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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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大長公主的宮殿,里面?zhèn)鱽硪魂嚉g聲笑語,沈繁花好奇,大長公主挺穩(wěn)重內(nèi)斂的一個人,誰這么本事能逗得她開懷大笑? “來了?”大長公主見到沈繁花,連忙招手讓她過去。 此刻大廳里,一方長榻,景熙帝和大長公主相對而坐,兩人神態(tài)歡愉,像是在拉家常。大長公主駙馬也來了,就坐在大長公主旁邊呢。 在這里見到景熙帝,絕對是驚喜,沈繁花步履輕快地向前。 “坐朕邊上吧?!本拔醯坌Φ?。 沈繁花遲疑了一下,大長公主旁邊坐了她駙馬,景熙帝邊上正空著,她要是一坐下,兩兩倒是對稱了。 大長公主也笑,“去吧去吧?!?/br> 沈繁花琢磨著,大長公主見到他們倆時,她神色無異樣,景熙帝應(yīng)該還未和她說起他倆的事。 景熙帝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沈繁花微提著裙擺坐下時,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等坐下后,她才發(fā)現(xiàn)兩人挨得有點近。 大長公主沒察覺異樣,駙馬倒是朝這邊多瞧了兩眼。 四人聊天,說了一些生活中的趣事,氣氛很是歡快。 突然,沈繁花覺得有些異樣,原來景熙帝借著衣袖的遮掩,悄悄兒地握住了她的小手。他們穿的都是廣袖衣袍,加上侍女都在下面侍候,竟無人察覺。 沈繁花抬眼望去,此刻他正認(rèn)真地和駙馬說著話,只看到他側(cè)面的清晰分明的下頜線。 她忍不住調(diào)皮地?fù)狭藫纤恼菩模w叔叔你可以啊,面上一本正經(jīng),底下悶sao得不行。 幾人說笑了一會,魏大志上前,提醒他們晚宴快開始了。 大長公主最先反應(yīng)過來,“呀,沒想到說說笑笑間時間一下子就過去了?;实巯热プ鰷?zhǔn)備吧。本宮和駙馬領(lǐng)著繁花先行一步?!?/br> 景熙帝作為壓軸,當(dāng)然是最后出場。 景熙帝頷首,“行,那朕先去換身衣服。你們到了那里,若是有什么需要,就和那邊的梁立農(nóng)說?!焙竺婺蔷?,他是看著沈繁花說的。 沈繁花幾不可聞地點了點頭。 大長公主失笑,“快去吧,這些小事,無需要多囑咐的?!?/br> 此次晚宴,是宮中自打入秋以來第一次盛宴,所以與會者眾。 所幸,設(shè)宴的大殿足夠大。所有人員分作四處,皇上領(lǐng)著宮妃宗親一處,大臣一處,命婦一處,還有就是這次宴會的主角——武將功臣一處。 很不巧,鄭柔正好坐她對面。 晚宴沒多久便開始了,景熙帝穿著龍袍坐于高位。 一番觥籌交錯,酒興正酣,不知誰起了哄,陳安和被推推搡搡著來到了宮殿正中。 陳安和倒也光棍,就地一拜,“皇上,臣有一事相求。” 對面,鄭柔沖著沈繁花露出惡意滿滿的冷笑。 不過沈繁花正在一道芋泥卷奮斗,并未及時接收。 高座上,景熙帝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何事?” 陳安和朗聲道,“臣愿用此次所有的功勛賞賜換一道賜婚旨意?!?/br> 大殿上,瞬間響起了一陣嗡嗡嗡的議論聲。 “安和大將軍這是看上哪家女子了?” “安和大將軍這次的功勛足夠他晉升一級的呢,就這么換啦?” “真羨慕那位姑娘?!?