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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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皇后殯天也有兩年了呢,皇上之前金口玉言要守三年。然后大家都知道了,后位懸空兩年了,四妃未滿,且妃位上都是之前潛底的老人,正是新人上位的機(jī)會呀。 長公主的目光落在沈繁花身上,暗算替她可惜,若是她當(dāng)年進(jìn)宮,以皇上重情的性子,如今定然已經(jīng)高居妃位了。 就在這時,有人來報,說昭儀娘娘到了。 長公主點了點頭,領(lǐng)著人到前面迎了迎人,但自始自終長公主都是拉著沈繁花的。 這是她和向淑瀾的第一次照面,此時的她未登妃位,還只是九嬪之首的昭儀娘娘。但即使這樣,她通身的氣派也很耀眼。 從這身光芒里,她似乎看到了向淑瀾挾天子令諸侯的景象,在幼帝繼位時,她作為太后垂簾,權(quán)臣許君哲攝政。待權(quán)柄鞏固之后,幼帝不到十歲意外駕崩,大周朝已名存實亡。 這些幻象都只是一瞬,隨著太監(jiān)尖細(xì)的嗓音響起,“昭儀娘娘駕到!” 沈繁花隨大流,和眾人一道,身子一福,朝她行禮,“臣婦\臣女拜見昭儀娘娘?!?/br> 向淑瀾含笑受了禮,“免禮吧?!碑?dāng)她看到沈繁花那張宜嗔宜喜的臉,頓了一頓。 這時可以開宴了。 向淑瀾和長公主并列往前走,沈繁花落后長公主兩步,跟隨其后。其余人也絡(luò)繹跟上。 宴會上,自是不乏恭維向淑瀾的人,“皇上對昭儀真是愛重。”皇上今天也來了呢,可不是愛重嗎? 眾女看向向淑瀾,目光中含著說不出的羨慕,本身貌美,深得皇上寵愛,娘家得力,如今又身懷龍子,真真是活出了眾女羨慕的樣子。 沈繁花的目光有些奇怪,向淑瀾這一胎沒保住? 聽到眾人的恭維,向淑瀾笑笑,她也覺得有點奇怪,近來朝廷事多,長公的品秋宴皇上本不欲親臨的,甚至都已經(jīng)親自挑了一份禮物讓她帶來,沒想到臨出門了,又改變主意與她一道前來。 思及此,她的目光落在沈繁花那張上妝后越發(fā)顯得精雕玉琢的臉蛋上,接著哂然一笑,若是兩年前,她會非常忌憚,如今嘛,即使她再楚楚動人又如何,身為臣婦的她永遠(yuǎn)都不可能追得上自己了。 “永平侯夫人,這桂花酒喝著不錯,你嘗嘗?!毕蚴鐬懙?。 沈繁花不得不站起來謝賞,“臣婦謝昭儀娘娘賞?!边@是借花獻(xiàn)佛嗎? 身為作家,本就心思細(xì)膩,向淑瀾說話雖然親切,卻也擺出了后宮嬪妃的架勢,以示君臣有別。 這個隱約的下馬威,沈繁花感受到了。她心里也在發(fā)愁,她之前就想過,要完成任務(wù),其他的都是旁枝末節(jié),江山不改,綠水常流,只要皇帝不死,向淑瀾就沒機(jī)會染指皇權(quán),大周就不會名存實亡。 在這個前提下,身份就很關(guān)鍵了?;实鄣膉iejie,皇帝的meimei,皇帝的母親,再不濟(jì),皇帝的女人,哪個不比一個臣妻的身份方便,容易成事?也怪她大意了,沒有問清楚自己入世的身份。 沈繁花這一身份,真的不如皇帝身邊人方便行事。 好吧,穿成沈繁花也不是不可以,在她未嫁之前,她直接進(jìn)宮便可。 但現(xiàn)在呢?現(xiàn)在想要幫皇帝,名不正言不順,得繞彎子,畢竟開國皇帝,明君潛質(zhì),怎會與臣妻勾勾纏纏,有損名聲? 第七章 讓渣男后悔的第七天 見禮過后,沒多久,長公主就喊散了。大家可以自由活動。 這樣的宴會,吃喝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結(jié)交人脈,或者相熟之間的人借此機(jī)會相互間聯(lián)絡(luò)一下感情。 沈繁花出嫁前也是有三兩好友的,比如鎮(zhèn)國公府的鄭柔,順寧侯府的陳雪,還有吏部尚書家的蘇卿卿。 這幾人,說是好友,其實稱作姐妹更合適。這幾個小姐妹正是她爹結(jié)義兄弟家的孩子,也算是她叔伯家的孩子了。 陳雪方才頻頻看向她,只是礙于她跟在長公主身邊,沒敢湊過去,等長公主喊散,她就趕忙過來將人拖走了。 