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陪影后師姐去抓鬼、反派大佬讓我重生后救他、穿成炮灰女配后成了萬人迷、穿成炮灰霸總的小白花[娛樂圈]、曾經(jīng)的真愛、成精后,大佬們搶著跟我談戀愛!、快穿之不是炮灰的炮灰、小福星她五歲半[七零]、漫威之超神科技系統(tǒng)、重生后,被倒追很正常吧
老百姓們對大粒鹽情有獨鐘,細白鹽雖然也喜歡,卻覺得它更像是貴族用的。 老百姓們的想法沒錯,細白鹽更受貴族們的喜愛。 還有許多老百姓鹽一買到手,就迫不及待地捏了一點點放進嘴里,全是咸味,沒有一點點澀意,“好鹽啊好鹽?!?/br> 關(guān)鍵是價格不貴,比之前的鹽還要便宜了五分之一,他們都吃得起。 一位老人家捧著鹽罐子,老淚縱橫,都是兵荒馬亂的年代過來的,什么苦都吃過,他記得最嚴(yán)重的一次,是他們家整整一個月主只吃了有三頓有鹽有味的食物。 又有一個買好鹽的老爺子,牽著自家孫子慢悠悠地家去。一路上,還能聽到爺孫倆的悠閑的對話。 “爺爺,以后我們都吃這種鹽嗎?” “是的,朝廷說了,有人貢獻了最新的制鹽法給皇上,有了這最新的制鹽法,我們以后就不用吃鹵鹽,改吃這種大粒鹽了?!?/br> “這人是誰呀?怎么這么好?!?/br> “是的,這人是個大好人?!?/br> 官鹽經(jīng)營處,斜對面是一家酒樓,二樓廂房里,幾位匈奴大漢站在窗口旁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幕。 “王爺,這大周的老百姓也太幸福了吧?”大周皇帝竟然讓底下的老百姓們吃這么好的鹽,他們匈奴王庭的貴族吃的鹽連大粒鹽都比不上呢。 匈奴侍衛(wèi)的聲音里難掩羨慕嫉妒。 站在最前頭的匈奴王爺沒有說話。 鹽,也是他們此次出使的任務(wù)之一。最重要的當(dāng)然還是馬鞍和馬蹄鐵,但后者只能暗訪,若是能帶回一些技藝精湛的工匠就好了。 大周和南昭這一戰(zhàn),在叢林作戰(zhàn)時,馬鞍和馬蹄鐵發(fā)揮了重要的作用。 但是大周謹(jǐn)慎,每每打掃戰(zhàn)場,都會將馬鞍和馬蹄鐵回收,有些難帶回去的,他們寧愿砍掉受傷的馬兒的馬腿也要將馬蹄鐵帶回。 他們匈奴得知大周有這兩樣利器,還真的多虧了南昭。 南昭也是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才拿到了兩副馬鞍和馬蹄鐵。 為了交好他們匈奴,南昭送了一副給他們。 這次打仗,大周的強硬讓大食國和匈奴都為之側(cè)目,韓丹也是兩股戰(zhàn)戰(zhàn),生怕哪天大周一個不高興,揮兵東進打他們。 而他們匈奴,也有自己的擔(dān)心和一些別的想法。 只是他沒想到,剛到京城的他們,竟然遇上了大周向老百姓售賣新鹽。想必這大粒鹽就是大周和娜琪國做交易時用的鹽了,只是沒想到他們大周竟然還有更好的細白鹽。 大周真是深藏不露啊。 目前只希望那個人真的能夠幫助匈奴王庭。 第六十三章 訂親后一天。 這一晚, 皇覺寺偏殿走水,半夜的時候,火光沖天。 女尼們被驚醒, 一邊呼喊著一邊開始救火。 幸虧發(fā)現(xiàn)得及時, 大火沒有蔓延到主殿,幸虧今晚無風(fēng), 救火難度沒有增大。 經(jīng)過了兩個時辰的忙和,她們終于在天亮前撲滅了所有火苗。 住持清點人數(shù)時, 發(fā)現(xiàn)整個皇覺寺僅失蹤兩人, 其中在此地修行的庶人向淑瀾也不見了。 住持連忙派人去找, 后來在做清理時, 又有女尼在燒毀的偏殿里發(fā)現(xiàn)了一具焦黑的尸體。 