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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園緊繃的肩膀一瞬間就軟下去,挨著向之石走,心臟還在撲通撲通跳。 倏然,她想起什么,“哥,你怎么會認(rèn)識葦莊的?” 向之石看著大門,頓了下,“以前見過一兩次?!?/br> “哦哦,”向小園沒再追問,她的心跳還沒穩(wěn)定。 “你剛才說見到了葦總和她的情人?”向之石轉(zhuǎn)而輕聲問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呃,我,”向小園語塞,她看到的那個人不是葦莊,所以可能之前得到的“王輯是葦莊的情人”這消息可能有蹊蹺,她暫時理不清頭緒,只好說,“我看錯人了?!?/br> 向之石拍拍她的手,“嗯,以后記得不要在外面亂說話,我們回家?!?/br> “嗯,知道了?!彼龖?yīng)道,有點乖巧,也有點心不在焉。 原來她就是葦莊,原來她們都遇到兩次了…… 這下連她都得罪了。 嚶,怎么辦呢? 得罪葦家寶已經(jīng)這么嚴(yán)重了,得罪這個女人那會怎么樣呢? 小園惴惴不安地往后瞄了一眼。 那女人還站在原地,她真的很高,一身黑,像凝固不動的夜色,唯有耳際那點祖母綠翡翠閃閃爍爍。 那對眼睛也很黑,很深,仿佛能夠攝取所有的光似的。 小園不知怎么背脊有點涼,汗毛都要炸起來了。 嚶。她急忙扭頭,摟緊哥哥的手臂。 走快點,走快點,走快點…… 高特助抿了抿唇,用力把笑意抿下去。 這哪里來的女孩兒,太好玩了吧?看人先看眼,那對眼睛明澈光亮,明明是聰明機(jī)靈的長相,可作出的舉動卻如此莽撞幼稚。 她內(nèi)心正要開啟彈幕,葦莊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人了,她跟了上去。 她們從另外一個門出來,上了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魅影。 “名片。”葦莊說。 高特助把向之石的名片遞過去。 葦莊那纖白的手指捏著名片,目光低垂,似乎在沉思。 名片上很簡單,白色,簡單的印花,向之石的名字,以及一個聯(lián)系號碼。 高特助沒有作聲,腦子里飛快地運(yùn)轉(zhuǎn)。她瞧見了葦莊的眼眸里閃過一點光,微微嗯了一聲,不知道是何意味。 【難道?莫非?】 高特助在葦莊身邊七年,覺得這老總就是個工作狂,日理萬機(jī)。 橦華集團(tuán)底下四大業(yè)務(wù)集團(tuán),雖然各有管理的總裁,只是她的股份最多,事事都要留心,事事都要向她匯報。 她是個工作狂,除了工作,應(yīng)酬,似乎沒有別的日程安排。 除了偶爾的“消遣”。 這么多年,老總的“消遣”都是她安排的。 可惜老總的心思來得不可預(yù)防,去的也是無法預(yù)測。 每次都是幾分鐘,高特助估計,都還沒到脫衣服,老總就失去了興趣,而自己需要準(zhǔn)備的就是一張一張的“保密合約”,因為她不喜歡外頭有太多傳聞。合約里的允諾的條件都是看人制定的,非常豐厚。 哎,老總這簡直是在做慈善。 高特助單身女性,有貌有財,才不會委屈自己,只要男伴長相對自己的胃口就可,長則一年半載,短則三五個月,過得并不寂寞。 對比自己,老總過得不要太清心寡yu。她猜老總很大可能是xing 冷淡。 難得葦莊看別人的名片,高特助內(nèi)心浮起許多猜想: 【難道是認(rèn)識的?】 【莫非她對向之石有意思?】 【嗯,這向之石長得真不錯,有幾分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感覺,名字也有意思,取自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吧?】 她等著葦莊進(jìn)一步的命令。誰知葦莊只是看了看名片,就交給了她,仿佛剛才的“嗯”的那聲是高特助的錯覺。 高特助一時有點摸不準(zhǔn)了。 【看來對向之石沒有意思?】 【那剛才在酒店老總她看的是?】 高特助內(nèi)心猛地一震。 是那女孩。 她進(jìn)了酒店里葦莊獨屬的電梯,還有一起搭著電梯下來,葦莊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的不滿,也沒有責(zé)備自己和電梯小哥。 按照往常,沒有人能夠不經(jīng)允許闖入她的私人空間,就算是葦家寶也不行。其實剛才高特助已經(jīng)做好被降薪幾個月的準(zhǔn)備。 她的腦子如同攝像機(jī)開始倒放,以往老總的“消遣”里有沒有女孩子? 好像是有那么一兩回是女孩子。 不過也是同樣就幾分鐘,并沒有什么例外的地方。 這個女孩真的有點眼熟,高特助終于記起來,這女孩演過《抉擇》里的jiejie角色,也是葦家寶喜歡又拒絕了他的女孩,叫向小園。 高特助暗自咽了咽口水,該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她面色如常,決心進(jìn)一步試探老總的心思,“葦總,想不到向小園小姐和這位向先生是兄妹呢?!?/br> 只這一句,她就靜默,等待老總的提示。 過了一兩分鐘,她聽見葦莊說:“向小園?!?/br> 高特助想起去年,她在飛機(jī)上說起葦家寶封鎖了向小姐的所有資源時,葦莊也是這樣淡淡地,輕貓淡寫地念一念她的名字。 這次葦莊念完,她手指在膝蓋敲了敲。 一下,兩下,三下,四下…… 一共四下。 高特助眉毛跳了跳,不懂其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