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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如此迷人的她在線閱讀 - 第94頁

第94頁

    沈勁冷然道:“別想撒謊,就你這道行,我看得出來?!?/br>
    張曉蘭被嚇得臉上高原紅重現(xiàn),知道躲避不了,只有把她還記得的、和陸醫(yī)生有關(guān)的那些談話都一五一十交代出來。

    在說到阮胭問她,陸醫(yī)生和老爺選誰當(dāng)男朋友的時候。

    沈勁的面沉如水,問她:“她選了誰?!?/br>
    張曉蘭搖頭:“夫人她誰都沒選,她就說……”

    “就說,‘真正的對人好,是尊重’……”

    沈勁呼吸一窒,后面的,張曉蘭再說什么,他也聽不見了,他對張曉蘭說,“你去睡吧。”

    張曉蘭點(diǎn)點(diǎn)頭,回了自己屋。

    沈勁坐在沙發(fā)上,仰頭靠在沙發(fā)上,想著聞益陽和張曉蘭的話。

    尊重。

    阮胭在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有沒有半點(diǎn),半點(diǎn)對他的惋惜與遺憾?

    如果他在這兩年里,再對她好那么一些,更早地認(rèn)清自己的心,及時地去補(bǔ)救,她會不會、有沒有可能,真的對他動心。

    他于迷迷蒙蒙里睡過去。

    張曉蘭半夜起來把第二天要做豆?jié){的黃豆提前泡著。

    猛然間看到沙發(fā)上的人影,還將她嚇了一跳。

    直到那人發(fā)出喃喃聲:“對不起?!?/br>
    張曉蘭嘆口氣,男人果然都是這樣,失去的時候才知道珍惜。

    *

    早上醒來后,沈勁又重新翻了阮胭的過往生平,每翻一次,就像和阮胭一起重頭經(jīng)歷了一遍她的人生。

    直到外面的窗戶已經(jīng)有工人在過來開始施工了,他也要收拾東西準(zhǔn)備去上班了。

    張曉蘭感嘆,“大清早的就過來做這些,這是要干什么喔?!?/br>
    沈勁抿了口豆?jié){:“砍樹?!?/br>
    張曉蘭:“好好的樹干嘛要砍掉?”

    “有業(yè)主對榆葉梅花粉過敏,砍了重新栽過。”

    “噢噢噢,那栽什么樹?。俊?/br>
    沈勁愣住,這他還真沒想過。

    胭脂海棠?

    算了,同樣的把戲,不要再去做第二次了。他怕阮胭知道了更嫌棄他。

    沈勁說:“不知道,物業(yè)自己會規(guī)劃?!?/br>
    說完,他起身,拎上西裝外套離開。

    開車去公司的時候,他調(diào)了電臺,里面有人在放新聞?wù)f:當(dāng)紅女星阮胭在拍攝周子絕新戲過程中,不慎遭遇車禍……

    沈勁猛地一個急剎車。

    這下他終于意識到了,究竟是哪里不對。

    周子絕。

    是周子絕。

    他在唇邊念了一遍這個名字,又念了一遍周思柔。

    驀地,他趕緊打方向盤轉(zhuǎn)彎開回去。

    他給向舟撥了電話回去:

    “今天的邀約你先幫我往后挪一下,我去趟醫(yī)院?!?/br>
    向舟不解:“去醫(yī)院干什么。”

    沈勁冷笑,“去干一個垃圾?!?/br>
    第35章 他是替身【一更】

    阮胭醒得很早, 天還沒亮的時候,她就醒了。

    她試著動了動腿,昨天都涂了藥已經(jīng)好多了。

    外間的護(hù)工聽到聲響跑進(jìn)來, 問她是不是要去洗手間, 她可以幫忙扶著她。

    阮胭點(diǎn)點(diǎn)頭:“幫我拿一下拐杖, 我自己撐著出去走走?!?/br>
    護(hù)工給她找出來,阮胭撐著往外走。到了急診室,里面的燈亮著。

    陸柏良穿著白大褂,坐在里面, 手里還在翻著一本復(fù)雜的神經(jīng)外科的書。

    他抬了抬眼, 把書合上, “醒這么早?”

    “沒有你醒得早?!比铍賳査? “昨天那個小女孩來了嗎?”

    “還沒有。”

    阮胭撐著拐杖往前挪進(jìn)去。

    陸柏良看到她的動作, 無奈地問她:“怎么還弄了個這個過來, 你昨天就是普通的摔傷?!?/br>
    阮胭眼神閃了下:“弄來博取你的同情啊, 這樣你看著我,說不定就會覺得我又可憐了?!?/br>
    陸柏良笑笑, 拿她沒辦法。

    阮胭繼續(xù)演,拄著拐杖走過去。昨天車子開過來,她整個人躲到旁邊的石堆上,身上看起來流了不少血, 還被摔暈過去了, 但實(shí)際上大都只是擦傷, 沒有動到骨頭。

    阮胭問他:“我是不是可以出院了啊?!?/br>
    “應(yīng)該是的?!?/br>
    阮胭哦了一聲。

    她的心情,在經(jīng)過一晚上的沉淀后, 已經(jīng)平靜下來了。

    外面天色漸漸變成了魚肚白, 光線很溫和地從窗子外照進(jìn)來。

    把陸柏良的輪廓也照得明晰, 連同那道疤。

    他們就這樣靜靜地對坐在光影里,周遭都很安靜。

    阮胭眨了眨眼,不知道為什么,在這晨光破曉的一瞬間里,她忽然就問出了口,把那句三年前沒敢問出的話問出來:“痛不痛???”

    “什么?”他愣住。

    “我說,你的喉嚨?!彼种竸恿藙?。

    “不痛。”他搖搖頭。

    “真的嗎?”

    “嗯?!?/br>
    “可是陸柏良,我會忍不住覺得歉疚?!?/br>
    阮胭的右手偷偷捏著旁邊的拐杖,沒敢看他:

    “你不知道,在你出國后的好多個晚上我都會夢見你。夢見你活生生的一個人,就那樣倒在我面前,一身的血。我每次從夢里爬起來后,都會忍不住想,那些本來該是我承受的,本來就該是我……”

    “阮胭?!?/br>
    這是認(rèn)識這么多年來,陸柏良第一次打斷阮胭的話,他喊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