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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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柳忠的引路下,唐楓來到了原來是柳慧繡樓的所在,在打發(fā)了他離開之后,唐楓才登樓而上。此時整個柳家雖然沒有完全被黑暗籠罩,卻也沒幾處燈火了,而這繡樓里則點著一些燈,顯然是柳慧還在等著自己。想到妻子守在房中等著自己,唐楓的心里就是一暖,原來因為喝多了而有些踉蹌的腳步也變得有力了起來。 當唐楓來到房門前的時候,門就開了。映入唐楓眼中的便是一張熟悉的花容。柳慧的容貌還是那么的美麗,但是或許是因為在等著他的緣故,她的臉上有些疲累之色。 “相公!”在愣怔了一下之后,柳慧回過神來,就如往常一般輕輕地喚了他一聲,好象他們夫妻只是一日未見而已。實際上這一次的分別已經(jīng)有了數(shù)月,而且其中的兇險比之以前更甚。唐楓仔細地打量了自己的妻子一遍之后,終于露出了笑臉,猛地上前將她摟在了懷里。柳慧恪于當時的禮節(jié),還有所克制,唐楓卻不管這么多。他覺著自己欠妻子的實在是太多了,只想著將她摟在自己的懷里,好好地疼惜一番。 柳慧沒料到唐楓會如此熱烈,頓時臉就有些紅了,還發(fā)出了一聲輕叫,但馬上想到房中還有自己二人的女兒在,就住了口。唐楓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后動情地道:“這幾月來要你擔驚受怕的,苦了你了?!币幻嬲f著,他才將柳慧放回到了地上。 兩人進房,關上了門后,柳慧也大著膽子上前抱住了自己的丈夫,然后在他的耳邊道:“不,慧兒一點都不苦,慧兒知道相公不會扔下我們母女不顧的,知道你很快就會來見我們的。你看,才幾個月,相公你不是來了嗎?” 聽了她的話,唐楓心里的愧疚之意更盛了,但一時卻也說不出什么話來表達,只是摟著柳慧,房中頓時就彌漫出了溫馨之感。這時,那原來已經(jīng)睡著的唐綽兒似乎是被自己的父母的說話吵醒了,先是睜開了雙眼四下里看了看,然后便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柳慧一聽女兒哭了,忙放開了抱著丈夫的手,來到床前將她抱了起來。唐楓這時候才注意到房里還有著第三者,忙也湊了過來,和妻子一起哄起了兩人的寶貝女兒。雖然少了以前久別之后的顛鸞(倒鳳,但是在這情況下的二人卻顯得更是恩愛了。 正當唐楓在和妻女溫馨相聚的時候,在柳家宅院的旁邊一處陰暗處,一條人影已經(jīng)開始動了。他就是恨唐楓入骨的汪德道,在跟著唐楓他們來到柳家附近之后,他就藏了起來,靜靜地等著時機的到來。因為心里刻骨的仇恨在重新見到唐楓的那一刻起就燃燒了起來,所以他再也不想等了,只想著立刻就殺了和唐楓有關的所有的人。 但是柳家今天因為唐楓的到來燈火輝煌,人來人往的,所以汪德道全沒有半絲的機會。直到等到現(xiàn)在,將近三更天的時候,汪德道才看到柳家的燈火都熄滅了。他知道,現(xiàn)在是自己下手報仇的最好機會,所以便立刻從暗處走了出來,悄無聲息地往柳家的院墻而去。 柳家畢竟不是歙縣的豪富之家,院墻不到一丈高,所以汪德道很是輕易地就翻了進去。雖然他不知道現(xiàn)在唐楓身在何處,但他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要殺死柳家所有的人,所以他全沒有一點猶豫,就往其中的一間房屋摸去。 在離著柳家不過半條街的一處住宅之中,幾個人將汪德道的一舉一動全看在了眼里。“這人是誰?他深夜摸進了柳家是想做什么?難道是竊賊嗎?”一名陰沉著臉的漢子奇怪地說道。 “管他是什么人呢,讓他給我們打打前哨也好。唐楓身邊必然有著武藝高強的侍衛(wèi),我們正好可以看清楚他們的能力,為我們的攻擊做好準備?!币幻险呃湫σ宦暤溃骸拔覀兪ソ痰膸状涡袆佣急贿@個姓唐的給破壞了,現(xiàn)在他既然出了京,我們斷不能再留他。” “侯長老說的是。”又一人附和地說道,若是此時有閹黨的人在這里,一定會驚訝地認出這個人居然是跟在魏公公身邊的那個書生楊長洲。此時的他已經(jīng)沒了在魏忠賢身邊的柔媚,而多了幾分的肅殺,瞇著眼說道:“眼看著我的計劃就要成功了,天下就要大亂,卻被這個姓唐的給破壞了,此人一定是我圣教的克星,一定不能再讓他留在這里了?!?/br> 這里的人都是白蓮教的殺手,這次在知道了唐楓出京回鄉(xiāng)的消息之后,他們就做出了決定要殺了他。李普世因為幾次大事都被唐楓所壞已經(jīng)對他恨之入骨,所以當即就派出了不少的教中好手前來對付他。除了在這里的人外,唐楓的家鄉(xiāng)也早已經(jīng)有了白蓮教的人等在了那里。不過在這里的人看來,這一次唐楓一定要死在自己的手上了。 只是他們幾次在唐楓的手上吃了虧,已經(jīng)有些害怕他的手段了,所以并沒有立刻就動手,只是就近先將他身邊的人探察個清楚?,F(xiàn)在有這個不明身份的家伙進去,對他們來說也是一個不錯的投石問路的人選。 第473章 失手被擒 柳家宅院之中,解惑被安排在離著唐楓所在的小樓不遠處的一間臥房之中,因為知道他在唐楓身邊的地位極為重要,所以柳家自然不會慢待了他。此時雖然夜色已深,但解惑卻并無半點的睡意,因為他在為公子能功成名就而感到高興。 這些年來,解惑是看唐楓所做的一切最清楚的人,知道他冒了多大的險才能有今日的一切,現(xiàn)在公子能榮歸故里,將其視為亦主亦兄的解惑比他更是開心?!敖裉斓哪切┤四苋绱藷崆榈赜拥絹恚磥矶际前l(fā)自真心的,也不枉公子這些年來的付出了?!币幻婊叵胫臻g的一切,解惑一面在床上翻了個身。正在這個時候,他的身體突然就是一僵,隱約地,他聽到了外面?zhèn)鱽砹艘宦曃矬w從高處落下的聲音,隨后便是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感覺有異的解惑猛地就從床上仰起了身子,輕聲來到了門邊,拉開了一點縫隙往外張去。因為這里畢竟是柳家,而柳進又是唐楓的岳父,作為下人的解惑不敢太過莽撞。隨著唐楓時日已久的他,已經(jīng)不是那個沖動,只知道用武力解決事情的少年了。 雖然外面一片漆黑,但一身內(nèi)力已經(jīng)大成的解惑還是能將房外的情況清晰地看在眼里,只見一條黑影正小心地往這邊而來,他的目標是自己所在這房子旁邊的一間?!斑@人是什么人?是行竊的蟊賊,還是外出晚歸的柳家下人?”解惑有些疑惑地想道,隨即就去除了第二個推論,因為那人在到了房門前的時候,依然是躡手躡腳的,而且從他的懷里還取出了一柄短刃,看樣子是用來撬門的。 “真是不知死活,居然偷盜偷到了這里。柳家老爺是我公子的岳丈,既然我看到了就不能讓你們得逞!”一拿定了主意,解惑便也悄無聲息地打開了門,一晃就來到了外面。因為他身手極輕,而那夜行人又在小心地撬著門,所以壓根就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后多了一個人。 “喀嗒!”一聲響后,那屋的門閂已經(jīng)被夜行人從外撬開,那人正想推門而入的時候,身后傳來了一聲冷哼。原來就提心吊膽的他一聽到身后有聲音,全身立刻一震,也不回頭,一步就往解惑這邊退來,同時用來撬門的短刃從肋下直刺而出。 “嗯?”解惑見這個竊賊居然如此大膽,在被人發(fā)現(xiàn)后不但不走反而想出手傷人也是一陣奇怪。但他的身子卻已經(jīng)以極快的速度閃到了一邊,那一刺自然就落了空。 