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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霸總他每天都在逼金絲雀讀書在線閱讀 - 第36節(jié)

第36節(jié)

    怒氣一散,他想起還沒走的劇情。

    這回曲郁山不準(zhǔn)備搞什么迂回的了,他決定速戰(zhàn)速決。

    第38章

    這樣想著, 曲郁山走出去的腳步果斷堅決,面上還帶著視死如歸的悲壯,只是停在崔檸跟前時, 不禁頓了下。

    崔檸坐在床邊, 跟換了西裝的曲郁山不同,他身上是舒適的霧藍(lán)色睡衣, 燈光下發(fā)絲柔軟,仰著的臉漂亮俊秀。

    不得不說,崔檸的長相實(shí)在是有欺瞞性,只要他想, 他便是無害的,尤其在碰上某些方面比較遲鈍的曲郁山。

    曲郁山消氣那么快的一部分就是崔檸的看似無害, 這種無害也讓曲郁山走劇情走得很猶豫。

    他真要把崔檸的褲子脫了嗎?

    雖然崔檸是成年了, 但……

    不, 不能再想東想西了, 伸手,扒褲子,就那么簡單, 不要復(fù)雜化,也不要解釋,他的人設(shè)本來就是色欲熏心的炮灰渣攻。

    “曲先生?”崔檸看曲郁山一直站在自己面前, 遲遲不說話,只是表情不斷變化,他不由出聲喊了對方一聲。

    這一聲落,曲郁山眼神望了過來,崔檸還尚未來得及分析曲郁山在想什么,一雙手也伸了過來。

    那雙手放在他肩膀上, 把他摁倒了。

    崔檸忽然被摁住肩膀,本能想掙扎,但想起摁自己的人是曲郁山,心思一轉(zhuǎn),又順從地就著對方的力氣躺下去。

    剛躺下去,崔檸發(fā)現(xiàn)自己肩膀處的手就快速收回去,兩秒后,那雙手落在胯骨。崔檸還未開口,只聽見“唰”的一聲,身上一涼。

    本就安靜的臥室變得更安靜了。

    崔檸心“咚”地跳快,他忍不住屏住呼吸,被綁住的手也握成拳頭。

    那一邊,曲郁山發(fā)現(xiàn)事情完成得那么順利,不由一愣,隨后忍不住在內(nèi)心點(diǎn)評了一句——

    “不愧是主角受,真是身嬌體軟易推倒。”

    點(diǎn)評時,曲郁山難免看到崔檸的本錢。

    他本是無意看到,也沒準(zhǔn)備多停留幾眼,畢竟看別人家的受有些不厚道,但崔檸的本錢似乎不是這樣想的。

    曲郁山看著慢慢跟他打招呼的本錢,“……”

    崔檸也察覺了,一張臉?biāo)查g紅透,他張嘴想辯解幾句,卻看到曲郁山拿起之前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jī)。

    一種猜想迅速在崔檸心里蔓延開。

    曲郁山要拍他?

    崔檸心情頓時變得極為復(fù)雜,他知道曲郁山在某些方面愛好獨(dú)特,但他沒想到對方還喜歡拍錄下來。思考一會,崔檸還是掙扎了起來,“曲先生,不可以……”

    話還沒說完,大悲咒的音樂陡然響起。

    崔檸:“?”

    曲郁山單手合指放在胸前,一副清心寡欲的樣子,“小檸檬,喜歡嗎?”

    崔檸:“……”

    曲郁山用最正經(jīng)的語氣念出原文很不正經(jīng)的話,“喜歡的話,今晚我們不要停好不好?一直到天亮,明天也不要起床?!?/br>
    崔檸:“…………”

    就這樣,大悲咒被單曲循壞了一整夜,崔檸一想睡,就被同樣昏昏欲睡的曲郁山推醒。后半夜,曲郁山怕崔檸睡過去,又抓著人學(xué)英語。

    到了六點(diǎn),曲郁山自己也撐不住了,不知不覺地在崔檸床上睡過去,等他再醒來已是中午。

    還是被電話吵醒的。

    楚林在公司等了曲郁山一早上沒等到人,到中午才打電話過去,但沒成想,電話那頭老板的聲音嘶啞得不行,睡意還很明顯。

    楚林從沒聽過曲郁山這種聲音,不由一怔,還沒說話,又聽到電話那頭另外一個聲音。

    “曲先生,你醒了?”

    這個聲音比老板聲音好,沒那么嘶啞,但也很奇怪。

    老板現(xiàn)在還沒起床嗎?

    那不就是在床上?而且床上還有一個人。

    楚林立刻說:“老板,對不起,我不該打電話打擾你。”

    說完,果斷掛電話。

    另外一邊,曲郁山看著抱著他的崔檸,沒睡飽的大腦鈍鈍的,他困倦地眨了下眼,“嗯?!?/br>
    崔檸發(fā)現(xiàn)電話已掛,把腦袋又放回枕頭上,他抱著曲郁山,像在抱一個玩偶,“再睡一會吧,阿姨今天請假了,等睡醒了,我給你做飯?!?/br>
    曲郁山聽到“再睡一會”,眼睛又緩緩閉上了。等他真正睡飽,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diǎn),床上只有他一個人。

    曲郁山看看自己身下的床,再看看自己身上皺巴巴的襯衣,昨夜加今中午的記憶漸漸回籠。

    他居然又在崔檸床上睡了一晚,不對,是睡了一天。

    他揉揉腦袋,爬起來準(zhǔn)備回房洗澡。剛打開臥室門,就看到崔檸。崔檸看到曲郁山,目光微閃,隨后道:“先去洗漱吧,飯菜快好了?!?/br>
    曲郁山點(diǎn)了下頭,就往自己房間去,洗澡的時候總算察覺到不對了。他昨夜那樣欺負(fù)崔檸,又是綁手,又是脫褲子,崔檸居然沒生氣,沒罵他變態(tài),還抱著他睡了一天。

    這是什么意思?

