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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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姜雨不會再落到那般潦倒不堪的境地了。 芭蕾舞是她的夢想,她一定要好好地堅持下去。 財務室里,姜雨遇到了之前的指導老師黃昕。 黃昕約莫三十來歲,曾經(jīng)在全國的芭蕾舞比賽上拿過一等獎,放眼北城的培訓班來說,也算是名氣不小的芭蕾舞老師了。 只是天賦有限,很難再更進一步,成不了真正的芭蕾舞蹈藝術(shù)家。 畢竟這個行業(yè),還是老天爺賞飯吃。 好在,她憑借自己的芭蕾舞,成功地吸引了北城某位富商的注意,嫁入了豪門,成為了豪門太太,這算是芭蕾給她的最大的回饋了。 因此,對于天賦極高的姜雨,黃昕雖然是老師的身份,但多多少少有些嫉妒。 而更讓她心里不舒服的,是姜雨對她的態(tài)度。 靈雀舞蹈班上課的學生,基本上對待老師都是非?!白鹬亍钡?。 逢年過節(jié),給老師發(fā)個紅包、送點禮物,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但是姜雨從來沒有給她發(fā)過紅包。 黃昕覺得,姜雨仗著自己有天分,故意給她顏色看。 因此,見姜雨進了財務室,黃昕也趕緊跟了進來。 以為她又要去央求財務室老師通融寬限,所以準備拿話頭刺刺她,最好是能讓她知難而退,主動退學。 姜雨正在財務室窗口辦理手續(xù),黃昕推門而入,倚在門邊嘲諷道:“姜雨,又欠學費啦?沒錢就不要學跳舞嘛,我們靈雀又不是慈善機構(gòu),哪能讓你一拖再拖???” 姜雨對她的話充耳不聞,低頭填寫表單。 黃昕以為她是羞愧了,繼續(xù)說道:“你看看我們機構(gòu)的藝術(shù)生,哪個家里面沒點殷實家底,最差的家里都是開公司。你再看看你,窮人還追求什么藝術(shù),真是好笑呢?!?/br> 姜雨平靜地笑了笑。 黃昕見她毫不在意,甚至還在笑,她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不滿地問:“你笑什么?!?/br> 姜雨聳聳肩:“你說好笑,我就笑咯?!?/br> “你…” 黃昕很是詫異,姜雨這種較真的性格,要是換了過去,肯定被她氣哭,耿耿于懷很久。 今天怎么會這么淡定? 黃昕覺得,應該是還沒有戳到她的痛處,于是繼續(xù)說道:“當然啦,像你這樣的窮人,也不是不能學芭蕾,學好了還可以釣金龜婿嘛。嫁個好男人,這輩子就有保障了,這是不是你學芭蕾的初衷,嗯?” 姜雨輕飄飄地說:“您說的這條捷徑,若非黃老師親身經(jīng)歷過,一般人還真想不到呢?!?/br> “你!” 黃昕被她戳中了軟肋,頓時怒火中燒起來。 姜雨簡直就像變了一個人,過去她的冷嘲熱諷,每一句都能戳進姜雨心里,狠狠插一刀。 而今天,她好像對一切攻擊都自動免疫了。 黃昕還想要再說點什么,然而姜雨并不理會她,填好表單之后遞到了財務窗口,并且結(jié)清了學費。 靈雀藝術(shù)班的學費是一萬元一個學期,姜雨把下個學期的學費都提前繳清了。 黃昕見她居然有錢交學費,驚訝地問:“你哪來的錢?” “有必要跟黃老師說明嗎?” 黃昕見她態(tài)度這般冷漠,越發(fā)來勁兒了,高聲說道:“指不定又傍上什么富豪了,真惡心,芭蕾就是讓你們這種不要臉的女孩給禍害了。” 姜雨沒有理會她,按照流程辦完了繳費手續(xù),起身便要離開,黃昕仍舊罵罵咧咧地跟周圍的同事說著姜雨的閑話。 姜雨從兜里摸出了手機,悠然對黃昕道:“對了,黃老師,剛剛您對我說的一番話,已經(jīng)涉嫌侮辱和誹謗。我會將這段錄音進行公證之后提交給公安機關(guān),作為侮辱誹謗的證據(jù)。同時,我也會提交一份證據(jù)到靈雀藝術(shù)培訓機構(gòu)負責人的郵箱里,請您做好心理準備?!?/br> 說完這番話,姜雨沒有理會目瞪口呆的黃昕和周圍詫異的老師們,她徑直離開了財務室。 黃昕清楚剛剛她那番話的嚴重性,反應過來之后,趕緊追上了姜雨,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姜雨同學,是、是老師不好,你能不能不要把這份錄音交出去,老師錯了?!?/br> 姜雨看得出來,黃昕是真的緊張害怕了。 畢竟,剛剛那樣的一番話,如果公開出來,以靈雀芭蕾的知名度來看,肯定會引起網(wǎng)絡上的熱議。 她作為靈雀的老師,不僅飯碗不保,甚至很有可能連圈子都混不下去。 “姜雨,你看,老師剛剛不該出言傷人,你就高抬貴手,不要把這份錄音公布出去?!?/br> 看著她這變天的的嘴臉,姜雨只覺得好笑。 人啊,就是這樣欺軟怕硬。 過去她事事退讓,不愿惹麻煩,換來的只是這些人變本加厲的欺負。而今她不過略施懲戒,便讓這些人嚇得變了臉。 