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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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澹送她的那間兵器室里又填了新玩意兒,她整日在里頭乒乒乓乓,忘乎所以。兵器室又悶熱,酷暑難當(dāng),原本懼熱的她這會兒卻不怕熱了。在里頭呆了一整日,出來之時(shí)一腳絆在門檻上,摔了。身邊人縱然反應(yīng)再快,也架不住她身子厚重,連同正紅彩月三人摔在地上,正紅彩月只是蹭破了皮,她卻要受苦了,腳踝腫的老高,手臂亦磕破了。 云澹聽到外頭聲響丟下筆出門,便看到荀肆的慘狀。他今日忙了一整日,得空問過千里馬荀肆在做什么,千里馬均言在兵器室。荀肆懼熱,若是不出來應(yīng)是還好。哪成想呆了一整日中了署,又傷成這樣,登時(shí)氣不打一處來。上前抱她之時(shí),惡狠狠瞪了她一眼,是真生了氣。 荀肆只覺得頭暈?zāi)X脹,胃中翻江倒海,哪里看得到云澹瞪她那眼。 太醫(yī)小跑著來看,幸好未傷到骨頭,開了方子叫人敷在她腳踝處,又纏了厚厚的藥布,這才作罷。 “再給她把個(gè)脈,說是頭暈?zāi)X脹,想吐?!?/br> 太醫(yī)得令把了脈,這一把脈,倒是新鮮,這是喜脈??!回身看看云澹,又看看荀肆,嘶了一聲,手又搭上去,說是喜脈,又與喜脈略有不同。不敢斷。 “如何?” “屬實(shí)是中了署氣,喝些解暑湯即可。還有一事…”太醫(yī)看了云澹:“皇后似乎是…有喜了…” ?云澹愣了一瞬,而后心中大喜,適才的不悅消失殆盡,上前用力捏了荀肆臉一把,又在屋內(nèi)走了兩圈,笑出聲來。奴才們見主子這般,也都跟著笑出了聲。床上暈乎乎的荀肆未聽清太醫(yī)說的什么,只覺著自己摔成這個(gè)樣子,他們還在外頭笑,是人嗎? 云澹在屋內(nèi)走了十?dāng)?shù)圈,這才沉下心來,正了神色:“有喜就是有喜,什么叫似乎?” 太醫(yī)忙說道:“下官把著是喜脈,但又有尋常喜脈不同,不如皇上再宣兩人一同探看?” “好。宣?!?/br> 又宣了兩人,說的話都一樣:“似乎是喜脈。” “那便是有喜了?!痹棋_@心里灌了蜜一般,這胖墩兒身子骨果然好,這才圓房多久,便有喜了!這會兒倒是消氣了,看荀肆也愈發(fā)的順眼,摒退下人而后坐在床邊,俯身去咬她鼻尖。荀肆昏昏欲睡被他咬醒,手擋在他唇上:“別鬧。臣妾難受…” “活該?!痹棋F鹕砜戳丝此_踝:“明兒換藥之時(shí)看看是否還需要裹著,這會兒三伏天氣,別熱壞了?!毖援呉娷魉翛]有反應(yīng),便坐在一旁,等解暑的湯藥來。 彩月小心翼翼端上來,云澹接過,問她:“有喜之人可以喝?” “問過太醫(yī)了,無礙?!?/br> “好?!痹棋]p舀一口放到她唇邊,要她小口啜下,太苦,荀肆不愛喝,第二口死活不肯張口。睜了眼求饒:“臣妾不想喝,除非有蜜餞。”可憐巴巴。 正紅聞言笑出聲,將小木盤端上,又上前扶起荀肆:“喏,坐起來吃,別噎著嗆著?!?/br> 荀肆含著蜜餞,這才張口喝了解暑湯。想起這些人適才在外頭笑,便皺著眉頭:“你們笑我!” 正紅忙叫屈:“祖宗誒!哪敢笑您?適才笑,是因?yàn)橛邢彩掳?!?/br> “摔成這個(gè)鳥樣還能有什么喜事?”荀肆瞧著自己裹的粽子一樣的腳踝,嘆了口氣:“哎,不中用?。 ?/br> “誒?不能這樣說!朕的皇后還是很中用的?!?/br> “?”荀肆看云澹賣關(guān)子,揚(yáng)起眉看他,他那是什么神色?怎么看著那樣得意? 