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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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不就是嗎, 當(dāng)時向淑瀾揚聲要打死高路, 那可不是氣話, 應(yīng)該是她當(dāng)場就想趁機除掉高路。后面再利用此事將高家拖入泥沼中。 若昨晚他們這邊無作為, 讓她順利將尾巴抹去。即使后面他們想明白過來這個局, 都來不及了。線索和證據(jù)只會越來越少, 而且最重要的證據(jù)是小皇子的尸身。他們高府想要自證清白, 就得查看那具排出來的死胎, 若是向淑瀾不愿意,她身為一個剛失去孩子的母親, 是受害者,她只要說小皇子應(yīng)入土為安,拒絕開棺驗尸,他們便動彈不得。 后宮并無太后皇后這樣能做主之人,便是他們求到大長公主跟前,大長公主也不能強制要求她點頭的。 如此一來,案件一定會陷入僵局,時間拖得越久,對他們越不利,越無法破局。 最后,一切的推測都只是推測,變得沒有證據(jù)支持,真相終將被掩蓋。 想到這里,他們就不寒而栗。這局真是狠辣,幾乎是必死之局。幸虧沈繁花聰明,抓住了那一線生機,才最后翻盤了。 “對了,皇上沒有立即回京,而是暫時入住了繁花在三清觀山腳下的宅子?!?/br> 大舅媽說這話時,看向了兩老。兩老聞言并無太大意外,她心里就有數(shù)了。看來繁花和皇上之間的牽扯不淺。 這也不知這究竟是好是壞,她此時并不知道以后兩人成親是皇上入住沈家的事。只覺得外甥女以和離之身入宮,怕這瘋言瘋語是少不了了。 一想到這,她就感到頭疼。加上一宿沒睡,她精神頭更差,她晃了晃腦袋,不讓自己再胡思亂想。罷了,以后的事以后再發(fā)愁吧,至少現(xiàn)在看來是好的。想想,昨晚若非皇上趕到,他們也奈何不了向家父女,若非皇上站在外甥女這邊,只要他昨晚說至此為止,他們還是拿向氏父女沒辦法。 這么一想,大舅媽就感覺他們這段關(guān)系帶來的結(jié)果是好的。 皇宮,四位顧命大臣并一些重臣一大早便到了太極殿偏殿。 他們都接到了景熙帝挾大勝歸來的戰(zhàn)報,同時帶回的,還有南昭丟失了四分之一國土并投降求和的大好消息。 目前談判已經(jīng)初步完成,南昭身為戰(zhàn)敗國需要賠償大周,賠償物為黃金白銀加糧食以及部分玉石,賠償數(shù)額很可觀。 可以說,這一戰(zhàn)大周不僅吃下了南昭四分之一的國土,加上南昭的賠償,大周打這一戰(zhàn)不虧。 不少大臣們看到戰(zhàn)報后,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也太狠了。這份議和協(xié)議,相當(dāng)于大周將此戰(zhàn)的損失全部轉(zhuǎn)嫁給了南昭。 之前的朝代也沒這樣子過,以往邊境的這些小國一旦不聽話了,太跳了,他們這些中原國家頂多將它們給打服,讓他們稱蕃,每年納貢。甚至鑒于某些原因,還讓他們自己國家的人治理本國,頂多就是換個皇室。這幾乎是一貫的處理方式了。 但此次大周作為勝利國,在南昭抱頭鼠竄求和時,提出了戰(zhàn)敗賠償條件,而南昭國在抗議無效之后委委屈屈地答應(yīng)了。這給大家伙提供了一個嶄新的思路,雖然有欺負(fù)人之嫌,但真的好爽。 這不知是景熙帝自己的想法,還是哪個人才向他建議的。 有些老古板覺得這樣子做有以強恃弱的嫌疑,有失大周泱泱大國風(fēng)范。 說這些的,都是禮部的老古董了,還都是前朝遺留的老古董。 但大周以武得天上,朝廷上武將占了一半。即使文官也是當(dāng)初的軍師智囊等轉(zhuǎn)化過去的,一個個都帶著血性,絕非軟綿綿的性子。他們對這戰(zhàn)敗賠償滿意得很。 所以,這些老古董的想法,誰又會在意呢?連噴都不想和他們噴,都是一群不識人間煙火的,根本不知道糧食和黃白之物的重要性。 看完了景熙帝讓人帶回來的軍報,眾大臣激蕩之余,又思及圣駕歸來,沒有入京,而是轉(zhuǎn)道去了三清觀。 緊接著,便傳來向振元被罷黜向淑瀾被貶為庶民且人還入了皇覺寺修行的消息。 