這個被解惑看到的夜行人正是汪德道,他也沒想到自己一進柳家就被人給抓了個正著,此時他已經(jīng)顧不得那么多了,只想著先將此人滅口,然后再說。不想一刀刺出,卻刺了個空,而回頭看去時,只看到一個并不高大的人影在自己的側(cè)后,一雙眼睛正盯著自己。 心里吃驚的汪德道沒有想太多,又是一刀刺了過去,這次是真?zhèn)€對了那人的,他自以為自己這一身的氣力和武藝不會再落空了。可不曾想只是眼睛一花,那一刀又刺在了空處,而那個人影則依然在那里站著,似乎并沒有任何的移動和閃避?!耙姽砹耍 边@是汪德道的心里生出的第一個念頭,他怎么也不能理解自己的幾下全力出手會全部落空,而對方看著似乎連動都沒有動過。這個念頭一生,他的后背立時就生出了一層的冷汗。 解惑不想在這個時候驚動了才剛剛休息的柳家人,原來只是想將此人驚走,待到次日再向人稟說,讓柳家的人多作防備。卻不想這人居然如此狠辣,三番四次地想要傷自己,這就惹惱了他,在一聲哼后,解惑手的就遞了出去。只聽一聲脆響傳出,汪德道持刀的手便被他拍了個正著,手一哆嗦,那把刀就落在了地上。 還沒等他做出下一步的反應呢,解惑已經(jīng)接連三招,招招打在了他的胸前數(shù)處要xue。因為不知道這個人究竟是何身份,解惑手上還是有著分寸的,并沒有真的傷了他。汪德道和解惑相比根本不是個兒,中了三招就咕咚一聲倒在了地上。直到躺倒在地,就著朦朧的星光,他才看清楚這個出手制服自己的人的長相,很快地他就對這個人有了一點記憶。 “這不是當初在唐楓身邊的小廝嗎?沒想到他居然有著一身如此高明的武藝。我這一次真的太沖動了,居然落在了他們的手里,我汪家的仇要報不成了!”后悔的感覺立刻在汪德道的心里蔓延開來,只可惜現(xiàn)在他連說話都辦不到了。 解惑此時已經(jīng)完全認不出眼前的這個不速之客是當初被自己毀去容貌的汪家三少爺了。他這些年來受盡了苦難,早沒了當初做三少爺時的瀟灑,而且臉上更是面目全非,所以對這個人他并沒有多加注意,只是將之拖到了一邊,便回房消息去了。 天色漸漸地亮了起來,在另一處宅子里的白蓮教眾人有些奇怪地看著柳家大宅:“怎么這么久了那里還是沒有一點動靜?。俊?/br> “是啊,若是那人被發(fā)現(xiàn),柳家一定會鬧起來,難道這個蟊賊得手了嗎?”楊長洲用簡直不敢相信的言語說道:“唐楓身邊的人可沒有這么差啊,不然魏忠賢也不會敗得這么難看了?!?/br> “少安毋躁?!焙铋L老突然說道:“我們可沒有說過一定要在今天取那姓唐的性命,先看看再說。至于那個蟊賊的情況,我想天明之后自然就能見分曉了。若是他真的沒有被發(fā)現(xiàn)而順利離開的話,那就說明這里的防衛(wèi)很是一般,我們在明天夜間就能行事了?!?/br> “候長老說的是,我們還是先靜觀其變吧?!绷硪幻雌饋砜偸强嘀樀拇鬂h說道。 既然侯長老他們都這么說了,其他地位卑微的人也不敢說什么,只得點頭應了下來。待到天明之后,再過去柳家探查消息,在經(jīng)過一連串的失敗之后,白蓮教的人已經(jīng)不敢再在唐楓這個人的身上有任何大意了。 日上三竿之后,唐楓和柳慧兩夫妻才帶了女兒從樓上下來。倒不是兩人小別勝新婚之下整夜里做了什么,而是因為他們的寶貝女兒晚上不肯和唐楓這個父親一起睡,哭鬧了一陣,哄了好久才使她肯聽話。其實這也怪不得唐綽兒,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有些懂認人了,突然來了一個陌生人要睡在自己的身邊,她當然難以適應了。 好在經(jīng)過一夜的相處,唐楓又是有意地討好之下,女兒終于不再怕生地不敢接近他了,這讓唐楓心里很是高興,不過也有更多的歉疚。女兒一出生才一個月自己就把她們母女送回了這里,直到半年多后才與她們相見,也的確太愧對她們了。所以在醒來之后,唐楓便自告奮勇地替女兒穿起了衣裳,以彌補之前沒有的關愛。