云澹湊到她面前,將她散落的發(fā)絲別到耳后方說道:“你太中用了荀肆,你有喜了?!?/br> !!荀肆被嚇到了,有喜了?這么快?那阿娘說她當(dāng)年成婚后過了一年才有的大姐! “莫不是在說笑?” “以此事說笑?”云澹捏她鼻子:“不至于。話說回來,朕的體魄果然不虛,可謂上等體魄了?!毖笱笞缘闷饋?。 荀肆的蜜餞還在口中,忘記咽了。 有身孕了?還是不肯信:“傳太醫(yī)再來瞧瞧。” “三位太醫(yī)瞧過啦?!闭t在一旁說道。 荀肆這才想起,混沌之時(shí)屬實(shí)被把了幾回脈。手放到自己腹部,看向云澹:“果然有身孕了?” “果然?!痹棋R娝轮?,覺得好玩,索性將她小手包裹在手心,緩緩說道:“荀肆,朕適才狂喜忘形了,好歹也是有了四個(gè)兒女之人,竟是這樣沉不住氣。直到這會兒心跳還快著?!?/br> 千里馬擺擺手,眾人速速撤下。 云澹又接著說道:“不信你摸摸。”將荀肆的手放在心口,砰砰跳的緊:“朕覺得圓滿。你呢?可也覺得圓滿?” 荀肆這會兒終于緩過神來,她說不清自己究竟什么心境。都說有喜之人會有反應(yīng),她可是什么都沒有。這一有喜,心里頭亂的狠??偢杏X不踏實(shí)。 “怎么啦?”云澹察覺她異樣,輕聲問她。 “也不知為何,覺得不踏實(shí)?!?/br> “頭一回做母親都是這樣。待會兒寫了信給隴原寄去,要四位長輩也知曉此事,一同喜樂?!痹棋6谲魉粒耸滤愦笫?,應(yīng)當(dāng)要隴原知曉。 “可惜阿大出征了?!避魉拎狡鹱?。 “到了隴原派專人送到戰(zhàn)場去?!痹棋捨克骸澳悴灰慕?,隴原戰(zhàn)事而今大好,你阿大不會有事?!?/br> “阿大福大命大?!避魉撂上律砣ィ衲O駱影ミ铣雎暎骸鞍ミ?,這腰怎么這樣酸?哎呦,怎么這樣餓?” 云澹見她端起了架子,忍不住笑出聲:“你翻過身去,朕幫你按一按?!?/br> 荀肆聞言忙翻過身去,察覺到云澹的手搭在她腰間,輕輕的揉:“可好些?” “舒服?!避魉梁焱鲁鍪娣?,裝模作樣。要云澹按了一炷香的功夫,方叫了停。外頭晚膳已備好,云澹抱起荀肆放到木椅上,速速按住她伸向酒壺的手:“不許喝?!?/br> “不能喝?”荀肆瞪了眼。 “你喝一個(gè)試試?” “不喝就不喝!”荀肆哼了聲,眼望著那酒壺,悶頭吃飯。 “這有了身孕,許多事都不能做,你可知曉?” “比方說呢?” “比方說,不許喝酒,不許跑跳,不過你這腳踝摔成這樣,一時(shí)半會兒也跑不了,不許食辛辣寒涼,不許行房。” 荀肆聽到不許行房又瞪了眼:“一直到生?” “那倒不是。至少前三月?!?/br> “哦哦哦。”荀肆點(diǎn)頭。 “怎么?這么有癮頭?”云澹問出這句,耳根一紅。他二人也說不清誰更有癮頭,總之夜里不能往一起湊,只要湊到一處,準(zhǔn)保把持不住。 “那臣妾今晚回永和宮去睡?!?/br> “為何?” 荀肆看他一眼:“為何您心里不清楚?” “朕又不是禽獸!”云澹見她看清自己,大有不悅,拉著荀肆耳朵說道:“你給朕瞧好了,朕打今兒起,就要你知曉什么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br> “那臣妾候著了?!?/br> 二人用了飯,凈了身,云澹去看書,荀肆坐在床上玩骰子,互不妨礙,待到月亮爬的高了 ,云澹合上書,上了床,收了荀肆的骰子要她乖乖睡下:“你不能熬夜?!?/br> “哦。” 荀肆躺在他身旁,想起他說要做柳下惠,便用下巴點(diǎn)在他胸膛,朝他眨眼。 云澹輕咳一聲:“睡吧,朕乏了?!?/br> 荀肆卻不動,手指在他前胸畫了兩個(gè)圈圈。云澹氣息有些亂了,輕聲訓(xùn)她:“荀肆!” “怎么?