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弟弟還是自家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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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書院休沐這日,一大清早,柳霽然就穿戴整齊,邁著神清氣爽的步子去了柳書意住的竹雁館。 聽到丫鬟回稟柳書意還在梳洗,柳霽然在門口徘徊了半天,終還是強壓下想進屋的心,老老實實站在了門外。 這倒讓他有些懷念起小時候,自己進阿姐的屋從來不用避嫌,不像現(xiàn)在,以后要再想隨意進阿姐的屋,怕是只有她的夫君才有資格了…… 正在心里郁悶的時候,柳書意卻推開了窗子,朝著他淺淺一笑。 快要入夏的時節(jié),晨光明亮的照著窗欞,屋檐下一串小小的銅鈴,隨著窗扇被推開,輕輕搖擺晃動。 柳書意穿著一身煙青色紗裙,一頭青絲未挽,如絲緞一般垂下,手腕搭在窗沿上,笑容恬淡,像吹了一陣和煦的風,讓柳霽然心中的陰郁一下云開霧散。 “子清你先到堂屋里坐著,等阿姐梳好頭就來。”她聲音清柔,帶著一絲慵懶。 柳霽然覺得心里有什么東西在撞,臉上的表情卻是一本正經(jīng):“子清就在這里等著,陪阿姐說說話可好?” “也好,有些日子沒與你說話兒了,”柳書意坐回窗邊的妝臺前,與丫鬟一起打理那一頭長發(fā),“你最近身子如何?” 楚花楹被打發(fā)走后,身邊只有蓮歌一人伺候不過來,柳書意便將一個叫做晚夏的丫頭提為了貼身丫鬟,專職伺候梳洗穿戴,打理房間床榻,平時出門則還是只帶蓮歌。 晚夏剛來,還不太清楚柳書意的喜好,柳書意便一邊看著她盤發(fā)一邊動手指點,白皙的手指繞著一縷青絲抬起至鬢邊,衣袖隨著動作滑下,露出了半截粉白細嫩的手臂。 柳霽然臉上有些發(fā)熱,眼神飄忽了一下:“……還好,就是自那日之后,偶爾身體……還是會有些不適。” 柳書意的動作頓了一下,那藥這么厲害?這都過了多久了…… 晚夏就在旁邊,柳書意也不好多問,只好轉(zhuǎn)了話題:“明年你就要參加秋闈了,可有把握?” “阿姐放心,子清定能高中,給阿姐掙個誥命回來?!闭f起這個柳霽然心里十分驕傲,書院里屬他讀書最好。 柳書意笑道:“盡說胡話,誥命要掙也是掙給你娘子的?!?/br> 柳霽然抿住了嘴唇。 柳書意梳好發(fā)髻,隨意簪了朵杏黃色的絹花,起身出了門??粗抗庀虑逍憧⊙诺牡艿?,柳書意只覺得怎么看怎么豐神俊逸玉樹臨風,娃果然還是自家的好啊。 “走吧,去你的書房?!?/br> “好?!绷V然看著臺階上的柳書意,揚起一抹乖巧的笑容,自然熟稔的向柳書意伸出手。 柳書意看著伸到自己眼前的手,遲疑了一下,小時候她常常這樣牽著柳霽風和柳霽然,但現(xiàn)在都長大了,這樣還合適么? 眼看著少年人嘴角的笑意慢慢僵硬,柳書意心中一緊,罷了,左右也沒有外人,抬起手腕將手放在了柳霽然的掌心。 柳霽然的笑容頓時又明亮起來,收攏了手指,將柳書意的手牢牢握在手中。 …… 京郊馬場。 裴落青正心不在焉的應付著齊王陳云軻。昨日收到了沉墨書的飛鴿傳信,他將軍營里出現(xiàn)jian細的事告知對方,沉墨書卻只回了一句:知道了,勿回。 裴落青知道自己這個好友,心思多詭又疑心甚重,不到最后一刻誰也不知他會做什么。從南巡的車駕返回牧州府治所淮城,有四條路可選,他絕不會在信中寫自己選哪一條,甚至可能臨到頭來變換路線。不讓裴落青回信,更是為了防止信鴿暴露太子的位置,但如此一來,也斷了兩邊的聯(lián)系。 雖然相信沉墨書會將事情安排妥當,但裴落青心里仍有一絲莫名的焦慮。 今日陳云軻穿了一身嶄新精神的騎裝馬靴,大紅繡金線的斗篷迎風招展,烈烈作響,他策馬跑了幾圈,額頭微汗,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踱回裴落青的身邊:“裴大哥,你看我這馬如何?” 裴落青掃了一眼,那馬高大健壯,毛色雪白,通身無一絲雜色:“大燕的雪染白煙,是匹好馬?!?/br> 陳云軻眼睛一亮:“不愧是裴大哥,好眼力,這是前幾日皇伯父剛賞賜本王的?!?