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佛系女配的求生日常、整個門派都在互飆演技、首輔見我應(yīng)如是、重生歡姐發(fā)財貓、合約夫夫、這世界你最可愛、首富剛上幼兒園、與宋小寶共度春宵、yin盪的孕情人、侯門艷妾(重生)
她實在是覺得委屈,沒忍住說:“你也沒問我啊?!?/br> 陸昭眉梢一抬,懶聲道:“自己不注意還怪上我了?” “我沒有怪你……” 想到等會陸昭走了之后只有她一個人在這里,虞若鼻腔逐漸酸了起來,聲音也帶上顫意,“我就是……自己住在這里害怕?!?/br> 她臉上的紅疹還沒完全消退,無精打采地窩在病床里,陸昭覺得有點于心不忍。 他勾了勾唇,拖著腔調(diào),“誰告訴你要自己住這兒?!?/br> “那誰……” 話還沒說完,虞若像是反應(yīng)過來什么一樣,眼淚驀地停住,睜大眼睛看著他。 陸昭起身穿上外套,轉(zhuǎn)頭問:“餓不餓?” 所以他的意思是,今天會陪她呆在醫(yī)院? 應(yīng)該是吧。 原本心里那點委屈被這句話沖了個煙消云散,虞若彎起嘴角,語氣輕快:“我想吃小籠包?!?/br> “嗯,還有呢?!?/br> “還想吃腸粉?!?/br> “還想吃蒸排骨?!?/br> “還想……” “……” 陸昭抬眼笑:“我給你把小吃街搬過來?” 虞若咬著下唇,小心翼翼地問:“那你會幫我去喂小黑嗎?” 陸昭很快笑出聲來,發(fā)出淺淺的氣息聲,“行,一下子喂兩只小狗?!?/br> 虞若絲毫沒在乎他說了什么,連眼睛都笑得彎彎的。 陸昭看了她一眼,“高興什么?” 虞若被沖得腦袋發(fā)空,垂著眼強壓住情緒,“沒什么?!?/br> 她別過頭看向窗外,又突然想到,“啊?!?/br> “我沒有睡覺的換洗衣服,洗漱的東西也沒有?!?/br> 她不知道從哪里找出一張便簽紙,又從床頭的抽屜里找出筆,嘟嘟噥噥:“等會啊,我把要拿的東西寫給你吧?!?/br> 陸昭:“……” 他忽然有些后悔。 這小孩裝可憐實在是裝得太像,差點就忘了她就是一個麻煩精。 — 走出醫(yī)院的門,他給陸修誠打了個電話,三言兩語說完虞若住院的事。 難得陸昭能好聲好氣的和他說上幾句話,陸修誠忍不住嘮叨起來?!瓣懺艺f你這這兩天沒去公司,你去哪了?” “馬上要準(zhǔn)備競標(biāo)了,陸垣那邊天天忙得焦頭爛額,你能不能也上點心?” 陸昭沒說話,從口袋里摸出一盒煙,敲出一根點了。 “還有,沒事的時候也記得會來趟,這么久沒見了一家人吃個飯……” “一家人”這個詞徹底把他逗笑,他咬住手里的煙,吸了一口。 “下個月二十一號,有空嗎?” “……” 陸修誠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像是極力壓制住自己的火氣,“陸昭!你到底想干什么?” 陸昭低眸笑了出來,眉宇間深肅的徹骨,“正好我媽的忌日,不是說一家人吃個飯嗎?!?/br> 他已經(jīng)忘記上次和陸修誠心平氣和的吃飯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了。 從他有記憶的時候開始,父親這個角色對他來說就有些虛無。 在陸修誠的眼里,公司的事情遠比他們母女倆重要得多。 父親是嚴(yán)肅的,臉上鮮有笑容。 只有在他考了第一名的時候,才能博得父親的注意,聽到一句贊賞,能夠有機會一家人聚在一起吃個晚餐。 那時候陸昭以為全天下的家庭都是這個樣子。 于是他拼了命的努力,和她的母親一起,十分卑微的渴求父親的愛。 