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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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看著邵硯山,面對著他,嘴里輕輕吐出兩個字。 “恭喜?!?/br> 恭喜阿硯,金榜題名。 第63章 后覺 捉我,好不好? 直到邵硯山策馬漸漸遠離, 林初月再也看不見,她才收回了視線,轉(zhuǎn)頭一下, 她猝不及防看見了走過的傅彥。 這傅彥過來, 人群中的喧鬧幾乎達到了頂峰。 許多小姐姑娘早就聽聞過傅彥的名聲,知道他是馳名京中的大才子, 如今能在這夸官之中見得此人, 更是激動不已。 就林初月看來, 傅彥如此讓人著迷,也確實是有些本錢,且先不說家世, 光是他這樣貌,就足以迷倒一片人, 又更何況他還才華橫溢,性格溫順謙和。 “掌柜,您快看,這就是傅彥!”王善比林初月還要激動, 一邊拍著她,一邊用手指著街道中央, 臉上的笑意就未停下。 林初月連連點頭:“看見了看見了。” 可王善觀察他們掌柜,似乎沒什么太大的反應(yīng),心里不由得奇怪。 明明這傅彥,他們掌柜都讓他探查好幾次了, 怎的如今親眼得見, 反倒是反應(yīng)平淡,莫非是近鄉(xiāng)情怯? 還是說,這傅彥長得, 不和他們掌柜心意? 可也不該呀! 別說他們這邊,就是對面街閣樓上前面些的閣樓上,那些小姐姑娘們,一個個都激動的臉頰緋紅,那神情模樣欲語還休。 他們掌柜也是差不多年齡的姑娘,怎么傅彥的相貌竟不合她意? 想到這里,王善遲疑道:“掌柜,您是不是覺得這傅彥長相,有些讓您失望?” “恩?”林初月聽了這話,眼眸一抬,轉(zhuǎn)身視線對上了王善,“我何時有這樣說過?” 王善一雙眼打著轉(zhuǎn),隨后才道:“可剛剛傅彥傅進士經(jīng)過的時候,您沒什么反應(yīng),反倒是我們小掌柜過去,您反應(yīng)那樣大,這可不是就對傅進士是失望么?” 原來是這樣,林初月覺得好笑。 剛才阿硯經(jīng)過,她反應(yīng)激動,那是因為她和阿硯幾乎一同長大,阿硯一步步走到今天,她都有參與,算是自己給他做了個見證,見證了他金榜題名,反應(yīng)過激實屬正常。 但再看男主,林初月在書上就已經(jīng)看過太多關(guān)于他的溢美之詞,對他的樣貌品性都有一定的了解,如今得見,反應(yīng)不大,肯定是正常的呀。 但林初月自己也有感覺,此番見男主,她心態(tài)確實是很平靜的,已然沒有之前看書時那樣的心境。 可這些,實在和傅彥的長相沒有任何關(guān)系。 人家傅彥可是京中數(shù)一的美男子,疏眉朗目,氣質(zhì)猶如明月清風(fēng),淡雅高潔,又才華橫溢,龍章鳳姿,待人謙和有禮,無論是樣貌品行都沒得挑,都屬上流。 便是看一眼,也覺得賞心悅目。 又何來對他的樣貌不大滿意? 林初月啜了一口茶水,隨即笑道:“傅進士長得這樣好看,我又怎會對他相貌不滿意,只是有些累,反應(yīng)就不如剛才了?!?/br> 王善仍覺得不太對,不過他們掌柜都這樣說了,他也不好再繼續(xù)問下去。 林初月視線隨著傅彥而遠去,正想著,再看看后頭進士里面有沒有他們袁大哥,這會收回目光,抬眸一看,竟看到了前面閣樓上坐著的一處熟悉的身影。 隨后,林初月離開位子,起身往那邊看了看。 確實是眼熟,這不就是原書女主嗎?只不過她以面紗覆臉又衣著素凈,在人群中不大顯眼罷了,但林初月從前就從書中知道女主的性格,和她有過幾面之緣,也算了解過。 換做旁人,想要這樣認出陳菀心或許不容易,但林初月不同,再看她旁邊,似乎還跟著之前的竹青。 這就更加印證了林初月的想法。 能在這樣的時候跑出來,又是特地來看傅彥,想必現(xiàn)在男女主之間的情誼,已經(jīng)不僅僅是認識而已了吧? 林初月收回視線,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唇邊還含著笑,待到后頭,總算看到袁大哥時,自己把心安回了肚子里。 這夸官盛行,大多數(shù)人都是為了一睹一甲三鼎的風(fēng)采,等看完一甲三鼎,人群中的熱鬧就消散了不少。 林初月看了好一會兒,也覺得有些累了,再過了會兒就和王善一起回了家中。 日頭西斜,過了正午,天色昏暗的就很快。 林初月還在主屋里等著邵硯山歸家。 她這會兒手頭上也沒閑下來,雖天還未完全昏暗,但為著不傷眼睛,她在屋里點了盞燈,手上拿著繡繃,一下一下的落針。 再過不久,就是品繡大會的賦題賽了。雖說這樣,是有些臨陣磨槍的嫌疑,但在林初月看來,大會之前練練手感,對賦題賽穩(wěn)定發(fā)揮而言,有益而無害。 邵硯山一回家中就簽到此番景象,主屋里一派安靜和諧,暖黃色的燈光下,林初月垂首,目光停留在手中的繡繃上,專注而又認真,唇邊還帶著笑意,即便離著這樣遠,邵硯山也能感覺到林初月不錯的心情。 邵硯山突然愣了一下,他視線有些恍惚。 他明白,這樣的恍惚不是因為疲累,而是…… 很溫馨。 