經(jīng)過多方確認(rèn),那具燒得焦黑的尸體就是向淑瀾。 因為昨晚, 庶人向淑瀾就是在偏殿做功課,并未回去。該是累極迷糊了,發(fā)現(xiàn)著火的時候, 人被困在里面出不來。 有女尼說,她們救火時, 似乎隱隱聽見她的呼救聲。 如此一來, 也算側(cè)面印證了她被燒死的事實。 時間回到昨晚走水之時, 向淑瀾披著玄色披風(fēng), 站在一處高地, 遠遠地看著火光沖天的皇覺寺。 那里驚叫聲不斷, 女尼們哭著喊著救火。 向淑瀾眼底一片冰冷, “大周——” 她身旁,站著幾十名身穿夜行服的匈奴精兵。 “走吧?!弊詈罂戳艘谎刍视X寺,向淑瀾率先鉆進馬車。 隨后她感覺到馬車緩緩啟動, 相信不久他們就會完全消失在夜色中。此后,世上再向淑瀾,只有耶律蘭!而她也將開啟新的人生。 可惜,她這是癡心妄想,馬車剛駛出不遠,就出了狀況。 匈奴精兵用怪異的音調(diào)提醒,“有埋伏!” 因為埋伏,馬匹受驚,嘶鳴了一聲,在黑暗里聲音特別清晰,向淑瀾沒由來地打了一個寒顫。 緊接著,受驚的馬匹慌不擇路,撒丫子地往前跑。向淑瀾在馬車?yán)锉粠е?,而且很顛簸,即使她緊緊抓著車壁的車轅,還是不能阻止她東倒西歪被甩來甩去。 外面還不時傳來兵器相接時發(fā)出的聲音,她能感覺到敵我雙方沿著馬車在纏斗,并且不時有刀尖捅入馬車中, 對方想殺她!向淑瀾很清楚這一點。 待她借著光線看清刺入的刀的模樣時,向淑瀾瞳孔一縮,繡春刀! 對方人數(shù)很多,是己方的兩三倍,匈奴精兵想帶她突圍,卻發(fā)現(xiàn)怎么也做不到。 向淑瀾很清楚,纏斗的時間越久,對她這邊越不利,但她又沒有絲毫辦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保護她的匈奴精兵一個個被砍倒。 最后,向淑瀾看著胸前穿透了身體的繡春刀,不可置信。 “告、告訴我,誰派你們來的?”向淑瀾緊緊地盯著眼前的黑衣人,“是趙默還是沈繁花?說??!讓我死個明白!”她不甘心,她新的人生還沒來得及開始,就已經(jīng)結(jié)束。 “是皇上,皇上讓我轉(zhuǎn)告你,別恨錯人了!”說著,來人一把抽回繡春刀。 “是他,是他,啊……”她向天吼了一聲,然后吐血而亡,最終死不瞑目。 暗衛(wèi)回去復(fù)命時,景熙帝只淡淡地說了三個字,“知道了。” 皇覺寺走水,向淑瀾因為深夜在偏殿做功課沒跑出來,被燒死了,只剩下焦黑的尸體一具。 消息傳來時,那些與向淑瀾為難的大臣們面面相覷,第一個念頭就是,是誰下手那么狠,竟然直接將人給弄死了?但是想想又覺得不對,最初的時候也是恨意最強烈的時候,那會都沒想過將人弄死的話,后面就更不可能這樣做了。這么一想,那就應(yīng)該是有人不小心玩過頭了,釀成了意外。 消息傳回向府,向振元腰瞬間塌了,其他人都忍不住淚流滿面。 沈繁花也收到了消息,她最開始還以為是誰的惡作劇,后來知道是真的之后,還是覺得很相信。 “向淑瀾真死了嗎?”沈繁花忍不住問景熙帝,都說禍害遺千年,況且她還是女主角啊,她實在不相信向淑瀾會那么輕易死掉。 先前向淑瀾發(fā)配皇覺寺時,她不放心,安排了人過去暗中監(jiān)視的。 是景熙帝發(fā)現(xiàn)了,讓她將人撤回來,說萬事有他。 沈繁花猜到景熙帝和她干了同樣的事,兩人的人撞一塊兒去了,為了不浪費人力,他讓她將人手撤回來。所以,那晚什么情況,他應(yīng)該很清楚。 “是死了?!奔热荒敲聪胨蓝?,那便去死了吧。