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矛盾的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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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發(fā)生的那些事情趙烺三人當(dāng)然不知,他們好生睡了會兒,直到上午時分才醒了過來。 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是上午九點鐘了。 趙烺三人隨便吃了些早餐,便向廣州女子學(xué)院趕了過去。 一路之上,多有路人提起昨夜糧鋪之事,趙烺三人聞言裝作不知,繼續(xù)去辦自己的事情。 廣州女子大學(xué)是廣州人私下稱呼,其官方全名為廣東女子師范學(xué)校。 該校創(chuàng)辦于清光緒三十三年,除了傳統(tǒng)的文史類課程,還特聘了不少外籍教師,有圖、工、樂、體等近代課程教授。 女子學(xué)校秉承西方的辦學(xué)理念,采用封閉式管理,直到每個星期天才會放假。 因此相對來說,學(xué)校的安全性還是頗有保障的。 學(xué)校除了一個外籍的男數(shù)學(xué)老師,其余皆為女性。 趙烺等人來到學(xué)校門口,就遭到了門衛(wèi)阻擾。 最后沒有辦法,趙烺只能將新得的警員證拿出來,說是要進校調(diào)查些東西。 門衛(wèi)大媽見狀,只能妥協(xié),將校門打開。 進了校門,趙烺下意識的回轉(zhuǎn)身子,問道:“大姐,你們學(xué)校有個名叫馬小朵的學(xué)生,你認識嗎?” “不認識!” “就是前些天失蹤的那個?!?/br> 趙烺補充道。 “不知道,學(xué)校里的學(xué)生太多了,我根本記不過來!” 門衛(wèi)大媽眼神似有些閃爍,回道。 “好吧!” 趙烺定了定神,道:“那你知道校長辦公室在哪嗎?” “沿西邊這條路走過去,有個三層的教學(xué)樓,校長辦公室就在第一層的第一間。” 門衛(wèi)大媽話說完后就坐下身子不再搭理趙烺。 眼見再問也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趙烺不再多費口舌,沿著腳下的路一直向前,果然在不久之后看到了那幢三層小樓。 女子學(xué)院民國之后翻修過一次,看起來干凈整潔,頗為雅致。 只是不知為何,趙烺來到這學(xué)校之后,總有一種莫名的壓抑感在心中升起。 時間已到了上午十點整,此時正是上課的時候,校園里并沒有多少人。 校長辦公室! 來到教學(xué)樓一層的第一個房前,房門上赫然掛著一個牌子,黑字白底,極為醒目。 “請進!” 一道頗具威嚴的女聲在里面響起,趙烺推開房門,眼前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婦人。 婦人身著一套嶄新的白色西裝,戴著一柄黑框眼睛,整個人看起來別有一番知性美。 “請問,你們是?” 婦人將手頭幾份文件放下,看著趙烺三人問道。 “我是十八甫警署的探員趙烺,此次前來是為了調(diào)查馬小朵失蹤之案?!?/br> 趙烺將懷中警員證取出,在婦人面前晃了晃,道:“敢問你就是這家學(xué)校的校長吧?” 婦人聞言有些訝然,站起身子道:“我是這里的校長,名叫陶秀蓀。 “陶校長你好!” 趙烺走上前去跟她握了握手,道:“不知道陶校長有沒有時間,能不能給我提供一些關(guān)于馬小朵的情況?” “唉,小朵這孩子的失蹤可真是讓人牽腸掛肚!” 