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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他惹不起的背景,是不是神仙打架先不管,此時此刻盡量讓人忘記他之前的事兒才是最重要的。 而陶樺一聽這些人對他meimei言語輕浮,眼里倏地冒出一團火。 其他人連忙按住他,小聲提醒:“你爸可是叮囑了,不準惹麻煩?!?/br> 辛橋的心情也不太好,想到這些人故意避開她不談,應該還是有幾分顧忌的,便直接回道:“想喝酒,我可以奉陪,我們公司的藝人還要為我賺錢,沒那么多功夫陪人喝酒?!?/br> “嗤——” 桀驁的男人嗤笑一聲,臉上一直帶著笑意的男人看了任煜城一眼,溫和道:“辛小姐誤會我和明旭的意思了,聽說辛氏最近有些困難,如果有需要,一些小忙我們很愿意伸一把手?!?/br> 辛橋可不相信她碰到了慈善家,扯了扯嘴角,不作回復,只客氣地問:“請問怎么稱呼?” 年輕男人笑道:“我叫祁冠,他是尚明旭?!?/br> 辛橋點點頭,微微垂眸,不讓人看透她的心思。 自從父母離婚,辛橋跟真正的豪門圈子離的就遠了,稍微熟悉一些的二代朋友都是學校認識的,沒那么多消息渠道。 但這些人,明顯以任煜城為首,而那兩個再次引起話頭的男人又在其他人中占據(jù)比較突出的話語權(quán),想必在任煜城的朋友圈中很不一樣…… 更讓她在意的是剛剛?cè)戊铣堑膽B(tài)度,明明兩個人沒有切實的發(fā)生什么,他似乎仍然對譚凈比較在意…… 是男女主之間的牽引嗎? 辛橋不太相信這么玄乎的東西,但又不得不放在心上,暗暗提醒自己稍加注意,不要有什么麻煩才好。 這時,任煜城終于開了尊口:“你今天來找我,是為了誰?” 辛橋抬頭,自然道:“先前已經(jīng)由我的秘書代為轉(zhuǎn)達我的意思,如果我們不自量力地接受《夢回》的女主角,對盛和和我們公司的藝人都有些草率,這個風險,想必任總承擔起來,壓力也不小。” 真正的豪門,對子孫的教育十分看重,任煜城是在他們這一批二代中出類拔萃,可要正式成為盛和的掌門人,就要表現(xiàn)出應有的能力。 《夢回》這樣的大制作,那么高的投資成本,一定是重中之重的投資項目。 “關(guān)于之前的誤會,您的誠意我們很愿意接受……” “你確定?” “什么?”辛橋不解。 任煜城意有所指道:“是你很愿意接受吧?” 他這語氣,太奇怪了。 辛橋探究地看著任煜城,想要從對方臉上看出什么來。 陶樺幾人都是屬猴的,觀察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兇巴巴的人都沒出聲,辛橋現(xiàn)在跟包廂里的老大看起來相談甚歡,毛色漸漸就亮了起來,相互拱著往辛橋先前指的地方走。 辛橋余光掃見他們的動作,心里真是要嘔出一口老血。 可能咋辦呢?自己帶來的人,還不得自己受著? 辛橋看幾人坐下之后,小學生似的雙手擱在膝蓋上,就眼睛不時左右轉(zhuǎn)動,便動作很小地推過去兩個果盤,小聲威脅:“不準喝酒啊?!?/br> 陶樺五人立即乖巧地點頭,捏著叉子,小朋友一樣你叉一個,我叉一個,偏偏動作特別快,幾下子果盤就見了底。 辛橋額頭的神經(jīng)跳了又跳,心里下定決心,以后再也不領他們出來了。 不過有他們這一打岔,辛橋便不再自己瞎想,直接對任煜城說:“估計在她那兒,我是要更值得信任一些?!?/br> 旁邊,狀似在娛樂,實則豎著耳朵偷聽的祁冠和尚明旭對視一眼,對這個“她”十分好奇。 而任煜城在辛橋話出口的一瞬間,眼中似乎閃過幽光,更讓辛橋確定,在她不知道的時候,任煜城和譚凈一定發(fā)生過什么,起碼也接觸過。 辛橋心里有些念頭,卻也不愿意胡亂給譚凈蓋帽子,她也沒有控制譚凈正常與人交往的意思,只想什么時候有空,問一問,好心里有個數(shù)。 而且,辛橋不能否認,她感覺到任煜城和譚凈有什么特別之后,第一時間便想到今日所圖可能會成。 或許有些現(xiàn)實,可人活著總要現(xiàn)實一些,就連譚凈,在辛橋砸斷一根法棍之后,也沒有再提那日的事兒。 所以,辛橋說“我們”接受歉意也不算錯。 “不管是不是我一個人的想法,我沒有壞心,否則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收下多好?” 辛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敬任煜城:“任總,女主角我們確實消受不起,如果盛和沒有屬意的人選,我給您推薦一個,可以嗎?” 任煜城聲音淡漠:“說說看?!?/br> 辛橋的姿態(tài)沒有放的太低,坦蕩道:“聶夏,我聽說她想爭取這個角色之后,去網(wǎng)上搜過,形象很符合,演技也出眾,最重要的是圈內(nèi)風評不錯,這種人不會惹來大麻煩?!?/br> 任煜城沒說好不好,只看著辛橋,冷笑:“看來你能得到的好處不少?!?/br> “互利互惠?!毙翗虿⒉恍奶?,“我就是這樣的人,從來沒想遮遮掩掩?!?/br> “那你又能讓我得到什么利益?”任煜城勾起唇角,喝了一口酒,“不如就像明旭說的,大家出來喝一杯,交個朋友,日后才好幫忙。” “如果任總是這樣不尊重的態(tài)度……”辛橋攥緊酒杯,表情漸漸冷淡下來,“我就再重復一遍,我公司的人要給我賺錢,不是陪酒的,誰要想喝,我可以奉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