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ūщёňH.c○#9436; 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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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秋月聽著郁欽均勻的呼吸聲,她知道他睡著了。 她緊張的咽了口口水,輕手輕腳的起床,盡量不發(fā)出一絲聲響,她甚至沒有穿拖鞋。 她回頭望了眼依舊閉著眼睛的郁欽,輕輕地把門打開又輕輕關上。 她去了郁欽的書房,打開燈,在抽屜里翻找她要的文件。 一層、兩層、叁層、桌子上,幾乎每一處都找遍了,一無所獲,她的目光瞥到了書桌上郁欽總是隨身攜帶的筆記本電腦,焦急的打開電腦,卻顯示需要輸入開機密碼,就在這時,她聽到外面?zhèn)鱽砹艘魂嚶曧憽?/br> 郁欽打開書房的時候,發(fā)現(xiàn)在書架前的鄭秋月正拿著一本書驚恐的回頭看向他。 “郁先生,對不起……我把你吵醒了嗎?”她一副很抱歉的樣子,肩膀都縮在一起。 “你在我書房做什么?”郁欽盯著她看。 鄭秋月心里緊張的要死,但還是把手中的書合上,“我睡不著,所以……想找本書看看,對不起郁先生,我現(xiàn)在就把它放回去?!彼谄鹉_尖小心翼翼的把書塞進擺滿書籍的書架里。 門口的郁欽一步一步向她走了過來,她的心臟劇烈跳動的都快從嘴巴里蹦出來了,自己該不會被發(fā)現(xiàn)了吧。誰知道郁欽在她面前站定,伸出胳膊從書架里拿出另一本書,遞給了她。 “想看書的話可以試試這本,比你剛剛拿的那本更容易讀懂?!?/br> 鄭秋月一愣,然后接過他手中的書,“……謝謝郁先生?!?/br> “現(xiàn)在回去睡吧”,郁欽往外走的時候瞥了她一眼,“不過以后不要隨便進我的書房?!?òùsんùɡе.còм(roushuge.) 鄭秋月點點頭,“知道了郁先生?!?/br> “密碼?”唐琳沉默了一會,接著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密碼很有可能是郁欽的生日?!?/br> “生日?” “以前我和郁欽還算親近的時候,曾經無意間瞥到過他的手機密碼,很像是生日,可惜我不記得了。” 鄭秋月握緊手機,“別墅里有監(jiān)控,昨天我已經被他發(fā)現(xiàn)進入書房了,如果這次密碼不對,他可能會懷疑我?!?/br> 郁欽疑心大,這唐琳也知道,她想了想開口,“秋月,你先想辦法從他嘴里套出來他的生日,如果密碼不是生日,你就直接把電腦帶走,我找人來破解。D市那塊地馬上就要被拍賣了,時間緊急,所以秋月,我們一定要在今晚之前結束?!?/br> “今晚之前?”鄭秋月一下子慌張起來。 “對,就算今晚我們失敗了,我也會立馬把你送出S市,你放心,答應你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到?!?/br> 今晚之前,鄭秋月坐在沙發(fā)上發(fā)愣,腦子里一直回想著唐琳的這句話。 她忽然有了自己要離開的實感,離開這座城市,離開郁欽,離開吳攸。 雖然她做好了一輩子都不回來的打算,但她沒做好一輩子不見吳攸的準備。 吳攸對她來說是不一樣的,他是自己愛的弟弟,是自己的驕傲。 吳攸在籃球場上打球打得正歡,以至于鄭秋月?lián)苓^去得兩個電話他都沒有聽到。 鄭秋月雙手握著手機,看著界面里全都是吳攸的求和道歉信,她寫下一條長長的短信,發(fā)送過去。 