陶秀蓀嘆了口氣,道:“我跟小朵父親是故交,小時候看著她長大。她從小性子倔強,說是女子也要當(dāng)上半邊天。 “她要做教師,傳播西學(xué)開啟民智。 “馬姑娘志向遠大,令人欽佩!而貴校敢為天下先,為我中華培養(yǎng)女子教師的壯舉,也必定會被時代所銘記!” 趙烺聽到這里,忍不住出聲贊道。 如今這世代,西學(xué)雖然已經(jīng)盛行,但男尊女卑的頑固思想還在中華百姓骨子里根植。 因此女性教師在這個世代還是極少的。 “謝謝夸贊!” 陶秀蓀聽到這里,一直緊繃著的臉色好了很多,繼續(xù)說道:“小朵當(dāng)時被她父親送到我這之后,一直發(fā)奮圖強成績也極為不錯。 只是前些天她父親逝世之后她情緒就很是低落,我也勸過她好幾次。不過眼見沒有什么效果,我尋思著或許隨著時間的推移就能慢慢讓她喪父之痛得到愈合。 可是沒想到她竟然就在上個星期天于校外失蹤,再也沒了消息,至今生死未卜,真是讓人著急!” 陶秀蓀說的仔細,趙烺聽的也認真。 他仔細沉吟了會兒,道:“馬小朵是在其父逝世后出現(xiàn)異常,對嗎?” “對的!” “那她在之后的時間里有沒有接觸過什么特殊的人或者事情?” “特殊的人或者事情?” 陶秀蓀將這句話重復(fù)了一句,想也沒想便搖了搖頭,道:“學(xué)校一直采用封閉式管理,外面的人根本就沒辦法進來!” “外面的人沒法進來,那就是只能出去了!” 趙烺附和了一句,繼續(xù)問道:“馬小朵失蹤那一天有沒有什么特殊的事情發(fā)生,跟她比較相關(guān)的。事關(guān)一條人命,我希望陶校長可以好好想想?!?/br> “那……就只是孫月月的生日宴會了!” “孫月月?” “小朵的閨蜜,平日間跟小朵的關(guān)系最為要好。上個星期天是她十九歲生日,聽說在附近酒樓舉辦了場宴會,小朵被孫月月拉著過去了!” “陶校長方便把孫月月單獨叫過來嗎,我想單獨問她點事情!” 聽到這里,趙烺覺得孫月月應(yīng)該是馬小朵失蹤之前所見到的最后一個人,說不定能從她那里得到些情況。 “沒問題!” 陶秀蓀應(yīng)了一聲便走了出去,不一會兒時間帶回來了一個梳著流蘇辮的女孩走了進來。 女孩身材火爆,姿色嬌媚,渾身透著有著一種不符合她年齡的風(fēng)月氣息,讓趙烺感覺頗有些不舒服。 “這是趙探員,他有些事情要問你!” 陶秀蓀指了指凝目而視的趙烺,說道。 “趙探員好!” 孫月月神色有些拘謹,細聲細氣的跟趙烺打了個招呼,臉色有些微紅趕忙將頭低了下去。 這女孩身上的氣息跟她的言行反差也有點太大了,當(dāng)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孫月月言行舉止頗具學(xué)生氣,透著一股青澀之意。 只是她渾身上下似乎還有另一種氣息被她牢牢的掩藏著,整個人因此就看起來很是別扭。 食用皮脂之后,趙烺的五感都要比以前強上很多,對于危險以及一些特殊的東西都有一種莫名的感知力。 這種感知力救了趙烺很多次,也使他少走了很多彎路,因此趙烺絕對不會懷疑自己的判斷。 問題的關(guān)鍵,或許就在這孫月月身上! 趙烺如此想著,臉上輕笑著看著陶秀蓀,道:“陶校長,能不能麻煩你回避一下,我有些事情想問問孫姑娘!” “這……好吧!” 陶秀蓀遲疑了下,還是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李廣,把門關(guān)上!” 趙烺出聲示意,李廣頓時“砰咚”一聲將房門關(guān)了起來。 “你們……你們要干什么?” 房門緊閉,辦公室里的光線暗了很多。 