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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如此。 第63章 雙火葬場 陸柏良走了以后。 阮胭躺在床上, 開始認真思考陸柏良的話。 關(guān)于愛的快樂,究竟是哪一種呢。 她想了又想,張德全這個時候很安靜,它靜靜地棲在籠子里, 垂著腦袋, 阮胭看它, 它也大眼瞪小眼地看她。 忽然間, 它撲騰著翅膀轉(zhuǎn)而就開始在屋里到處飛。 阮胭瞥了眼,趕緊從床上坐起來。 剛剛為了給陸柏良介紹屋子里的布局,她把窗戶打開了, 還沒關(guān)上。她怕張德全不懂事, 從陽臺里飛出去了。 好在它還算聽話,只在屋子里到處轉(zhuǎn)悠了幾圈,又回到了自己的架子上。 阮胭把窗戶關(guān)好, 可是,玻璃窗子關(guān)過來的剎那, 她才注意到陽臺上放著兩枚吊墜。 是兩個無臉男。 她撿起來, 吊墜的底座上刻著五個小字:“清河游樂場”。 是她和沈勁去過的游樂場。 沈勁來過了嗎? 他什么時候來的, 又是什么時候離開的。 阮胭把兩枚吊墜收好,放到桌上。 無臉男呆呆地看著她, 她也和它對視, 看起來喪萌喪萌的。 阮胭沒忍住, 唇角浮上了一絲笑。 她忽然就想起那天從游樂場的時候,沈勁蹲在地上, 扯著她襯衫袖子時的模樣。 阮胭伸出白皙的手指, 戳了戳吊墜的頭。 欸, 怎么和沈勁那么像呢。 她的手機忽然響起來, 她打開,是于百合發(fā)消息過來了。 她還愣了下,她怎么突然給自己發(fā)消息。 “胭胭,我下下個月就飛騰沖辦婚禮了,但是后面兩個月通告滿了,提前過單身趴,出來啊?!?/br> 阮胭笑著回她:“不是都結(jié)婚一年了嗎,怎么還單身趴?!?/br> 于百合:“那不一樣!婚禮和領(lǐng)證完全不一樣!” 阮胭看著她發(fā)過來的地點,微微愣神。 星霧會所。 那個地方是沈勁他們那群人常去的。 她猶豫了下,總不至于如此碰巧會碰到吧。 萬一碰到了,又該說什么呢。 今天在醫(yī)院,他似乎,不想和她說話了。 “放心,這家會所保密性很好的。你后面也要進組了,鄧導(dǎo)很嚴格的,進去了幾乎就是死亡組了,你過來放松一下吧?!庇诎俸嫌纸o她加了一句。 阮胭想了想,還是回了句“好”。 出門的時候,她路過玄關(guān)的鏡子,看了眼身上的白襯衫,猶豫了幾秒,又進屋去換了條水藍色的無袖連衣裙,外面罩了件白色的開衫,免得夜里涼。 雖然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什么會想換衣服。 或許是,于百合要辦婚禮了,她總不能穿得那么隨便吧…… 她理了理頭發(fā),抓起車鑰匙的時候,她愣了下,第一次感覺車鑰匙好像有些空空的,她想了想,把其中的一個無臉男吊墜安在了車鑰匙上,她甩了甩鑰匙,嗯,都是黑的,看起來還挺搭。 她抓起另一個吊墜,隨手放進兜里,然后關(guān)門出去。 * 于百合定的包廂在星霧的頂層。 除了阮胭,她還請了很多圈內(nèi)的其他好友。 阮胭到的時候,于百合看了她一眼:“今天倒穿得挺不一樣?!?/br> 阮胭把包往后攏了攏,“你好事將近,我總不能一身黑來見你吧?!?/br> “好吧,我還以為是你想來星霧艷遇呢?!庇诎俸吓踔票瓕λΓν旰?,又說,“不過,今天我這趴上,確實有很多優(yōu)質(zhì)的單身青年,要不要介紹給你認識認識啊。” 屋子里有些熱,很多男男女女都圍在一起,有的在打麻將,還有的圍在一起在聊天,有不少圈內(nèi)的熟面孔。 阮胭把外套脫了,沖于百合搖搖頭:“你忙你的去,我就是來給你道聲喜,你不用管我?!?/br> 說完,她從包里拿出一條提前準備好的項鏈,算是給于百合的新婚禮物。 于百合爽快接下,說了聲好,讓阮胭自己待著,又去招呼其他人了。 阮胭自己坐在沙發(fā)上,喝了幾口酒,屋子里吵吵嚷嚷的,她又覺得心里有種莫名的煩悶。 有人招呼她過去一起玩牌,阮胭玩了兩把,她記性好,對數(shù)字很敏感,五十四張牌,打到最后,她幾乎不用刻意去記,就能算出來場上另兩家的牌還剩哪些。 他們輸了幾局后,阮胭覺得不好意思,又趕緊暗自放水,讓人家贏回來。 一來一去打了一會,阮胭就自覺下場換人了。 于百合走過來,狐疑地看著她,“你說你來干什么呢,酒沒喝幾口,牌也不打幾局,姐妹,樂呵點成不成?” “我也想啊?!比铍倨沉怂谎?,“酒量太好,牌技太高,怪我嗎?!?/br> “……” 于百合切了聲。臉上卻并無惱意,可能是要結(jié)婚了,她做什么,眼里的喜意都藏不住。 阮胭覺得自己可能是酒意上來了,她問于百合:“你和趙一成在一起,快樂嗎?” “快樂啊,他掙的錢都歸我,怎么不快樂。” 阮胭一時無言。 于百合看了她一眼:“怎么,遇到什么事了?” 阮胭說:“其實上次頒獎典禮上,趙哥對你說的那句話對我觸動挺大的,那個時候,他算是幫我弄懂了一點,關(guān)于‘唯一’這個詞的定義。但是現(xiàn)在,我似乎又陷入了新的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