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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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衣室走來,高見換上一身干爽球衣。后背大大刻著一號,是那么醒目。 預(yù)選賽如期而至,諾達(dá)的球場上,幾乎同時進(jìn)行四支隊伍比賽較量。流程所安排,朝陽被安排在九點鐘那一場比賽。 今日預(yù)選賽,校長可緊張了,一大早就催著那人趕緊,叫著這人跟上。比起身為教練的安澤夢還要緊張上幾倍。 球館空前之熱鬧,看臺上幾乎是空無虛席。高見昂起頭原地轉(zhuǎn)著步子,勁爆的場次,在他印象中還是觀看他父親高雄比賽所經(jīng)歷過的。 “還不夠熱鬧,叫聲還不夠刺耳,比起父親所接受的愛戴之聲還不夠了。是遠(yuǎn)遠(yuǎn)都不夠了?!?/br> 高見微閉的雙眼緩緩打開,嘴角掛著一絲絲笑意。 “不要拉我來的啊,小菲啊你是不是生病啊?!?/br> 坐在安菲身邊的女孩,可是安菲最近認(rèn)識的小閨蜜。人長得挺胖胖的,面善可親人,還有一個十分動聽的名字,叫媛媛。 林媛媛不解詢問著,“說話呀,小菲你不是打跆拳道的嗎?干嘛跑來看打籃球賽的,我知道了,肯定是你大哥在當(dāng)教練了,所以你是來捧場的啊。” 林媛媛看在安菲不回應(yīng),她就自作聰明嘻嘻道,“肯定是了,肯定是來捧你大哥場的。你啊,還真的是一名好meimei呀?!?/br> 安菲就笑笑不說話,其實實情根本就不是林媛媛所說的那樣。安澤夢帶領(lǐng)球隊,此事,安菲早就見怪不怪了,她才不會特意來捧場的。 “小菲啊,明天的預(yù)選賽,你會來看我打比賽的嗎?” 露臺上,高見與安菲并肩坐著,安菲專注尋找天空星星。被高見突然一問,安菲糊涂著,“看你打比賽,我為何要看你打比賽了?!?/br> “我喜歡你看我打比賽的,來吧,反正明天也是星期日的,你也是閑著沒事干的。不如來看我打比賽吧?!?/br> 安菲搖動食指,嘟著嘴嚷道,“不行,不看,不去。” “為何???” 安菲拒絕,高見意見可大了,暴跳起來不甘心道,“看我打比賽啊,我想你看我打比賽啊?!?/br> “那么早起床,我還不如睡久一點了。” “睡那么多,人會變胖的,變成一頭豬好嗎?” 右腳踢向高見,安菲給了一個眼神到高見,哼道,“不看就是不看了,你邀請我看我都不看的?!?/br> “哦?!?/br> 高見泄氣球樣無精打采坐下,佯裝大力嘆氣。 “你干嘛呀,用這樣的態(tài)度對我,看著都煩死了?!?/br> 高見兩眼淚汪汪著,“不看我打比賽,我很難過了,我的心不好受了。” “學(xué)青蛙跳一百下,說不定我會去看看的?!?/br> “小菲,小菲?!?/br> 林媛媛兩手在安菲眼前晃動幾下,會兒,安菲從沉思中醒來。 “小菲你想什么了,怎么想的那么出神的?”林媛媛好奇著。 “沒有,沒有想什么了?” 安菲望著下方,高見左右抬眼觀看這,仿佛在找人模樣。噗嗤,安菲自語著,“這笨蛋昨晚還真的做了一百個青蛙跳!” “高見看什么看了,走了,教練都走了?!?/br> 羅青特意跑來拍打高見肩膀,高見不舍得仍舊在人群中尋找著。 “你找什么了?走啊,教練有話要交代了,你還愣著干嘛了?” “知道了,我這就來了?!?/br> 人潮中,單靠短短幾分鐘高見難以尋找到安菲是否來了,加上羅青催促那么緊迫,所以高見就跟著羅青走開。 “人都齊了嗎?” 安澤夢特意打量高見樣,這話分明就是說給高見聽的。 羅青點了下人數(shù),回應(yīng)著,“人都齊了?!?/br> “來,帶都圍成一個圈!” 球員以安澤夢為重心,繞成一個圈子,所有人的目光都凝望著安澤夢。 “廢話不多說,這場預(yù)選賽,獲勝了我們就有資格出現(xiàn),失敗了我們就打道回府。就這么簡單的!” 安澤夢盡力渲染出一種緊迫感,不出他所料,事先交代這么一個嚴(yán)峻的事實。 “喊出我們的口號!” 安澤夢一聲令下,眾人異口同聲呼喊著,“朝陽必勝!” 這股聲勢簡直幾乎要蓋過正在場上進(jìn)行比賽的球隊,惹來觀眾都關(guān)注這么一支還未比賽的球隊。 “不就是朝陽嗎?上次不是連預(yù)選賽都不可進(jìn)入嗎?這次還要參加嗎?面子到底還要不要的?” 迎面走來,并帶著諷刺聲音的,乃是號稱擁有絕對投籃能力的西風(fēng)學(xué)校。帶頭發(fā)出嘲諷聲,正是西風(fēng)球隊的教練,王教練。 之所以王教練不忌憚直刺朝陽,理由十分之簡單,乃是上一次朝陽連門檻都邁不過去。最讓安澤夢尷尬的不是這個,而是分?jǐn)?shù)。 那場西陽大賽,注定成為安澤夢不可磨滅的噩夢。 重新碰到王教練,安澤夢心里很不是滋味。王教練注意到朝陽校長也在場,他諷刺多一人也不在乎的,“我說校長你還真不怕向董事會交代嗎?你上次可交代一次了,碰了頭,還不懂得痛嗎?” 校長羞得話都說不上,安澤夢抬眼,驟然露出迷一樣自信。 “休用昨日的目光,看待今日的朝陽球隊。你越是放松警惕,我們球隊越是給你帶來沉重打擊?!?/br> 兩只隊伍對壘,肯定是分外眼紅。羅鳳與對方隊長也較真起來,還未曾開打,火藥味就相當(dāng)之隆重。 王教練揮手道,“走,我們走吧?!?/br> “站??!” 高見走路班部,側(cè)身阻擋著西風(fēng)球隊前進(jìn)道路。 “你是誰啊,你一個區(qū)區(qū)朝陽球員,還敢擋住我們西風(fēng)球隊道路,你還真的不知量力了?!?/br> 對方一陣抨擊沖向高見,高見統(tǒng)統(tǒng)付之一笑。 高見揶揄著,“好吵啊,我怎么就聽見一群蚊子在我耳邊嗡嗡不停的,真的是辣耳朵啊。” “好大的口氣,吃我一球吧?!?/br> 西風(fēng)球員中一人忍不住氣,直接把手上的籃球往高見扔過去。高見乃是側(cè)身以對的,這就不由得大家為高見的安慰擔(dān)憂著。 “高見小心啊。” 高見擋都不擋一下,彈出右掌,沾手一來,籃球如同灌注高見的氣息縈繞在他身后轉(zhuǎn)個不停。 花俏味道十足的胯下運球,嘴角冷笑,“要送球給我嗎?氣了,真的太氣了。” 原地一個轉(zhuǎn)身,手上的籃球強硬撲打向?qū)Ψ?。王教練抬高的右臂,籃球定格在他手掌上。 “吱吱!” 籃球轉(zhuǎn)了幾下失去動力跌落地上,看到高見如此沒禮,安澤夢訓(xùn)斥道,“誰讓你這么對王教練無禮的,還不速速回來?!?/br> “教練喊到,身為球員的肯定會去做的?!?/br> 高見心有不甘往后退著,阻攔西風(fēng)道路因高見后退而寬敞不少。 “走,我們在球場上見?!?/br> 王教練一揮手,帶領(lǐng)球員們朝前走動。走開幾步,他回頭望著高見,正好看到安澤夢當(dāng)面訓(xùn)斥著高見,高見頭都不敢抬。 “他的傳球力度?” 王教練握緊右拳,“吱吱”,仿佛剛才高見傳球聲音還在他的耳畔,“明顯他手臂力量不足的,可發(fā)出去的籃球確實那么有力道的。那力度,帶著一種灼熱感!這是何種緣故了?” 高見挺身而出,換來安澤夢一頓臭罵。 安菲都注意到這一切了,她翻著白眼顯得十分之無奈,“我都徹底奔潰了,我們怎么會有真蠢的下人,他跟著我身邊簡直就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好不好?” “啊,小菲你在說什么了?” 安菲自言自語,惹來林媛媛的好奇。 安菲急忙改口道,“沒事,我并沒有什么事的?!?/br> 上一場比賽總算是結(jié)束,終于輪到朝陽學(xué)校跟西風(fēng)學(xué)校上板凳椅待命。 安澤夢捧著鐵板,走在球員前,手上掂量鐵板幾下。 “好重,這鐵板還真的挺重的!”安澤粲然一笑,很快他就把笑容給收了起來,手打橫把眾多球員都掃了一遍。 “還有幾分鐘,就輪到我們上去比賽,我不管你們做好了準(zhǔn)備沒有?我就知道,你們輸了,我們一起回家,我們繼續(xù)被人嘲諷的?!?/br> “如果大家不想被人嘲笑,就拿出你們的士氣出來?!?/br> 安澤夢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怒吼,“你們能辦到嗎?” “能!” 迅速,安澤夢熱情把眾人的戰(zhàn)斗熱情徹底點燃,紛紛報以熱烈呼喊聲來回應(yīng)。 “首批出場的球員,按照昨天所安排那樣,羅鳳,傲陽天,劉峰,成四,柳葉!” “都出去進(jìn)行熱身吧。” 