一夕間,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提起這個,眾大臣一致沉默。 大威天龍。 他們皇上一回來就干了這么一件大事! 眾臣的視線若有似無地落在顧命大臣高通身上,向家會涼涼,可以說和高家脫不了干系。 詳細(xì)的細(xì)節(jié),在場不少人都通過某些手段知道了。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么好,向家和向昭儀就不能安分點嗎?前面大皇子及其屬臣被貶才多久,還吃不夠教訓(xùn)呢。 并且,由此可以窺見某些端倪。 相熟的大臣們相互間對視了一眼,大家都心照不宣地閉嘴不言。 對于同僚們的打量,高通眼觀鼻鼻觀心,臉上神色淡淡,讓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最后這些人也沒忘了聚在一起的目的,那就是接駕?;实蹧]有入京,那他們就直接出城前去迎接圣駕。 鄭國公府 三清觀的消息傳來,鄭柔是又氣憤又憋悶又委屈,不出意外的,又砸了一屋子的東西。 鄭少航過來的時候,看到她整個人就跟傻了似的。 鄭柔回過神,忍不住哭道,“大哥,你說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 三清觀傳回來的消息很雜亂,但她一心認(rèn)定景熙帝從南陵歸來,過家門而不入,偏去了三清觀,是為了沈繁花。不然,為什么懲處了向家父女之后,還不回鑾? 她自認(rèn)長得也不差,如果沈繁花的容貌能拿九分,她自己至少也能拿個八分吧,怎么就入不了景熙帝的眼? 鄭少航嘆氣,三清觀里發(fā)生的事,他了解了個徹底。 向昭儀,不,向淑瀾這局設(shè)得很巧妙。這局不管針對誰,絕大多數(shù)人都會被算計得死死的。 偏沈繁花心思縝密,善于推理,利用一些蛛絲馬跡,抽絲剝繭之下,這樣的死局都被她給解了,還了高路那小子清白,順便還讓向氏父女栽了個大跟斗,還是翻不了身的那種。 就這,阿柔和向淑瀾怎么比? 至于容貌,只能說兩人春蘭秋菊各有特色。 但是吧,有時候男人喜不喜歡一個女人,也不僅僅是看容貌的,還看性情啥的,又或者,對容貌身姿有特定的偏好,并不是漂亮的他們就一定會喜歡。 鄭少航?jīng)]有想錯,景熙帝就不吃鄭柔她這一款,而沈繁花呢,恰好就長在他的審美點上,哪哪都好,哪哪看著都舒服。就是這么偏心,就是這么任性。 “阿柔,別難過了,忘了皇上吧,也別再和沈繁花相提并論了。”鄭少航勸道。 鄭柔抬起頭,眼睛里還掛著淚水,“大哥,你這是什么意思?” 自打得知了昨晚的祥情,對沈繁花,鄭少航心生佩服的同時,又覺得這個女人很邪門,對,就是邪門。這小半年來吧,沈繁花一下掀翻一個,沒多久又掀翻一個,對上她的,哪有好下場?就是不死也得脫層皮,簡直就是對手收割機。數(shù)數(shù),這半年多,她都干翻幾個了,就連他們老鄭家上次對上她都差點遭殃。 就這,他meimei能是她的對手?恰好他爹來信,也叫他們近來安分點。 鄭少航將這些,掰碎了和她說。 鄭柔將他的話聽進去了,但其實心里還是不服氣的,但向氏父女血淋淋的例子又?jǐn)[在眼前,面對父親的告誡和兄長的忌憚,她不敢陽奉陰違。 一想到日后看到沈繁花她都得繞道走,她就一陣難過。 但是聽完他大哥的分析后,鄭柔又有點后悔先前招惹沈繁花了。她以為自己有和她一杠之力,但經(jīng)歷了后面這些事后,她再怎么不甘不承認(rèn),自己就是不如沈繁花。 后宮 德妃、賢妃、淑妃齊聚一殿。 顯然今日三妃的心情都不錯,德妃性子最是爽朗,一見人齊就迫不及待地道,“兩位jiejie聽說了嗎?向淑瀾這次竟然栽了?” 淑妃也掩嘴笑道,“應(yīng)該是的吧?人都被皇上貶為庶民發(fā)配去了皇覺寺修行,難道還能翻身嗎?” 賢妃擼著貓,笑而不語。 德妃看她那樣,翻了個白眼,這賢妃自以為封號帶個賢字,從來都是一副端莊賢惠的樣子,輕易不肯口出惡語,也不想想皇帝又不在,裝給誰看呀。 淑妃的附和讓德妃瞬間像是找到了組織,“是吧,要本宮說,也是她活該?!钡洛崞鹚?,那是一肚子的不滿,“皇上又不昏庸,平日里擺什么第一寵妃的派頭。” “是的。”淑妃附和道。 