陳雪拉著她來到了三人小聚的亭子,上下打量了一番,“你這身打扮,才算不辜負(fù)你這張臉,便是站在昭儀娘娘旁邊也不會黯然失色。” 蘇卿卿亦點頭附和,“是啊是啊,剛才我差點都不敢認(rèn)了呢?!?/br> 沈繁花有些哭笑不得,看來這兩年原主的穿著打扮真的荼毒了一群親朋好友,所以她今天稍作打扮,他們的反應(yīng)才那么大。 “雪兒,慎言!”鄭柔為人謹(jǐn)慎,方才隱雪那話就差沒直說她沈繁花艷壓向淑瀾了。 沈繁花笑笑,沒有說話,她這沒有呵責(zé)說教兩句態(tài)度就已經(jīng)表明了她站陳雪了。 莫怪乎她們看不上向淑瀾,他們家獲得的功勛爵位都是一刀一槍流血流汗打拼出來的,向家是靠獻(xiàn)城而來。 皇帝所站的角度和臣子的不一樣,從結(jié)果上看,是一樣的,都是獲得城池獲得人口。當(dāng)然,也有不一樣的地方,那份情誼是不同的,大勢已去之后識時務(wù)的倒戈豈能與長久的追隨相比? 或許向家正是意識到這一點,才會有向淑瀾義無反顧的入宮。 面對鄭柔的謹(jǐn)慎,陳雪不高興地噘嘴,沒有反駁,而是順勢模糊了話間的重點,“本來就是嘛,這兩年繁花姐穿得越發(fā)寡淡,就差和那啥時沒兩樣了。” 沈繁花會意,白了她一眼,“你還可以直接點?!?/br> “還要怎么直接?”蘇卿卿好奇地問。 要想俏一身孝,陳雪剛才的話就差沒直接說她穿孝服了。 “她不敢?!币慌缘泥嵢嵝Φ馈?/br> 陳雪跟著呵呵傻笑。 鄭柔道,“不過阿雪的話雖然直了點,但也沒說錯。這兩年,你為許君哲改變太多了,變得都快讓人不認(rèn)識了,他許君哲何德何能?” 是啊,他何德何能?沈繁花內(nèi)心贊同。 她們所在的亭子有點偏,丫環(huán)們陸續(xù)上了茶水點心。 四人也不出去,就在此處聊聊彼此的近況。 聊天的時候,沈繁花發(fā)現(xiàn)蘇卿卿眉頭間似有輕愁,不由得關(guān)心道,“怎么了這是?” 還不待蘇卿卿說話,一旁的陳雪就憤憤地接話了,“還不是李家!” “李尚書家?” “就是他們!” “怎么了這是,我記得蘇家和李家不是定親了嗎?” “卿卿姐就是為這事發(fā)愁了……”陳雪嘴皮子利索,噼里啪啦一下子就將整件事情說完了。 蘇卿卿連阻止都來不及,只能無奈地看著她,索性這里沈繁花和鄭柔都不是外人。 沈繁花這才弄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蘇卿卿的未婚夫李二三年前鬧著要退親,被李尚書壓下來了。緊接著李老夫人去世,李二借口祖母的死守了三年孝,前陣子才出了孝期。 李二欲退親的風(fēng)聲當(dāng)年蘇家也隱約聽到了,正等著看他們接下來怎么做呢,哪里知道就遇上李家大孝。蘇家自不好在那當(dāng)口提這親事,即使是退親都不好提。于是這門親事一拖就是三年,好好兒的姑娘白白耽擱了三年。 除孝后李家是來提親了,但蘇家這邊暗地里試探過李二,他整個人扭扭捏捏的不給個痛快話,還借酒澆愁,可把蘇家氣得不輕。 最后,陳雪氣呼呼地道,“李家真是害人不淺!” 確實,沈繁花贊同,但她還算理智,問道,“李二退親的原因是什么?”李二和蘇卿卿訂的是娃娃親,打小就知道自己有未婚妻,如果一開始就不愿意,早些私下解除了婚約啥事也沒有,但到了現(xiàn)在才說,白白蹉跎了人家姑娘的花期。 “這家伙喜歡他表妹!”陳雪咬牙道。 “他們這是要親上加親?”近親結(jié)婚,也不怕生出個智障來! 陳雪瞪她。 等等——沈繁花才想起,李二就一個表妹,還是入了宮的。 她摸了摸鼻子訕笑,“一下子沒想起來這茬。” 亭子后面,在為首的男人停下來后,幾個男人不約而同地頓住了腳步。 李家的表姑娘,豈不是曹修容?長公主附馬沒想到抄小路經(jīng)過會聽到這等秘辛,他忍不住用眼睛的余光偷瞧了圣上一眼,從他面上看不出喜怒。但設(shè)身處地地想想,宮外有男人對自己的嬪妃一往情深,是個男人都會覺得不悅吧? 長公主附馬默默地為李尚書點了一根蠟,但內(nèi)心并沒有太多的同情,也怪李尚書治家不嚴(yán)。 皇帝倒沒有像長公主附馬猜測的那樣,龍心不悅。 若問他內(nèi)心的想法?