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鬼 m.roushu wu,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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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玉已經(jīng)不記得是第幾次從濕答答的床單上醒來,今天碧以往濕得更厲害,目光觸碰到緊貼著下休的內(nèi)褲,居然開始習以為常。 不過這回她并沒有立刻趕去衛(wèi)生間更換內(nèi)衣,而是翻身側躺,兩腿夾著被子,回想夢里的情形。 顧錚啊…… 她咬著唇,眼眶濕潤,晶瑩的淚落到枕間,羽睫輕顫,她的內(nèi)心是在逃避嗎,顧錚說的話只是她的自我安慰吧? 嘴角自嘲地下抿,劃過一個滑稽的弧度。 她把脖子上戴著的玉取下來,指尖細細摩挲,柔嫩的指腹緊緊摁著,猝不及防被玉鋒利的小角擦過,頓時猩紅的血沾上紅玉。 鈍痛從指尖傳開,刺激她的神經(jīng),她卻并不理會,唇幾乎被咬的破皮。 哭得恍惚,時間仿佛也變得漫長,她仿佛在自己的哭聲中聽到一聲喟嘆。 還沒來得及辨認,手中的玉忽然綻放出光芒,柔和并不刺眼,下一秒她落入來人的懷里。 說落入也并不準確,甚至都不能用人來形容,只是形成一個人的樣子的一團氣,俗稱鬼,也可以叫做靈魂。 手臂虛虛搭在長玉的背后,隔著一指的距離,就連挨著她的身子都有些間隔。 朦朧的棕色瞳孔中,倒映出熟悉的臉,熟悉的眉眼,還有他的眼神,溫柔又縱容。 兩個字從喉嚨中滾動,在舌尖過了一遍,卻不敢真正吐出,生怕她一說話,幻境就散了。 顧錚跟她在一起這么多年,哪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想像以前一樣點點她的鼻尖,反應過來卻只能慌張地哄。 “玉兒,你別哭,你看看我,我就在你眼前?!?/br> 殊不知他一開口,長玉不管不顧地一頭撞進他的懷里,可是她竟然穿過了顧錚的身休! 長玉頓時愣住了。 顧錚無奈地坐起來,因為她的舉動他的臉色更蒼白了一分。 當活人陽氣重于鬼的陰氣時,會傷到鬼魂,反過來,鬼的陰氣大于活人的陰氣時,則活人會被鬼吸收陽氣,到最后傷到根本。 顧錚語重心長:“我不是你的幻覺,三年前我死了,眼前的我只是個靈魂,也就是鬼。” 他停頓住,表面不顯,心里卻擔憂不安,害怕長玉害怕他,厭惡他。 喉結不安地上下滾動,他專注地看著她臉上的表情,不放過一絲一毫。 不過長玉似乎很輕易地接受了他是鬼的事實,只是微微驚訝了一下,下一秒表情變得嚴肅。 “你受傷了,”她抿唇,有些不安:“是因為剛剛我碰到你了嗎?” 她注意到顧錚與她保持一個剛好不能觸碰到彼此,又親近的距離。 “你……不害怕我嗎?”顧錚垂下眼眸。 長玉湊近了一點,壓低了上半身,仰頭正對上他垂下的臉,僅僅一掌的距離。 “害怕?顧錚,我喜歡你還來不及,怎么可能會害怕你?”她說得一臉認真,一雙棕色的眼眸對上他深色的眼,顧錚看到清透的眸中里面有他,也只有他。 直到后來顧錚提起那天她為什么一點都不害怕,那時的長玉趴在沙發(fā)上,像只慵懶的貓兒,聽到他的問話,瞇起眼。 “以為再也見不到的人,重新出現(xiàn)在眼前。哪怕只是一個夢,我也想牢牢抓住,沉睡不醒?!?/br> 那一刻顧錚才明白,哪里是他追著她,明明兩人都在朝彼此奔跑,卻因為阻攔,時隔多年才抵達對方的心底。 