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恩公有高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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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竟然是被人殺死的?到底是誰殺的母親,哥,我要殺了他!” 撲爾敏悲痛欲絕,拉著撲爾哈的身子死命搖晃著。 她臉上神情兇狠無比,眼中卻有大顆大顆的淚水泉涌般流了出來。 自小未見母親,雖有父親、哥哥還有清風寨的族人像公主一般呵護著她,但缺失了這么一份人生中最重要的親情,卻是在撲爾敏的心靈中植入了一份永不可磨滅的傷痕。 也因為如此,才造成了她如今這么要強的性格。 其形若頑石,只因她心里藏著的全都是傷。 父親哥哥一直跟她說母親是去南洋做生意了,等到過年的時候就會回來。 她等了一年又一年,從懵懂記事等到現(xiàn)在,如今她已經(jīng)十八歲了。 十八歲是人生中最值得紀念的一個年紀,苗人都會在這一年的圣廟集市上舉行龐大的儀式,來給今年成人的孩子們慶祝。 神婆會送上最溫馨的祝福,父母朋友會送上最精美的禮物。 撲爾敏等了這么多年。 她以為母親在南洋打拼了那么多年,無論如何在今年也該回來看看她了。 她以為遲來的母愛雖然晚了十八年,但再怎么著都輪到她了。 可是她錯了。 聽到哥哥的回答,聽到這個讓人無法相信的真相,十八年的等待全是徒勞的,這么多年的夢想就此破滅,世界瞬間破碎、崩塌了。 風是涼的,空氣是涼的,撲爾敏的心也沒有絲毫溫度,冷極了。 “哥,這不是真的,這一切都是你騙我的,母親她還在,她會回來的對不對?” “……” 撲爾哈一陣語塞,疼惜地將她抱在懷里,擦拭著她臉上的淚水。 只是撲爾敏眼睛通紅,淚水更是不斷流出,怎么擦都擦不干凈。 “小妹,你不要這樣,你還有父親跟我,我們都會好好的疼愛你,不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撲爾哈死命地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的淚水涌出來。 他輕輕地拍著撲爾敏的后背,安慰著她的情緒。 場上撲爾哈兄妹倆細敘往事,趙烺站在邊上心中哀嘆,一時間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半響之后,撲爾敏情緒平穩(wěn)了些,在她哥哥肩膀上使勁將眼淚蹭去,抬起頭來寒聲道“哥,你還沒有告訴我母親到底是怎么死的! 還有殺死母親的兇手到底是誰,你告訴我,我一定要讓他們受盡千般折磨萬般痛苦,定要讓他們不得好死!” “死了,那些兇手都死了!” 撲爾哈疼惜地拂起meimei額前亂發(fā),沉聲道“父親當時帶著族人正在寨外抗擊外敵,卻不曾想被別的部族乘虛而入,直接向糧倉殺了過去。 寨中當時只有少部分青壯留守,其余皆是老幼婦孺。 戰(zhàn)事一觸即發(fā),如果糧倉被搗,我們族人就算之后能夠在戰(zhàn)場上僥幸活下來,也會因為缺糧被活活餓死! 危急關頭,正在寨中修養(yǎng)的母親此刻站了出來。 她帶領寨中諸人將來犯之敵殺退,卻被敵人撤退之時的亂箭射中胸口,后因寨中缺少藥草,第二日便不治身亡。 父親當時氣急攻心,帶領族中精銳傾巢而出,循著那些逃竄的敵人一直追到他們寨子,直接將那里的戰(zhàn)士全部殺死。 而后父親本欲屠寨為母親報仇,上一代的神婆出面,才讓那些人放棄全部物資離開雷山百里范圍!” “怎么可以讓他們就此離開,這樣子母親九泉之下不會安息的!哥你給我說他們現(xiàn)在在哪,我這就去殺了他們!” “不要胡鬧!” 撲爾哈拉緊著她搖了搖頭,道“那個寨子出走之人本來就什么物資都沒帶,其暗中偷襲殘殺婦孺的名聲傳出去之后,也沒有別的寨子愿意接濟他們,所以后來全都餓死了!” “餓死的好!” 撲爾敏貝齒緊咬,顯然還是無法釋懷。 撲爾哈嘆了口氣,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想了片刻后才道“母親之事就像一根刺一直扎在我心上,讓我一直夜不能寐茶飯不香。 我不愿意接手清風寨諸般事物,是因為我每每想到那尸骨遍野的場景,就感覺自己渾身戰(zhàn)栗無法呼吸。 我不想手染血腥沾染上那么多殺戮! 小妹,我只想你跟父親都好好的!我只想我們清風寨的族人都好好的!” “哥!嗚嗚……” 撲爾敏聽到這里感情再難自控,趴在撲爾哈的肩膀就哭了起來。 撲爾哈眼中淚意此時再也忍不住,撲噠噠地也流了下來。 兩兄妹在那抱頭痛哭,趙烺卻忽然感到一種與生俱來的東西失而復得的踏實——感動。