孫月月見狀似乎有些害怕,指尖緊握下擺退后了一步。 “孫姑娘,你不要誤會!” 趙烺沒有想到僅僅只是一個關(guān)門的動作,這女孩就會這么害怕。 為了消除孫月月的戒備心理,趙烺將懷中警員證掏出遞給她看,又從邊上倒了杯熱茶遞了過去。 仔細將警員證上下翻看一番,又喝了口熱茶,孫月月戒備的神色才消除了一些。 她將警員證遞回,指尖無意間觸碰到趙烺手心又迅速收了回去。 孫月月胸口有些起伏,深呼了幾口氣才緩了回來。 她看了看趙烺,道:“趙先生有什么要問的盡管問吧?” 孫月月話說完后就將頭又低了下去,趙烺見狀也不知她是真的害羞還是害怕。 只是看著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子,一個詞語卻在瞬間涌上了心頭:做作。 “咳!” 趙烺輕咳了聲,將孫月月的注意力又轉(zhuǎn)移到自己身上,后直視著她的眼睛,問道:“孫姑娘,你來女子學(xué)校多久了?” “兩年了!” “還有一年就可以從女子學(xué)院畢業(yè),去做一名偉大的教師了!” “對啊,想到這里我就很開心……” 提到教師這個名詞,孫月月身上少了很多拘謹,對視著趙烺的眼睛興奮的開始說起了她的夢想。 趙烺并沒有打斷她的話語,而是認真的聽著。 聽著她說她的生活,她的求學(xué)之路,以及對未來的規(guī)劃。 時間過去,轉(zhuǎn)眼間已是十分鐘過去。 孫月月似乎說的有些累了,聲音停頓了下來。 “孫姑娘,喝點茶水潤潤嗓子吧!” “謝謝趙先生!” 孫月月躬身言謝,無意間露出了她那發(fā)育良好的胸脯。 趙烺偏過頭去,手心卻有一股溫潤的冰涼之意傳來。 仔細一看,卻是孫月月接過茶杯的時候,不知是沒有注意還是怎么,其白皙的手背又觸到了趙烺手心。 趙烺留洋歸國,對于這些簡單的肢體接觸自然不甚在意。 只是這個年代西學(xué)剛剛盛行,中華百姓對于男女大防的封建思想仍舊根深蒂固。 孫月月接連兩次碰到趙烺的肢體,好像都跟沒事人一樣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的樣子。 這跟她一直表現(xiàn)出來的形象而言,可是的確有些違和。 “若是無意便罷,但若是有意如此,那這個孫月月肯定不簡單??!” 趙烺尋思著的同時,將孫月月面前茶杯滿上,道:“女子大學(xué)里像你這般有夢想之人,肯定很多吧?” “那當(dāng)然!” 說到了這里,孫月月似乎也頗為自豪,道:“我們這里可都是有夢想之人,新思想的先行者!” “真好!” 趙烺語氣頓了一頓,認真的注視著孫月月的面部表情,道:“那這些人中,包括馬小朵嗎?” “馬…小朵……” 聽到這個名字,孫月月的表情似乎瞬間多了些慌亂,語調(diào)也為之變了一絲。 其中變化雖然微小,但對于一直認真觀察的且五感得到皮脂加強后的趙烺來說自然難不到哪去。 他微笑著看著對面努力平復(fù)自己神情的女孩,道:“怎么了,這個女孩你不認識嗎?” “不,我認識!” 也就是幾個呼吸的功夫,孫月月就將自己的神色調(diào)整到此前那種嬌柔的模樣。 她臉色害怕的看著趙烺,道:“小朵是我最好的閨蜜,她在上個禮拜天失蹤了,至今也沒有找到她的消息。 外面壞人那么多,也不知道她如今到底怎么了。 嗚嗚嗚……” 馬小朵話說到了一半,竟然蹲在了地上哭了起來。 而看著她那指縫里溢出的眼淚,其悲傷的神色還真不像作偽。 “砰咚!” 哭聲剛起,緊閉的房門就被人從門外猛地打了開來。 趙烺神色有些尷尬,只因此時進來的正是女子學(xué)院的校長,陶秀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