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誰是誰非
書迷正在閱讀:別慌,看我反殺他們、替身七年后發(fā)現(xiàn)我就是白月光、霸絕天、你好過分、和系統(tǒng)作對后我成了天才導(dǎo)演、卡牌大明星、通神塔、在相親節(jié)目上假戲真做了、我在七零舞丹青、我的劍成影帝后想撩我[娛樂圈]
天才!無廣告! 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猜測,如今事實發(fā)生在眼前,多少還是讓趙烺有些愕然——本以為黃鶯是個簡單的女子,只是喜歡比武切磋而已,所以就答應(yīng)了她的條件。 如此這般,可就讓趙烺有些糾結(jié)了。 罷了罷了,中午雖然答應(yīng)了黃鶯一個要求,但自己也說了要在能力范圍之內(nèi)。 如今她要是想傷害清風(fēng)寨諸人,那他肯定是不答應(yīng)的。 心中思索至此,趙烺的心緒也就平復(fù)了下來。 想及這里,趙烺就將目光轉(zhuǎn)向了撲爾哈,看他準(zhǔn)備如何處理。 撲爾哈看著四周密密麻麻的弓弩手,又看著寨門口的女子,沉聲道“黃閣主,門已打開,請你進來談事吧!” “少族長盛情相邀,那我就不客氣了?!?/br> 黃鶯淺笑了一聲,緊了緊臉上面紗,牽著馬匹入了營寨,款款而行,來到撲爾哈身前。 白衣素身,身姿纖弱。 這是撲爾哈對黃鶯的第一印象。 這樣的女子給人的感覺極為嬌弱,像是大家閨秀一般,磕了碰了就惱了,跟兇惡的悍匪當(dāng)真是沾不上邊。 只不過四周虎視眈眈的弓弩手可一直在提醒著他,眼前這女子可是這些賊匪的首領(lǐng),哪會是什么善茬兒。 深吸了口氣,盡力將自己激蕩起伏的心緒平復(fù)下來。 撲爾哈盡量將自己語氣平靜,問道“我已將寨門大開,且勸停了我的部下,已經(jīng)表達了足夠的誠意。 既然是要來談事情,黃閣主是不是也要有所表示,還請讓你的那些部下將武器放下?” “呵,你沒有談條件的資格!” 黃鶯一聲輕笑,絲毫沒有顧忌撲爾哈及他身周惱怒的苗人,繼續(xù)說道“我今日來此本為五年前的一樁血仇而來,少族長的的確是有誠意,但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夠呢!” “血仇?” 撲爾哈聞言嗤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清風(fēng)寨什么時候跟你們錦繡閣有過前怨?” “沒有?” “當(dāng)然沒有!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撲爾哈加重著自己語氣,說道。 “少族長既然死不認(rèn)賬,那我們就沒什么談的必要了!” 黃鶯語氣平靜地回了一句,抬起手臂正待發(fā)號施令。 四周弩手見其動作,此前低垂的弩箭又重新平舉,正正對準(zhǔn)了場中苗人。 寨中眾人神色慌亂,齊齊將目光轉(zhuǎn)向撲爾哈。 撲爾哈面色陰沉如水,也正待發(fā)令反擊。 氣氛徒然變的緊張起來。 趙烺也沒有想到這黃鶯進來前后才談了幾句話就談崩了,身子一動就護在了撲爾哈身前。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黃鶯身上,只因她這一個手勢下來,立刻就會是刀戈相向血流成河的景象。 “慢著!” 就在此刻,卻見撲爾敏猛地沖到兩人中間,將一本泛黃的日記本遞到了撲爾哈手上,道“哥,這是我下午在父親那找到的東西,我們跟錦繡閣的確是有恩怨的! 都怪我,傍晚回來的匆忙,一時間忘記了將這事情告訴哥哥!” “這……怎么可能!” 撲爾哈將日記結(jié)果,迅速翻看到最后,臉色卻是徒然沉了下來。 清風(fēng)寨作為護山之族,歷來受苗人尊崇,平日間秉持公正并不善于爭斗。 錦繡閣實力極為龐大,更是一個極為難惹的存在。 撲爾哈知道,自己如果一切都占在理上,族人同仇敵愾之下還有一絲勝算。 但如果這里面摻雜了其它東西,族人中要是有了不同意見,那今天的事情可就有些難辦了。 撲爾哈杵在原地半響沒有說話,對面的黃鶯等到現(xiàn)在卻是不耐煩了。 她輕笑著問道“少族長可是又得到了什么線索?可否說于大家聽聽?” 與此同時,四周苗人似乎也從撲爾哈掙扎的臉色中看出了些異樣,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若是能生,誰人愿死。 苗人中有了不一樣的聲音,撲爾哈的臉色也愈發(fā)難看了起來。 他看著手中筆記,再聽著身周議論之聲,嘆了口氣,頹然道“筆記乃我父親所述,上面記載五年前我父率部中精銳出外打獵,與錦繡閣數(shù)十人相逢,后一番交戰(zhàn),錦繡閣十人皆亡!” “少族長倒是頗有擔(dān)當(dāng)!” 