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

    方景堯不假思索道：“不能?！?/br>
    許戀戀睜大了眼睛看著他。

    方景堯道：“你要是沒錢吃飯了，我能給你出個飯錢，但是你這事兒跟無底洞似的我真幫不了。”

    許戀戀低頭咬著唇一副羞愧jiāo加，要哭出來的樣子。

    “許戀戀，你多大了，二十好幾的人了，怎么思想還停在幼兒園沒長大？”方景堯看著她也眉頭直皺，“你自己回去想想吧，還有，姨身體不好，你不要老來煩她?！?/br>
    許戀戀聳著肩膀哭著走了。

    方景堯看了她背影一會，也是無奈，看著她走遠了，就回去守著衛(wèi)姨。

    衛(wèi)姨在窗臺前照顧那盆綠蘿，大概是剛回了老房子，心情瞧著還不錯，并沒有被許戀戀這事兒影響。方景堯進來之后一直小心觀察她臉色，衛(wèi)姨反而笑了對他道：“有些人你能幫，有些你幫不了，她自己睜著眼睛往里跳，咱們都沒辦法。她自己不醒過來，誰也幫不了?！?/br>
    方景堯點了點頭，想著那姑娘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勉強笑道：“其實她平時不這樣，挺正常的，就是一談戀愛就跟被下了降頭似的，什么都看不見聽不著了。”

    衛(wèi)姨也是看著她長大的，搖頭道：“是個傻丫頭?！?/br>
    方景堯一半時間在醫(yī)院陪衛(wèi)姨，另一半時間在家趕稿子，他們有個畫手群，大大小小將近一百多號人，平時方景堯是個積極分子，有時候一言不合當(dāng)場畫表情包斗圖來著，這幾天一安靜下來，群主就立刻覺察出了不對勁。群主就是卓一凡，他瞧著這段時間他師父一直沒什么動靜，朋友圈也不秀恩愛了，實在是內(nèi)心不安，暗搓搓地來單獨敲了方景堯。

    卓一凡：“師父，師父，你這段時間忙什么呢？”

    方景堯一邊喝果汁一邊回他：“龍宇大姨病了，我在醫(yī)院陪床呢，怎么了？”

    卓一凡：“沒，我就特想您?！?/br>
    方景堯：“你皮yǎng了找挨抽呢，閑著沒事想我干嘛，干你的活去！”

    卓一凡憂心忡忡：“師父您這語氣有問題啊，師公最近是不是特別忙，沒滿足您？”

    方景堯：“……”

    方景堯：“……打死你個逆子??！”

    逆子卓一凡一點都不怕，特別想替爸爸分擔(dān)憂愁，方爸爸沒有辦法，就把許戀戀那事兒跟他大概說了一遍。

    卓一凡聽了，道：“哦，圣母貼??？”

    方景堯：“什么玩意兒？”

    卓一凡：“師父您沒看天涯啊，上面好多這種的，特別喜歡某一個男的或者女的，大家都說騙子就她非得幫騙子找理由，執(zhí)迷不悟，跟嗑yào了似的，簡直就是家里的禍害。對付這種人吧，就得下狠yào，她們不傷到極點覺不出疼來。”

    方景堯道：“這點我倒是贊同?！?/br>
    卓一凡興致勃勃道：“師父要我?guī)兔幔课易罱袀€簽售可去可不去的，我來幫您啊！我特別會演戲！”

    方景堯道：“快住嘴吧，你戲已經(jīng)夠多了?！?/br>
    卓一凡道：“可是我真的挺想您的，要不您來北京吧？最近不是還有個業(yè)內(nèi)的jiāo流會……”

    小孩眼巴巴地求他，黏糊的跟剛送幼兒園一樣，天天盼著見家長，方景堯被他逗笑了，回復(fù)道：“你自己好好工作，等我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完再說吧?！?/br>
    卓一凡戀戀不舍的答應(yīng)了一聲，跪安了。

    ****

    許戀戀的事，衛(wèi)姨和方景堯都沒有多說什么，但龍宇還是知道了。

    他對許戀戀的印象原本就一般，說不上討厭但是絕對沒有什么喜歡的成分，這會兒聽說她來打擾衛(wèi)姨療養(yǎng)更是忍不住直皺眉頭，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忍住了。這樣隱忍的態(tài)度，在衛(wèi)姨病房再次聽到“許戀戀”名字的時候，終于達到了bào發(fā)點。

    許戀戀隔了幾天又來了衛(wèi)姨病房一次，這次沒進去，偷著在門口放了一箱水果，給方景堯發(fā)了條短信立刻就跑了。她只在短信上說水果是單位分的福利，給衛(wèi)姨的，估計許姑娘也覺得上回打擾病號有些不好意思了。

    龍宇看著這箱水果橫豎不順眼，想扔了，但是偏巧被衛(wèi)姨瞧見了，也只能搬進來，語氣生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