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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你和陸允墨,復(fù)合了?” 祁羨玉愣了愣,這么久以來劇組都沒人問過他和陸允墨的關(guān)系,他還以為他們都已經(jīng)心照不宣地默認了,沒想到左淮是第一個來向他確認的人。 不過他與陸允墨之間根本不是復(fù)合,他們現(xiàn)在才剛開始談戀愛,彼此還都是初戀。 但這個問題實在無法對外人解釋清楚,“復(fù)合”就“復(fù)合”吧。 祁羨玉“嗯”了一聲,大方承認道:“是,我們在一起了。” 左淮聽到他肯定的回答后,手猛地捏緊了輪椅的把手,只是夜色下,手背上隆起的青筋并不明顯。 左淮深吸了一口氣,目光落在中庭里一顆寬大的芭蕉葉上,幾秒后才艱難道:“是因戲生情嗎?” 祁羨玉見左淮說話時反應(yīng)慢了好幾拍的樣子,懷疑他剛剛是酒喝多了,所以才會問這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祁羨玉沒有在意,笑了笑說:“當然不是,戲里戲外我分得很清楚?!?/br> 左淮只覺他臉上的微笑有些刺目,脫口而出道:“這次打算多久分手呢?” 祁羨玉:“……” 在熱戀期,還是初戀,突然就被人問什么時候分手,祁羨玉一瞬間真的有種錘爆左淮狗頭的沖動。 有些人在令人生氣方面總是特別擅長。:) 祁羨玉默默告誡自己:別沖動,不要和醉鬼一般見識! 他想了想,微笑說:“80年以后分手?!?/br> 左淮卻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一般,大笑起來。 等笑夠了,左淮還煞有其事地點評道:“這個玩笑挺不錯?!?/br> 祁羨玉有些不明所以,他剛開始是生氣的,可后來又覺得別人的態(tài)度其實不能影響到他與陸允墨之間的感情,怒氣平息下來后又有點好奇:“你為什么覺得我在開玩笑?” 左淮轉(zhuǎn)頭看向祁羨玉:“你對待感情的態(tài)度,不就是在開玩笑嗎?” 祁羨玉:“……” 他現(xiàn)在有些分不清,左淮是酒后胡言亂語還是酒后吐真言? 祁羨玉決定套套話:“你何以見得?” 左淮凝視著祁羨玉的眼睛:“我是一個身體有缺陷的人,自知比不過他……可如果是芮溯光、易洛辰、向?qū)幊沁@些人……你又會怎么選呢?” 祁羨玉不禁有點茫然,他與陸允墨談戀愛,與這些人又有什么相關(guān)? ……不對,等等! 難道左淮說的是…… 祁羨玉覺得這種可能性早就不復(fù)存在,但即便只是假設(shè)…… 祁羨玉只思索了兩秒,就堅定地說:“絕不相讓?!?/br> 以前他沒喜歡上陸允墨時是一回事,現(xiàn)在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想要的東西絕不會讓給別人,喜歡的人更是如此。 即便對方是自己的朋友、親人,祁羨玉仍然是這樣的選擇。 他只會想辦法還對方的人情,除此之外,要爭要搶大家都各憑本事。 左淮愣了一下,“絕不相讓”是什么意思? 難道是自己不小心聽錯了? 祁羨玉目光直直地看著左淮,意有所指道:“無論是誰,絕不相讓?!?/br> 左淮:“……” 這回確定了沒有聽錯,可為什么他還是沒懂? 不過,祁羨玉在說完后不想再與左淮再聊下去了,他打算先回包廂,然后找副導(dǎo)演過來照顧左淮。 正繞過左淮準備離開時,祁羨玉在走廊盡頭處看到了陸允墨的身影,一看就是特地來找祁羨玉,只是不知道他什么時候過來的,剛才兩人的對話聽了多少過去。 祁羨玉走過去時,陸允墨就緊緊牽住了他的手:“包廂里差不多已經(jīng)散了,我們先回酒店?” 祁羨玉想了想,不回去也行,他發(fā)個微信通知副導(dǎo)演去走廊找左淮就好。 這個餐廳離他們?nèi)胱〉木频瓴贿h,晚風(fēng)習(xí)習(xí),吹在臉上很舒服,兩人就決定散步回酒店。 只是剛走出餐廳沒兩步路,陸允墨就拉著祁羨玉走到一個小巷,在陰影中,他緊緊抱住祁羨玉,嘴唇從祁羨玉的額頭,蹭著他的鼻梁一路往下,最終準確無誤地與他的雙唇貼合在一起。 祁羨玉剛開始還熱情回應(yīng)他,后來被吻得幾乎站立不穩(wěn)。 許久之后,陸允墨終于松開了他。 他的呼吸同樣有些亂,語氣有些無奈:“對不起,實在沒忍住?!?/br> 黑暗中,祁羨玉只能看到比例完美的臉部輪廓,以及一雙熠熠生輝的眼眸。 兩人互相對視了片刻,相視而笑。 片刻后,才牽著手從巷子中出來,繼續(xù)往酒店走。 他們原本的計劃是,這天晚上,祁羨玉陪著陸允墨熬過零點,第一時間對他送上生日祝福,再把準備好的禮物送給他。 在接下來的24個小時里,也就是陸允墨生日的這一整天,因為休假不用拍戲,他們都將膩在一起約會一天。 陸允墨對此期待已久,其實他心里無數(shù)次猜測過祁羨玉會送什么東西給自己,為此還特地上某情感論壇詢問過大家的看法。 沒想到論壇中80%左右的回答是:把他自己送給你。 這個答案讓陸允墨激動得連續(xù)幾晚都沒睡好覺,他越想越覺得這個答案很有可能是真的,而且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禮物了。 人的欲望這種東西,總是會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