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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理寺女少卿在線閱讀 - 第67節(jié)

第67節(jié)

    聽到這話的吳枕云醒來也不是,不醒來也不是,只能裝成真的睡了沒聽到他的話。

    現(xiàn)在他居然又提起這事!

    “不記得了!”  吳枕云搖頭裝失憶。

    趙墨又是無奈又是寵溺地用鼻尖蹭著她鼻尖,道:“小騙子?!?/br>
    “我頭疼,我真的不記得了!”  吳枕云鉆到趙墨懷里,仰著小臉,同他軟聲撒嬌道:“夫君,我頭好疼?!?/br>
    “哪兒疼?夫君替你揉一揉。”

    “都疼?!?/br>
    “明日必須要讓任逸來一趟了,今晚不管他們出不出手,你都不許出門,明日也一樣,等到任逸給你診脈后再出門?!?/br>
    “可是……”

    “乖,聽話,那些事交給夫君去做,小云兒在府里好生休息就是。”

    “嗯……”

    趙墨指腹上的薄繭輕輕摩挲著她的額角,他的溫度透過薄薄的皮膚滲入她腦袋里,熨帖,穩(wěn)妥,愜意。

    不過半晌,吳枕云的腦袋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身子往趙墨懷里一歪,整個人便如墜入暖陽下的云層,舒服,溫暖,心安。

    “小云兒乖?!壁w墨輕聲道。

    作者有話要說:  即使是鎖章再改,改后的內(nèi)容變化也不會太大,只是有些詞句會隱晦一些而已,放心食用。

    吳枕云:趙遇白,你看看你,都是你的錯!你但凡正經(jīng)一點(diǎn),就不會鎖章了!

    趙墨:正經(jīng)沒什么用處。

    吳枕云:你這樣浪蕩又無恥的也沒什么用處?。?/br>
    趙墨:當(dāng)然有用……至少能滿足我的小云兒,讓小云兒歡喜。

    吳枕云:我……

    趙墨:小云兒不滿足嗎?

    吳枕云:沒有!!

    趙墨:是嗎?

    吳枕云:有有有,滿足得很!你別壓上來……

    趙墨:小云兒,夫君給得夠嗎?

    吳枕云:夠……嗚嗚嗚……

    第78章 我沒有很愿意

    事事皆如所料。

    穆親王府果然在鄭都尉和馬都監(jiān)這兩個案子上下了手,即使他們早就對趙墨有所防備,下手時(shí)盡量隱秘,避開了趙墨的眼線。

    但可惜的是他們殺錯了人,燒錯了樓。

    鄭都尉的隨從并沒有在他們預(yù)料的大理寺囚獄中,馬都監(jiān)案的相關(guān)物證也沒有存放在識途閣里。

    事已至此,穆親王府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擺脫與這兩個案子的干系了。

    為了料理這件事,趙墨已經(jīng)三天三夜沒回府了,準(zhǔn)確地說是吳枕云已經(jīng)三天三夜沒見著他了。

    “根據(jù)死者馬都監(jiān)的鞋底痕跡來看,沒有任何剎住的滑痕,當(dāng)時(shí)他應(yīng)該是自己走近墻垛,往后一仰墜下去的。”

    吳枕云一面說著一面走上北城防營的護(hù)城樓,道:“根據(jù)死者馬都監(jiān)衣衫上沾染草汁和尸體上的傷痕來看,死者腰部以下躺在磚石上,腰部以上躺在草地上,死者身高五尺一,大概能確定落點(diǎn)的具體位置?!?/br>
    最后她站定在一處,用手往下一指,道:“當(dāng)時(shí)死者是在這個地方墜下去的,那么他落下的位置應(yīng)該就在那兒?!?/br>
    吳枕云對楊文詩道:“如果人是被推下去的,死者的落點(diǎn)會比這兒更遠(yuǎn)一點(diǎn)?!?/br>
    楊文詩道:“你的意思是趙言當(dāng)時(shí)并沒有推死者?”

    吳枕云點(diǎn)頭,“對。”

    楊文詩搖頭,道:“可趙言自己的證詞上都說了,她當(dāng)時(shí)確實(shí)推了死者。”

    吳枕云問她,“死者多高?”

    楊文詩道:“五尺一。”

    吳枕云再問:“墻垛多高?”

    楊文詩上下打量了一下墻垛,搖頭道:“我去找根木尺量一量。”

    吳枕云隨意扯過一個護(hù)城樓上的士兵,問他道:“請問你有多高?”

    那士兵回道:“回吳少卿,我五尺三?!?/br>
    吳枕云讓那士兵貼著墻垛站好,并對楊文詩道:“你看,五尺三的人站在墻垛前,墻垛正好到他腰部以上肩部以下這段位置,如果是死者,墻垛應(yīng)該會在死者肩胛的位置,而這個位置要想被推下去很難,除非死者踮起腳尖,身子努力往后一翻才能翻下去。”

    楊文詩疑惑道:“所以馬都監(jiān)一開始就想要墜樓?”

    吳枕云搖頭,并輕笑了一聲:“死者怎么死的有跡可循,死者怎么想的,死無對證?!?/br>
    楊文詩也笑了笑,問道:“吳少卿,可以結(jié)案了嗎?”

