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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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澹未睡好,這會兒懶得再理她,指了指門口:“你先出去,朕再睡會兒?!?/br> “得嘞!您請~”荀肆穿了衣裳朝外走去,許是昨兒都喝多了,今日竟還都未起,她去凈臉兒凈口,而后站在欄桿處遠(yuǎn)望,霧氣昭昭,幾多秋涼。 見到靜念站在下頭打拳,于是也翻身跳了下去:“來呀靜念,切磋切磋!”荀肆比了個請,也不待靜念回話,拳便揮了出去。 靜念哪里敢惹她,連躲了她十招。荀肆哼了一聲收了勢:“怎么不打?” “屬下不敢?!?/br> 不敢就不敢吧。荀肆抹了額頭上的汗問靜念:“你成家了?” “老大不小了,鐵定成家了?!?/br> “家住京城?” “是?!?/br> 荀肆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對靜念說道:“從前在隴原聽聞京城女子好看,可來了京城這許久,還未見識過呢!這京城又美性子又好又通琴棋書畫的女子都在哪兒?” 這個問題令靜念始料不及,當(dāng)真好好思量了一番,皇后問的這幾樣加在一起,恐怕只有樓外樓了。 “而今除了名門閨秀,其余的如皇后說的那般的女子,應(yīng)當(dāng)在樓外樓了。” “樓外樓是個什么地兒?”荀肆問道。 靜念臉一紅:“青樓。” 嘖嘖。 青樓女子好,知情識趣,見多識廣,懂察言觀色。自古多少王侯將相鐘情青樓女子呢!皇上哪里就會例外了? “萬歲爺去過嗎?”荀肆問道。 靜念以為荀肆要套他話,忙正色道:“萬歲爺品行端正,可不去那種地兒?!敝v完這句,臉竟紅了,落進(jìn)了荀肆的眼。 霍。這王八蛋還去過青樓呢!怪不得有相思套和銀托子呢!別看他平常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兒,背地里不知多熱鬧呢! 荀肆朝靜念諱莫如深一笑,而后邁著八字步走了,留靜念在后頭一頭霧水。 荀肆在一旁的山坡上溜達(dá)。 看到一只小羊在溪邊喝水,小羊蹄兒在雪地上踩了一排小印記,可愛極了。 “今兒抓你下酒!”荀肆悄悄朝它走,那小羊卻機(jī)靈,還不待荀肆走近,就看她一眼跑遠(yuǎn)一段兒。荀肆不服氣,荀爺可是練過功夫的,還抓不住你這只小東西?彎著腰牟足勁兒朝小羊一跳,在她落地之時小羊跳走了,荀肆差點(diǎn)摔個狗啃屎,多虧了練過功夫... 舒月站在上頭看到這一幕哈哈大笑。對景柯說道:“我要與她一起玩,片刻就回。不能誤了今日看父皇?!泵磕曛星锕?jié)正日子這一天,都要一同去給文華帝請安。 “好?!本翱聨褪嬖掳雅L(fēng)系緊:“若是不想見到云珞,我要他去別處等我。” “怎么每年都要問這種話,這都過去多少年了,往事休要再提。他長在父皇身邊,已是很可憐了。就不要為難他了罷!” 景柯眼眶紅了,拉住她手:“舒月?!?/br> 舒月頭抵在他肩膀,聽到荀肆哎呦一聲,忙回頭去看,那小祖宗不知哪找到一張網(wǎng),想網(wǎng)住那小羊兒,哪知將自己絆倒了。 姿態(tài)之狼狽,令觀者忍俊不禁。舒月笑著下了樓閣朝她跑去:“笨女子!哪有這樣抓羊的!” 荀肆聽到舒月的聲音,忙站直身子一樂:“與它玩呢!”鼻尖上蹭了一塊兒泥,又令舒月大笑出聲。 “這么著,咱倆一人站一頭朝中中間收網(wǎng),一起抓它!”舒月提議道。 “好!”荀肆站了一邊,舒月站了另一邊。二人點(diǎn)了頭,貓著腰悄悄朝那羊兒走去。羊兒小腦袋一轉(zhuǎn),小耳朵一立,聲音顫顫朝荀肆“咩~”了聲,大有挑釁之意。 這可太氣人了!“今兒不抓你下酒荀爺就改性了!”