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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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心心里一合計, 覺得還是得趕緊找個新醫(yī)師回來給師父師兄們瞧瞧。 只不過這醫(yī)師可比之前還難找, 以前找醫(yī)師只需要考察醫(yī)術(shù), 現(xiàn)在還要擔(dān)心對方是否聽說過四位靈君的事,會不會把師父師兄們認(rèn)出來導(dǎo)致露餡。 這可把夏天心愁得夠嗆,心里更是暗悔不該配合景白止幾人胡鬧。生意再重要, 又怎么比得過家人。 倒是柳纓華給她提了個醒。 “你愁這個做什么?”柳纓華扶額,一副無奈的模樣:“找言卿君啊,他醫(yī)術(shù)不是很好么?” “言卿君?”夏天心一怔。 言卿君會醫(yī)術(shù)這事, 夏天心還真不知道。 見此, 柳纓華不由嘆了口氣,終于沒忍住開口道:“聽說過幾日就是你的生辰了吧?”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 夏天心來修真界也快一年了。她記不起這具身體的具體生辰,景白止幾個之前又特意問過她生日,她便拿自己上輩子的生日充了數(shù)。 夏天心點頭:“還有三日吧, 怎么了?” 見自家小姐妹一臉懵懂,柳纓華更無奈了。 “還能怎么了?我的小姐妹,過幾日你都要滿十五了,以凡人的歲數(shù)來算,你都該議親了,你還問我怎么了……”柳纓華邊搖頭邊把手搭在自家小姐妹肩上:“算算時間,言卿君在你家住了也大半年了,你就沒看出什么不對來?” “什么不對?”夏天心蹙眉,不由反問:“他告訴你他想交房租了?” 言卿君這人客套又大方,想借柳纓華的口、交房租也不是不可能。 被夏天心的話噎了一嘴,柳纓華恨不得敲開自家小姐妹的腦門看看里面裝的是什么東西。 “房租個鬼啊。前幾日你托我?guī)兔φ裔t(yī)師,言卿君也不知從哪兒得來的消息,特地來靈膳店轉(zhuǎn)了一圈。又是替后廚那些靈膳師開藥,又是檢查身體的,這不是變著法子提醒我讓你找他幫忙么?” “今天我都把這話說到這份上了,你不會還不明白吧?” 柳纓華性子直,言卿君在自家小姐妹面前轉(zhuǎn)了大半年,別說牽手了,兩人的關(guān)系純潔得跟張白紙似的,她在一旁看著都干著急,干脆今日就把話說明白了幫忙推一把。 “我也不逼你,總歸要你自己喜歡才行,你回去好好想想吧。至于你說的醫(yī)師嘛……”柳纓華見自家小姐妹還在愣神,不由輕輕一推,壞笑道:“我看沒人比 * 言卿君合適。” 夏天心:“……” 跟柳纓華說完話,夏天心整個人都是迷糊的。 言卿君對她有意?她想不明白,怎么就是她呢? 來修真界這么久,夏天心從未考慮過感情問題。一是她這具身體年歲還小,二是她總覺得自己說不得還能回去。到時候若是扯上什么感情債,留下的人該怎么辦? 她越想越愁,連帶著腳步都慢了下來。甚至不由頓住了腳步,在原地揉起腦袋來,嘴里嘟囔著:“煩死了!煩死了!” 實在是太愁了,饒是她身體里住著二十多歲的靈魂,一時間竟也像個小姑娘似的,不知該怎么辦。 難不成我要挑明了拒絕么? 夏天心正想著,卻不想身后突然傳來一道男聲。 “拒絕誰?” 第60章 嗯,是巧合! 熟悉的音調(diào)傳來, 夏天心心中一跳,一側(cè)頭雙眸便落入一片若竹色中。 是她從未見言卿君穿過的顏色。 她的目光不由落在對方的身上,那一片雅致的若竹色中, 還有一抹玉色腰帶。夏天心微微一怔, 總覺得那腰間的顏色莫名熟悉。 “在想什么?” 溫和的男音溢出。 “沒什么。”她飛速開口,莫名有些心慌, 想要逃離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光。 但有時候越想躲避什么, 就越逃不開。 “你剛剛想拒絕誰?”言卿君向前一步, 似乎想從眼前那雙慌亂的眸子中看出些什么。 拒絕——似乎是在某種特定的場合中才會用到的詞。 他的眉頭不自覺相觸,腦子里想到了一種可能。 有人對她說了些什么么? 他的腦子飛速運轉(zhuǎn)著,開始盤算自家未婚妻身邊有誰敢對她動那種心思。這一盤算, 竟覺得除了景白止,人人都有可能。 以她的性子, 身邊會有人不喜歡她么? 危機感瞬間涌入全身。他突然有種莫大的后悔感——前幾日他對洛少禹幾人下手太輕了! 面前的人氣勢陡然一變, 夏天心越發(fā)心慌。 他看出來了么? 夏天心莫名的有些尷尬, 粉嫩的唇瓣上不覺留下淺淡的牙印,腦子里更是想著該如何回答他那個棘手的問題。 是直說?還是拐彎暗示? 只是她還沒想出一個章程,便聽言卿君又道:“若是你不方便開口, 我可以幫你?!?/br> 她就站在那,不開口愁容就似要化成濃墨般散開,本就紅潤的唇更是被她咬得嬌艷欲滴, 瞧著就不成樣子。 他不喜見她這樣為難, 更不喜她難得扭捏又女兒家的模樣被別人瞧去。 “我?guī)湍恪!彼俅梧嵵氐馈?/br> 卻不知面前的人差點因為這句話裂開。 