    “可以了?!?/br>
    吳枕云站在護(hù)城樓上,望向遠(yuǎn)處欲要落下的夕陽。

    遠(yuǎn)山抱著夕陽,夕陽映入長河,長河環(huán)繞遠(yuǎn)山,山河萬物皆是無情。

    前兩天任逸來給她診脈,對她說:“阿云,你剛回盛都的時(shí)候,我同你說你的身體沒什么大礙,那是因?yàn)樯履闾^憂慮就沒跟你說實(shí)話,其實(shí)那時(shí)候你身子的底子就很虛,現(xiàn)在吃了藥,病癥發(fā)了出來,多多少少會覺得頭疼腦熱的,不要太擔(dān)心,再調(diào)養(yǎng)一段時(shí)日定會好起來的?!?/br>
    “好好的盛都不待,偏要跑去西疆受冷受凍的,你這不是活該是什么?”

    “趙遇白騙你的,吃藥的時(shí)候怎么可能會有身孕?待停藥好長一段時(shí)間之后才可能有身孕。”

    “什么時(shí)候才能不吃藥?這個沒準(zhǔn),得看你身子什么時(shí)候完全好起來才能不吃藥,若是幸運(yùn)的話,可能一年就好,也可能是兩三年,或許還得更久一些?!?/br>
    吳枕云站在盛都府衙外邊,等著趙墨出來。

    趙墨一散值出來就看到不遠(yuǎn)處的吳枕云正靠在墻邊,垂著腦袋愁惱著什么。

    他大步走上前去,一手托起她下巴,道:“小云兒來接我回家了?”

    “我突然想你了?!眳钦碓频囊浑p盈潤潤的眼眸巴巴地望著他,滿是委屈道。

    自那日任逸來給她診脈后,吳枕云已經(jīng)三天沒見著趙墨了,她有些心慌。

    趙墨忍不住抱了抱她,柔聲問道:“只是突然想我?”

    “嗯。”吳枕云點(diǎn)頭。

    “小云兒只是突然想我……”趙墨輕聲道:“夫君可是一直都在想小云兒呢。”

    吳枕云不滿道:“你想我又不來見我。”

    趙墨揉揉她長發(fā),道:“誰說我不見你了?是小云兒睡著了,沒見著夫君?!?/br>
    “趙遇白,我不想吃藥了?!眳钦碓仆蝗幻俺鲞@么一句,像是悶了好久的話終于說出了口一般。

    “怎么了?嫌藥太苦了?”

    趙墨握著她的手,與她一起走回家。

    “任安閑說,吃藥的時(shí)候不可能有身孕的?!眳钦碓聘谒韨?cè),小聲道:“所以不管你和我同房多少次,我都不會有身孕的,除非我不吃藥。”

    “夫君知道?!壁w墨道。

    吳枕云腳下忽地停下,質(zhì)問他道:“你知道我吃那藥不會有身孕你還和我同房那么多次?!豈不是白費(fèi)力了?”

    “白費(fèi)力?”趙墨錯愕了一瞬,旋即忍不住笑道:“小云兒的意思是,夫君與你同房是為了讓你有身孕?”

    “嗯?!眳钦碓泣c(diǎn)頭,道:“不然呢?你還能是為了什么?”

    趙墨越是琢磨她的話越是想要笑,輕聲問她:“小云兒為什么愿意與夫君同房?”

    “因?yàn)椤眳钦碓颇前尊哪樕霄畷r(shí)染了薄緋,壓低聲道:“因?yàn)槟闶俏曳蚓??!?/br>
    “僅此而已?”趙墨俯身問她。

    “因?yàn)椤眳钦碓朴f的話在口中打轉(zhuǎn)好久,最后才輕輕地說了一聲:“我喜歡你?!?/br>
    趙墨湊近她的唇邊,沉聲道:“夫君沒聽到,小云兒再說一遍?”

    吳枕云扭臉到一邊,“不說了。”

    趙墨趁她羞怯時(shí)輕啄了她櫻唇一下,笑道:“夫君喜歡小云兒。”

    吳枕云倏地抬眸。

    趙墨在她歡喜又錯愕的眼眸中,溫聲道:“所以夫君想要娶小云兒為妻,想要與小云兒同房,想要與小云兒親近?!闭f著他調(diào)侃般輕笑了一聲,道:“所以無論與小云兒同房多少次,夫君都沒有白費(fèi)力,小云兒不要擔(dān)心?!?/br>
    吳枕云踩了他一腳,小聲哼哼道:“你笑話我!”

    趙墨摸摸她腦袋,笑道:“夫君不是笑小云兒,是笑小云兒腦袋里的傻念頭。”

    “趙遇白?!?/br>
    “怎么了?”

    “任安閑說我這身子要想好起來得等好久,少則一年多則好幾年?!?/br>
    “不管多少年,夫君都陪你,小云兒不要怕,不要擔(dān)心,小云兒的身子會慢慢好起來的?!?/br>
    “嗯?!?/br>
    其實(shí)吳枕云想說的是趙墨若想要孩子得等她好多年,但趙墨卻擔(dān)心她害怕身子好不了,握著她的手低聲安撫她。

    回家的路上,趙墨同吳枕云商量道:“小云兒,禮部侍郎的家宅被燒了,暫時(shí)無處可去,想在我們府上暫住,你看如何?”

    吳枕云皺眉,“禮部侍郎褚循?”

    趙墨點(diǎn)頭,道:“禮部侍郎有兩處家宅,一處在萬年縣,被穆親王府的人砸了,一處在盛都,被穆親王府的人燒了,租賃了一處宅院,那宅院也被穆親王府的人借故占了。”

    趙墨修正新律法時(shí),禮部侍郎褚循出了很大的力,替趙墨籠絡(luò)了很多不愿修律的老臣們,現(xiàn)在禮部侍郎因此被穆親王府的人報(bào)復(fù),趙墨不能袖手旁觀。

    禮部侍郎褚循與趙墨也算是沾親帶故,褚循的長孫女褚青縷是趙墨的遠(yuǎn)房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