郁欽今晚回來的比以往都要早,吃過晚飯,鄭秋月抬頭看著郁欽邁著修長的雙腿一步一步的走上樓。 她忽然叫住他,“郁先生,今晚……你還要忙嗎?” “有什么事嗎?” “我只是覺得有點無聊,想和你呆在一起,比如,看個電影什么的……” 她臉上露出期待又緊張的表情,郁欽看了她一會兒說,“好啊?!苯又^續(xù)上樓,“來放映室找我。” 郁欽是紀錄片發(fā)燒友,所以家里有一個專門用來播放電影的房間。 鄭秋月看著郁欽的背影,知道自己邁出了第一步。她去好好洗漱了一番,甚至穿上了郁欽之前買給她的那套情趣內衣,外面套上郁欽最喜歡的那件劣質絲綢睡衣。 她端著一瓶酒和兩個高腳杯來到了放映室的門口。 敲門進入,郁欽穿了一件高領的白色襯衣,正倚在巨大的皮質沙發(fā)上,沙發(fā)的對面是是一個巨大且清晰的屏幕。 房間里的燈光昏暗,倒真有點電影院的味道。 看到鄭秋月的裝扮后,郁欽的眼神里多了絲玩味,被郁欽看的臉紅,她關門進入,把酒和酒杯放到地上。 郁欽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坐過來?!?/br> 鄭秋月乖乖爬過去,后背依靠在軟的不像話的沙發(fā)上,她伸手拽拽因為動作而跑上去的睡衣下擺。 郁欽看著她白花花的兩條腿,眼神更暗,這女人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等鄭秋月看向屏幕,她的呼吸都驟停了,屏幕上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電影,而是郁欽不知道什么時候拍攝的視頻,視頻里有他、吳攸還有自己。 郁欽“貼心”的將聲音調的更大,安靜的房間里甚至可以聽到兩位“男主角”發(fā)出的喘息聲。 鄭秋月先是震驚,等她反應過來,臉已經紅到了耳朵根后,她從來沒見過郁欽拍攝的那些視頻,她更沒想到從這視角來看,自己竟然是這幅模樣。 自己竟然可以露出這樣迷離沉浸在情欲中的表情,喉嚨里竟然可以發(fā)出這樣色情yin蕩的聲音。 郁欽和吳攸尤為精致的臉在大屏幕上的確像是電影演員,尤其是郁欽,臉部的輪廓線條更加硬朗,冷漠的眼神,時不時露出的微笑,這樣貴公子氣質的人,很難讓人看出他在演的竟然是這么一出戲。 而唯一渾身赤裸的鄭秋月,在他們的面前,就像是窯子里最最低賤的妓女了,屁股和兩顆rufang都紅的不像話,一看就是被人好好“疼愛”過的模樣。 屏幕上的她被郁欽壓在身下,郁欽單手握住她的臉,吻上她的嘴唇。吳攸在一旁一邊粗喘著一邊對著她的臉打飛機。 “姐,幫我口吧?!逼聊焕锏膮秦萌鰦傻恼Z氣說,下面的那根棒子已經一柱擎天。 郁欽離開了她的嘴唇,分開她的雙腿,將手指探到她的身下,刺入花心為她擴張,甚至發(fā)出咕嘰咕嘰的聲響。 鄭秋月想閉上眼睛,想捂住耳朵,但她不能,因為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假裝不在意屏幕上播放的內容,伸手倒了兩杯酒,遞給郁欽一杯,房間昏暗,她看不清郁欽的表情,舉起酒杯,“郁先生,干杯?!?/br> 郁欽沒說話,配合的喝了口酒,屏幕傳來鄭秋月yin蕩的叫聲和rou體拍打的聲音,他盯著鄭秋月看,看的鄭秋月想要逃跑。 “你想干什么?”郁欽冷不丁問出這句話。 鄭秋月握緊酒杯,心臟劇烈的跳動起來,卻依舊保持微笑,“我只是想和你喝杯酒放松一下。” 郁欽忽然靠近她,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從昨天到現(xiàn)在,你都反常的厲害?!