/br> 景熙帝眼睛一閃,道,“說說看?!?/br> 陳安和大聲道,“臣傾慕滎陽縣主久矣,請皇上為臣賜婚?!?/br> 沈繁花:???滎陽縣主,不就是她嗎? 不是,小老弟,你是腫么肥事?咱倆不熟好吧?而且你咋想不開和皇帝搶女人捏? 全場為之一靜,幾乎所有人都沒想到陳安和意欲求娶的對象會是滎陽縣主。 鄭柔惡意而又譏諷地看著沈繁花,這下輪到你房子塌了吧? 同一處的命婦有人酸不拉嘰地說道,“滎陽縣主真是好命,前腳剛和永平侯和離,后腳就要嫁進大將軍府做大將軍夫人了?!?/br> 高座上,景熙帝沒有說話,隔著冕珠看不清神色。 沈繁花沒理會那噴酸之人,而是緩緩地放下了筷子,什么叫禍從天降,這就是了。 看著大殿中間的陳安和,她心中有些無奈,小老弟,咱們能好好兒地慶功,別弄那么多幺蛾子行不? “請皇上成全?!闭f話間,陳安和匍匐在地。 沈繁花上下將他打量了個遍,明明那么普通,卻又那么自信。 她端起桌子上的茶水,抿了一口,清了清嗓子,道,“安和大將軍別為難皇上了,此事我不答應(yīng)!” 第四十章 和離第十八天。 啥, 她不同意?命婦這邊,聽到沈繁花的拒絕,有好一部分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此次晚宴許老夫人夫人也來了, 所坐的位子很靠后, 不如沈繁花多矣。 此刻心里賊不是滋味,自家深受和離的影響, 和離之后,兒子被排斥出京, 孤單凄然:自己身邊也是門可羅雀。往日極度奉承她的人, 這會見了她都扭頭或者旋轉(zhuǎn)腳步。 此次的晚宴, 她其實不應(yīng)該來的, 但是她不來的話,他們永平侯府就真的會漸漸淡出上層圈子了, 這不是她愿意看到的,所以她來了,至少要幫兒子維持一下京城這邊的人情關(guān)系吧? 而沈氏呢?那小臉蛋紅潤的, 一看就知道這段時間過得不錯。和離后,依舊風(fēng)光。剛才她都看見了, 沒開宴之前, 那么多人簇?fù)碇? 如眾星拱月一般。 再看大殿中間跪著的陳安和, 真應(yīng)了誰說的那句, 前腳離了一個永平侯, 后腳一個安和大將軍來請婚, 偏人家還不同意。 老天何其不公,許老夫人不知道這世道究竟是怎么了? 沈繁花看到陳安和還跪在大殿中間,一副并沒有將她剛才拒絕的話聽進去的樣子, 心里呸了一聲,給臉不要臉! “陳安和,我認(rèn)識你嗎?我和你熟嗎?你知道我的喜好嗎?你就請皇上賜婚?”沈繁花直呼其名,毫不客氣地連連詰問。 他敢在這種場合請皇上賜婚,不知情的還以為他們已經(jīng)商量好了呢??此唤伊怂钠?! 沈繁花此話一出,眾人看向陳安和的目光就不對了,或不解或意味深長。有些人覺得陳安和是不是昏頭了,這么大的事,竟然不曾知會女方? 大長公主皺眉,這陳安和也太莽撞了。哪有人請求皇上賜婚都不征求女方意見的?還是他以為,女方的意見一點也不重要? 許老夫人也是意外不已,她剛才聽到陳安和請婚時,是真的氣得不行,在心里大罵狗男女,并在心里認(rèn)定了兩人定是和離之前就有私情了,不然哪有這么巧,沈氏和她兒子前腳剛和離,陳安和后腳就請皇帝賜婚? 后來沈繁花親口拒絕,她才回來了些許理智。 “安和大將軍,你這樣就不對了。真想結(jié)兩姓之好,三媒六聘,必不可少。最重要的,還是兩情相悅啊?!?/br> “就是,你趕緊起來吧。” 沈繁花發(fā)現(xiàn)替她解圍的是她那些叔伯們,順寧侯陳敬元、蘇尚書等等。 甚至林家伯伯還踢了陳安和的一個屬下一腳,“還不快去扶你家大將軍起來,這酒喝多了,就是容易胡言亂語?!?