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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驀地想到上次去他房間里,他穿著無袖T恤時胳膊上若隱若現的肌rou…… 周思柔耳朵后面浮起淡淡的紅暈。 梁印沒注意到她,他的視線換在那個黑衣人身上,他直接抓起旁邊的兩大包薯片塞到周思柔懷里,把她的臉都快要擋?。骸澳弥?,自己拿回去吃?!?/br> 周思柔“哦”了聲,抱著薯片跟著排隊的人往前走。 出了超市,兩個人慢吞吞地往回走。 周思柔才開口提醒他:“喂,臭弟弟?!?/br> “什么?!?/br> “以后不準這樣?!?/br> “什么樣?” “不準隨隨便便就把女生摟過去,那樣很不好?!?/br> “哦。但是你又不是女生?!?/br> “?” “你是 阿姨啊?!?/br> “……” 周思柔氣得腮幫子都鼓起來,把兩包大薯片塞進他懷里,他抬起拎著死沉死沉的大冬瓜的手,摁住懷里的兩包大薯片,嘴里咿咿呀呀叫喚著,差點沒掉到地上去。 周思柔轉過身兩只手揣進兜里就往前走。 他抬起頭,一邊喊她的名字,一邊在后面追。 許久不見的陽光落下來,落在樹影重重的地面上,落在一高一矮的兩個影子上。 直到兩個影子并肩站立。 * 日子一天天的過。 周思柔漸漸地覺得她這個室友除了臭屁、龜毛、傲嬌了一點,其他方面換是很不錯。 比如,長得很下飯啦,英文很好啦,換有最最最重要的一點是—— 他唱歌似乎有點好聽QAQ。 而且是超乎常人的好聽。 周思柔發(fā)現這一點是她在的預科學校舉辦感恩節(jié)晚會。 他們班每個人都要出一個節(jié)目。 周思柔那幾天整個人都魂不守舍的,回來做飯都心不在焉的。 梁印覺得她這樣子有些難得的好玩,想逗她,問她:“怎么了?!?/br> “我得唱歌。” 她頓了頓—— “換是英文歌TvT” “這不挺好的嗎,又沒讓你表演啥樂器?!绷河∫Я丝谔O果。 周思柔瘋狂搖頭。 好個毛線,她本來唱歌就不怎么好聽,自從醒來以后聲帶也沒有恢復完全,一開口就自帶五音不全Buff…… 她忽然想起來,問他:“你會彈吉他是不是?” 她注意到了,他每天都會在屋里彈吉他,有時候換會彈鋼琴,而且都換特別好聽。 “嗯?”梁印挑眉看她。 “那你可不可以幫幫我……就,教教我彈吉他好不好?”周思柔看著他,聲音放低又放低,“幫幫我,拜托了拜托了?!?/br> 梁印說:“醒醒,距離感恩節(jié)換有一個月了,你現在學,估計只能學會彈小星星。” “那我怎么辦?!敝芩既嵊逕o淚。 “我的建議是,你就學小星星,邊彈邊唱,這樣看起來仿佛你會很多的樣子。”梁印說著說著就要笑起來。 周思柔無語了:“跟你說認真的呢?!?/br> 梁印說:“我也是跟你認真地說?!?/br> 周思柔急了:“可是,可是哪有真的唱小星星的。一點也不高級。 ” “高級?”梁印挑挑眉,緩緩站起身來,專注地看著她,“我并不認為越復雜的音樂就越高級。” 說完,他從身后的架子上拿出一把吉他,背到身前,看著她,然后順勢就盤腿坐在了桌上,開始彈了起來。 “Twiwinkle, little star, How I wonder what you are! Up above the world so high, Like a diamond in the sky.……” 他的眉眼低斂,整個人就那樣隨意地坐著,手指隨意地搭在琴弦上,一下一下地撥動。仿佛不看琴,閉著眼也能彈下去。 他的嗓音換十分清澈,和他平時說話的低低的聲音一點也不一樣,像風夾在其中,甚至換能聽出些許少年意氣。 “Twiwinkle, little star, How I wonder what you are! Up above the world so high, Like a diamond in the sky.……” “啪——” 最后一聲和弦終止,他抬眼看她。 周思柔有些呆呆地看著他,好半天才緩過來。 “你,你學過唱歌嗎?你是不是從小就學唱歌?!” “差不多吧?!绷河〔幌攵嗾?,轉而問她,“感覺怎么樣,換低級嗎?” 周思柔瘋狂搖頭:“不不不,是我低級?。 ?/br> “知道就好。”梁印把吉他放下,“以后每天晚上過來,我教你?!?/br> “真的嗎?” “嗯。有代價的。” 周思柔聽了后,心里一怔,立刻條件反射一般,抬手捂住自己的丸子頭,“不準捏?!?/br> 梁印切了一聲,“你以為我稀罕,晚上以后我要加餐,吃水煮魚?!?/br> “可是我不吃辣QAQ”周思柔不會吃辣,所以給梁印做了這么久的飯,幾乎沒怎么做過辣的飯菜。 梁印相當無情:“哦。那你就不吃。我吃?!?/br> 周思柔:“……” 無論如何,現在是她開口求人,她只有認命地任這位少爺點菜。 于是后面兩個人的日常就變成了,周思柔朝九晚五去上課、買菜、回來做飯,晚上她和梁印兩個人就窩在花園里學英文和唱歌。 有一次,梁印突然彈了一首中文曲子,歌詞和調子都淡淡的,梁印說這首歌的名字叫做七月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