彼寡劭粗砩系乃?,伸出大手撩起她的下擺,露出那套眼熟的情趣內衣,他的眼神更暗,瞇起眼睛看向她,試圖尋找答案,“所有的這些,你什么意思?” 鄭秋月的汗毛豎起,她的身體仿佛都在戰(zhàn)栗,她努力保持微笑,腦子飛快的轉著,“我只是想討好郁先生你?!?/br> 郁欽挑了下眉,似乎在等她繼續(xù)說下去。 鄭秋月在腦子里迅速組織語言,盡量直視他的眼睛,“我想通了,其實郁先生你對我很好,是我太不懂事,我想為我之前所做的一切道歉,我想從今天開始和郁先生重新開始?!?/br> 郁欽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你覺得我對你很好?” 鄭秋月內心的恥辱感幾乎將她吞噬,她被強jian、被凌辱、一步一步掉進他為自己設下的陷阱里。對自己好?恐怕連路邊的陌生人都有資格說這句話。 為了離開他,鄭秋月只好握緊拳頭抿著嘴點點頭,諷刺的是屏幕里傳來她被兩個男人殘忍插入的慘叫聲,還伴隨著他們婊子、賤貨的羞辱聲。 她深吸了口氣,眼眶略微濕潤,眼神沒有躲閃,“以前,是我不懂事,希望郁先生別和我計較?!彼χe起酒杯,眼淚沾濕到睫毛上。 郁欽依舊盯著她看,在她要仰頭喝下酒的時候,他攥住了她的手腕,在鄭秋月驚慌的眼神中,他拿起酒瓶給她的高腳杯倒?jié)M了紅酒,暗紅色的酒填滿酒杯,幾乎就要從杯口溢出來。 郁欽松開了她的胳膊,沖她抬了抬下巴,“喝吧?!?/br> 鄭秋月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因為她平時幾乎不喝酒,她在郁欽的注視下把滿滿一杯紅酒遞到嘴邊,張開嘴巴硬著頭皮喝下,苦澀微涼的酒液順著她的喉嚨流下,她皺起眉頭,來不及咽下的酒順著她的嘴角流下,順著脖頸流淌在雪白的胸脯上。 她大口大口地吞酒,喉嚨滾動,脖頸也配合著后仰,郁欽看她喝酒一股邪火冒了上來。 好不容易喝完一杯,鄭秋月用手背擦擦自己的嘴角,苦澀的酒精味讓她點五官全都皺在一起,胃里也翻江倒海的難受。 沒想到郁欽拿起酒瓶再度把她的酒杯盛滿,連最后一滴也不放過,他把已經空了的酒瓶隨手扔在一邊,伸手撫摸了一下她的臉頰,“把這杯喝光,我就原諒你?!?/br> 鄭秋月深吸了一口氣,看著眼前這滿滿的一杯酒,她閉著眼睛再次喝下,過程中幾次想要干嘔,但都忍住了,她在心里告訴自己要堅持,因為她一定要離開郁欽。 鄭秋月的嘴巴離開杯口的瞬間,郁欽就扣住她的后腦吻了上去,他的舌頭侵入她的嘴巴,肆意品嘗她嘴里的酒香。 吻了許久他才放過她,郁欽撫摸著她的后腦,“只要你乖乖的,我不會虧待你的?!?/br> 屏幕里的鄭秋月被前后夾擊,一下一下的被填滿,發(fā)出如小獸受傷般的嗚咽聲。 好不容易順過氣來的鄭秋月“嗯”了一聲,像是真的臣服于郁欽那樣乖巧。 因為酒精,鄭秋月的臉頰紅艷無比,眼神也迷離起來,但她的大腦還算清醒,她的指甲死死的扣住自己的掌心,企圖用疼痛感讓自己保持清醒,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依偎在郁欽身邊,心臟跳的厲害,她伸手撫摸上郁欽鼓囊囊的下面。 郁欽從沒見過如此主動的鄭秋月,他嗓音低啞,語氣里還帶笑,“想要了?” 鄭秋月抿著嘴點點頭,一副羞澀的模樣。 郁欽攬著她,大手忽然揮上她飽滿的屁股,發(fā)出清脆的聲響,鄭秋月渾身一抖臉頰爆紅,郁欽壞心眼的又拍了一下,她渾身的皮膚都發(fā)粉發(fā)燙,她搭在郁欽下面的那只手因為羞恥發(fā)懵而停了動作。 “繼續(xù)?!庇魵J勾起嘴角,又大力的拍了一下她的屁股。 