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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氣得直哆嗦,眼睛里布滿了紅血絲,幾步上前想拉著祁羨玉給趙老板賠罪。 祁羨玉眼疾手快,迅速竄到另一側:“哦?聽起來還不錯?像個大人物?就是心眼小!不過沒關系啊,王哥,你不都說了嗎?就我這長相,找個靠山輕而易舉!王哥放心,到時候一定會罩著你!” 話音剛落,王茍眼前一黑。 事到如今他總算是看清了,祁羨玉今晚的目的就是為了坑他!一個坑接著一個! 王茍感到周圍人包括趙老板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他極力撇清:“小畜生!你瞎說什么?!我什么時候說過這樣的話?!你在找死嗎!” “今天??!要不是你中途告訴我別來了,我能遲到這么久?你說趙肥豬摳門又變態(tài),要給我介紹更好的!王哥,是我不好,我不該懷疑你,還特地跑過來看一看……啊,你們追我我跑做什么?” 祁羨玉一邊跑,一邊將桌上的碗碟酒杯往身后仍,搞得地上全是黏膩湯汁和碎瓷器,讓過來追他的人都不好下腳,有人踩在一塊滑膩rou皮上滑了一跤。 “別追我、別追我!不至于我弄灑了幾盤菜就要打人?菜錢我可以賠!你們再這樣我喊人了啊——殺人了——救命,救命啊——” 包廂里所有人都亂作一團,一時間似乎所有人都追著祁羨玉在跑,其中有幾個只是站起身裝裝樣子,避免坐在原地太顯眼,而有的卻是卯足了勁兒要表現(xiàn)一番。 祁羨玉扯過桌上的桌布往后一扔,趁著身后的人視線被遮擋就往門口跑去。 眼看著就要跑到包廂門口了,忽然,背后伸來一雙手緊緊鉗住祁羨玉的肩膀。 “小畜生,我讓你跑!” 第26章 祁羨玉回過頭,看到的就是趙老板猙獰的一張臉,他氣得臉色通紅,臉頰上的肥rou顫顫巍巍,被酒液浸濕的頭發(fā)黏在額頭,岌岌可危的發(fā)量清晰可見,整個人狼狽得像是條落水狗。 他看到趙老板這模樣就知道穩(wěn)了 不管事后王茍怎么去解釋怎么去賠罪,他今日目睹了趙老板最難堪最狼狽的一面就已經(jīng)是撕破了臉皮,何況要不是王茍牽線搭橋,又怎么會有此一幕? 至于房間里的其他人,或許還會通過踩一踩王茍讓趙老板消氣。 趙老板手勁很大,讓人一下子掙脫不開,不過他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體,這一身肥膘都是虛胖,祁羨玉朝著他鼻子打了一拳,就聽一聲哀嚎,肩膀上的力道卸了。 祁羨玉立即一個矮身掙脫開去,一把扯開包廂門往外跑:“來啊來啊,死肥豬,你有本事繼續(xù)追?。 ?/br> 身后傳來一陣咆哮:“你找死!我要徹底封殺你!讓你永無出頭之日!” 祁羨玉立即回道:“趕緊封殺,不封殺你不是人!” 走廊里吵吵嚷嚷的聲音很快就吸引了服務員以及其他包廂的客人的注意,不過這里大部分客人自持身份,雖有好奇卻只是往門外瞥了兩眼,沒有像普通吃瓜群眾一樣一窩蜂擠到門口看熱鬧。 不料此時,旁邊一個包廂的門開了,里面走出來幾個穿黑色西服的壯碩男子:“老板,怎么了?” 趙老板看到這幾個人立即吼道:“你們趕緊給我去追!把人給我綁回來!我今天就要叫他好看!他以為我趙某是誰?!” 祁羨玉回頭看了一眼,心里“咯噔”一下,剛才他進包廂前注意過里面的情況,不是被喊來作陪的就是面色虛浮的酒囊飯袋,這才直接動了手,沒想到這個趙老板出門還隨時帶保鏢! 估計之前是嫌保鏢杵在那兒破快氛圍,另外開了個包廂讓他們用餐,這會兒聽到吵鬧聲才過來看看情況。 祁羨玉見狀擔心自己玩脫了,立即沿著長廊往外面跑,邊跑邊喊:“殺人啦,救命啊啊啊啊啊——” 那聲音穿透力極強,簡直像歌唱家在飚高音,即便隔著厚厚的墻壁都令人聽得一清二楚。 可問題是,喊話的內容很緊張,那跳躍的聲線卻透著股莫名的歡脫感。 正當其余包廂里的人面面相覷時,忽然聽到外面又在喊:“大家快來看啊啊啊啊——外面有頭肥豬追著我跑啊啊——” 這下,別的包廂里原本還端著的一群人頓時忍不住笑了,不少人紛紛站起身打算出去看看什么情況。 祁羨玉眼看著身后的保鏢即將追上來,跑得肺都快炸了,見迎面走來一個端著托盤的服務員,他不顧對方驚詫的神色,搶過托盤就往后面的人身上丟去,guntang的汁水飛濺開來,他聽到身后之人的悶哼。 可他知道這短暫的阻撓遠遠不夠,一邊悶頭往前跑,一邊暗道自己真是大意了。 不料前方拐彎處,忽然冒出來一個人影,祁羨玉沒剎住身形,直直往對方身上撞去。 祁羨玉鼻子一酸,鼻梁都快撞斷了,下一秒眼前一片模糊,生理性淚水落了下來。 更要命的是,身后緊跟著的保鏢在這一刻追了上來緊緊束住他的雙臂。 “小賤人!你倒是跑啊!我看你還能往哪里跑?”氣喘吁吁的趙老板擠了過來,目光兇狠得像要把人生吞活剝,“賤人!瘋子!敢罵我肥豬?看我不弄死你!” 祁羨玉心道糟糕,正思索著對策,忽然聽到身旁響起一道帶著幾分輕佻調笑的聲音:“這不太合適吧?” 頓了頓,“弄死人?現(xiàn)在不是法治社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