直到馮思微帶著陸垣進了這個家門。 原本不拘言笑的陸修誠變得開朗起來,一夜之間,他變成那個多余的人。 他覺得自己很可悲。 尤其是從陸修誠口中說出“一家人”三個字的時候,陸昭只會覺得無比諷刺。 電話那頭不合時宜地響起馮思微的聲音,陸修誠正在氣頭上,二話沒說掛了電話。 他掃了眼屏幕,把手機揣進兜里,站在路口抽完了那只煙,才繼續(xù)往停車場的方向去。 客廳里隱約還飄著飯菜的香味,陸昭把東西一股腦收進廚房,打開了虞若給他寫的紙條。 睡衣,爽膚水,潤膚露…… 清秀的字跡碼了滿滿一張紙。 陸昭耐著性子,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推開她臥室的門。 映入眼簾的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她貼滿卡通貼紙的書桌。 他靠在門邊看了一會兒,無奈失笑。 從柜子里找出小姑娘需要換洗的睡衣,剛要關(guān)門,他視線停留在柜子底部壓著的一副畫上。 畫布的表面損壞嚴(yán)重,上面布滿了各種修復(fù)過的痕跡。 看起來有點眼熟。 陸昭扯著畫布的一角,從柜子里拖出來。 畫中是一個男人撐傘的身影。 他視線在畫布上停留了一會,眸色突然暗了下來。 窗外干枯的樹枝被風(fēng)吹的沙沙作響,陽光毫無遮擋的穿過中間的縫隙落在地面上。 陸昭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而后緩慢地瞇了瞇眼。 他看清畫布靠近右下角的位置,有用鉛筆輕輕地寫著的兩個字母——lz。 第十八章 比我大不少。 下午江林有事, 顧炎被拉過來臨時看店。 距離顧客來取車的時間還早,他躺著里面的隔間里補覺。 剛合上眼,門鈴響了。 他抬頭看了眼時間, 迷迷糊糊地從沙發(fā)上爬起來開門。 門剛打開, 外面的人擦著他的肩膀走進來,把手里的車鑰匙往柜臺一丟,人就往隔間走。 “哎……!” 他直沖上前抓住那人的肩膀,看清來人之后一愣。 陸昭面無表情地扭頭看了他一眼。 他身上帶著極重的寒氣,顧炎松開手, 轉(zhuǎn)身從飲水機里倒了半杯熱水給他。 “你怎么來了?” 陸昭接過水杯, 擱在桌上, 拿起旁邊煙盒,又從口袋里摸出打火機。 “江林呢?” “家里有點事, 我?guī)退磿旱辍!?/br> 顧炎在他旁邊坐下,也敲出根煙叼進嘴里, “現(xiàn)在這個點出去刷街我可沒法陪你,等會有客人來取車?!?/br> “不去,從醫(yī)院出來順路過來看一眼?!?/br> “你生病了?” “虞若過敏?!标懻岩е鵁熗罂? 吐出一口煙霧,“帶她去醫(yī)院打了個針?!?/br> 顧炎眉頭一皺,“吃海鮮了?嚴(yán)重嗎?” “沒什么事?!标懻颜Z氣稍頓, 抬眼:“你也知道她海鮮過敏?” 顧炎點頭:“她來玩那天一起吃過晚飯, 之前你還說人家挑食,小孩怪冤枉的?!?/br> 想起小姑娘含著眼淚說的那句——“你也沒問我啊?!?/br> 他心里又沒由來的一陣煩躁,他閉上眼,頭靠在椅背上。 顧炎見他情緒不太好,表情沉了沉, 沒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他才岔開話題:“競標(biāo)的事情準(zhǔn)備的怎么樣了?” 陸昭瞇著眼睛側(cè)過頭,聲音散漫,“打探敵情?” 顧炎嗤笑一聲,“某種意義上我們是友軍。” 陸昭不置可否。 “好歹是你爸的公司,你真要下很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