鄭秋月的屁股又痛又癢,而且下面竟然在郁欽的掌摑下出了水,她努力收縮xue口,咬著嘴唇,一邊解他的褲子,一邊忍受郁欽的掌摑,她的屁股很快就被打成成熟蜜桃的顏色,郁欽把她的睡衣下擺再度向上拉,露出整個后腰和屁股。 鄭秋月用手指擼動郁欽的yinjing,郁欽停止了掌摑,手從她的丁字內褲伸進去,摸到一手的粘膩。 “下面發(fā)大水了?”郁欽笑著說,鄭秋月羞的要命,根本不敢抬頭。 郁欽把叁根手指一起插進她濕潤的xue里,因為刺激鄭秋月忽然向前拱了一下,又恢復原位跪好,可能是因為酒精作用,她的身體格外敏感,下面忽然被填滿,她感覺脹的要命,也爽的要命。 鄭秋月縮進下面的xue,xuerou熱情的貼上郁欽的叁根手指。想要一個更粗更長的東西進來,鄭秋月情不自禁地搖了搖屁股。 郁欽眼里的yuhuo燒的更旺,這傻女人sao的沒邊了,竟然像母狗一樣沖自己搖屁股。 他聲音低啞的說,“想要我?” 鄭秋月腰都軟了,她咬住下唇點點頭,手里把弄著他逐漸脹大的yinjing。 “說點好聽的給我?!?/br> 郁欽抽動手指,甚至在她yin水泛濫的xue里摳挖著,鄭秋月嗚咽一聲,抬起頭,濕漉漉的眼睛渴望的看著郁欽,沒有猶豫的說,“求郁先生cao我。” 不知道是不是她喝醉酒的緣故,她媚態(tài)盡顯,蠱的郁欽恨不得立刻cao翻她,可是他還是惡劣的想要玩弄她,想看到更yin蕩更下賤的鄭秋月。 “不夠,繼續(xù)說?!庇魵J抽出粘連yin液的手指,插進她微張的嘴巴里。 鄭秋月覺得自己的思想好像逐漸不受控制,酒精麻痹了她的大腦,她需要疼痛來讓自己清醒,她嘴里含著郁欽的手指,口齒不清說,“求你,求你cao我唔……求你插進來……下面……下面好難受……” 眼看鄭秋月就快哭了,郁欽再也忍不住了,他從來都不知道不用暴力威脅逼迫的性愛,也能讓自己這么性奮。 他按倒鄭秋月,伸手狠狠地抽了一下鄭秋月濕潤的xue口,鄭秋月尖叫一聲,大腿內側的肌rou顫抖,xiaoxue竟然吐出一股yin液。 郁欽又把手掌整個貼上去,帶著體溫揉了揉她的xue,倒顯得溫柔起來,他握著yinjing捅開她的xue口,插進她的深處。 “啊……”鄭秋月抓緊身下的沙發(fā),脖頸后仰,被一瞬間填滿的感覺讓她爽的快要落淚。 郁欽很滿意她今天所做的一切,他要獎勵她。他在她的身上發(fā)泄著欲望,嘴唇溫柔的親吻她的額頭、眼睛、鼻子、嘴唇,像戀人那樣溫柔繾綣,下面則輕輕的抽出又重重的頂入。 鄭秋月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攬住他的脖頸,微微睜開眼睛看著在自己身上的郁欽,他的眼睛,鼻梁,嘴唇都好看的不像話,為什么這樣美好的人卻對自己那么壞呢。 “在想什么?”郁欽又重重的一頂,鄭秋月爽的瞇起眼睛,十根腳趾蜷曲。 “好,好舒服……”鄭秋月雙腿大張,放在他的腰側。 看得出來她是真的爽的不行,郁欽心里也有種難以言說的興奮,他的雙手隔著睡裙揉捏她的胸部,不像以往非要折磨她讓她哭,而是力度適中的抓揉,給她刺激,讓她攀上快感的另一個高峰。 “嗯……郁先生,郁先生……”她伸長了脖頸,下面的yin液隨著郁欽的抽插打出白沫,她平坦的小腹隨著郁欽的動作微微被頂起,她幾乎翻著白眼狂叫郁欽的名字。 郁欽知道她快要到了,他想聽她繼續(xù)說下去,他引誘她,“叫我干什么?” “郁,郁先生……我……我不行了……”她的眼淚都被頂出來,身體被死死的按在沙發(fā)里承受郁欽的頂撞。 郁欽實在是想聽她再說點別的什么,最好是自己想聽的,能讓自己開心的。 “喜歡我嗎?”說完這句話,郁欽竟然緊張起來,下身也停止抽送,為了掩蓋心里的緊張,他盡量表情冷漠。 鄭秋月腦子一團漿糊,只顧著點頭,想讓他趕緊cao自己,“喜歡!喜歡!求你……快點cao我?!