林初月很快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她放下手中的繡繃置于桌上,側(cè)頭去看,一見是邵硯山臉上的笑幾乎立刻揚起,她趕忙走到邵硯山面前。 “阿硯回來了,辛苦一天了,趕快坐下歇歇。” 直到這明媚的笑靨觸及他的視線,邵硯山才脫離那片刻的恍惚。 他唇角輕揚,點了點頭,跟著林初月坐到了主屋的桌旁。 林初月自然而然的給他倒了一杯溫茶。 其實傳臚大典一過,關(guān)于前三甲的敕命就一并下來了。 狀元劉同升官授翰林修撰,榜眼邵硯山、探花傅彥為翰林編修。通常來講,皇帝會給這些已經(jīng)授官職的進士半月時間,或處理家中事宜,或安定住所。 也就是說,再過半個月時間,得了翰林院編修的邵硯山便要正式上任,步入翰林。 想到這里,林初月也不由的感慨,時間可過得真快。 林初月又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溫水。 茶水進入咽喉,緩解片刻的干澀,隨即,林初月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將來的邵硯山和傅彥,兩者走向是完全不同的。 一個留任翰林成了翰林侍講,一個充入六部成了刑部主事。 雖說邵硯山的升職速度是要比傅彥快上不少,但也因此落了人詬病,說是他讒言媚主,巧言惑色,又和內(nèi)閣輔臣楊煥之糾結(jié),才得以晉升官職步入內(nèi)閣。 現(xiàn)在的朝中首輔還是宋凱中,時任吏部尚書中極殿大學(xué)士,名聲極高,門戶學(xué)生幾乎遍布朝野,但宋凱中年歲頗長,三年之后,便要辭官致仕,告老還鄉(xiāng),隨后上任為首輔的,就是之后裹攜幼帝,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李緯。 楊煥之此人,正是目前次輔李緯的學(xué)生,兩人沆瀣一氣,幾乎把控了整個內(nèi)閣。 正是因為知道此時的內(nèi)閣早已污濁不堪,男主傅彥明白,即便他留任翰林,在沿著一貫的老路進入內(nèi)閣也難以出頭,所以才聽從父親的意見,從外部入手入職六部,在一點一點,等自己更加有實力之后再入內(nèi)閣。 林初月知道,也正是從此時起,邵硯山和傅彥才存在了政見不和。 那若從一開始起,他們兩個都為編修,都在翰林任職時,就相處融洽關(guān)系和睦,之后的事情是不是就不會發(fā)生了? 邵硯山是不是就不會投入楊煥之門下。 林初月一杯水喝了許久,因為自己在想事,直到茶涼了才回過神來,見自己手中還拿著杯子,舉手便要一口入嘴,但杯壁還未碰及嘴邊,就被旁邊的邵硯山攔住。 隨后,他自然地奪下林初月手中的茶杯。 “茶涼了,想喝再燒一壺吧,免得傷了胃?!?/br> 林初月點頭,但此時她根本就不想喝茶。 她一直在想,自己該如何做才能開始時就促成阿硯和男主的關(guān)系。 不然她開口撮合一下? 吐出胸中悶氣,林初月將視線轉(zhuǎn)向邵硯山,此時他剛?cè)貋恚竭呥€含著笑意。 “阿硯!”林初月喚了他一聲。 坐下之后他才開口問:“何事?” “阿硯今日去那皇家的瓊林苑,參加了新科進士宴席吧?” 傳臚大殿之后,按照慣例皇帝會宴請諸位進士,以及文武百官一同入宴,因是在瓊林苑,所以俗稱瓊林宴。 他眉目溫和,隨即點頭。 她又問:“那宴席是不是非常隆重,非常豪華奢靡?” 絲竹管弦,百官朝賀,可不是隆重奢華嗎? 只是除了這之外,瓊林宴,也是許多重臣拉攏新科進士的一次機會。 不少新科進士也會借此機會投名,畢竟成了某位重臣的門生弟子,可要比自己獨自在官道上辛苦奮斗,汲汲鉆營要容易許多。 林初月記得好像那楊煥之也曾向傅彥表露欣賞,想要拉攏男主,進而勾搭上男主的父親。 畢竟男主的父親可是在官場上斡旋了十幾年,油鹽不進,相比之下,才將要步入翰林新科進士傅彥,可要稚嫩的多。 可事與愿違,楊煥之遭到了傅彥果斷的拒絕。 不知道,這楊煥之,是否也向他們阿硯搭了線。 伴隨著林初月好奇的目光,邵硯山回答:“禮設(shè)隆重,盛況空前?!?/br> 林初月睜著眼睛點了點頭,能讓阿硯這樣說,肯定是隆重奢華了。 她隨即又問:“那阿硯可否與你同榜的新科進士,有什么交談?” 想了想,邵硯山開口:“碰見了述清,他非常開心?!?/br> 林初月話頭一噎,她并不想知道阿硯和袁大哥有什么交流,他們兩個原本在于安城渝林書院就是同窗,情誼自然非同一般,她想知道的是,阿硯和其他新科進士的交流啊。 譬如傅彥。 但她又不好直說,只得又引了一話題。 林初月彎了眉眼,她道:“阿硯你可知,我今日在御街那邊見你們夸官,聽見圍觀的人說了什么?” 邵硯山對此并不大感興趣,但既然林初月想說,他也可以應(yīng)和。 “不知,那他們說了什么?” 見阿硯沒說不感興趣,林初月松了口氣,才又道:“他們說,今年的一甲三鼎各個姿容不凡,才華橫溢已然難得,沒想到居然還內(nèi)外兼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