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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彼咽謾C還給她后抬手掩蓋唇上的苦笑說:“挺好的?!?/br> ** 離錄制現(xiàn)場越來越近,裴欽的弦繃得越來越緊,這一路上和宗才的相處輕松愉快,但只要回到了有第三者在場的地方,她的身份就要回歸保鏢,言行舉止亦是如此。 宗才察覺到她臉上的笑容逐漸收起,又變回那波瀾不驚的樣子,心中只可惜這條路不能再長一些。 隨行PD沖上來道歉,“對不起宗先生!都是我大意沒有聽清楚?!?/br> “算了,多虧你,我看到了不一樣的風(fēng)景?!?/br> PD不懂其中隱藏的深意,只以為是宗才呆在原地欣賞到了不一樣的海景。 這一期對后期剪輯來說特別困難,與隨行導(dǎo)演分開之后宗才再也沒有正臉的鏡頭,不知道節(jié)目播出之后會被宗才的粉絲罵成什么樣? 結(jié)束棚內(nèi)做菜的拍攝之后,宗才沒有先走而是在車筱錄制食評的棚外等候,他要遵循與裴欽的約定,當(dāng)著車筱的面把她要回來。 沒等太久,車筱哼歌邁著愉悅的步子走出攝影棚。她看到宗才后臉上立刻轉(zhuǎn)換擔(dān)心的表情,“師哥,你沒事吧?早上可擔(dān)心死我了,我急得都讓裴欽去找你啦?!?/br> “正好,我也想跟你說這件事?!?/br> ☆、跟我走 “長話短說,我要把裴欽調(diào)回來?!弊诓艣]有任何鋪墊,不給人心理準(zhǔn)備,就這么說了出來。 車筱扭頭瞄了一眼裴欽,懷疑是不是她在找宗才這期間向他訴苦,說了她什么壞話。 這動作被宗才捕捉到,他立刻為裴欽解釋:“今天這么多人,就她知道我在哪里,這樣優(yōu)秀的保鏢,恕我不能讓給你?!?/br> 這么說有點對不起顧康三人,但色字頭上一把刀,只能磨刀霍霍向他們。 “師哥,裴欽走了我會害怕的?!避圀憬吡ψ柚?,她是感謝裴欽沒錯,但和利益相比這點感情算不上什么,把裴欽借過來不花她一分錢還能享受多種服務(wù),豈不樂哉? “怕?”宗才挑眉,壓下想把她那點心思戳穿的想法,轉(zhuǎn)而問裴欽:“裴欽,你認(rèn)識其他女保鏢嗎?” “認(rèn)識?!?/br> 宗才向車筱揚下巴,“讓裴欽再給你介紹一位女保鏢?!?/br> 再招一位就要車筱自己付錢了,她不愿意,撒嬌道:“師哥,你不能這樣嘛,當(dāng)初是你答應(yīng)把裴欽調(diào)過來給我的,這才過一個多星期你就把人要回去?!?/br> 這年頭,借錢的比要債的有底氣,享受善意的比給予的更無賴。 相同意思的話他對裴欽說過,只不過對她說語氣調(diào)侃更多,但對車筱有些不耐煩,“裴欽是我簽下的人,她的去留由我決定,我不需要征求你的意見吧?” 宗才就像變了一個人,以前有多么和善今天就有多么蠻橫。 眼看一場商量要演變成爭吵,處于矛盾中心的裴欽過意不去,她上前一步準(zhǔn)備緩和氣氛。 “裴欽你回去吧?!闭l料車筱忽然松口。 審時度勢是一個混圈人的基本素養(yǎng),能讓宗才這么直接要回去的人一定很重要,她還不火,沒有資本和底氣因為裴欽與他撕破臉皮。但或許能提提小要求,道德綁架一下,“師哥,我答應(yīng)把裴欽還回去,但你這么不守信用,是不是應(yīng)該補償我什么?” 這丫頭可真是不想吃虧啊,宗才問:“你想怎么樣?” 車筱拿出手機熟悉地翻找微博評論,“你知道有網(wǎng)友給我們組了CP嗎?” 此話一出,宗才大概知道她的想法是什么,果然,只聽她期待地問:“我們能不能在節(jié)目里炒炒CP?” 可真是一招鮮吃遍天,之前車筱用她自己的安危與節(jié)目組交換到了常駐的位子,這次居然想拿裴欽來換炒CP的機會。 裴欽有點生氣,要炒CP私下去協(xié)商去簽合同,憑什么讓她成為兩人交易的籌碼? “車筱,你為什么覺得我會吃你這一招?”宗才冷眼看她,聲音也低了幾分,“過來知會你一聲是尊重,別再……” 后面那句“蹬鼻子上臉”沒有說出口,他看到車筱瞬間變得蒼白的臉知道她明白了。 “還有,裴欽不是助理,也不是籌碼,她只是保鏢。”他強調(diào)完這句話后對裴欽揮手示意讓她過來。 但她覺得現(xiàn)在的氣氛比較尷尬,拿不準(zhǔn)主意,不知道該不該離開。 宗才繞過車筱來到裴欽面前,本想牽她的手,但礙于精明的車筱在這,他不敢表現(xiàn)得太明顯,只能隔著袖子抓住她纖細(xì)的手腕,輕輕向前一帶后松開。 “跟我走?!?/br> 車筱沒有拒絕也沒有挽留,嘟嘴瞪著眼睛,目光跟隨面前的二人移動。 這段時間太順風(fēng)順?biāo)裁磥硎裁?,這種好運麻痹了她的神經(jīng),明明還沒有什么作品,只是剛剛有了點熱度就想開始享受大牌的待遇。 宗才就算再怎么不溫不火也還是宇宙?zhèn)髌嬗性捳Z權(quán)的人,鐘佳肯定也是站宗才那邊的,而且,娛樂圈三十歲才大火爆紅的先例又不是沒有,萬一他之后爆紅了呢? 小不忍則亂大謀,變臉也一直是車筱的強項,她立刻消氣又委屈地道歉,“師哥,我錯了嘛,原諒我好不好?” 伸手不打笑臉人,宗才也不想把關(guān)系弄得太僵硬。 “那裴欽我就帶走了,你需要我找其他保鏢嗎?” “不用了,欽欽陪我的這段時間我好像沒那么怕了。”車筱笑得燦爛,就好像剛剛那些不愉快沒有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