黃鶯輕贊了一聲,而后沉聲道“事情既然已經(jīng)明了,該是給我一個說法了吧?” “這……” 按道理,山中賊匪如過街老鼠,人人誅之而后快。 不過這種滅殺賊匪之事,要是遇見的是一般的小股賊寇還好,死上十來個人估計就怕了,根本就不敢復(fù)仇。 但如果是像錦繡閣這般動輒上千人的賊窩,要是自身實力不強的話,但有招惹,真是后患無窮。 如今軍閥混戰(zhàn),各大軍閥都在打破了頭想著給自己爭搶地盤擴大勢力,妄圖一統(tǒng)中華,對于剿滅悍匪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卻是不怎么愿意去做的。 而這也是撲爾哈的父親回來之后一直刻意隱瞞這些事情的原因。 他的出發(fā)點本來是好的,剿滅了山匪并將事情隱瞞下來,既護得一方安寧,又不會給自己的部族帶來太煩。 可是他沒有想到錦繡閣竟然不知從何渠道知道了這事情,如今趁著清風(fēng)寨勢弱的時候幾次殺了過來。 眼前困境,撲爾哈卻是當(dāng)真沒了方寸。 他知道一個弄不好,今日就是清風(fēng)寨于苗疆被除名的日子了。 族人妄語,meimei的安危,四周虎視眈眈的弓弩手,還有對面看著柔弱但氣場卻無比強大的黃鶯。 撲爾哈以前一直玩世不恭,根本就沒有將心放在處理寨務(wù)之上。 如今突然直面千百族人生死,面臨這么大的壓力,腦子里亂哄哄的,一時卻是什么主意都沒有了。 撲爾哈神色慌張額頭見汗,雙眼無神,顯然已經(jīng)沒了方寸。 這讓一邊一直觀察情況的趙烺看到可是搖頭不已。 不行,撲爾哈還是太年輕了。 看著眼神慌亂的撲爾哈,看著臉色蒼白連站著都有些費力氣的撲爾敏,再看著竊竊私語神色間極為懼怕絲毫沒有戰(zhàn)意的清風(fēng)寨諸苗人,趙烺心中嘆了口氣,知道此刻自己再不站出來,清風(fēng)寨今天可就真的完了。 拼殺爭斗的勇氣雖差了很多,但清風(fēng)寨熱情好客的秉性卻已在趙烺心中扎了根。 雖有瑕疵,但瑕不掩瑜。 趙烺將這里當(dāng)做了家鄉(xiāng)一般,自然不會看著這里就被生生毀去。 他起身向前,將一臉茫然的撲爾哈拉到身后,給撲爾敏一個放心的眼神,而后站到了前面,與黃鶯正正對視。 “這位公子有話講?” 黃鶯看到趙烺出現(xiàn)面紗下的嘴角卻是猛然多了些笑意。 她的表情趙烺雖然看不到,但語氣間的變化他還是能夠聽出來的。 黃鶯記得我! 趙烺不知對方如何想法,也不知對方如此興師動眾卻又久久不攻到底是何打算。 如今之際,他只有按著自己的思路反客為主,方能將目前局面打開。 “我是有話要說!” 趙烺輕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說道。 “哦?” 黃鶯輕咦一聲,饒有興趣地盯著趙烺,道“觀你不是苗人,如何有資格為清風(fēng)寨發(fā)聲?” “恩公是我兄弟,他可以為我們清風(fēng)寨發(fā)聲的!” 撲爾哈見到趙烺站出來,心中卻是猛然一定好像有了主心骨一般,說話間思路竟然清晰了很多。 黃鶯倒是沒在這個事情上多加糾纏。 她輕笑著對趙烺說道“既然少族長都這樣說了,這位公子有什么話就直說吧!” “好,那我就代表少族長,代表清風(fēng)寨的鄉(xiāng)親給你們錦繡閣一個交代!” 趙烺挺直身子沉聲道“中華亂世內(nèi)憂外患不斷,爾等空有技藝不去戰(zhàn)陣殺敵為族人雪恨,卻藏匿于十萬大山之中自甘為匪劫掠百姓,害人性命。 此等惡行當(dāng)以亂槍掃死,何以還有臉皮跑上門來興師問罪?” “找死!” 四周弩手距離雖遠(yuǎn),但趙烺聲音極大,再加上場上本就極為沉寂只有趙烺一人發(fā)言,因此他所說之話清清楚楚第被四周弓弩手聽到了。 她們調(diào)轉(zhuǎn)箭口齊刷刷對準(zhǔn)了趙烺正待放箭,卻見黃鶯杏目一瞪,環(huán)視四周怒道“放肆,都給我停手!” 黃鶯一聲令下,四周弓弩手雖有不甘,但還是將手中箭口垂了下去。 趙烺剛才本已做好了準(zhǔn)備,只要有任何不對就直接動用皮脂能力將這黃鶯擒住作為人質(zhì)。 可是沒想到黃鶯竟然沒有發(fā)怒,將手下之人盡皆喝止。 如此以來,卻讓趙烺更加摸不著頭腦了。 他暗暗繃緊心神,牢牢注視著黃鶯的一舉一動。 黃鶯此時臉色卻是莫名有些哀傷,她低垂著眼簾好幾個呼吸之后才抬了起來。 她神色莫名地看著趙烺,道“這真是你心中所想?” “對,這就是我的真實想法!” 趙烺沒有回避,直接回答。 “呵,原來你也這么膚淺,我本以為像你們這樣的人,看事情不會這么片面的!” 黃鶯莫名地嘆了口氣,聲音轉(zhuǎn)冷道“公子如此是要與我為敵咯,難道你就不怕再輸一次?” “我趙某人可不是輸不起的人,況且這一次誰輸誰贏還說不定!” 趙烺提氣凝神,眼中寒光畢露,心中殺意慢慢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