說起淑妃討厭向淑瀾的理由,便是她名字里自帶的那個淑字了。向淑瀾入宮后,她總有一種會被她擠掉的感覺,這讓她對向淑瀾喜歡不起來。 賢妃在一旁淡淡地說道,“也莫怪她先前張狂了些,想想皇上都多久沒入后宮,又多久沒讓妃嬪侍寢了,她卻能懷上龍種,這便是本事吧。” 德妃強自辯道,“咱們皇上乃開國明君,非那等沉迷女色之輩。” 提到這個,一時間,德妃和淑妃對視一眼,都沉默了。 她們才發(fā)現(xiàn),這后宮沒了太后和皇后,連個規(guī)勸皇上勤些入后宮行云布雨的人都沒了。如今唯一的女性長輩便是大長公主了,她估計也不好插手弟弟的房中事吧。 嗤,賢妃在心里嗤笑,這話在這說說就罷了,傳出去恐怕會被人笑掉大牙,這世上就沒有不好女色的男人,如果有,要么是好男色,要么就是沒有女色可沉迷。 況且景熙帝才三十六七,正值壯年,她們都是景熙帝的女人,知曉他在那方面的強悍,絕非那等銀槍臘頭,哪會沒那個需求? 不過這不關(guān)她的事,她比皇帝還大兩歲,如今都四十了,那方面的想法也淡。更不敢奢望貴妃,皇貴妃,皇后之位,她目前的想法就是將膝下的五皇子養(yǎng)大成人,將來出宮開府的時候?qū)⑺映鋈ハ硐砬甯?。對于皇上的恩寵什么的,她是不在意了,也在意不來?/br> 第五十八章 和離第三十六天。 初春的天氣仍舊帶著一股清寒, 兩人溫存著,蓋著輕薄暖和的被子,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景熙帝邊說邊磕著眼小憩, 大掌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拍著她的雪背, 這幾個月在外征戰(zhàn),他是真的累了。 漸漸的, 兩人聲音平息了下來。 沈繁花也跟著迷糊了過去。昨晚她就睡了一個多時辰就被吵醒,相當(dāng)于熬了一夜, 剛才又運動了一場, 睡意就上來了。 綠倚悄悄聽了聽, 屋里已經(jīng)沒了動靜, 她估計著兩人是累極睡過去了,她示意下人們做事走路時盡量放輕手腳。 兩個時辰后, 在大海輕輕推開門的時候,景熙帝睜開了眼。 “皇上,沈主子, 大長公主來了,目前正在花廳喝茶?!贝蠛R活D, 低眉順目地道。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像早上得知皇上和沈主子是那樣一種關(guān)系時那么大驚小怪了。正如他師傅所說的, 他們這些做奴才的, 心里不要有太多的自我想法, 最重要的是服侍好主子, 嘴巴緊就行了。 “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景熙帝沙啞著聲音問。 “快午時了。” 景熙帝罷罷手, 讓他退下了。 大海本來就是在門邊上回話, 得了他的指令,當(dāng)下便退了出去,順便帶上了門。 景熙帝感到口渴, 于是慢慢地起身,盡量不去影響沈繁花,他坐起后,再一伸手從床榻旁的桌子上倒了一杯水,慢慢地喝了起來。 沈繁花是半趴著他睡的,他一動,沈繁花自然就被吵到了,先是感到肩膀有些許涼意,便下意識里就把自己往被窩里塞,只留半顆腦勺在外面。她估計是睡迷糊了,完全忘了她床上還有一個男人。 景熙帝忍不住低低一笑,然后看了一眼窗外,怕她憋氣,就動手將她整個人從被窩里挖了出來。 沈繁花嚶嚀一聲,雙眼緊閉,帶著沒睡夠卻被吵醒的抗議。 景熙帝發(fā)現(xiàn)她的唇色很干,將杯子放到她的唇邊,哄道,“來,喝點水。” 沈繁花也確實有點渴了,聽話地張開小嘴,乖乖地喝了兩口。 景熙帝伺候她喝完,還細(xì)心地扯了一條帕子給她擦了擦嘴角。 然后大掌忍不住拍了拍她的俏臀,“寶貝,別睡了,要不了多久,大臣們應(yīng)該就到了?!?/br> 沈繁花將頭往他的胸膛里埋了埋,表示不聽不聽。心里下意識地反駁,那是你的大臣,又不是我的,他們是來迎接你,雨我無瓜。所以,我是可以繼續(xù)睡的。 景熙帝輕咳一聲,使出殺手锏,“皇姐也來了,現(xiàn)在在花廳喝茶?!?/br> 皇姐?皇姐是誰?等短路的大腦將皇姐與大長公主劃上等號,沈繁花瞬間清醒,抬頭問他,“大長公主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