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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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歡? 看了半天,林初月?lián)荛_匣子的鎖頭,手指一翻,打開了那紅木雕花匣子。 里面紅色錦緞之上,安靜躺著一只銜珠累絲金鳳簪,那金鳳口中還銜著一串粉色的南珠。林初月拿起這只累絲金簪來看,上頭綴著的南珠瑰麗渾圓,輕輕搖晃之下,還泛著瑩瑩亮光。 這可是一只不可多得的簪子,造型精致美觀不說,這用料也十分昂貴,想來必定價值不菲。 可她成婚,為何張大哥要送她一只這樣貴重的簪子? 通常來講,在這個時代,慶賀他人成婚,是不興得送發(fā)簪的。 因著發(fā)簪有些別的寓意。 男子送女子發(fā)簪,意為欲與之結(jié)發(fā)。 是定情信物,表達愛慕之意的。 雖說林初月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婚,但送這東西,實在是不合適的。 想到這里,林初月柳眉微皺,這東西她不能收,得找個機會還給張大哥才是。 手指輕輕摩梭著上面的紋路,林初月更感其貴重,趕緊想要放回盒中,就聽見旁邊人聲音沉冷。 “這么喜歡?” 林初月看這只發(fā)簪足有一盞茶的時間,若不是喜歡,怎會留駐這樣多的目光。 可她已經(jīng)嫁給他了,怎么能收其他男子的簪子?況且這人還是曾經(jīng)喜歡過他的。 她若是喜歡,他大可給她買其他的。 林初月立刻把匣子蓋上,趕緊搖頭。 發(fā)簪是很漂亮,樣式她也喜歡,可無論如何她都不可能會收的。 她原本只是想醋一醋阿硯,沒想到這尺度沒有把控好,竟有些過分了。 誰能料到張大哥會送一只簪子給他,人家都送玉佩,手鐲再不然也送個長命鎖,偏偏就他送了發(fā)簪。 要命。 她才沒有要紅杏出墻,與別人結(jié)發(fā)之意呀。 “不喜歡不喜歡才不喜歡呢!” 林初月坐得端正,面向邵硯山,一雙手放在膝前,乖巧極了。 邵硯山掀起眼皮看她,單手放在桌上,捏著那茶杯,手指撫摸上面青花紋路,語調(diào)卻依舊沒什么起伏。 “不喜歡這發(fā)簪,你都要看這樣久?” 騙他做什么,喜歡便喜歡。 做得這樣精巧,招人喜歡也是正常,他又不是不能理解,只要不是喜歡送發(fā)簪的人不就行了?可偏偏卻要騙他。 通常來講能起欺騙之意,必然是要掩飾些什么,而阿月又掩飾能什么呢? 邵硯山想起,似乎許多年前張成可在年節(jié)之際,向林初月,表明過心跡,而林初月又是如何回應(yīng)的? 她說,她會嘗試著喜歡張成。 捏著茶杯的手指驟然用力,指尖泛白,片刻后,青花瓷杯直接脫手而出,沿著桌面滾了幾圈后,啪嗒摔落在地上。 茶杯裂成了幾瓣。 茶水也盡數(shù)灑到了邵硯山那只白皙的手上。 林初月剛才喝過這茶,是有點燙的,這么多茶水突然撒到手背上,肯定要傷著了,想到那么漂亮的手也受傷,她恨不得這些水是燙在自己身上。 她立即捉起那只漂亮的手,拿著繡帕輕輕擦干旁邊的水,看著上面果然紅了一片,心里難受極了。 外面的李兒和朱兒依然聽到里間的茶杯摔碎的聲音,以為二人是發(fā)生了什么爭執(zhí),匆忙進來想要勸阻,而一進來,就看見她們小姐拿著大人的一只手,一雙眼泫然欲泣,咬著牙,拿帕子輕輕的擦著。 李兒趕緊上前:“小姐這是怎么了?” 邵硯山倒沒覺得這茶水有多燙,而原本心中的情緒,也因林初月這般反應(yīng)消退了干凈。 算了,她要喜歡這簪子就喜歡罷,收下也無妨。她嫁的人叫邵硯山,又不叫張成,他這般在意是有些小氣了。 邵硯山正要說無事,但這無還未說出來,就被身旁的林初月打斷。 林初月語氣有些著急:“李兒你趕緊去拿燙傷藥膏過來,快!” 見林初月面色焦急,眼眶發(fā)紅,李兒也沒再耽誤,趕緊去了外頭拿藥。 “阿硯怎么這么不小心!” 這么好看的手背紅了一大片,這顏色看的她就觸目驚心,可偏偏面前的這個人卻不在意。 “手有些滑?!?/br> “阿硯……是不是很疼?” 林初月曾經(jīng)也有被燙傷過,但那都不嚴重,手上的紅痕一下便消了,即便是這樣,林初月也覺得火辣辣的疼。