他被污蔑、陷害,被迫一路逃亡,對人性徹底失去了信心,可是遠在異鄉(xiāng)的一對姐妹,卻在血海深仇中完成了自我救贖,趙烺似乎又開始聽見心臟的砰砰跳動之聲了! 人類從久遠的記憶中凝聚而出的無差別的愛,這才是應該永遠守護的!即使那作惡的人也有此心,可是這亂世毀了他們,不能再讓亂世毀了這愛! 他澎湃的血液漸漸平復,眼見兄妹倆哭聲小了些,端過兩杯熱茶遞了過去,道“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你們母親在天有靈定不會愿意看到你們這樣。 來喝杯茶暖暖身子,大冷天的你們要是就這么哭壞身子了,誰去救你們的父親!” 兄妹倆哭腔一頓就此分開,對視一眼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接過茶水喝了起來。 茶喝至一半,撲爾哈身子一顫好像想到了什么東西一樣,猛然看向了趙烺。 趙烺心覺奇怪,疑惑道“少族長,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話想說?” “恩公,你……你怎么知道我父親有難了?我跟meimei之前說的話,你是不是全都聽到了?” “嗯,聽的很清楚!” 趙烺也沒有拒絕,指了指單薄的屋頂,回道“這也不能怪我,只怪你們的房子隔音太差了。再說了我之前問你們是不是探查到你父親沒事之后,你meimei才回來,你答有些差別并行了個跪拜大禮! 這稍一尋思就知道你父親的處境并不樂觀,所以我知道你父親有難并不奇怪!” “恩公果然神人!” 撲爾哈贊了一聲,肅聲道“既然恩公已經(jīng)明悉了我與舍妹所談之事,那我也就長話短說了。 大族長野心勃勃,妄圖用武力統(tǒng)一苗疆各部為自己所用。 父親對此一直是持反對態(tài)度,是反對大族長武統(tǒng)的領頭人之一。 大族長以前礙于清風寨護山之族的威望,所以一直遲遲不敢對父親動手。 只是這半年來大族長那里突然招攬了許多能人異士實力暴漲,再加上這次村寨聯(lián)合大會這么長時間各部族長都沒有回來,我想那里肯定出了什么變故。 因此我想請求恩公能仗義出手,隨我一起將父親救出來!” “現(xiàn)在就走?” 與秀秀圣廟集市的約定還有兩天的時間!雖然不太寬裕,但要是中途沒有耽擱,再加上南山寨有內(nèi)應策應,救出他父親應該不是難事。 跟清風寨的關系這么好,到時候由他們帶著前往圣廟集市,那也何嘗不是一件省事省力的美食。 想到這里,趙烺也沒有遲疑,開口之后就要著急著動身。 “恩公當世仗義非常之人!” 撲爾哈看的熱淚盈眶,沒成想趙烺比自己還要上心還要著急。 他拉著邊上雙眼異彩連連的撲爾敏躬身道“我們兄妹現(xiàn)在這里謝過恩公,只是這事急不得!” “急不得?” 撲爾哈他不急,趙烺可是真的著急了。 營救之事事大,但與秀秀相見卻更為緊要。 這其中孰輕孰重,外人知曉后肯定會有說道,但趙烺心中自有自己的一桿秤。 他有些不解地看著撲爾哈,道“你放心,我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就咱們?nèi)齻€輕裝前行,再加上你的那些內(nèi)應,救出你父親肯定不在話下!” 趙烺說這話倒是也沒有絲毫夸大的成分。 食用皮脂后身體素質一直在穩(wěn)步提升,而如今得到秀秀圣血殘留,自己對于苗疆最為可怕的蠱蟲更是完全免疫。 再加上他剛食用過趙煥弄來的皮脂不到一個星期,身體里皮脂能量極為充沛,更是不用擔心讖毒之痛拖了后腿。 如此以來,單是去一個寨子救人出來還真的沒有什么困難的。 別人怎么想趙烺不知道,但他自己是這么想的。 趙烺臉上的自信完全寫在臉上,絲毫都沒有掩飾。 撲爾敏看的眼中放光,撲爾哈卻是搖頭連連。 他有些無奈地搓了搓手,后道“恩公之心我十分感激,只是有一點情況恩公怕是還不知道!” “嗯?什么事情?” “南山寨不僅能人異士匯聚,大族長還重金雇傭了百余人的槍手護衛(wèi)那里,如果就這樣直接過去,就算加上內(nèi)應我們也不是對手!” “什么,還有槍手,還上百個?” 來到苗疆這么久,就趙烺所見,這些苗人所用武器大都是冷兵器,至多再摻雜一些毒蠱之術。 而至于槍械之類的,他在苗人身上是一把都沒有看到。 至此時刻,他已經(jīng)先入為主地將這里當做了一個真正的閉塞之地,根本沒有想到竟然會有這樣的狀況發(fā)生。 實力堪比蠱族巫女的能人異士,重金雇傭的槍手,還上百個! 苗疆的寨子趙烺一路上也觀察了很多,發(fā)現(xiàn)都是高聳的木墻四面圍著,墻后四面都布有瞭望高臺。 別的不講,單是在這些瞭望臺上駐守部分槍手固守,旁人如果沒有重火力的掩護的話,是斷難直接突圍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