但是他對這些活實在是知之甚少,好半天才完成這么大的一個工程,所以當他們下樓時,天已經(jīng)大亮了。 抱著自己的女兒,挽著柳慧的手,唐楓笑吟吟地走到了廳上,卻發(fā)現(xiàn)里面的人都是一臉的嚴肅。一見他來了,解惑就急忙上前道:“公子,昨天晚上出了事了?!?/br> “嗯?”唐楓看他說得鄭重,就將懷里的唐綽兒交到了柳慧手中,然后上前問道:“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大家都一臉的緊張啊?” “大人,昨天解小兄在夜里擒下了一個偷兒,當時他也沒有當一回子事。但今天在報與柳老爺之后,府上的人都認不出此人的身份,我們擔心此人有些蹊蹺啊?!备茥鱽淼竭@里的其中一名侍衛(wèi)章泰說道,他為人沉穩(wěn),武藝也不錯,所以成了這些侍衛(wèi)中的首領。 唐楓聞言也皺起了眉來,似有所悟地道:“你們的意思是……此人的目的不是為了偷竊?”說著他看向了解惑:“他現(xiàn)在人呢?” “是的,其實昨天我就發(fā)現(xiàn)他有些不同了,在被我看到之后不但不逃,反而想著殺我滅口,這完全不象是一般的竊賊啊。”解惑說道:“今天柳老爺府上的人指認之后,更讓我確定這樣的想法了?,F(xiàn)在人被關在了柴房之中,不知公子打算怎么處置他,是將他除去了,還是交給當?shù)氐墓俑俊?/br> “我們雖然有官在身,隨意處決他人總是不好的?!碧茥鬏p輕一搖頭道:“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么,無論是白蓮教還是閹黨的余孽都是欲殺我而后快的,現(xiàn)在離開了京城他們必然會時時出現(xiàn),這我早就有了準備了。這樣吧,讓我先見他一面問上一問,我們再做決定是將他送交官府還是其他吧?!?/br> “是!”當即就有柳家的下人下去將人給帶了人來見唐楓,而柳慧等女眷自然是要避到后面去的,畢竟這是男人之間的事情。 不一會工夫,已經(jīng)被人捆了個結(jié)實的汪德道就被柳家的家人給提了進來,很是困頓的他一看到眼前的人正是唐楓,雙眼就立刻露出了兇光…… 第474章 各有所圖 被汪德道飽含著仇恨和怨毒的目光盯著,唐楓的心里沒來由的也起了一陣寒意。自從他來到這個時代,得罪的人有許多,像閹黨或是白蓮教的人都是恨不得將他殺死,但唐楓從來沒有因此而有過害怕和退縮,因為他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應該做的,被這些人恨也是正常的。但是眼前的這個人顯然不是那兩邊的人。 從對方所穿的臟兮兮的粗布衣服,以及解惑遞上來的殘舊的短刀上看,唐楓就能肯定此人不是閹黨或白蓮教的人,他們還不至于如此無能地派出這么一個人來。那眼前這個看不出多少年紀的人又會是什么身份呢?這挑起了唐楓的好奇心,他張口道:“你是什么人?為何夜闖柳家?” “我……”汪德道心里一陣盤算,知道是因為自己的容貌盡毀,唐楓已經(jīng)認不出自己就是當年的汪家三少爺了,這讓他心里稍定?,F(xiàn)在最要緊的還是能夠脫身,所以他用嘶啞的聲音道:“我不過是個路過的人,因為身上沒了盤纏,所以才一時生出了偷竊之心,還請各位老爺饒命啊?!痹掚m然這么說著,但他卻并沒有表現(xiàn)出害怕和猥瑣來。 這落在唐楓等人的眼中就更是懷疑了,在對其他人打了個眼色之后,唐楓便道:“你說你是外來之人,可有什么憑證???還有,你為何會身懷利刃進來行竊,被察覺了不但不走,反而想要傷人?” “這個……小人當時一時緊張,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汪德道急忙爭辯道,他雖然恨唐楓,卻還是很清楚雙方地位的差距的,若是讓他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只怕自己不但報不了大仇,連性命都只怕難保,所以只得先騙過了這些人再說。 