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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dāng)初下鄉(xiāng)你就說過不管我的死活了,現(xiàn)在我結(jié)婚自然也沒必要給你匯報,你要是覺得中途給我寄過來的那些奶粉什么的虧本的話,我還你錢。 吳春麗越聽越氣,誰給你寄過奶粉?你個死丫頭,死鄉(xiāng)下都沒人管你! 夏以弦愣了下,沒給她寄過奶粉,那上次那個大包裹,又是錢又是紅糖麥乳精奶粉的,是誰給她的? 吳春麗見她愣神又繼續(xù)說道,你這門親事我不同意,你看那顧什么,叫大柱是吧,聽名字就土不拉幾的,一副窮酸樣,這都是什么??! 你都說了我死在鄉(xiāng)下都沒人管,結(jié)不結(jié)婚也輪不到你來管吧。夏以弦忍了忍才遏制著想錘爆吳春麗的沖動,她能忍任何事,就是不能忍別人說顧忠湛不好。 還有,他叫顧忠湛,別讓我聽到你再貶低他,不然 不然什么?。磕氵€想打你我不成?吳春麗從鼻子里哼了一聲,我告訴你結(jié)了也能離,你現(xiàn)在在鄉(xiāng)下,窮鄉(xiāng)僻壤的,離婚了回到城里黑不提白不提的,這也就翻過去了,沒人會知道。 夏以弦都被氣笑了,這個年代離婚,這是親媽說的話嗎?! 還黑不提白不提翻過去? 不可能離婚的,這輩子都不可能離婚。 吳春麗指著夏以弦的鼻子,你再說一遍,離不離? 不離。 你不離婚這輩子都別再認我這個媽了! 顧忠湛在暗處偷聽的,心里一團一團慢慢被填滿,充斥著難以言喻的甜蜜,他以為夏以弦對他頂多只有那么一點點喜歡。 沒想到會堅守到這種地步。 宛如士兵誓死不屈堅守城池。 怕夏以弦真的和她媽鬧的難堪,顧忠湛準(zhǔn)備出去緩和下氣氛,然后夏以弦的下一句話硬生生的讓他縮回了腳步。 你覺得我是你女兒嗎? 不止顧忠湛驚了,吳春麗也驚了,你什么意思? 你還記得你女兒長什么樣嗎? 夏以弦和七十年代的夏以弦長得像,但并不一樣。 她比七十年代的夏以弦長的更精致,下眼瞼下方多了顆淚痣。 這還是她剛來的那幾天照鏡子發(fā)現(xiàn)的,那幾天,她的長相每天都在變化,但吳春麗他們像是眼瞎了一樣,什么都看不出來。 你開什么玩笑,你不是我女兒誰還是我女兒?吳春麗想要回想夏以弦沒下鄉(xiāng)之前是什么樣,但記憶卻像蒙了一層又一層灰塵,看不真切。 模模糊糊的看到夏以弦的面容。 素凈的小臉,很漂亮,白白嫩嫩。 沒有淚痣! 盯著眼前的夏以弦看了好久,目光緊緊的鎖在她眼角下的淚痣,嘴唇微張,過了好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你,我,你是誰? 夏以弦呀。夏以弦甚至還沖她笑了笑。 落在吳春麗眼里詭異的可怖,不,不,你不是,夏以弦,她,她沒有淚痣。 她沒有! 我的女兒呢?你把她弄到哪里了? 夏以弦躲過撲過來的吳春麗,這話應(yīng)該去問你女兒吧,她為了享受盜取了我的生活連你們當(dāng)爸媽的都不管了,實在是可惡。 你放心,等我有辦法了,我一定好好替你教訓(xùn)教訓(xùn)你那個不爭氣的女兒。 吳春麗聽的云里霧里,定睛又看了看夏以弦,這就是她女兒?。?/br> 只是多了顆淚痣。 您回到首都可別亂說話,畢竟現(xiàn)在查的嚴,什么牛鬼蛇神啊,說了會惹禍上身的,沒人信您。 夏以弦交代了她一句,看著還處于呆愣的吳春麗,走吧,咱得去吃飯了。 貼心的扶著吳春麗,路過顧忠湛的時候看了他一眼,咬咬唇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她剛剛說過的話,最后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 去吃飯? 顧忠湛也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回笑道,好。 心底像是破了個大洞。 徐虹的提醒,夏以弦以前生活的地方比現(xiàn)在的首都都要繁華。 而且聽她剛剛說的話,是這個時代的夏以弦盜取了她原本的生活。 那她有辦法回去嗎? 她會回去嗎? 晚飯的時候,張愛華他們驚訝發(fā)現(xiàn)吳春麗安生了許多,也不挑三揀四了,就安安靜靜的吃飯。 親家母,來,嘗嘗這個,柴雞蛋炒出來的。 吳春麗恍惚了下,勉強笑了笑,好好。 晚上,吳春麗被安排在了夏以弦他們屋子隔壁,也就是以前顧忠義住的小屋子。 安生的和剛來時的張牙舞爪簡直判若兩人。 另一邊,顧忠湛就差睜眼到天明了,抱著身邊的夏以弦,也不知道小姑娘是真睡還是裝睡。 輕輕喚了聲,以弦? 夏以弦毫無睡意,她不確定顧忠湛知道這種事會怎么看她。 會把她當(dāng)妖怪嗎? 畢竟在這種小山村,人們對這種玄幻事件內(nèi)心充斥著恐懼和抵觸。 微微揚起頭,咬著顧忠湛的下唇,舌尖舔了舔,兇巴巴的,說你愛我,說你這輩子都要跟在我身邊,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