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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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淵皺起了眉頭,眼神很復雜。 這個女人給他的感覺,和阿檀太像了,五官雖截然不同,但是眼里眉間的神情,太像了… 姜漫依走回來,重新給柳葉叫了一杯橙汁。 “你的先生很英俊?!绷~對姜漫依道:“也很年輕,不像是有孩子的人?!?/br> “哎呀,誤會了,他不是我先生。”姜漫依笑著說:“我男朋友比他更帥、更年輕呢?!?/br> “啊,他不是你女兒的父親嗎?” 姜漫依攬著小姑娘的肩膀:“這丫頭是我從垃圾堆里撿回來的養(yǎng)女?!?/br> 柳葉點了點頭,看了眼手表的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嗯,那我不留你了,下次再來玩?!?/br> “好。” 柳葉轉(zhuǎn)身走出小酒館,謝淵的目光一直目送她的背影。 她的體態(tài),走路的背影…和他記憶里的姑娘完全重合了,以至于他感覺自己仿佛置身夢中。 姜漫依見謝淵直勾勾盯著人家,說道:“你干嘛?” “沒什么?!?/br> “她很像阿嫣?!?/br> “你也感覺到了?!?/br> “怎么會感覺不到,那么漂亮的一雙腿…這么多年,我就沒見第二個人有過?!?/br> 謝淵心情忽然沉郁了下來,將手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第107章 小情話【二更】(竟然害羞了…) 《天鵝湖》的世紀演出時間定在了十二月底跨年之夜。 姜雨早上六點便起床了, 和姑娘們在市郊的藝術(shù)廳化妝排練,為晚上四個小時的演出做著緊張的準備工作。 雖然她只是天鵝女王的替補,只有步希出了差錯, 她才會頂上。一般而言, 步希也不會出差錯, 不管是訓練還是彩排, 她狀態(tài)都非常穩(wěn)。 但姜雨絲毫沒有懈怠, 一整天都保持著化妝師給她上的天鵝妝,連吃飯都只能用吸管喝一點粥, 害怕弄花妝容。 裘厲的研究生考試剛剛結(jié)束,買到了31號下午返回北城的機票。 他曾經(jīng)以為18歲前往海城的那張機票是一張單程票,他再也不會返回這座令他心碎的城市了。 而闊別三年, 當他走下飛機廊橋, 重新踩在這片城市的土壤上, 竟產(chǎn)生了某種奇妙的歸鄉(xiāng)之感。 或許因為這里有他心愛的姑娘,因為她,裘厲愿意重新去愛這片土壤。 不過就在裘厲決定重新喜歡這座城市不到一分鐘, 西裝革履的他站在航站樓外,手里拿著紅玫瑰花束,看著外面的瓢潑的大雨,深深感覺… 這座城市, 跟他八字不合。 他看了眼時間,現(xiàn)在是下午五點四十,而演出在七點, 他顧不上吃飯, 招攬了一輛出租車趕往市郊的藝術(shù)廳。 不巧的是,這個時間點正好趕上了下班的高峰期, 裘厲的出租車被迫堵在了市中心的主干道上。 他望著窗外已經(jīng)堵了一整條街的車流,低頭看了眼時間,問道:“不能換別的路線?我有急事” “沒辦法。”司機望了眼他手里的玫瑰,無奈地說:“這個點,換任何一條路都堵,更何況,堵在這里進退不得,想切換路線都不能了?!?/br> 裘厲看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整整二十分鐘,車還沒駛出一公里。 他索性下了車,在路邊掃了一輛自行車。 自行車的速度,都超過了堵塞的車流。 大雨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趨勢,越下越大,沖刷著城市的街道。 裘厲特意為自己置辦的這一套正裝,也徹底淋濕了,冒雨前行,狼狽不堪。 冬日里的風夾雨,寒意徹骨,裘厲的手凍的已經(jīng)沒有了感覺。他脫下西服,將玫瑰包裹了起來。 他原計劃很體面、很英俊瀟灑地出現(xiàn)在姜雨面前,一束浪漫的鮮花,給她一個小小的驚喜。 現(xiàn)在看來,落湯雞一般的自己,十有八九會把驚喜變成驚嚇。 這座城市,果然還是那么的讓人討厭! 城市建筑討厭、路燈討厭、地下井蓋也討厭… 裘厲逆風前行,已經(jīng)默默在心里把這座城市一路而來的景觀罵了個遍。 