再看這時候邵硯山的手,這都好一會兒了紅痕不見消,反而顏色又比剛才更深些了。 一定比她痛多了。 早知道她就不逗阿硯了,她怎么會不知道,那根本就不是一時手滑,真要是一時手滑,茶杯也不該是脫手而出。 必定是捏著太用力了,那茶杯圓滑,才會溜出去。 她逗阿硯,阿硯還拿自己撒氣。 她只是想開開玩笑,根本不想這樣。 李兒動作很快,一會兒就將那翠綠一小盞的燙傷膏拿了過來。 林初月用那木片挖了一勺出來,輕輕涂在邵硯山的手背上,一雙眼盯著他,絲毫不放過他細微的表情。 沒看見他的眉頭蹙起一分,也沒看見他的嘴唇壓下一點,林初月這才安心下來,又一點一點的把膏藥涂勻,隨后收了東西,將那一小盞燙傷膏放在一邊,執(zhí)起邵硯山的手,輕輕的吹氣。 李兒在一邊收拾那摔碎的茶杯,收完了,發(fā)現(xiàn)林初月也把藥膏涂完,察覺到了兩人之間異常的氛圍,就趕緊拿著膏藥,一手拎著布包好的破碎的瓷片,輕手輕腳退出了里間。 “阿硯現(xiàn)在覺得如何,可好些了?” 她依舊面色擔(dān)憂,原因無他,雖說這紅痕沒有再加深了,但這一大塊,也實在有些讓她心悸。 邵硯山抬眸看向林初月,見她這般,內(nèi)心也有些自責(zé)。 他不該在她面前生氣,更不該拿那茶杯撒氣,比起的手上的疼,他更加不愿意看到林初月為他擔(dān)心。 “很好,沒事了?!?/br> 其實從一開始就沒什么事,只是她過于擔(dān)心了。這是他自己的手,他怎么會不知道究竟是嚴重還是無礙。 但讓她擔(dān)心,總歸是他做錯了。 “阿月對不起,讓你擔(dān)心了,以后……” 他正色道:“以后不會再手滑?!?/br> 他會慢慢改掉這個陋習(xí)。 “你朝我道歉做什么,阿硯根本就沒有做錯?!?/br> 阿硯這么好,怎么會做錯呢? 都是她,壞極了,就想著逗他。 好好的,她眼睛突然有些酸,但又不愿意被邵硯山看見,只得撲到他的懷里,一雙手挽著他的腰。 “是我不該,不該逗阿硯?!?/br> “那張大哥送給我的簪子,我不會收的,我會還給他,我已經(jīng)與阿硯成親了,怎么會再收其他男子的發(fā)簪,就算要收簪子,也只能收阿硯送給我的簪子,我只與阿硯結(jié)發(fā)。” 生氣都只知道自己生悶氣的人,林初月不舍得讓他不開心。 “那發(fā)簪那樣好看,阿硯要送給我一個更好看的才行?!?/br> 她埋在邵硯山懷里,說話聲音都嗡嗡的,也就只有離她那樣近的邵硯山才能聽清她說什么了。 邵硯山有幾分無奈,他伸起另一只手,輕輕拍了拍她后背。 他垂下頭,低聲道:“不止一個,要送阿月許多好看的簪子?!?/br> “阿月頭上素靜,可以帶許多簪子。” 邵硯山這會兒已經(jīng)在想了,好像他那位同窗的哥哥有送予他不少罕見的珠翠寶石,當(dāng)時只在信里提過幾句,但那位都說罕見,必當(dāng)好看極了,好像就貯在京城的大運錢莊里。 那些打磨成簪子,肯定好看。 阿月應(yīng)會喜歡吧? 林初月破涕而笑,她抬頭看向邵硯山。 “可不能帶許多簪子,滿頭的珠翠寶石會壓得頭皮疼,再說了,那一頭的簪子哪里會好看,再漂亮的,數(shù)量多了也會變得俗氣的?!?/br> 邵硯山垂眉思忖,他想象了會兒林初月滿頭珠翠。 “阿月只會好看,不會俗氣。” 她襯得住珠翠寶石,無論何種。 林初月愣了會兒,眨了眨眼,定睛看他,卻見邵硯山不似開玩笑。 他眉眼輕揚,柔聲道:“阿月即便滿頭珠翠,也只風(fēng)華絕代,與俗毫無關(guān)系?!?/br> 真是…… 怎么會有人,就真的會這樣一本正經(jīng)無比認真的夸她呢。 哪里風(fēng)華絕代了? 雖然她自認為算長得好看的,可她也知道,比起那些真正風(fēng)華絕代的美人來說,她這般樣貌還是有些差距的。 譬如原書女主陳菀心,憑心而論,她是比不上的。 就她面前的這個人,都要比她好看許多。 阿硯真是的,把她夸的都有些飄飄然了,幸好她還殘存著幾分自知之明,不至于太飄。 “有沒有人說過,阿硯嘴巴很甜,很會說話?” 他搖頭:“未曾?!?/br> “那今天我說了,阿硯可要記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