夏天心哭笑不得,他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動了動唇, 她欲言又止,想著要不要解釋兩句,就聽不遠(yuǎn)處傳來一陣響動, 隨后是蘇錦河的驚呼聲,其中還夾雜著幾句“丁醫(yī)師、回來”的字眼。 夏天心愣了愣,轉(zhuǎn)身想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才跨出兩步,就聽見一陣腳步聲。 蘇錦河從不遠(yuǎn)處跑了過來, * 瞧見夏天心邊揮手邊喊道:“小師妹,丁醫(yī)師回來了,正找你呢?!?/br> “咦,言卿君也在。” 頓住腳步,蘇錦河這才發(fā)現(xiàn)言卿君也在,原是被一旁的樹枝擋住了身影。 只是今天的言卿君…… 蘇錦河總覺得哪里怪怪的,但心里又想起前廳亂糟糟的模樣,忙對夏天心道:“快,跟我去前廳看看,我看丁醫(yī)師今天怪怪的。” 蘇錦河說得又快又急,拉著夏天心就往前廳跑。只是他才跑了沒兩步,還是沒忍住停了下來,回頭對言卿君道:“你怎么穿得跟小師妹似的?” 丟下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蘇錦河就拉著人走了,只留下被人戳穿心思的言卿君在原地發(fā)愣。 蘇錦河走得很快,夏天心幾乎要小跑才能跟上。 即便如此,她還是抽空問了句:“什么叫穿得跟我似的?” 蘇錦河回頭,努了努嘴:“衣服的顏色啊?!?/br> 原本看見那玉色腰帶的莫名熟悉感,突然就找到了由來。夏天心低頭一瞧,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她今天穿的就是一件玉色長衫,而她腰間系著的卻是若竹色腰帶。 她突然有些不自在,連帶著穿在身上的衣衫都覺得發(fā)燙。 是巧合吧? 嗯,是巧合! 夏天心晃了晃腦袋,等回過神來時已經(jīng)到了前廳。 大半年不見,丁誠瘦了一圈,雙眸也染上了一絲濁色。見夏天心進(jìn)門,那雙略帶渾濁的眼眸亮了亮,又暗了下來。 他面色平靜的喊了句“夏道友”,看著倒是跟往常沒什么區(qū)別,也不似自家大師兄說的那般怪怪的。 見自家小師妹不吭聲,蘇錦河在一旁小聲提醒道:“剛才可不是這樣的,一來就逼我們吃藥。我們不吃,他又鬧著要找你,一副急慌慌的模樣?!?/br> 夏天心的目光隨著蘇錦河的話落在丁誠手上,只見他兩指間捻著一顆藥丸,黑乎乎的一團(tuán),看不出什么來。 她不由上前問道:“丁醫(yī)師,你不是出門看診了,怎么突然回來了?” “病患已經(jīng)沒事了?!?/br> 丁誠答道,雙眸卻未看向夏天心,而是側(cè)頭對著景白止幾人道:“這大半年我潛心研制,想必這丹藥對你們的病情有好處?!?/br> 他說著,手再次送到星舒唇邊,似乎是想強硬塞藥。 丁誠于醫(yī)道之上一向固執(zhí),若是半年前,這番舉動在夏天心看來似乎并沒有什么不妥。但現(xiàn)在…… 丁誠消失得很突然,再聯(lián)系昨日她看見的那個船上的身影,以及他家人說的話。這一切實在是太巧,最近又正值敏感的時候。多番結(jié)合下來,她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 心里的疑惑漸深,她上前一步,拿過丁誠手中的藥丸,語氣直白:“不知這里面有哪些藥材?” 丁誠也不是蠢人,對方說著這般直接,若是裝不懂就顯得太假了。 他不由開口道:“昨天我在船上似乎瞧見幾位一起出門散心了,這是好事。這半年我未上門,一是養(yǎng)傷,二是事情繁雜 * ,三便是……” 丁誠低著頭,讓人瞧不清他的眸色,卻依稀能透過他微彎的嘴角看出他是帶著笑意的。 只見他頓了頓又道:“說實話,諸位的病心病占大部分。這大半年我也聽說過很多你們的事,日子過得舒暢了,現(xiàn)在再輔以丹藥調(diào)理,比之半年前,自是事半功倍?!?/br> 丁誠雖沒有正面回答,卻是側(cè)面解釋了一番,再加上夏天心并未從那藥丸上的靈氣看出什么不對。 將心微微一放,她這才道:“那就麻煩丁醫(yī)師了?!?/br> 話是這樣說,卻并未把藥丸還給對方,而是轉(zhuǎn)移話題,道了句:“丁醫(yī)師才回來,不如就在這里住下,也免得兩頭跑?!?/br> 丁誠愣了愣,卻是沒有拒絕。 唯獨景白止幾人苦了臉,等丁誠一走,蘇錦河更是拉著夏天心衣袖,悶聲道:“就不能不吃藥么?”藥不好吃,是苦的。 “可以啊,等師兄你的病好了就行?!毕奶煨男Φ馈?/br> 蘇錦河秒變河豚,瞬間泄氣。 洛少禹看得好笑,插話道:“不如給你加勺糖?” 蘇錦河:“?” 愣了幾秒,蘇錦河才反應(yīng)過來,隨后伸出兩根手指:“兩勺!” 一旁的景白止星舒:“……”你可以再有出息一點。 丁誠住下的事就這樣定了,對于夏天心的決定,景白止幾人一向都是沒意見的,最多就是私底下討論下如何避開吃藥扎針的問題,唯獨洛少禹長了個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