傲陽天回看了高見一下,安澤時刻留意到球員的神態(tài)變化,這么細(xì)微動作都沒有逃開安澤的法眼。 安澤挑明道,“傲陽天不用看了,你是首批出場的。你才是正式球員,高見不入流的。你的速度,乃是在他之上的,你可要給我好好辦?!?/br> 高見喃喃道,“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事實也不需要說那么明了,會傷人家的自尊心的?!?/br> “都出去熱身吧?!?/br> 傲陽天擦肩安澤之際,安澤低聲道,“別不把籃球當(dāng)一回事,要么不打要打就把全部的精力都拿出來的。機會只有一次的,輸了就真的沒了?!?/br> 傲陽天擦了下鼻子,哼道,“籃球一直都在我心中,這次表演,我肯定會給你做的好好看的?!?/br> 那股囂張氣焰,就算是隔著三條街,都能讓安澤夢聞到的。安澤相當(dāng)有趣笑著,“好好,我就靜靜坐在一邊,看你是如何裝逼的?!?/br> “去你的!” 傲陽天走去了熱身投籃,無論是正式球員還是替補的,都紛紛走了出去。板凳上,就剩下高見一人。 羅青跑去嚷道,“高見去熱身了,你還愣在這里干嘛?” “等!” “等?” 羅青聽得一臉糊涂的,她直言道,“你等什么了?熱身就要去熱身的,你在等什么了?” “等屬于我出場的機會,現(xiàn)在還不是我出場的時候了,所以不能出去的?!?/br> “你傻呀,熱身就要去熱身了。” “小青由他!” 安澤夢阻止了羅青的勸阻,羅青卻不明白道,“可是熱身乃是很重要一個環(huán)節(jié),不熱身會對后面出場運動產(chǎn)生一個阻礙的。” “都不知道人家高見能不能出場的,熱身了都是白熱身的?!?/br> 安澤夢往高見挑了下眉頭,笑嘻嘻道,“哦,是嗎高見?” 安澤一味踩低高見,高見也是司空見慣的,他回應(yīng)笑容道,“那是肯定的,都不知道能否有機會出場的,熱身都是可有可無的啊?!?/br> 羅青晃腦嗟嘆道,“無語了,我還真的是徹底無語了。還未曾比賽,就打定自己不能出場的,你這樣還不如回去睡覺好了?!?/br> “懶得管你了?!?/br> 羅青轉(zhuǎn)身輔助劉峰而去,剩下高見與安澤夢。 安澤走到高見身邊,兩手抱在胸前,注視球員熱身情況。 安澤屬于那種口硬心軟之人,過分調(diào)侃高見,事后安澤就覺得于心不忍的,所以他詢問著,“還真的不去熱身嗎?” “熱身,我昨晚就熱身完了,現(xiàn)在雙腿都有一種麻痹的感覺?!?/br> 原來高見捶打自己雙腿,一刻都沒有停下來過。 “昨晚?” 安澤夢無奈道,“要死了你,明知道今天要打預(yù)選賽的,你還要拼命做青蛙跳的。你還真的腦袋傻得十分之可憐?!?/br> “沒什么大礙了,晃晃就好的?!?/br> 安澤夢一盆冷水當(dāng)頭淋下,“說到你自己肯定會有機會上場的,你還真的挺高估你自己的。” 忽地,高見抬頭望著安澤夢,對視中,安澤夢見到高見之前所未曾有過的自信度。 高見開口道,“只要球隊需要我的時候,我自然有機會上場的。” “呵呵!” 安澤夢吐槽幾句就走開,視線是停留到球員之上,可他的思緒還在高見身上。 “那自信,他是從哪里來的?那目光,我好想在哪里見過的,真的,我真的好想在哪里見過的。不過一時之間我居然記不起來!” 滿腹狐疑的安澤夢,這頭心系著籃球隊,這頭還不停受到校長言語上的壓力。雙重壓力之下,安澤夢似乎十分之享受。 他由衷吐出口氣,“這才是我所想要的生活狀態(tài)!” 裁判提著嘯子,作出讓雙方球員入場手勢。 “出場吧!” 朝陽選定五球員紛紛從安澤后面走出,望著雙方都擺好了比賽前姿態(tài)。 “他沒有在場?是留著還是怎么了?” 王教練在球場找不到高見,最后他在板凳上發(fā)現(xiàn)了高見。他皺上眉,“是安澤他留一手,還是那家伙真的沒有能力?” “真的沒有能力?” “那一球又是什么了?” 越是不讓高見出場,王教練越是覺得安澤夢是留有一手。在場上的球員,并不是陌生的面孔,對方的實力究竟有多么,王教練心里是有底的。 王教練深吸口氣,“他究竟有什么能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