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5章
許正陽回答:“在遼東一個小城,公安,已經(jīng)工作了七年?!?/br> 白昊拿著照片仔細的端詳著。 然后翻開許正陽拿來的資料,認真的閱讀起來。 許正陽問:“合適嗎?” “合適,不知道他家里人,怎么說呢,怎么和他家里人說?” “不需要說,只告訴他有工作安排。其余的,讓凌湖去講,我們出差有幾個和家里人說,要去做什么工作?所以不需要你,你只說合適,還是不合適?!?/br> 白昊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合適!” “行。”許正陽應下,然后起身就去二樓打電話。 除夕,帝都這邊已經(jīng)入夜。 雪域,雖然手表的時間已經(jīng)是夜晚,天卻還是亮著,這里比帝都差不多晚兩個小時太陽才會落山。 一輛六輪雪地專用運輸車,拖著一個六輪的拖斗,正在沒有路的荒野上行駛著。 沒有修出來的路,在駕駛員眼中,卻有著他走過不知道多少次,心中的路。 看到一塊大石頭后,六輪雪地運輸車的駕駛員轉了一個方向,向著一處山谷走去。 駕駛員在山谷前開口了:“以前,車到這里就會停下,山谷里有冰很難通過。過了山谷又是一個很大的坡,別說是有雪,就是夏天咱們的舊車也很難爬上那個坡,接下來就要靠人來扛?!?/br> 坐在車后座的母女二人此時好象完全沒有聽到駕駛員的話,用手擦著玻璃上的霧氣,一臉期待的看著窗外。 很近了,一定很近了。 一處山崖上,一個面積不大的建筑立在這里,門外一名連眉毛上都結冰的人眼神堅定的望著遠方。 風不小,他卻站的筆直。 幾片小雪花從臉前劃過,有一片雪花落在眼角,很快眼角便掛起一片冰花。 屋內(nèi),雖不敢說溫暖如春,卻也能夠差不多保持零上十度至十三度的溫度。 班長穿著厚衣出來,手腳麻利的上了屋頂,然后順著鐵架子往上爬,爬到鐵架子的頂端后,開始高速最高處的鍋。 又一人出來,拿著一根鐵棍在鐵架上敲了幾下。 班長認真聽了敲擊的聲音,將鍋的角度細微的又調(diào)整了一點。屋內(nèi)有人喊:“能看清了,好了?!?/br> 鐵棍在鐵架上重重的敲了一下后,班長從鐵架上滑下來。 晚會快要開始了,今年有電視可以看,這確實是一件好事。 班長正準備進屋,突然停住。 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拿著包袱,正深一腳、淺一腳的往這邊靠近。 看不清臉。 可那身形,那是印在內(nèi)心最深處的記憶。 班長伸手猛的一捂自己的嘴,眼淚刷就涌了出來。 站在屋內(nèi),那如鐵塔一樣剛毅的哨,回頭看了一眼班長,在站哨的時候不能隨意亂動,這是規(guī)矩。 此時,他也顧不上規(guī)矩,跑到門前用力的拍了幾下:“都出來,快都出來?!?/br> 屋內(nèi)響起嘈雜的聲音,不到二十秒,所有人穿戴整齊,帶上家伙沖了出來。 第一個沖出來的高喊一聲:“是不是阿三找事……” 這時,班長反應過來了,翻身跳下去,發(fā)了瘋一樣的往那一大一小的身影奔去。 其余人慢了半拍,卻也很快跟了上去。 見到自己的妻子,班長硬是好半天一個字都沒說出口,只是瞪圓了眼睛。 后面趕過來的人喊了一句: “嫂子!” 女人指著身后:“他,他們的車,輪子上的鐵帶松了?!?/br> “兄弟們,拿工具。” 一聲招呼,大家往車來的方向跑去。 孩子卻在往母親身后躲,她在畫圖課的時候,畫過父親的,也想像過父親的相貌,可真的見到的時候,她害怕。 因為,她不認識,記憶中沒有父親清晰的長相,只有想像,模糊的想像。 履帶松動。 小事。 大鐵錘用力砸?guī)紫戮秃谩?/br> 不過,卻沒有人再往這邊靠近,都站在遠處看著。 抱頭痛哭的一家人。 哭著,卻是心里笑著。 遠處看著這一幕的人,眼圈也是紅的,內(nèi)心卻是喜悅的。 除夕夜補給。 負責補給的人辛苦,卻沒有抱怨。 屋內(nèi)。 駕駛員說道:“四班長,餃子,昨天包的餃子,是各位嫂子們辛苦了幾天幾夜包出來的,過年要吃餃子的。” 班長傻笑著。 這個除夕,雪域這零下三十度的地方,似乎比往年暖和了許多。 年初一。 夏國新的一年開始。 遼東某處機場。 冷刃接到工作安排,什么行李也沒帶,只身來到機場等候新的安排。 一架飛機落下。 從來沒有人見過的飛機。 飛機停下,并沒有人下來,帶冷刃過來的人示意:“上飛機,然后聽從安排,你的調(diào)職書會有人處理。” “是。” 冷刃敬禮后,快步的跑向那一架飛機。 這一架,就是白昊的新飛機。 長四十六米、翼展四十二米、高十四米、機身寬四米。 雙發(fā)動機。 第一六二一節(jié) 又新又大 白昊這位九廠廠長,有了新的商務飛機。 比起上一架,這個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