聽了他的回答,唐楓也不作反應,只是一擺手道:“將他送去縣衙門,交由本地的知縣審理?!绷⒖叹陀辛业募叶∩锨?,將汪德道給帶了下去,安排將他送交官府了。等到汪德道被人帶走之后,才有人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大人,這人明顯是在睜眼說瞎話,大人怎么就不多問問他呢?只要我們用了刑,不怕他不肯招供?!?/br> 唐楓坐了下來,接過了有一碗面條吃了幾口之后,才說道:“我一眼就看出這個人不是竊賊了,他看我的眼中藏著深深的恨意,豈是一個求財?shù)男⊥的茏鞒鰜淼模咳羰撬喜徊畹脑?,他昨夜摸進來,為的就是本官。” “既然大人你知道,何不……”立刻有人說道,卻被唐楓打斷了他的話頭:“現(xiàn)在我們不是半案之人,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太較真的好。這里畢竟是有著地方衙門的,若是越俎代庖審了他而被御史言官們知道了也是一件麻煩。你們要記住,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閹黨當政,天下全無王法的時候了。 “當然,我們也不是就這樣饒過了他。他一人無論做什么都成不了事的,若我所料不錯,他的身后一定還有著什么勢力?,F(xiàn)在我將他丟給官府,就是為了將他身后的人給引了出來,到時候才能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 “原來如此!”眾人這才信服地點頭道,他們還以為唐楓這么做是心慈手軟呢。 “對了,等下你們暗中去一趟縣衙,就說是我說的,讓他們注意著點,莫要讓賊人有機可趁,將人又給救了去?!碧茥麟S后想到了一點之后說道。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張?zhí)┮稽c頭道。 當汪德道被柳家的人捆著送去縣衙的時候,周圍的百姓都被驚動了。聽說這個不開眼的家伙居然在唐大人留宿柳家時進去偷竊,所有人都嘲笑起了這個小偷來,這消息很快就被一直留心著這一切的白蓮教的人給知道了。 “事情果然有著蹊蹺?!睏铋L洲聽了之后很是肯定地說道。 “可不是說呢。”侯長老嘿嘿一笑:“看這個家伙昨天入去的身手很是不弱,該不會是尋常的竊賊,怎么可能連盤子都沒有踩清楚就胡亂偷東西呢?很明顯,這人進入柳宅有著其他的目的,只是我們一時不得而知罷了。” “侯長老所說的只是其中一個方面,我還想到了另一點,這個唐楓看著似乎沒有多少護衛(wèi),但情況未必如此啊。這個人深夜進入柳家之后,我們一直在外看著,也沒見有什么動靜,這人就被抓了,顯然唐楓的身邊防衛(wèi)力量不弱。我們圣教想要對付他,只怕是沒有那么簡單啊?!睏铋L洲卻說出了不同的看法。 侯長老雖然被楊長洲這么一說顯得自己判斷不足而心里不快,但面山個卻還是帶著笑容:“不錯,小楊能看到這一點很是不易!那你說,我們該怎么辦呢?難道就此放棄這次除去唐楓的計劃,等到了江南之后再與其他人聯(lián)手對付姓唐的嗎?這樣一來,我們可就難以跟教主交代,也會被江南的人輕視了?!?/br>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楊長洲道:“我們該謀定而后動,要做到知己知彼?!?/br> “此話怎講?” “雖然我們的人總是跟在唐楓一行的身邊,但他身邊究竟有了多少好手我們卻是全不知道。這樣一來,我們要是想對付他的話就會有一定的風險,甚至反被他所敗。之前我圣教屢次敗在這個人的手上正是因為在此。