/br> 陳安和對他們的話充耳不聞,而是微微側(cè)頭,對話沈繁花,“沈娘子,我知道突然間請婚很冒昧,但請你不要拒絕好嗎?終有一日你會明白我的心意我的苦心的?!?/br> 沈繁花氣笑了,原來你也知道這樣很冒昧啊。 “無論你有什么苦心苦衷真心,我說了,我不同意,明白?” 偏偏此時,向淑瀾柔聲說道,“皇上,臣妾覺得安和大將軍不錯啊。一個威武,一個嬌俏,年齡也相當(dāng)。家世和沈家相比是略遜了一些,但他這不是還年輕嘛,擁有無限可能,封侯拜相也不在話下。繁花配他,不虧。” “請皇上成全?!标惏埠痛蛏唠S棍上,一拜到底。 沈繁花氣笑了,她剛跳出永平侯府這個火炕,向淑瀾又給她安排了下一個火炕?原來她的這些備胎們還兼具著幫她消滅情敵的作用? 她將手中的酒樽往桌上重重一放,發(fā)出砰的一聲,待所有人都忍不住將視線落到她身上后。 沈繁花挺直了后背道,“陳安和,你當(dāng)我是死人嗎?聽不懂人拒絕嗎?還是你以為,你如今戰(zhàn)功彪炳,可以為所欲為了?” 嗤!什么叫挾功求報,這便是了。不就打羸了一場順風(fēng)仗,就飄得不行,多打兩場,是不是都敢做皇帝夢了? 這話陳安和不敢接。 但向淑瀾卻無此顧慮,她是鐵了心地要促成此事的,“繁花,你真不必那么抵觸——” 兩人這雙簧唱得挺好的嘛,沈繁花眼底劃過一絲不耐,直接打斷了她的話,“昭儀娘娘請自重。”別逼我,我體內(nèi)的洪荒之力快忍不住了。 見沈繁花說不通,向淑瀾轉(zhuǎn)頭和景熙帝說,“皇上,滎陽縣主還年輕,分不清好賴,但我們做長輩的——” “閉嘴!”沈繁花這回是真的怒了,有些人真他媽的給臉不要臉! “我趙叔叔都沒說話呢。你是我爹還是我娘?什么都不是,還想做我的主?這么看好他,你完全可以自己嫁過去啊。對了,我記起來了,昭儀娘娘和安和大將軍不愧是舊識,你們倆倒是好心得將我的親事給我安排得明明白白。” 沈繁花這些話毫不客氣,態(tài)度可謂猖狂。 大殿上,落針可聞,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滎陽縣主沈繁花太彪了。 看著這一幕,鄭柔一臉的不可思議,她沒想到沈繁花竟敢公開拒絕安和大將軍的請婚,絲毫不留情面,還敢公開得罪向昭儀。 一個是皇帝的肱骨大臣,一個是皇帝后宮里的寵妃,且還懷著龍子。難道她就一點都不怕? 如果沈繁花能聽到她的心里話,一定會告訴她,mmp,都算計到她頭上了,再忍就活該被打包嫁給陳安和了。她有不掀桌子的修養(yǎng),也有掀桌子的底氣,既然敵人步步相逼,杠就是了。 “你——” 向淑瀾沒想到沈繁花如此猖狂,在大宴上,在這么多文武百官宗親命婦面前,敢如此頂撞她。 “皇上,臣妾只是好心,沒想到?jīng)]想到——”她聲音里有顯而易見的委屈。 “向昭儀,你逾越了?!本拔醯勐曇舻模牪怀銮榫w。 聞言,向淑瀾氣得渾身發(fā)抖。 逾越,她哪里逾越了?她身為后宮嬪妃,沈繁花只是區(qū)區(qū)一縣主,上對下,便是有不對之處,她敢頂撞就是大不敬!但皇上這話明明就是袒護她!不行,不能這樣!今日若不給她個教訓(xùn),她身為六嬪之首的昭儀,威嚴(yán)何在? 看她氣得臉都白了,沈繁花一點都不同情,都叫她不要隨隨便便欺負(fù)人了,偏不聽,力的作用是相反的,這下她也嘗到了吧? 向淑瀾一動怒,肚子隱隱作痛,她順勢一咬唇,“皇上,臣妾肚子疼——” 景熙帝道,“向昭儀身體不適,送她回宮,請?zhí)t(yī)?!?/br> 就這?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