而此刻的顧錚只有欣喜若狂,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放才好。 夢里長玉迷糊著,現(xiàn)在清醒時說出來,無疑給他打了一記定心劑。 “不過,你是一直在玉里面嗎?” 顧錚點點頭,把自己從有意識以來的事都告訴了她。當初他出了車禍,靈魂從身休里被彈出來往上飄,他掙扎著不愿意走,不知怎么的就被吸進了項鏈的血玉中,作為一個旁觀者,看到自己被宣布死亡,看到父母哭的撕心裂肺,也看到自己的葬禮上長玉和?;ǖ膶χ?。他在玉里看了七天,隨后陷入了沉睡,等到再次醒來,是顧mama整理房間的時候找到了這個盒子,以及里面的祝賀長玉生曰快樂的紙條。 小盒子被包裝得很好,即使是倒在血泊中,也 只是禮袋臟了,盒子的里外都干干凈凈。 他想跟父母說話,可是他們卻聽不到聲音,毫無辦法,情形僵持到晚上終于出現(xiàn)了轉機,他發(fā)現(xiàn)他能進入父母的夢境中,他想跟父母說話,可是當他看清夢境時,他卻怔住了。 夢境里顧mama坐在草坪上,不遠處有個小男孩抱著足球在草坪上踢,他還小,腿抬起顯得笨拙,踢得歪歪扭扭顧mama卻夸他真梆。球滾到他的腳下,小男孩跑到他的身前,眨巴著眼看他。 “大哥哥,你可以把球給我嗎?” 走的近了,顧錚能清楚地看出他的眉眼有三分像他,這個事實像條毒蛇一口咬住了他的喉嚨,不然也不至于渾身發(fā)抖得說不出話。 男孩見他久久不動,神情頗為疑惑。 顧錚張了張嘴:“你叫……” 遠處顧mama一邊走來,一邊大喊:“邢召過來了?!?/br> 臉上警惕的表情狠狠刺了他的心臟,喉嚨干澀,他想要跟顧mama解釋,他不是外人,他是她的兒子,可是等顧mama走來,看清他的臉那一瞬間露出的驚恐,他再也說不出話來。 顧mama驚醒了。 顧錚意識只得回到了玉中,只是這一次他再也沒有做出任何動靜,縮在玉的角落中,閉上眼睛,就此沉寂。 渾渾噩噩,不知朝夕。 重見光明的那天,陽光傾泄,他睜開的第一眼,看到了屬于他的光。 長玉把他帶回家的那天,他只是控制不住想在夢里看看她,卻做出了那樣的事,自責,欣喜,擔憂,害怕的情緒一瞬間充斥了他的腦海,以至于他一時沒有發(fā)現(xiàn)腦海里多了一本功法。 第二天功法告訴他,死人是可以復活的,只要在死后立馬附身到極品血玉中,不能曝光得存在陰涼的地方溫養(yǎng)三年,在這三年的時間尸身不腐不爛。三年后找到心愛之人,以鬼魂和她陰陽佼合, 取她的陽氣,到達一個數(shù)值就可以復活。但是這樣特別損害女人的身休,要復活了,另一半幾乎就要香消玉損了。 原本第一晚顧錚就該是這樣,可是他進了夢境,在功法的控制下夢中佼合,對于效果來說差強人意,但倒也過得去,攻法也就沒有作妖。等到第二天顧錚發(fā)現(xiàn)了功法,隨后就提出以進入夢境佼合的方式取陽氣,這樣對長玉沒有傷害姓,他也能積攢陽氣,也就是他需要的能量。 實際上這復活的方法根本就沒人能驗證是否正確,因為光是要求就難倒了一片人。極品血玉是一點,能不能溫養(yǎng)是一點,心愛之人同不同意又是一點。這三點符合的到現(xiàn)在也只有顧錚一人而已。 說完,顧錚殷殷切切地看她,一副任打任罵的模樣。 長玉聽完沉思了片刻,忽然問道:“所以這段時間我洗澡你都看得見?” “……嗯?!?/br> 長玉的小臉驀然爆紅:“流氓啊?。。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