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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星嵐自己也怕得很,畢竟事情會這樣他得負很大的責任。 七拐八拐之后,洪星海推開一扇門,那房間四面燒著壁爐,比外面熱了許多。凌焰被擺在中間的炕上,身上還蓋著好幾條棉被,嘴唇卻凍得發(fā)紫。 他額頭的火紋已經(jīng)淡到快要看不清了。 洪星嵐對任雪川解釋了救活他的過程,又補充道:“他將靈力全部給您之后就昏迷了,身體冷得厲害……我們想盡辦法也沒能讓他熱乎起來……” 任雪川掀開被褥,摸了摸徒弟的手,確實很冰。 他試著給他輸入靈力,卻好像沒什么效果。 但凌焰卻似乎感應到他的到來,極為勉強地睜開了眼睛。 “師尊……”眼淚從眼角滾落,他哽咽道,“你醒了……” 任雪川看了他一眼,并沒有答話,仍是先前那副冷冰冰的樣子,眼里沒有驚喜,沒有欣慰,沒有親近。 凌焰冷得直哆嗦, 任雪川卻覺得這里實在太熱了,他忍不住呼了口熱氣。 “玉塵君,”洪星??此樕?,小心翼翼道,“您是否覺得非常燥熱……體內好像有一團火?” 任雪川看向他,沉默不語。 洪星海先前日日為他診治,自然是確定這一情況的,于是接著道:“應該是凌焰將靈力全都給了您,才會如此,您可以試試以雙修之法將朱雀尾羽的力量渡一部分給他……” 雙修?! 凌焰瞪大了眼睛。 是他想的那個雙修么? 不,師尊一定不會答應的! 一旁,任雪川微微皺眉:“朱雀?” 他在夢里確實見到了朱雀。 洪星海連忙又將朱雀尾羽的事情告知他,又說:“具體情況我們也不清楚,還得等執(zhí)明神君醒了問問他,不過……不過還得拜托您先別殺他……這其中還有許多事情,我門愿意向您坦白一切,只要……” 任雪川沒有聽他說完,直接掀開被褥,抱起徒弟,將他帶回了先前住的房間。 洪家三口送他過去,洪星嵐下意識地跟進房內,但被老爹一把拽了出來。 人家要雙修了!傻兒子進去干嘛?! 洪星海帶著夫人與兒子離開,又清空了附近的奴仆,命人不得打擾。 房內。 任雪川將徒弟放在靠窗的地榻上。 明晃晃的日光落在凌焰身上,照得他白皙無暇,像一塊美玉。這日天氣很好,外面溫暖和煦,他卻冷得全身發(fā)抖,又因為極度虛弱,根本沒力氣縮起身體來。 海風吹進來,略顯粗暴地刮過他的每一寸肌膚,令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很想讓師尊把窗戶關了,但又不好意思開口。 任雪川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四年不見,徒弟長大了。不過在他眼里相較之前并沒有太大變化,只是長開了,褪去了一身的稚氣,出落得更加俊秀。 看他顫抖的模樣,像一只可憐的小白兔。 可能是太冷了,一定是這個原因,在海風的刺激下,凌焰無法自控地抬頭了…… 他拼盡全力蜷起身體,想遮掩自己的丑態(tài)。 任雪川卻面無表情地除去自己的外物,又面無表情地將他抓了回來,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凌焰簡直難為情到了極致,他別過臉,看向外面的蒼茫天空,手極為緊張地抓著被單:“師尊要是不愿意就……就算了……我知道您修無情道,肯定不愿……不愿……” “第三次了?!?/br> 任雪川不悅地打斷他,用嚴肅又不悅的目光審視他。 “師尊……”凌焰一個激靈,“師尊,你……” 他連上次對方說的“第二次”是什么意思都沒搞懂,現(xiàn)在更不知道什么“第三次”了。 他下意識地想縮起來。 任雪川臉色陰沉,將他拉向自己,然后抵住了他。 凌焰已經(jīng)沒腦子去思考了。 他拼命告訴自己,這是治病這是治病這是治病≡謔ψ鷓劾镎獯蟾鷗他手破了他幫他包扎是一樣的,只是治病的方式不一樣罷了! 然后他口中便發(fā)出了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好痛!”凌焰瞬間眼淚飆了出來,他連忙咬緊牙關。 這是在別人家,他不能亂叫,否則就太失禮了…… 可實在是太痛了??! 他感覺自己裂開了。 任雪川就這么直接來了。 凌焰痛得身上出了一層薄汗,已經(jīng)顧不上感受自己還冷不冷了。 他所有的感受都只有一個字。 痛! 他想讓對方悠著點,但他猜想師尊大概是不會的……是說這家伙未必懂該怎么做,只能憑借自己貧瘠的想象這么來。 笨比美人實在太可恨了! 凌焰痛得要昏過去,但又昏不過去。 就很難受。 他小聲抽泣著,一聲聲喊著:“師尊……師尊……” 任雪川卻沒有絲毫安慰的舉動。 凌焰忍不住抱住對方,報復性地咬他。此刻他顧不上太多,也沒有什么理智,下嘴沒輕沒重,像一只吃痛后發(fā)狂的小動物。 任雪川沒有推開他,而是這小動物啃咬。 許久之后,凌焰感到渾身發(fā)燙。 朱雀的溫暖力量匯入他體內,通向全身,正緩慢地活絡他的經(jīng)脈,驅散他體內的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