當然,姜雨也知道,事情鬧大了,她只能得到一時情緒上的痛快,卻得不到任何好處。 重生回來,她最大的改變,或許就是學會了像成年人一樣審時度勢。 只有孩子才會發(fā)泄情緒,成年人只會給自己爭取利益最大化。 她索性直截了當對黃昕說:“兩個條件:第一,公開朋友圈公開道歉,為你過去對我的所有冷嘲熱諷,道歉掛滿三天?!?/br> “這…” “不愿意嗎?” “沒問題,不就是道歉嗎。”黃昕咬咬牙:“可以,第二呢?” “第二,年底的推優(yōu)芭蕾匯演,我要一個名額。” “什么!你想要那場演出?!” 姜雨點了點頭。 “不、不可能!你怎么能上推優(yōu)匯演呢!” 年底的推優(yōu)匯演,會有愛斯梅拉藝術(shù)中心的老師過來挑選苗子。 愛斯梅拉是國內(nèi)最權(quán)威的芭蕾藝術(shù)中心,國內(nèi)不少知名的芭蕾舞藝術(shù)家,都是從愛斯梅拉走出去的,和靈雀這種培訓機構(gòu),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就連姜雨最崇拜的芭蕾舞女王——步檀嫣,都是從愛斯梅拉出來的。 愛斯梅拉藝術(shù)中心的老師,每年都會在全國范圍內(nèi)尋找天賦絕佳的芭蕾舞苗子,進行最專門的培訓。 而年底的推優(yōu)匯演,就是姜雨唯一的機會。 “這…你能不能參加推優(yōu)匯演,不是我說了算?!秉S昕猶豫地說:“我也做不了主?!?/br> “十月份就有一次機構(gòu)內(nèi)部的選拔,只要我的成績達到了標準,黃老師應該能想辦法,幫我在匯演中留下一個名額,對嗎?!?/br> 黃昕咬了咬牙,說道:“你想進愛斯梅拉,你知不知道,這所藝術(shù)中心的學費高得驚人,你就算進去了,你的家庭耗的起嗎!” “學費的事情,我自己會想辦法解決,不需要黃老師cao心了?!?/br> 黃昕畏懼姜雨手里的錄音,姑且只能答應了她的要求。 她實在想不通,姜雨就像一夜之間變了一個人似的,過去對老師唯唯諾諾,從來不敢反抗。怎么這一個暑假沒見,手段變得這般厲害! 她不敢再小覷她了,在她離開之后,趕緊朋友圈發(fā)了一個簡短的道歉聲明—— 我要向姜雨同學正式道歉,過去對她的諸多不恰當言論,給她帶來了傷害,我深刻的反思了自己的錯誤。真誠地向姜雨同學表示歉意:對不起! 這條道歉聲明一發(fā),姜雨的手機立刻嗡嗡嗡地震動不停,全是舞蹈班群里討論這件事的消息。 要知道,過去在舞蹈班里,她完全就是個小透明,極度的自卑,誰都可以來踩她一腳,她都是打落牙齒和血吞。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小透明,居然會讓黃昕老師發(fā)朋友圈道歉? 舞蹈班的同學們都感覺到不可思議,紛紛做著各種猜測。 而姜雨放下了手機,不再理會她們的消息。 過去的姜雨已經(jīng)死在了上一世,現(xiàn)在的她,要活出全新的人生。 …… 回家的路上,姜雨收到了【知過】app里的消息,是裘厲發(fā)來的:“找到我了?” 姜雨皺眉,回了句:“沒有?!?/br> 裘厲:“請抓緊時間?!?/br> 漫長的無期徒刑,日子并不好過。 說實話,雖然接了這單任務,但是姜雨心里也有些犯怵。 裘厲可是殺人犯啊,而且據(jù)說是有反社會人格的無差別殺人犯,因為他殺死她曾經(jīng)的丈夫霍城,就沒有任何動機和理由。 天知道,少年裘厲曾經(jīng)歷過什么。 讓她去接觸這樣的人,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但是既然她都已經(jīng)接了任務,也只能硬著頭皮去做。 她道:“你把過去的你的相關(guān)信息發(fā)給我吧?!?/br> 很快,裘厲給她發(fā)來了一個地址。 地址的信息是寧陽巷34號。 寧陽路34號距離她所在的位置并不遠,穿過幾個街區(qū)就到了,姜雨索性步行過去。 這一帶屬于舊城區(qū),以老舊低矮的筒子單元樓居多,小巷子七拐八彎,能把人都給繞迷糊。 路邊街燈昏惑幽暗,姜雨用手機搜索了一下,差不多已經(jīng)抵達了寧陽路附近。 前方似有動靜,姜雨加快步伐走上前去,卻看到前方的黃葛樹下,有一群小混混在圍毆一個少年。 少年約莫十六、七歲,五官輪廓格外硬朗,眼神凌厲,帶著幾分戾氣。 他宛如蝦一般躬著身子,趴在地上,在他們的拳打腳踢之下,嘴角卻勾著冷森森的笑,笑里摻和著血。 “還笑!” 領頭的小混混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拉起來,一拳砸在他的臉上:“再笑弄死你!” 然而,他還是笑,笑得越來越大聲,越來越癲狂,宛如地獄里的惡鬼,無比瘆人。 領頭的小混混,氣得一拳一拳狠命揍他:“再笑試試!笑?。 ?/br> “別打了!”周圍幾個小混混見他竟真是往死里打,趕緊拉住了他:“再打出人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