皇上?”荀肆的手緩緩向下,被云澹一把拉?。骸皠e鬧?!?/br> “臣妾就是想看看小主子醒了沒?” 云澹氣急,拉著她手猛的按下去:“滿意了吧?” 聽到荀肆笑出聲,恨得牙癢癢:“若不是看你今日中了署,又有身孕在身,不然看朕如何收拾你!” 荀肆慌亂閃到一邊:“睡了睡了。” ==== 荀肆腳傷在身,云澹不許她下地,她閑來無趣,便叫人抬著去逛園子。 這一日逛園子,看到了有些日子未見的賢妃、富察婕妤和良貴人,便遠(yuǎn)遠(yuǎn)招呼她們:“美人兒!” 那三人聽到荀肆的聲音,忙上前來請安。 荀肆手一揮:“免禮免禮?!?/br> 賢妃上前看看她腰腹:“害喜可嚴(yán)重?這些日子聽聞您受傷了,姐妹們想去看您,無奈諸事纏身,無論如何抽不開身?!?/br> 荀肆搖搖頭:“不是說有了身孕會吐會嗜睡嗎?我一樣兒沒有。” “是。有修玉那會兒,真把人折騰夠嗆。您這一點(diǎn)兒反應(yīng)沒有,腹中孩兒可真是懂事?!?/br> 荀肆至今不覺得自己有身孕,聽她這樣說又低頭瞧了瞧自己腰腹,說道:“回頭再叫太醫(yī)來把脈?!倍髥栆慌缘牧假F人:“你這些日子去哪兒了?打回了宮就見不到你人?!?/br> 良貴人有些為難,不敢說是云澹不許她去見荀肆。只得尋了個(gè)借口:“這些日子偶得一刺繡針法,入了迷。” 荀肆看出她為難,便不再做聲。 四人坐在一處,聊些有的沒的。 富察婕妤問起修年:“這幾日怎么沒見大皇子?” “與他外祖父去城外避暑了?!避魉链鸬?。 富察婕妤聽她這樣說,欲開口說話,被賢妃拉住衣角,生生住了口。這個(gè)小動作被荀肆瞧見,于是問道:“拉她衣角做什么?你們這樣遮掩我覺得別扭,莫不是往后不做姐妹了?” “不是。”富察婕妤忙解釋道:“皇后誤會了。” “那你有話便直說。” “殷家素來強(qiáng)勢,這些年仗著皇上令看思喬皇后一眼,在京城不知多橫行。meimei只是覺得修年與他們玩,興許會被他們帶壞。”富察婕妤忍不住說道:“也不知這樣的人家,是如何養(yǎng)出思喬皇后這樣賢淑的女兒的,又或許從前收著斂著,思喬皇后得了勢,他們方變成這般。” 這番話說的尖刻,富察婕妤從前不這樣說話,今日是頭一回。荀肆偏著頭看她,笑著問她:“令看思喬皇后一眼是何意?” “這…”富察婕妤不知該如何說,頗為為難,只見荀肆一擺手:“逗你的,從前的事既往不咎,皇上與先后少年夫妻,相濡以沫,加之先后靜雅賢淑,令看一眼屬實(shí)應(yīng)當(dāng)。但你說殷家會帶壞修年,這句我不大懂?!?/br> “哎呀!”一旁的良貴人聽的有些著急:“說的是皇上早就屬意大皇子做太子,將來也是要他做皇上的。殷家自然會巴結(jié)著大皇子,然而眼下您又有了身孕,他們自然要防著,這樣一來,難免會挑撥修年與您隔心。” … 荀肆見她們急成這樣,忍不住笑出聲:“好啦,看把你們急的!與修年相處有一些時(shí)日了,他是什么樣的心性我多少知曉一些,這孩子心中對事自有定論,遑論如此。但你們的心意吶,我都看到了?!背T笑笑又問道:“殷家橫行之事,眾人皆知?” “打前年思喬皇后去了,略微收斂了些。但還是惹不得?;噬蠎T著呢!”賢妃說道。 “皇上念舊情?!避魉撂嬖棋Uf話。 “念舊情也要分人?!备徊戽兼ッ碱^一皺:“怕是心中還有故人,不然念這不講理的舊情做什么?”意識到自己多言了,猛的住了口。 心中還有故人。這話說的…荀肆從來都知曉在他心中思喬皇后不一般,至于怎么個(gè)不一般法,她并未細(xì)想過。單從身邊人說的這些話也能猜出個(gè)七八,手一擺:“罷了罷了,不說這個(g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