這次我們可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了,必須先查清楚他身邊人的情況,然后再作決定,是殺還是不殺?還有該怎么殺?” “你說了半天,卻還是要我們只是在旁看著,還能有什么其他辦法嗎?” “當然。我們的查看不是光盯著唐楓,還有想辦法從其他的渠道打聽,比如那個被擒送去衙門的人。若是他的目的與我們一樣,我想他是能給我們以幫助的?!睏铋L洲笑著道。 “讓這么一個無能之人來幫我們?你是不是糊涂了?”侯長老嗤笑了一聲道:“他能知道什么?若是他知道什么,就不會落在姓唐的手里,被送去縣衙門了。” “不,正因為他曾落在唐楓的手上,所以知道的會更清楚。若我是唐楓,既然知道他昨夜偷進來,必然會問問他的。而對一個已經(jīng)落在自己掌握里的人,任何人都不會太過小心?!?/br> “唔,你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那你說我們該怎么辦?是派人去劫牢嗎?”侯長老在沉吟了一下之后,也不得不承認楊長洲所說的話對眼下的情況最是有利。 “那可不成,那很有可能打草驚蛇,暴露了我們的行蹤。我的意思是行賄。如今的各地衙門,還都是魏忠賢在時的作風,只要交足了銀子,別說見他了,就是要將他從牢里救出來也不是什么難事?!睏铋L洲一笑道。他知道這一次侯長老帶了好幾千兩的銀票在身,所以才會如此篤定地說出這個主意。 “哼!”在一聲冷哼之后,侯長老也只得接受了這個建議,他們的人手畢竟有限,要想不暴露自己而使唐楓有所警覺,這個辦法是最穩(wěn)妥的了。不過想想自己被一個小輩支使著做事,他又很是不情愿。 被投進了縣衙的大牢,汪德道反而放心了。因為他知道以自己這點罪名也判不了什么重罪,最多是打上幾板而已。等他出去之后,他就又能想辦法接近唐楓,而且他將會更小心。有了昨夜的經(jīng)驗之后,他已經(jīng)知道用武力是不一定能行的了,只有動些其他的手段才成。 雖然到目前為止對如何對付唐楓他還是沒有半點把握,但他卻相信只要自己肯等待,機會就一定會到來的。正當汪德道躺在潮濕的草堆里胡亂地想著這些的時候,一個穿著象個小商人的男子來到了縣衙大牢的大門之前,陪著笑臉,遞上幾兩銀子,說是要見那個被擒的小賊。 守牢房的獄卒向來是認錢不認人的,一見白花花的銀子被人遞了過來,立刻眉開眼笑地領了這人進去見人了。那看著普通無奇的商人見狀卻是一笑,很快就來到關押著汪德道的所在。“記著,別聊太久,不然我們也不好做了。”丟下這一句話后,那獄卒就走到了一邊。 “你是什么人?”汪德道滿是戒心地看著眼前這個人道。 “我是什么人你不必深究,你只要知道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就足夠了?!?/br> “什么目的,我不懂你在說什么?!?/br> “怎么,難道你不是恨唐楓入骨,想要殺了他才會夜入柳宅的嗎?” 此言一出,汪德道的面色便是一陣大變,他畢竟沒有在陰謀里打過太多的滾,心有所想,很容易就表露了出來。那人一看就更篤定了:“我們和你一樣,也是想要取唐楓性命的,這次來見你,就是為了想與你合作!” 汪德道愣在那里半晌之后,才說道:“空口無憑,我怎么能信你們?如果你們想要我相信你的話,就先把我從這里救出來再說吧。” ps:賣瑞克瑞斯么斯,俺是個粗人,不懂這話時什么意思,不過既然大家都這么在說,俺也說說,再求下票票和收藏~~~~ 第475章 暴露 “一切果然被大人您說中了?!碑斕茥髡е约旱呐畠涸谠褐墟覒虻臅r候,一名奉命去縣衙左近查探的侍衛(wèi)大步地走了過來,臉上滿是欣然之色。 “哦?”唐楓的眉眼一挑,將綽兒交回到柳慧的手上,這才與那人站在了一處問道:“怎么,可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了嗎?”