這些事他不管,他給了入宮的名額,卻并未強(qiáng)迫任何人。這是恩典,他們也可以拒絕。但既然選擇入宮,掃尾的工作就得做好。當(dāng)然,做沒做好他不管,最后真鬧出事,他就只管罰。 許是心里有鬼,男人堆里的許君哲聽出來了亭子里沈繁花的聲音,他很想上前斥責(zé)一聲,阻止她們再說下去。但皇上沒動,他也不敢擅做主張。 陳雪發(fā)愁道,“卿卿姐該怎么辦呀?” 這事吧,還得蘇卿卿自己拿主意,因為人生的路是她自己在走。別人的意見只是參考,畢竟他們也不一定對,更何況外人可不會為他們的意見負(fù)責(zé),一定要聽聽自己內(nèi)心深處的想法。這樣即使走錯了,也不會后悔拿自己的人生替別人的意見買了單。 沈繁花問她,“你有什么想法嗎?” “我——我也不清楚?!碧K卿卿很迷茫,現(xiàn)在李家的家長們在努力促成婚事,李二的意見不重要,只要她一點頭,這婚事就能成。只是她還未嫁,自己未來的丈夫心里就住著一個永遠(yuǎn)都得不到的女人,她也害怕自己無論怎么努力都爭不過他心里的那個人。 “其實那句話說得好,精誠所致,金石為開。萬事開頭難,我覺得過了最初的那段時期就好了,他會看到你的好的。你們說呢? “話是這樣說,但怎么那么不得勁呢?!标愌┯行﹩蕷獾卣f完,就往桌上一扒。 鄭柔示意沈繁花說話,蘇卿卿也期待地看著她。 此時沈繁花正剖了一顆松子在吃,有些含糊地道,“確實,萬事開頭難,中間難,結(jié)尾更難。” 鄭柔:……這話現(xiàn)實得讓窒息。 陳雪一個沒崩住,扒在桌子上笑得一顫一顫的。 蘇卿卿滿臉無奈,她想要的溫言軟語的安慰,而不是冷酷的事實。 “還有一點,男人都是賤骨頭。今天他李二礙于父母之命娶了你,哪天他掌家了,定然要出了這口氣的,你要有心理準(zhǔn)備。當(dāng)然,若是你蘇家能一直壓著他李家就會好一點?!?/br> 這話有秋后算賬的意思,聽著就叫人害怕。沒見蘇卿卿臉色都煞白了。即使沈繁花后面補(bǔ)充的那句話也沒叫她好過一點,誰也不敢保證自己的家族能長盛不衰,結(jié)個親,還得防備自己的親家,太累了。 沈繁花很認(rèn)真地看著她道,“其實你蘇家家世不差,你人也不差,何必挑那么辛苦的一條路來走呢?你可千萬別過分高估自己,覺得自己能改變男人,要知道改變自己是神,改變別人是神經(jīng)病?!边@個道理她前世在她閨蜜身上感受了個淋漓盡致,和她說這些,就怕她腦子一熱去捂石頭。 亭子外的長公主附馬聽到這里,忍不住瞧了許君哲一眼,雖不知沈繁花后面那句話中的神經(jīng)病是何病,但她能說出這番話,就表示了她也有如此清醒的認(rèn)知,叫人側(cè)目。 “繁花,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親!”鄭柔不贊同地道,“況且李尚書為人還是挺好的,家風(fēng)也不差?!?/br> 沈繁花嗤笑,“李尚書為人好是好,但卿卿又不是嫁給他!這年頭,子不類父的多了去了,我可不覺得那李二是個良配?!?/br> “怎么說?”陳雪好奇地問,她記得沈繁花并不怎么了解李二這個人吧?怎么突然就下了這么一個評語? 蘇卿卿一下子就被她的話吸引住了,對她接下來的話是既緊張又期待。 鄭柔也看了過來,卻像是對她的詭辯很是無奈。 亭子后的幾個男人也露出好奇之色。 沈繁花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才慢斯條理地道,“旁的不說,你說他對她表妹多一往情深,那也不見得。” 她要說別的倒也罷了,這點陳雪第一個就不贊同。 沈繁花直接打斷她即將出口的反駁,快速地反問,“他深愛的表妹進(jìn)宮了是吧?” “既然那么喜歡,他李二何不剁了□□的二兩rou進(jìn)宮長長久久地陪伴對方?手起刀落,保證他父母再也不逼他,他也不用再為難了?!闭f這話時,可能是感同身受吧,沈繁花的語氣有些涼,“結(jié)果呢?連□□都不敢剁,配談什么喜歡?” 她這番話一出,在場三女都瞪大了眼,然后意識到她說了什么,個個都羞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