反正她那身份也是要消失的,那就連身體一起消失好了。 “真的是走水嗎?”還是說那些大臣報復(fù)的手段那么狠辣?殺人放火都敢? 景熙帝拍著她的背安撫她,“別想太多,確實是走水?!敝徊贿^火是向淑瀾自己放的罷了。 向淑瀾死了,沈繁花是真神清氣爽,感覺空氣都清新了,以前一直縈繞于心的憋悶感和沉重感終于完全散去。確認(rèn)了她的死亡后,沈繁花就將之丟開了,專心地準(zhǔn)備起參加宮宴的事宜來。 匈奴王爺來方大周,大周以國宴相待。 沈繁花和蘇卿卿陳雪三女沿著太液池行走,沿途遇上好幾波相熟之人。 她們看她滿面春風(fēng)的模樣,都忍不住打趣她,“滎陽縣主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br> 沈繁花忍不住想摸摸自己的臉了,她的好心情有那么明顯嗎? 除了打趣,還有就是問起她何時舉辦婚禮,“滎陽縣主,不知何時成親啊?” “快了。”她這話不假,成親就在下聘后一個月。 這在古代已經(jīng)很快了,特別是像他們這樣的人家,下聘之后,幾乎都是半年之后才會成親。但由于這不是她頭婚,還是坐產(chǎn)招婿,沒那么多講究。 “對了,此次宮宴咋不帶上你那未婚夫???我們至今都沒見過他的模樣呢,你也藏得太嚴(yán)實了吧?” 沈繁花只能傻笑。 其中一位武將夫人也不管她答不答話,徑直說道,“不過滎陽縣主那未婚夫雖然戴著面具沒見著他的廬山真面目,但那高大挺拔的身材,一看就是軍中出來的,腰是腰,胯是胯,腰部下面全是腿……”說完,還嘖嘖兩聲,一副過來人的模樣。 沈繁花:???住腦!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腦子里開車車。 “真的???” “這還有假,那身板一看就是賊能折騰的那種……” 這些武將夫人真是葷素不忌,旁若無人地說著‘悄悄話’。 她身邊的姑娘們似懂非懂,但她們別具深意的對話還是讓姑娘們一個個羞紅了臉。 沈繁花都無語了,大嬸子,你在意yin皇帝你造嗎? 沒多久,宴會開始了。 因為這是款待匈奴使臣的國宴,所以匈奴使臣之首的耶律聞王爺?shù)奈恢煤芎?,就安排在景熙帝的左下首?/br> 沈繁花的座次不低,位于大長公主下首。 宴會嘛,自然少不得一陣你來我往的敬酒。 耶律聞喝著大周皇帝敬的酒,心里卻是苦笑不已,說實話,此次出使大周并不順利。 特別是談到合作貿(mào)易方面,匈奴并不占優(yōu)勢,而大周對于合作貿(mào)易持有可有無的態(tài)度。 匈奴盛產(chǎn)牛羊馬,馬大周想要,有多少他們都愿意交易,但馬是重要的戰(zhàn)略資源,他們匈奴也不愿意和大周多交易馬匹。 至于牛羊等物,大周可要可不要,如果價錢合適就要,如果價錢不合適,就另說。 還有,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春天,大周對皮毛需求降低。 這個他是早有預(yù)料的,但他沒想到大周竟然發(fā)明了一個抗寒利器——火炕。如此一來,他們對皮毛的需求就更低了。 他必須承認(rèn)這個火炕是好東西。而且這東西還非常適合大周, 大周占據(jù)著這一片肥沃的土地,能夠修建堅固的房子,依靠種地就能解決溫飽,真是讓人羨慕,不像他們,常常需要隨著水草遷移,居無定所。 所以,盡管這盤炕的技術(shù)并未保密,他們的人很快就弄懂了。但他知道這玩意在匈奴用處不大,因為他們是草原民族,逐水草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