心情糟糕透頂了。 自行車駛出了三環(huán)最擁擠的路段,裘厲試圖在路邊招攬出租車,不過這會兒雨太大了,出租車上都有乘客。 他騎著車,冒雨朝著科學城方向駛?cè)?,邊走邊觀望著路過的空車。 而就在這時,一輛白色的本田小轎車在他身邊放慢了速度,駕駛位的柳葉沖裘厲喊道:“帥哥,你是去藝術(shù)廳嗎?” 雨水順著裘厲高挺的眉峰嘀嗒嘀嗒地流淌著,他望了柳葉一眼,沒有回答,繼續(xù)騎車往前走。 就…不太喜歡和陌生人說話,尤其這種街上遇到主動搭訕喊帥哥的。 一般人見他不搭理,多半也就直接開著車走了,不過柳葉沒有,她踩著剎車緩慢地勻速滑行著,繼續(xù)對他道:“你是去藝術(shù)廳嗎?” 裘厲面無表情道:“沿著這條路,再走三公里就到了。” “啊,我不是問路,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要去藝術(shù)廳,我這邊可以載你一程,這雨太大了,不好騎車的?!?/br> 女人的聲音很溫柔,也很和藹,落進他心里,有一種溫暖的感覺。 裘厲打量了那女人一眼,見她年齡不小了,應該是自己mama輩的人。 他知道騎車肯定是要耽誤演出,索性也就不再推辭,上了柳葉的轎車。 上車后,柳葉立刻遞來了紙巾,讓他擦拭臉上的水珠。 “你怎么騎自行車啊,這么大的雨,多危險啊。” 裘厲將紙巾搭在頭上,好好擦了擦濕潤的頭發(fā):“從市中心過來,太堵了?!?/br> “走外環(huán)好一些,沒那么堵。” “從機場過來,走不了外環(huán)?!?/br> 柳葉見他只穿了很單薄的襯衣,于是打開了車里的暖氣,讓他緩緩身子:“特意從外地來北城看芭蕾啊?” 裘厲毫不猶豫地說:“看女朋友。” 柳葉聞言,淺淺笑了一下:“我說呢,就算是芭蕾的超級發(fā)燒友,也不可能為了一場演出,冒雨騎車這么拼的…看女朋友的話,別說下雨,就算下刀子也要去呀。” 裘厲沒有接話,認真而細致地給自己擦臉擦頭發(fā)。 真狼狽,就這…還見女朋友。 見鬼差不多。 他心里又開始罵這小破城了。 柳葉看起來似乎是個開朗健談的女人,一路都在試圖和他聊天―― “你是大學生嗎?” “你學什么專業(yè)?。俊?/br> “心理學?那你會催眠嗎,就是電視里演的那種…能讓人改變記憶?!?/br> “催眠真的有這么神奇嗎?!?/br> “我就不信你能催眠我,只要我睜大眼睛,你肯定放不倒我?!?/br> 裘厲揉了揉眼角,真的有點想催眠她,讓她立刻馬上閉嘴。 這女人的話嘮程度,比他的二岳父程野還有過之無不及。 不過坐在人家的車上,裘厲終究還是忍受了她的嘰嘰喳喳,閉目小憩,讓她一個人在這里自言自語。 “真是羨慕你們年輕人啊,在這么好的年紀里談戀愛?!?/br> “到了阿姨這個年齡,還單著呢,很不好找對象了?!?/br> “小帥哥,你們認識多久了?你還在讀大學吧?校園戀情嗎?” 裘厲還沒開口,柳葉自問自答:“肯定是校園戀情,令人羨慕的青春吶!” 裘厲:…… 他感覺這位阿姨自己和自己聊天,都能一直聊下去。 轎車在藝術(shù)廳的地下車庫停了下來,柳葉又拿紙巾好好地給裘厲擦了臉:“見女朋友呢,就要有見女朋友的樣子,你現(xiàn)在這樣肯定不合格了。不過沒關(guān)系,就沖你這份冒雨往前沖的勁頭,女朋友也會諒解的。” 一開始,裘厲真的覺得她很煩,然而當她俯身過來,為他擦拭濕潤的頭發(fā)的時候,裘厲忽然有種久違的溫暖。 那種感覺,就像過去他想到任嫻時,內(nèi)心涌出的一腔柔情,那是只對mama才有的柔情。 “謝謝姐?!彼f。 “叫什么姐呀,我的年齡明顯比你大一輪了,你該叫我柳阿姨?!?/br> “您很年輕?!?/br> 柳葉從副駕駛的柜子里取出一把折疊雨傘遞給裘厲,笑著說:“快去見女朋友吧?!?/br> “謝謝?!?/br> …… 藝術(shù)廳外觀看起來像一個不規(guī)則的巨大六菱形,矗立在科學城空曠的平野上,極有質(zhì)感。 盡管今天大雨傾盆,絲毫沒有阻擋芭蕾愛好者們的熱情,仍舊源源不斷有車輛駛?cè)胨囆g(shù)中心。 距離比賽開始還有二十分鐘。 裘厲匆匆進入大廳,從西服口袋里取出了早已準備好的票據(jù),然而當他看到落地玻璃中狼狽不堪的自己,終究還是把票根放回了口袋里。 在場的男士女士們,衣香鬢影,光鮮亮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