/br> 對侄子如此疼愛上心,對病重的太子卻不聞不問,皇上到底是何種心思?裴落青不由暗自皺眉。 旁邊的空場上,突然爆發(fā)出一陣歡呼,陳云軻奇道:“那邊那群人在做什么?” 有侍從匆匆過去看了,又回來稟道:“回王爺,那邊是個新建成的靶場,今日書院休沐,來了群學生在那里比試,可要將他們趕走?” “不必,本王也過去看看?!标愒戚V說著,將手里擦汗的巾子往侍從手里一扔,打馬朝那邊奔去。 他自小就被關在齊王府中,讀書是請的先生,不要說同窗,連個伴讀都沒有,太子堂哥身體不好,二皇子又與他不對付,如今見了一群和自己同齡的少年,心下頓生幾分向往。 雖然只是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學生,但陳云軻身份高貴,裴落青不敢托大,只得策馬跟上。 只見靶場的空地處,一群身著騎裝的少年圍成一圈,中間有二人并排而站,其中一位高挑健壯,目如朗星,正朝著旁邊面色陰沉的少年挑眉冷笑:“怎么樣,愿賭服輸。” 裴落青牽著韁繩的手一頓,這不是柳書意的二弟柳霽風嗎? 陳云軻居高臨下的將眾人打量一番,用馬鞭指向柳霽風,朗聲道:“那邊的小子,你們在賭什么?” 文人最是講究威武不能屈的風骨,一群少年更是熱血年紀,見到陳云軻非富即貴的打扮,臉上表情都有些不屑。 柳霽風將弓杵在地上,抬頭看向陳云軻,語氣不善道:“這位小少爺還是站遠些的好,弓箭不長眼,小心傷了你?!?/br> “大膽!這是齊王殿下!”旁邊的侍從大聲呵斥,聲音高亢尖細,一聽便知是個凈了身的內(nèi)侍。 書生們互看了一眼,雖然心中不悅,還是不得不紛紛俯身行禮。 陳云軻揮手制止內(nèi)侍,傲慢道:“靶子在那邊,本王在這邊,若這都能傷到本王,可見你弓術太差?!?/br> 君子六藝,御射其中,柳霽風雖然是個讀書人,卻更愛射箭騎馬,尤其這射箭更是他拿手的本事,如今被陳云軻這么說,心里頓生不悅,正要開口,卻被人在身后拉了一把。 旁邊一位年歲稍長的少年松開拉住柳霽風的手,上前不卑不亢的行了個禮:“回稟齊王殿下,今日書院休沐,王賢弟新得了一柄好弓,與我等同窗相約,若誰能勝得了他,便將寶弓拱手相送?!?/br> “哦?那是誰勝了?” “是這位柳子嘯柳賢弟?!鄙倌晗蛄V風側(cè)了側(cè)身。 柳霽風昂著頭,挑釁的看了陳云軻一眼。 陳云軻不由得也有些手癢,躍躍欲試道:“有意思,本王也來與你比試一番?!?/br> “等等,”柳霽風一擺手,“王兄與我比試可是押了寶弓做彩頭,敢問王爺要押何物?” “大膽!你這個……” “你閉嘴!”陳云軻不耐煩的呵退內(nèi)侍,左右看了看,“就拿,就拿我這寶劍?!?/br> “京中不能隨意佩劍,我要來何用?”柳霽風不屑的撇撇嘴。 “那你想要什么?!标愒戚V也想起了這茬,有些羞惱。 柳霽風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指著陳云軻的馬道:“我要這匹馬。若我贏了,馬歸我,若我輸了,寶弓歸王爺?!?/br> 陳云軻游疑了一瞬,見柳霽風一副我就知道你不敢的表情,咬牙道:“好,本王應你?!?/br> 旁邊的侍從們都大驚失色:“王爺不可呀!這可是御賜的寶馬……” “滾開!你們是覺得本王會輸給這小子不成!”陳云軻一腳踹在那內(nèi)侍肩上,翻身下馬,解了斗篷,往侍從手里一扔,走到紅線前目測了一下箭靶的位置。 哼,不過五十步遠罷了,陳云軻心中不屑,緊了緊護腕,將手一張:“弓來!” 有侍從捧上來一把鑲了寶石的金弓,陳云軻雙腿微張,姿勢標準,依次放出叁箭,雖未在正中的位置,卻都射中了紅心。 侍從們都松了一口氣,陳云軻亦得意的看了一眼柳霽風。 方才出言解圍的少年擔憂的看著柳霽風,柳霽風不在意的揮了下手:“將箭靶往后移五十步。” 陳云軻臉上的笑意掛不住了。 柳霽風瞥了他一眼,嘴角斜斜勾起,雙臂張開,將一柄長弓拉開如滿月,穩(wěn)穩(wěn)瞄準遠處箭靶。 眾人皆噤聲屏息,只見柳霽風眉目一動,臉上揚起個傲然的笑容,烏黑的箭桿便如閃電一般迅疾而出,正中靶心。 如是叁次,箭靶圓心處便多了叁支同樣的羽箭,落點皆在一處。 學生們一陣歡呼,裴落青心中也暗道了一聲好,陳云軻欲哭無淚:我的馬!我才只騎了一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