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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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愁沒事情打發(fā)時間。 暴力和性在某種程度是一樣的,都是發(fā)泄精力,這些蠢豬可以多來一些。 盯上崔檸的那群人回去后也覺得他們表現(xiàn)太差,多人打一個還沒打贏,被對方唬住。 不行,再打! - 國內(nèi)。 曲郁山正盯著手里的手機,距離那天的事情發(fā)生已經(jīng)過去十多天了。整整十多天,他還是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崔檸。 那天,他居然跟崔檸滾在一團(tuán),不止?jié)L了地毯,還有沙發(fā),甚至床上。光是回想,他都覺得臉發(fā)燙,這段時間他都沒有回家住,因為無顏面對家里的家具。 他把家具弄臟了。 嗚。 其實這件事最讓曲郁山接受不了不是他和崔檸滾來滾去的事,而是他那天居然享受了。 不僅享受地抓著崔檸的頭發(fā),還投之以木桃,報之以瓊瑤式的“伸以援手”。 要死。 他怎么能這樣? 崔檸才多大啊! 他明明是把崔檸當(dāng)自己無血緣的兒子看待的。 不行,這是路走歪了,他要把路掰正。 現(xiàn)在就給崔檸打電話,說那天是他喝多了,讓崔檸別往心里去,以后他們還是原來的關(guān)系。 想是這樣想,實際上,手指在崔檸的電話號碼上停留許久,都不敢把號碼移出黑名單。 曲郁山還不知道要怎么樣面對崔檸,只能選擇當(dāng)縮頭烏龜。 算了,算了,還是專注事業(yè)。 破天荒的,曲郁山開始奮斗事業(yè),而遠(yuǎn)在大洋彼岸的崔檸則是過著另外一種生活—— 課上學(xué)習(xí),下課打架。 高考成績出來的第二天,楚林打了個電話恭喜崔檸,并且問崔檸有傾向報考的大學(xué)沒有。 電話里崔檸的聲音有些失真,“他讓你問的,他想我報哪個學(xué)校?” 楚林沒想到崔檸那么聰明,沉默片刻后,誠實道:“老板覺得您的成績可以上非常好的學(xué)校,而最好的高校在h城。” h城跟b城坐飛機都要兩個小時。 一北一南。 “我知道了,謝謝你,楚助理,我這邊還有事,先掛了?!贝迿帓炝穗娫挘L睫抬起,看著眼前的一群人,慢條斯理地把手機放到一旁。 他聲音冷淡,語氣輕蔑,活動了下拳頭,“我趕著填高考志愿,你們一起上。” 第83章 崔檸回國已近八月中旬, b城的炎熱也抵達(dá)高峰。楚林在機場見到崔檸的時候,不禁愣了下。 才短短兩個月,崔檸又長高一截, 楚林吃驚地觀察著自己和崔檸的身高差, 幾乎沒辦法把眼前的腿長寬肩的大美人和去年的纖弱少年聯(lián)系起來。 而崔檸在看到接他的人只有楚林時, 眼神明顯變暗, 同楚林打了招呼后,直奔主題, “曲先生呢?” “老板他今天去外地了,所以沒辦法來接您, 但他跟我說一定要接到您, 送您安全到家?!?/br> 楚林沒撒謊,曲郁山是真去外地了。 在崔檸在國外參加夏令營, 曲郁山在省外又開了一家工廠,因為這個工廠是跟政府合作, 所以他親自參加剪彩,恰巧這個時候崔檸回來。 另外一邊的曲郁山收到楚林的短信時, 正一腳深一腳淺地踩在泥巴地里, 臉被曬得泛紅。 這個工廠選址偏僻,可怕的是除了一條國道,周圍幾乎都是黃泥巴地, 早上剛下了雨,濕漉黏糊的泥巴直接毀了曲郁山的定制皮鞋。 他看了楚林的短信,想了下, 回道:“他什么反應(yīng)?你跟他解釋清楚了嗎?” “解釋清楚了,還給他看了老板您的機票,但崔先生反應(yīng)不大, 不知道信沒信。老板,您要跟崔先生視頻通話嗎?” “不用?!鼻羯街庇X拒絕了,他不想讓崔檸看到自己這么狼狽的樣子。 楚林沒有強求,回道:“那老板,我先送崔先生回公寓?!?/br> 曲郁山把手機收回兜里,繼續(xù)看著鬧哄哄的現(xiàn)場,無聲地嘆了口氣后,從人群里找出這次跟自己一起來的王經(jīng)理。 “王經(jīng)理,到底什么時候能開始剪彩?” “等等,老板您先休息會,我這邊還沒處理好?!蓖踅?jīng)理扭頭又扎進(jìn)人堆里,繼續(xù)爭論——這次剪彩必須曲郁山站中間,以及新聞標(biāo)題必須突出他們集團(tuán)名字等一系列細(xì)節(jié)問題。 曲郁山第一次碰上亂成一團(tuán)的現(xiàn)場剪彩,再低頭看看自己已經(jīng)徹底毀了的皮鞋,又一次深深嘆了口氣。 