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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淮控制著輪椅,緩緩來到窗邊,隔壁傳來的聲音更清晰了。 “停停,你別動手!我衣服要給你扯壞了!” “壞了就壞了!我給你買新的!” “嘶……我冷?!?/br> “忍著點?!?/br> …… 左淮聽了幾秒,然后冷著臉,努力撐起身,借著欄桿的輔助,“啪”一下緊緊關(guān)上了窗。 終于隔絕了隔壁的“噪音污染”。 他心里暗罵:不知廉恥。 向?qū)幊菣z查過祁羨玉的身體,確定他身上沒有被家暴的痕跡后,松了口氣。 祁羨玉身上的皮膚白得晃眼,又很嬌嫩,剛剛在脫衣服時,因為不夠配合,被衣服的布料勒出了淺淺的紅痕。 不過除此之外,卻沒有別的任何痕跡。 向?qū)幊切南掠行┮苫?,卻沒有把這種情緒表露出來。 唯一讓他覺得比較安慰的是,陸允墨似乎對他弟弟沒有太粗暴? 祁羨玉沒有把脫下來的衣服再穿回去,他去房間里找了套睡衣?lián)Q上。重新回到客廳時,見向?qū)幊堑那榫w似乎緩和了許多。 向?qū)幊腔蛟S是想通了,沒再提起離婚的話題,而是說起了另一件事:“你明晚有空嗎?跟我回一趟向家,我母親想收你當干兒子?!?/br> 祁羨玉瞪大了眼睛,簡直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向?qū)幊钦f什么? 讓自己和他一起回向家?向夫人還要收他當干兒子??? 向?qū)幊钦f:“這是母親和我商量下來的結(jié)果,如今父親剛剛過世,向家的一舉一動都惹人注目,為了避免遭受流言蜚語,這個身份是最穩(wěn)妥的。從此之后,你就是我名正言順的弟弟了。” 祁羨玉回過神來:“向夫人她知道我的身份吧?她不討厭我嗎?為什么……想認我當干兒子?” 向?qū)幊钦f:“她當然不討厭你,曾經(jīng)的事是上一輩的糾葛,怪不到你頭上,母親也知道這一點。所以,認你當干兒子這件事是她主動提起的。我明天帶你去見她一面,這樣的話在三天后,父親的正式葬禮上,你就可以以干兒子的身份一起參加?!?/br> 祁羨玉心情有些復(fù)雜,前不久祁母還蠢蠢欲動慫恿著自己去向家鬧事,現(xiàn)在向夫人卻愿意認他做干兒子。 如果不是自己志向咸魚,他們這個舉動不就相當于引狼入室? 正在思索時,祁羨玉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他眼皮子跳了跳,拿起手機一看,來電顯示上正是“mama”。 因為向?qū)幊窃趫?,祁羨玉正猶豫著要不要接,不料向?qū)幊且呀?jīng)看到了來電顯示,他看著祁羨玉,問:“怎么不接?” 祁羨玉在向?qū)幊堑淖⒁曄?,還是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端的聲音很嘈雜,祁母似乎這么晚了還在外頭,那一陣陣亢奮的呼喊聲直接揭示她所在的地方——賭場。 在電話接通后,祁母又是一頓罵罵咧咧的抱怨,但她很快被身旁一道粗糲的男聲打斷了。祁母對那邊說了幾聲道歉的話,轉(zhuǎn)頭對祁羨玉吼道:“小兔崽子!這都幾天了過去了!你說好打給我的兩百萬怎么還沒到賬?” 這聲音實在響得刺耳,祁羨玉只覺自己耳膜都在震,也不知道身旁的向?qū)幊锹牭搅藳]有。 祁羨玉猜測她這是還不上賭債,被賭場的人逼急了,或許現(xiàn)在電話還是公放,賭場那邊的人一起聽著。 他依然采取了拖延策略,安撫住了祁母那邊。 掛斷電話后,祁羨玉猜測最多再過23次,拖延策略就會失效,那時候才是真正開始搞事的時候。 祁母不知道這些,掛斷電話后,轉(zhuǎn)頭對著賭場的人洋洋得意道:“聽到?jīng)]有?我都說了我兒子是大明星,這么點錢怎么可能還不起?才借了幾天就催!催什么催?難道我還會賴賬不成?說多了真是掃興!” 祁母在年輕時也是個美人坯子,相貌嬌艷柔美,否則也不會入了向父的眼,她在十八歲時就跟了向父,十九歲時生下了祁羨玉。所以現(xiàn)在才不到四十歲,即便常年出入在賭場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讓她皮膚變得粗糙蠟黃,但身材五官依然不錯。 這幾天祁母或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整個人看起來神采奕奕,加上花錢大手大腳起來,給自己買了不少名牌衣服和包包,化妝品也換了貴的,這么一來,她看起來年輕了好幾歲。 此刻,祁母似是生氣又似是嬌嗔的模樣,引得看守賭場的幾個混混紛紛側(cè)目,心里不禁對她所說的話更相信了幾分。要不是有底氣,她哪里敢呢? 祁羨玉雖然沒有將手機公放,但無奈祁母嗓門大,身旁的向?qū)幊菍扇说膶υ捖犃似咂甙税恕?/br> 向?qū)幊酋久荚儐柕溃骸澳隳赣H又欠賭債了?” 祁羨玉點點頭:“是啊?!?/br> 向?qū)幊俏裉嵝眩骸坝欣щy可以找我?!?/br> 祁羨玉想了想,說:“哥,你可以派人調(diào)查下她經(jīng)常去的賭場的具體位置嗎?” 向?qū)幊遣唤猓骸翱梢允强梢?,但你想做什么??/br> 祁羨玉說:“舉報違法場所,人人有責(zé)?” 向?qū)幊怯行@訝:“……你剛才不是答應(yīng)了要打錢過去?” 祁羨玉眨了眨眼:“我哪來那么多錢?” 頓了頓,或許是怕向?qū)幊怯窒氲浇o他打錢,祁羨玉補充道:“就算有錢,我自己花著,吃喝玩樂不香嗎?” 向?qū)幊牵骸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