    崔檸他不會……不會……喜歡上他了吧?

    不可能!

    如果崔檸喜歡上他,那這本書不就出紕漏了嗎?

    等等,會不會是他改了劇情導(dǎo)致出了紕漏。

    昨天崔檸還親了他兩口,還胡言亂語說什么自己勾引他。

    曲郁山越想越不妙,水都不想沖了,一把關(guān)上。如果崔檸喜歡上他,那他還怎么去撿垃圾?

    冷靜,現(xiàn)在還沒有完全確定崔檸是不是喜歡他,他不能亂了陣腳,萬一是他想多了呢?

    應(yīng)該是想多了吧,原文里他和崔檸做了那么多次,崔檸也不喜歡他,現(xiàn)在才親幾口,哪有那么容易喜歡上。

    話說,為什么周望卓還不來撬墻角?

    等等。

    周望卓好像除夕夜里給他打過電話,當(dāng)時他說要回電話給周望卓。

    但他好像一直沒有回電話,已經(jīng)過去快兩個月了。

    曲郁山終于記起自己還是周望卓的舔狗,他連忙從浴室出來,手機(jī)還在崔檸的房里,于是他裹著浴袍往崔檸房里去。

    第39章

    曲郁山和崔檸的房間就是隔壁, 只是中間還有個長廊,長廊兩側(cè)墻上掛著曲郁山拍賣回來的畫。

    長廊一側(cè)通崔檸的臥室,正中間則是通向客廳, 曲郁山走進(jìn)崔檸房間, 在枕頭附近找到自己的手機(jī),手機(jī)顯示還有百分之八的可憐電量。

    百分之八, 打給周望卓倒是剛剛好。

    打一會,就可以說手機(jī)沒電了,避免不知道該說什么話只能沉默的尷尬情況。

    曲郁山一面撥通周望卓的電話,一面用毛巾擦頭發(fā)。

    現(xiàn)在是法國的早上, 周望卓應(yīng)該是醒著的。

    等了一會,電話那邊接通了。

    不過不像往日, 往日曲郁山打電話過去, 那邊會先叫他小郁, 但今日周望卓那邊沉默不語。

    曲郁山一不小心就忘了對方兩個月, 此時也有些尷尬,只能硬著頭皮寒暄:“望卓哥,你吃早餐了嗎?”

    那邊仿佛有周望卓的嘆氣聲傳來, “小郁,你終于記起給我回電話了嗎?”

    “不是,是我前段時間公司出了點(diǎn)事, 我不想把負(fù)面情緒帶給望卓哥,所以一直沒有回電話,我現(xiàn)在這邊已經(jīng)處理好了,所以第一時間打電話給你?!鼻羯筋D了頓,“望卓哥,你不要生氣?!?/br>
    “我不會生你的氣, 但小郁,法國香水茉莉的花期快過了?!?/br>
    周望卓的話讓曲郁山愣怔了一瞬,他想了下,才聽懂對方的意思,除夕那夜周望卓有問他要不要去法國,這一次,周望卓又問了一遍。

    曲郁山忽然發(fā)現(xiàn)了自己跟周望卓的差距,他問不出這樣的話,難怪后面崔檸會跟周望卓在一起。

    曲郁山對去法國沒什么興趣,只能含含糊糊說:“是嗎?望卓哥,我記得法國的國花好像是香根鳶尾,那個花期是什么時候?”

    “下個月開花。”

    曲郁山沉默片刻,正準(zhǔn)備跳過花期這個話題,身后突然傳來腳步聲。

    他回頭一看,果然是崔檸。

    崔檸沒想到會看到曲郁山只穿浴袍的樣子,浴袍領(lǐng)口大,頸部皮膚連著胸前一塊都露出,袍子下的小腿筆直勻稱,還白。

    原來崔檸就見識過曲郁山的腿白,只是那時候的心情跟現(xiàn)在的心情完全不同。那時候他只討厭曲郁山,怎么會去欣賞對方的腿。

    曲爸跟他說過,曲郁山的mama是白俄人。

    他忽地想起曲郁山今天一天在他懷里睡覺的樣子。

    曲郁山看到是崔檸,也想起了事情。他想的是他剛剛猜測崔檸喜歡自己,此時不由多看了對方幾眼。見人看著自己,曲郁山略一思忖,就故意把浴袍腰帶扯掉,反正他里面穿了內(nèi)褲。

    他想試試崔檸會不會直勾勾盯著他看。

    崔檸沒看,幾乎在他扯松腰帶的第一時間就轉(zhuǎn)開了眼。曲郁山一看,心稍微安了些。因?yàn)槟弥謾C(jī)不方便系上腰帶,他干脆把手機(jī)點(diǎn)了擴(kuò)音,丟在床上。

    而崔檸見曲郁山把手機(jī)放下,以為曲郁山打完電話,便低聲說:“飯菜做好了?!?/br>
    “嗯,你先吃?!鼻羯降皖^系腰帶,突然,兩只手伸了過來。

    崔檸不知何時走到他跟前,抽過他手里的腰帶,“我來吧?!?/br>
    他重新扯散腰帶,浴袍再度散開,方才為了讓曲郁山好好睡覺,房間里的窗簾一直緊緊拉著,只有微弱的光透進(jìn)來照亮房間。

    昏光之下,白膩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