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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聲令下,眾人立刻行動。言雨華轉(zhuǎn)身本想帶兩人開溜,無奈對方人多勢眾,攔住了他的去路。 凌焰元氣大傷,嗓子被煙熏后痛得厲害,不斷咳血,根本沒力氣出手,全靠湛原扶著他。 有湛原在,眾人畏手畏腳,不敢出狠招。一群人圍著他們,苦勸湛原放手。 湛原畢竟年輕,對戰(zhàn)經(jīng)驗不足,很快就被人從背后偷襲打暈,被拖走了。 沒了他,剩下的人再也沒有拘束,立刻拼盡全力攻擊凌焰。 言雨華以一己之力保護他,已是遍體鱗傷,但他毫不退縮,牢牢護著小師侄。 “師叔!”凌焰焦急萬分,“你快走!別管我了!” 言雨華回頭他一眼:“你把我當什么人了?” 他蹭掉嘴角的血,帶著凌焰往外突圍。 片刻之后凌焰恢復(fù)了些許力氣便抬手召來焚天劍,清嘯一聲,揮灑出滿天烈焰。 烈焰隨風暴漲,沙漠里頓時成了一片火海。 雖然他不想殺人,但是他不能讓言雨華死在這里。 慘叫聲接連響起,不少人開始想辦法滅火,但這火根本滅不掉!不肖片刻,地上多了大片焦尸。 眾人眼里出現(xiàn)恐懼,凌焰掌心托著一團火,怒聲道:“我是被瞿天松和夙白陷害的!” 然而,沒有人聽他的。 他正要焚盡一切與師叔離開,忽然一片雪花落在了他手腕。 熟悉的冰冷氣息呼嘯而來,凌焰抬頭,看到一個黑色的身影。 “師尊……” 他果然還是來了。 凌焰臉色慘白,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現(xiàn)在言雨華倒了,湛原暈了,看著這滿地焦尸,他覺得自己解釋不清了。 最關(guān)鍵是,任雪川是帶著怒濤劍來的。 怒濤劍是宮越溪的佩劍,他曾用這把劍斬殺過青龍。如今任雪川帶著怒濤劍而來的,必定是奉了他的命令,來斬妖除魔。 “玉塵君,”瞿天松橫劍擋住了任雪川的腳步,“你是來大義滅親的,還是來助紂為虐的?” 任雪川輕輕一推怒濤劍的劍柄,只見寒光一閃,瞿天松手中的長劍瞬間被斬斷。 他越過瞿天松,走向凌焰。 凌焰紅著眼睛,近乎絕望地看著自己思念已久的人:“師尊,你也是……來殺我的么?” 任雪川頓住腳步,抬劍指著他,劍尖一點寒芒令人膽顫。 “第二次了?!彼馈?/br> 凌焰茫然:“什么第二次?” 任雪川不答,瞬間出現(xiàn)在他身邊,擒住他。 “師尊!” 凌焰大喊一聲,正要掙扎,對方卻轉(zhuǎn)身朝著眾人悍然出手,一劍狂濤起! “師尊……”凌焰驚呆了,“你……” 怎么跟原著寫得不一樣? “任雪川!你竟然助紂為虐!” 瞿天松萬萬沒想到,這人竟然是來救人的,他還擔心任雪川修無情道的會大義滅親呢?,F(xiàn)在倒正合了他的意。 他立刻振臂一呼:“空華派維護妖邪,天理難容!大伙兒快攔住他們!” 眾人立刻齊上。 任雪川要帶徒弟走自然也是能走的,但地上還有一個言雨華。他不能將人丟下,只能在原地應(yīng)戰(zhàn)。 經(jīng)過了一番作者寫了半天沒寫好只能說對不起我是廢物的激烈交戰(zhàn)后,任雪川略顯疲態(tài),身上添了些許傷痕。 而對手已經(jīng)倒了一大片。 任雪川看了言雨華一眼。 凌焰心想師尊該不會想直接把師叔殺了省事吧! 不行??! 好在這個時候湛原跑了出來,喊著:“你們快走!華哥交給我!” 有他這話,任雪川立刻卸下重擔,馬上一摟徒弟,飛了。 眾人連忙跟上。 凌焰跟著師尊往熾天原南面逃,地上熱浪沖天,身后追兵似虎。 瞿天松帶人追得很緊,雙方數(shù)次交手又拉開。 凌焰抱著師尊,一呼一吸盡是熱氣。他輕輕地咳嗽了幾聲,喉頭一陣腥甜,又不斷地嘔血,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被熔化了。 任雪川一手持劍,一手摟著他,往他后背注入靈力,阻止他體內(nèi)那火勢的蔓延。 不多時,前方出現(xiàn)一個藍色光圈,探出一個碩大的黑色蛇頭。 那蛇頭一張嘴,噴出滿天黑煙,眾人一看便知不妙,立刻后退。凌焰正要用火驅(qū)散那毒氣,忽然聽到岑正青的聲音。 “凌焰!”岑正青在光圈那一頭喊:“快進來!” 任雪川立刻帶著徒弟進入,光圈在背后消散的一瞬間,他們到了海上。 一艘小船在海上漂流。 “凌焰!”岑正青連忙上前攙住凌焰,焦急地問,“你怎么樣” 任雪川從他身邊掠過,直接越到海面上,一劍分開海水,盯著玄武斬下。 玄武被困多年,靈力早已所剩無幾,這才剛被放出來,尚未恢復(fù),直接被那一劍劈裂了龜殼。 “別殺他!”岑正青慌忙大喊,“玉塵君,不能殺他!” 任雪川哪會聽他的,立刻趁勝追擊。 玄武發(fā)出憤怒的吼聲,激蕩起驚濤駭浪,要將他淹沒。 任雪川一抬手,浪濤立刻凝固成冰,將玄武困了起來。他持劍引動雷霆,正要補上一劍。岑正青卻急匆匆飛到玄武背上,沖他大喊:“你不想知道你師娘怎么死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