彼挚奁饋?,因為欲望得不到滿足。 郁欽笑自己,有什么好期待的,她只是喜歡自己身下的那根東西,比起自己,她永遠更喜歡的只會是吳攸。 一場性愛結束,鄭秋月逐漸清醒過來,后知后覺的羞恥快要將她淹沒,郁欽這次沒有折磨自己,而自己竟然感受到了快樂。 郁欽和她共同躺在巨大的沙發(fā)上,空氣里還彌漫著情欲過后的味道。 她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郁欽點燃了一根煙,她偏過頭看著郁欽,心里似乎沒有剛開始那么緊張了,“郁先生,你的生日是什么時候?” 香煙忽明忽暗,照在郁欽精致的臉上,“為什么想知道?” 鄭秋月怕他有所察覺,不免再度緊張起來,她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那套說辭,“我只是想提前給你準備生日禮物?!?/br> 這個回答倒是讓郁欽一愣,他瞇起眼睛,“你想給我過生日?” 鄭秋月看著他的眼睛心虛的點頭。 郁欽松了手,又吸了一口煙,心里竟然隱隱期待起來,“00年11月4日?!?/br> “00年?”鄭秋月奇怪,哪有人說生日還說年份的,而且……這年份也不可能是他出生的年份。 “是我從孤兒院被領走的日子?!庇魵J抖了抖了煙灰,輕飄飄的說。 孤兒?鄭秋月瞪大眼睛,她從不知道郁欽竟然是孤兒,先前對他的深惡痛絕一下子多了絲同情。 他從沒過過生日,無論是在孤兒院還是在高家,從來都沒有人在意他的生日,郁欽把香煙掐滅,“不需要給我準備禮物,我不喜歡過生日。” 興許是喝了酒的緣故,就算是鄭秋月小聲地叫郁欽,郁欽也依舊睡的很熟。 他的皮膚白皙,睫毛纖長濃密,薄唇自然的閉起,像孩童一樣側躺蜷縮的睡著。 想到是此生最后一面了,鄭秋月心里對郁欽的感情忽然變得復雜起來,她為他蓋好被子,離開了房間。 鄭秋月躡手躡腳的來到書房,輸入了郁欽給自己的那串數(shù)字,密碼錯誤的指令彈出來,鄭秋月不敢再試,抱起電腦離開了別墅。 她坐上路邊停著的車,車里的唐琳正在迎接她,她接過電腦,“辛苦你了。” “密碼不是他的生日?!?/br> “好吧,他也的確不像是能用生日做密碼的那種人,畢竟他謹慎疑心又重,之后我會找人破解。” 鄭秋月看著她手里的電腦,“唐小姐,你確定這個不會對郁欽產生很壞的影響嗎?” “秋月,你太善良了,他對你做了那么多壞事,就算是懲罰他一下又有什么關系?” 眼看鄭秋月緊張起來,唐琳只好安撫的拍拍她的手,“安心,這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么大事?!?/br> 鄭秋月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唐小姐,你知道郁欽……是孤兒嗎?” 唐琳把電腦放到一邊,看著鄭秋月,“你可憐他?” 鄭秋月沒說話,唐琳知道她在想什么,“秋月,完全沒有必要可憐他,如果你知道他做過的事,就不會這樣想了。為了掌管高氏,郁欽不知道和幾條人命有關,殘忍自私的資本家有什么值得同情的?!?/br> 人命?鄭秋月緊張起來,“那……唐小姐,郁欽還會再找到我嗎?” “放心,你的行跡會被完全抹掉,除非他是上帝,否則永遠都不會找到你的。而且,我會保護好你。” “還有”,唐琳從包里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她,“這卡里的錢夠你再開一個餛飩店了,密碼是卡號后六位?!?/br> “不行!唐小姐你已經幫我夠多的了,這卡我不能要?!?