綽兒正咯咯地笑得歡呢,見爹爹突然不理自己了,頓時就有些不高興了,柳慧知道丈夫有著正事要忙,忙哄著女兒往邊上避去,不想打擾了唐楓。 “屬下奉大人之命暗中盯著關押那人的所在,就在之前不久,就有人行賄進了縣衙大牢。待那人進去之后,屬下便亮明了身份向那獄卒詢問,他們說進去的那人正是要求探看昨夜被擒那人的。現(xiàn)在我們還有兩人等在大牢外面,只等他出來之后好綴在他的身后,從而將他們的落腳點找出來?!?/br> “好!”唐楓也喜得喝了聲,他雖然之前有這個想法,但其實卻并無萬全的把握,如今看來自己的想法是對的了?!敖行值軅兌汲鰜恚S時準備出發(fā)拿人,還有,拿我的名帖去縣衙,讓歙縣的三班衙役也隨時聽候我們的調(diào)遣,這一次無論他們是什么人,都要擒下他們!” “是!”來人領命而去。唐楓這才轉(zhuǎn)回到了柳慧娘倆的身邊,滿是歉疚地道:“原來還當可以和你們好好地過幾日清閑的日子,沒想到又出了這么檔子事……” “相公你不用說,妾身明白的?!绷蹧_他一笑:“這些人明顯是沖著我們而來,你去做正事吧,家里不用太掛在心上?!碧茥餍睦锔袆?,忍不住上前擁了一下自己的妻女之后,才轉(zhuǎn)身大步離開。在一離開柳慧身邊之后,唐楓又一次變回以前和敵人爭斗時的他,冷靜而沒有一點的猶豫。對這些陰魂不散的敵人,他這次要將他們殺得永不翻身! 來到前院時,唐楓便看到了自己帶來的那幾十名精銳的手下已經(jīng)早等在了那里,一個個都精神抖擻,這讓他的心里很是欣慰。雖然大敵已經(jīng)除去,但敵人卻也有不少化明為暗,所以他不希望自己手下的人完全放松了下來。何況白蓮教未除,北邊的金人也還在。 “大人!”眾人一見唐楓過來,忙都行禮喊道。唐楓微一點頭:“想必你們都已經(jīng)知道了這次有人在我們的身邊圖謀不軌了吧?這次我要一舉就將這些人都除去,希望各位能人人爭先,展現(xiàn)出你們原來的手段,讓敵人知道我們不是好對付的!” “是!”眾人答應了一聲,自那次將閹黨徹底鏟除之后,在他們的心目中唐楓已經(jīng)無人可比了,現(xiàn)在他既然說要對付其他的敵人,這些人自然也是充滿了信心的。 金七聞從縣衙大牢出來的時候,心里有些惱怒,他實在沒想到那個被關在牢里的人居然如此托大,不肯告訴自己任何的消息,只是說讓自己將他救出去,并在見了他們的主事之人之后才會將他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這傲慢的態(tài)度,讓金七聞心頭火起,奈何自己只是奉命行事的人,而且那里是官府的地方,他只有忍下一時之氣,先回去稟報。 “娘的,他一個階下囚的譜還這么大,我看還不如勸侯長老他們放棄此人,另想他法算了。以我圣教如今在這里的實力,我還不信取不了一個人的性命。”心里盤算著如何出氣的辦法,金七聞便忽略了自己的身周,完全不知道有幾個人正悄悄地綴在自己的身后。 跟著金七聞的是唐楓從錦衣衛(wèi)里抽來的人,個個都是潛行躡蹤的好手,別說現(xiàn)在金七聞心里有事,便是全神貫注地,想要找出他們所有人來怕也很難辦到。因為這次唐楓除了榮歸故里之外,還有著查察江南一帶吏治的使命,所以便也帶了這么些人在身邊,現(xiàn)在倒起了大用場了。 這些人在縣衙大牢開始跟著金七聞,越跟越是覺得奇怪,因為對方行進的路線居然是往柳家而去的。直到金七聞來到離著柳家一街之隔的某處宅院之前,開始四下里張望的時候,他們便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目的地所在已經(jīng)到了。幾人都是老手了,也無需說話,幾個眼神交流,就心領神會,有兩人留在了當?shù)乇O(jiān)視著這處宅院,剩下一人則趕去了柳家面見唐楓,稟報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