等事情終于處理完,已經(jīng)臨近傍晚。工廠附近沒有酒店,曲郁山坐車到了鎮(zhèn)上,姑且找了個看上去不錯的餐館對付一頓,晚上睡的也不是曲郁山一貫住的五星級酒店。 這個小鎮(zhèn)的酒店就沒有星級這個說法,一堆的家庭招待所中摻了幾家快捷酒店。 不知道是水土不服,還是晚上吃的東西不干凈,曲郁山到了酒店沒多久就上吐下瀉。好不容易吃了藥休息會,門外又傳來敲門聲。 “先生,請問需要客房服務(wù)嗎?” 妖媚的聲音大膽直白地傳進(jìn)來,躺在床上的曲郁山扯了下唇,正想關(guān)燈結(jié)束混亂的一天,手機突然響了。 是公寓的座機打來的。 這個時候在公寓的人不言而喻。 曲郁山盯著那個號碼,遲遲沒有點接通,等通話自然掛斷,他不由松了一口氣。 他還沒有想好要怎么面對崔檸。其實他覺得自己錯過了最佳跟崔檸的溝通時間,拖到現(xiàn)在越發(fā)不知道該怎么辦。 崔檸的通知書已經(jīng)寄回來了,他雖然不是探知崔檸的秘密,但快遞表皮上就寫了學(xué)校名字,他想不知道都不行。 尤其物業(yè)一張嘴就恭喜他,“曲先生,恭喜您啊,您家孩子考上b大,多好的學(xué)校?。 ?/br> 同時把快遞遞給他。 崔檸并沒有聽他的建議,選了b城本地的大學(xué),這讓曲郁山心情更復(fù)雜,尤其在他查了b大往年的錄取分?jǐn)?shù)線之后。b大雖然好,但曲郁山覺得崔檸可以去讀更好的大學(xué)。 正在曲郁山心事重重的時候,手機又一次響了,而此時被子上有一只黑亮殼的東西爬過。 曲郁山看到那大家伙,手就是一抖,幾乎是立刻從床上彈起。他一彈起,那東西居然振起翅膀向他面部撲來。 倉皇失措的曲郁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等他回過神,他已經(jīng)貼在墻角,手里的手機傳來崔檸的聲音。 “你終于肯接我電話?!?/br> 崔檸的聲音開始趨于青年的成熟嗓音,低沉磁性。 曲郁山頓然聽到崔檸聲音,呼吸都一窒。 “我以為你會繼續(xù)不理我,郁郁,你到底還要躲我多久?兩個月了,還不夠你躲嗎?我回來的當(dāng)天你都不愿意看到我?” 崔檸的控訴一句接一句,曲郁山想解釋自己今天沒有在躲他,門口卻再次傳來提供特殊客房服務(wù)的聲音。 只是這次不是女性了,換成了男性。 “先生,您需要客房服務(wù)嗎?” 那人聲音不低,曲郁山正在想崔檸會不會聽到,就聽到崔檸明顯生氣的聲音。 “你在哪?” 曲郁山氣勢莫名弱下去,“我……我在酒店?!?/br> “我知道你在酒店,你在哪家酒店?” 崔檸的話讓曲郁山一驚,“你不會想來找我吧?不行,這里太偏僻了,環(huán)境也不好,還有……”他目光四處巡脧,“還有會飛的蟑螂?!?/br> 蟑螂他見過,但這么大、還會飛的蟑螂是頭一回。 崔檸那邊話語一噎,“蟑螂?” “嗯,有蟑螂,很可怕,好大一只,還往我臉上飛,還好我躲得快?!鼻羯讲恢挥X跟崔檸講起蟑螂的可怕,繪聲繪色描繪之際,門口的特殊客房服務(wù)先生等不住,又一次敲門。 曲郁山頓了頓,忍不住對門口說:“不需要,謝謝?!?/br> “好的,祝先生有個美好的夜晚,好夢。”特殊客房服務(wù)先生倒是灑脫,被拒絕后,果斷去敲下一個人的房門。 而隔壁就是曲郁山公司的王經(jīng)理房間。 曲郁山本來沒放在心上,但在聽到隔壁開門又關(guān)門的聲音,啞然了。 這家酒店的隔音很不好。 曲郁山啞然的時候,崔檸喊了他一聲。 “郁郁。” “我可以去找你嗎?” “我很想見你,無論是這一刻,上一刻,還是未來的每一刻?!?/br> 面對突如其來的情話,曲郁山的回答是掛了電話,只是掛了電話后,他的心緒并沒有平靜,甚至在聽到隔壁咿咿呀呀的聲音之后,更難以形容。 王經(jīng)理他也太不克制了吧,怎么能在這中地方跟一個陌生人就…… 曲郁山捂住耳朵,逼自己睡著。 好在隔壁的動靜不算長久。 曲郁山第二天還不能離開本地,他還需要進(jìn)入工廠里面參觀,開會,配合拍照。 今天的活動也進(jìn)行了一整天,等曲郁山回到快捷酒店已是晚上十點。因為昨天見到蟑螂,他今天換了間房間。 酒店經(jīng)理跟曲郁山說今晚絕對不可能見到蟑螂,如果再見到,他當(dāng)場—— “吃掉?”曲郁山有些驚訝。 “不,拍死?!苯?jīng)理尷尬一笑,特意展示了下自己的鞋。 曲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