朝舒月用了眼色,二人朝中間走,快到之時均猛的向前跳,那樣兒從荀肆身下逃了,又繞著舒月跑了一圈,又圍著荀肆踏泥。口中“咩咩”不停。 荀肆和舒月放聲大笑,舒月笑出了眼淚:“罷了罷了!不與它較真兒了!” 荀肆朝羊豎起rou拳頭:“你給荀爺?shù)戎?!還有好幾天呢!” 二人笑著朝回走,荀肆的手挎著舒月的手。 荀肆喜歡舒月,舒月像她阿娘,性子好,生的美。舒月呢,這兩日看荀肆跟星兒胡鬧,清冷的星兒身上多了幾分煙火氣,難能可貴。是以感激這個肆姑娘。 二人上了樹屋,舒月看了時辰對荀肆說道:“叫星兒起來吧,今日要一起去看老祖宗,晚了不好?!?/br> 荀肆點(diǎn)頭,輕輕推門走了進(jìn)去。云澹睡的熟,鼻子中發(fā)出咻咻的聲音,荀肆覺得好玩兒,杵在那看了一會兒。而后才出聲喚他:“該起啦!母后要帶咱們?nèi)タ蠢献孀诶?!?/br> 云澹沒睡夠,皺著眉翻了身,后背露出一塊兒。荀肆在外頭玩的雙手冰涼,見他不起,索性將手背貼了上去。 云澹睡意正酣,后背的涼意嚇?biāo)惶鹕淼芍魉?。荀肆滾刀rou一塊兒,才不管他,咯咯咯笑出聲:“母后要臣妾叫您起床,臣妾這也是下下策呦!” 一派胡言。 云澹惡狠狠瞪她一眼:“手伸出來?!?/br> 荀肆哦了聲將手伸出去。 “伸直。你的手沖撞了圣駕,得罰?!?/br> 舒月在外頭呢,荀肆才不怕。將兩只手伸直送到他面前,他伸出手在她掌心各打了一下,而后握住塞到了他中衣內(nèi)。冰涼的手貼著他的肌膚,燙的荀肆欲縮回手。 “適才膽子挺大,這會兒就當(dāng)縮頭烏龜了?”云澹激她。 “誰是縮頭烏龜!怕涼著你!”荀肆在外頭待久了,屋內(nèi)暖,一冷一暖,臉就見了紅。 云澹笑出聲,摸了摸荀肆的手熱了,這才起身更衣。這會兒沒有下人,看了荀肆一眼,見她一點(diǎn)眼力見兒沒有,也不指望她,自己去找衣裳穿。 他身高腿長,走過窗前之時,日光打在他身子上,透出好看的輪廓。別說,萬歲爺比從前看著順眼。這副身子雖不比隴原的漢子強(qiáng)壯,但也勉強(qiáng)稱得上好看,可不能隨隨便便叫人便宜了去,美人得好好挑。 云澹收拾妥當(dāng)?shù)剿龑γ孀拢骸敖袢找ヒ娎献孀?。老祖宗眼睛不靈光了,到了之后說話當(dāng)心點(diǎn)。朕的皇弟云珞養(yǎng)在老祖宗身邊,小你兩歲。今日不知在不在?!?/br> “嗯嗯好?!边@是正事,荀肆認(rèn)認(rèn)真真記下了。 “老祖宗亦是見過荀將軍的,只是當(dāng)年荀將軍還是少年將軍,這樣一算,也有二十年了?!痹棋@了口氣:“皇祖母不知今年去不去,二人也已十余年未見了?!?/br> ?荀肆愣了一愣,這又是哪兒跟哪兒。 云??闯鏊Щ?,對她說道:“一會兒路上與你說。走吧,母親該等急了。” 一行人出了門奔山下走。 云澹和荀肆走在后頭,細(xì)細(xì)將皇祖母和皇祖父的事與荀肆講了?;首娓负髞碛幸粋€心愛之人,皇祖母傷心至極離了宮去了庵里,一呆就是十幾年。每年去皇祖父那前父皇母后都會去請,她從不來。 這皇宮真是離奇,太皇太后竟也是離了宮的? 老祖宗住的地兒不算太遠(yuǎn),在山腳下,風(fēng)光秀美之處。單看那竹籬笆和木門,全然看不出這里面住的是曾經(jīng)的帝王。 推了木門進(jìn)去,一條石子小路向里。 小院兒寂靜,景柯和舒月在前頭走,云澹荀肆隨后。 荀肆這會兒腦子又轉(zhuǎn)開了,瞧瞧,不僅母后能離宮,就連皇祖母也是離了后宮的。祖?zhèn)骰屎箅x宮秘訣而今就在自己面前,這若是搞砸了顯然是給祖先丟臉了。 云澹見她許久不做聲以為她怕了,小聲問她:“這世上還有讓你怕的事兒?” ...? 荀肆回過神,發(fā)覺人已隨他們進(jìn)了宅子。 院內(nèi)只有三兩人在走動,廊檐下的小桌前坐著一個老人,正在泡茶。老人滿鬢斑白,微低著頭,手上動作緩慢而穩(wěn)健,聽到他們進(jìn)門的聲音,放下茶碗,微微抬起頭:“來了?” 