/br> 唐琳把卡硬塞到她手里,“拿著吧,等到了新的地方,好好生活下去,以后用錢的地方還多著呢。” “唐小姐……”似乎從來都沒人對她這么好過,鄭秋月鼻頭發(fā)酸,眼眶濕潤起來。 出了市,唐琳和鄭秋月?lián)肀Ц鎰e,坐上另一輛車,她在心里祝福鄭秋月,希望這個善良的女人在接下來的日子里可以幸??鞓贰?/br> 鄭秋月坐在車里,車子在黑暗中向前行駛,她回頭望了一眼,看到S市的路牌漸行漸遠,她真切地感受到她已經離開了S市,離開了郁欽。 “嗡,嗡,嗡?!笔謾C震動起來。 是吳攸打來的電話。 “……喂?”鄭秋月深吸了口氣,盡量調整好自己的情緒。 “你怎么現(xiàn)在才接電話?”吳攸打了十幾個,再不接的話,他可能會直接沖去郁欽的家里找她。 “我……剛剛在忙?!?/br> 哼,忙?吳攸心里腹誹,是忙著和郁欽上床吧!他極力壓下妒火,“你發(fā)的短信是什么意思?” 吳攸不知道自己已經離開了,鄭秋月握緊手機,“就是,希望你能過得開心的意思?!?/br> “過得開心就是要我去找米諾?我和你在一起才最開心!”說著說著吳攸委屈起來,莫名其妙的接到她的短信,本以為她原諒自己了,沒想到竟然是讓自己和前女友和好,還說那樣才是她想看到的?吳攸氣的差點吐血,不知道她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明明都已經接受這種關系了不是嗎?竟然還想著把自己推給別人。 “你是不是還在生氣我?guī)闳タ纯植离娪??我錯了姐,我真知道錯了,我以后一定乖乖的,好不好?”吳攸低聲下氣的道歉裝乖,自己已經快一個周沒碰她了,他的小弟弟都要委屈死了,“下周有個愛情片上映,我們一起去看好不好?” 誰知道鄭秋月根本沒理他的話,只是自顧自的繼續(xù)說服他,“和米諾在一起不好嗎?她是個很好的女孩”,她希望吳攸可以正常的戀愛結婚生子,可惜這些她都沒機會看到了。 吳攸心里的無名火一下子燒起來,“你為什么總提她?。课抑幌矚g你!只想要你!你不是知道嗎?”他咬牙切齒的想,如果她現(xiàn)在在自己面前,他一定會用嘴唇堵住她的嘴,讓她一句自己不愛聽的話都說不出來。 鄭秋月哽咽了一下,無奈地說,“可那是不對的。” “哪有什么對不對?我就是喜歡你!我告訴你,鄭秋月,你一輩子都別想甩開我!”吳攸惡狠狠的說著,他覺得她今天很奇怪,自己也被搞得心情煩躁。 “你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郁欽那個混蛋欺負你了?” 鄭秋月抹了下眼底的眼淚,“沒有,我只是希望你能幸福?!?/br> “我現(xiàn)在就很幸福!”吳攸忽然賤兮兮地說,“不過,你要是能原諒我,我就更幸福?!?/br> “我原諒你?!?/br> 沒想到鄭秋月這么輕易的說出口,吳攸愣了一下,接著他欣喜若狂的開口,“真的?那下周的電影,我們能一起去看嗎?” 鄭秋月笑著流淚,“好啊?!?/br> “太好啦!”終于可以結束無性生活了,吳攸興奮的從床上坐起來,“那……我明天能去見你嗎?” 此時的吳攸根本不知道這是他們的最后一通電話,所以哪里還會有什么明天,鄭秋月垂眼,遮蓋住眼里的不舍,“早點休息吧,小攸,睡個好覺?!边@是最后的告別。 吳攸根本沒聽出她話語里隱藏的情緒,心里傻乎乎的想鄭秋月果然最愛自己,還記得要讓自己睡個好覺,他臭屁的說,“知道了,別太想我。明天我沒課,一大早就去見你。” 滿臉淚痕的鄭秋月沒有再說話,狠心掛斷了電話。她取出電話卡折斷,扔出窗外,這次是真的再見了。 她擦干眼淚,看著被路燈照亮的前方,雖然充滿未知,但她知道也隱隱期待著,自己即將開始全新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