幾人忙上前跪拜:“給老祖宗請安?!?/br> 文華帝抬抬手:“起吧?!鳖^微微偏了偏:“來新人了?”問的是荀肆。 云澹帶著荀肆走到前頭說道:“皇祖父,孫兒今年迎娶了新后荀肆。荀肆乃西北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荀良之女。” “孫媳婦兒荀肆給老祖宗請安啦!” 瞧瞧這用詞,孫媳婦兒,瞧瞧這口氣,一點(diǎn)不見外。這胖墩兒何時能把自己當(dāng)個外人? 文華帝卻少見的笑了:“過來坐下?!迸牧伺淖约号赃叺奈恢?。 荀肆驕傲的朝云澹揚(yáng)脖子,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坐到了老祖宗旁邊,也不管合不合禮數(shù)。這世間守禮數(shù)的人那么多,不多荀肆一個了!她坐下后將臉兒朝茶桌上一探,鼻子動了動:“老祖宗這茶聞著香甜。” “那你喝點(diǎn)兒?” “那小輩兒喝點(diǎn)兒?”言畢小胖手去斟了幾杯茶,先捧給舒月:“走了許久,母后解解渴?!倍笈踅o景柯:“父皇您請?!弊詈笫窃棋?,捧著茶杯到他面前,他伸手去接,荀肆的手轉(zhuǎn)了一圈兒不給他,逗他呢!見他眼睛立了方放到他手中,學(xué)他的口氣:“不識逗!” 眾人笑出聲。圍坐在茶桌旁,安靜喝起了茶。荀肆是真渴了,喝了一杯又喝一杯,待她喝夠了文華帝才開口:“你父親而今可好?” “阿大身體好,一年到頭噴嚏都不打?!?/br> “西北戰(zhàn)事呢?” “那孫媳婦兒不大清楚。自打進(jìn)了宮阿大便不常給小輩寫信了。還是皇上發(fā)善心要小輩看過兩回折子...” 文華帝自然清楚荀良為何這樣做,只得安慰荀肆:“你阿大有自己的考量,不要怪他?!?/br> 荀肆點(diǎn)頭,猛的想起文華帝看不到,于是說道:“好嘞!” 文華帝近兩年身子骨大不如從前,坐了這么會兒便覺得疲累,于是擺擺手:“要下人帶你們?nèi)シ坷镄?,晚膳好了一起用罷!”而后起身走了。 他眼睛看不到了,走路卻利落,并不需人扶,兩只手都未探出去,搭眼一看與常人無異。荀肆看著他進(jìn)門,再回頭看看眼前幾位,神情都有些苦。 舒月不愿孩子們被他們情緒所累,擺手說道:“星兒看著沒精神,再去補(bǔ)覺?!庇挚纯窜魉粒骸斑@周遭景致好,若是不疲累,可以去看看。”荀肆一聽可以出去玩,立馬跳了起來,謝過舒月,跑了出去。 文華帝住的這個地兒,方圓幾十里無人煙。荀肆出了門,看到遠(yuǎn)處的樹動了動,哦,有人護(hù)著呢! 定西見她出來了,跟了上來:“進(jìn)林子玩嗎?適才碰到兩個暗衛(wèi),應(yīng)當(dāng)安全?!?/br> “好??!咱們?nèi)ヅ罉?!”荀肆興高采烈,被憋壞的人兒,這會兒撒起了野,指著前頭兩棵巨柏:“后爬上的人請酒!”擼胳膊挽袖子拍了拍手便向上爬。 在宮中憋了這許久,爬樹的本領(lǐng)卻不弱,三下五除二便爬到樹腰,偏過頭看定西到哪兒了,卻見一個綠球朝她打來,落在她屁股上,不痛!但丟人! “哪個狗賊!膽敢在皇爺爺?shù)牡乇P撒野!”荀肆怒喝一聲,滑下了樹。 那頭卻沒了動靜,過了半晌從另一棵樹后走出一個俊美少年,這少年生的一雙多情桃花眼,面上自帶三分笑,直走到荀肆面前說道:“從前沒見過你,你是皇上的新丫頭?” 荀肆想起云澹說他有一個弟弟長在皇爺爺身邊,于是問他:“你是小王爺?” “正是?!鄙倌暌娝壑胁灰娨唤z卑微之氣,便問道:“可是皇嫂?” “正是?!?/br> 云珞朝她彎身:“見過皇嫂?!?/br> 荀肆后退一步,而后說道:“見不見過無所謂,你打本宮一下如何算?” 第30章 舍東舍西水生(十一) 來世不相見…… “本宮要打回來!”在宮里不守規(guī)矩的人, 這會兒倒是一口一個本宮,拿身份來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