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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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輛警車停在小鎮(zhèn)到山里別墅的路上,還有幾個警察在那里。淺白心里一緊,開車從旁邊越過去。 他還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以前只是聽說過有這么個地方,卻不知道具體的位置。 車快到別墅的時候,又有一輛車,卻不是警車,是輛黑色的越野車。一個男子在靠在車邊,淺白下車,剛好和他打了個照面。 那男子看到他,略微有些詫異,似是沒想到這里會有人出現(xiàn),好奇的打量著他。 他邁著步子過來,“兄弟,借個火?!背瘻\白說道,又拍了幾下褲子口袋,結(jié)果卻從外套口袋里掏出了煙盒,抽出一支煙來。 淺白看了他一眼,那人極年輕,二十四五歲的樣子,很陽光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氨?,我不吸煙?!彼粗呓哪凶?,淡淡的說,他確實不吸煙,又哪里來的火? 那人又看了他一眼,正在這時,另一個聲音傳來“方浩!”那人語氣里帶著冷意。 淺白有一個本領(lǐng),曾經(jīng)在那個地方呆了整整四年,又是一把手,自然有極強(qiáng)的記憶力。這個聲音,讓他的身形一頓。 “許隊……”那原本要借火的男子頓時泄下氣來,偷偷的把煙藏在了身后。 “干嘛呢?”許晉柏的語氣,明顯的不悅。 “我……問問他有沒有見到什么可疑的人?!狈胶瞥晒Φ陌衙^指向了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淺白。淺白轉(zhuǎn)過了頭,正視著面前的男子,他很高了,但面前的男子卻和他一般高。 他的輪廓,與淺白記憶里那個聲音的主人重合了。 “這里是深山老林?!痹S晉柏看著蒼翠的樹木開口,目光又直逼著淺白“所以,你來這里做什么?” 在他目光的逼視下,淺白淡淡的開口“我家先生和她太太在這里休養(yǎng),今天我來送東西?!彼捳f的不急不躁,目光平和的直視了回去,沒有絲毫的躲避。 “路不好走,昨晚又下了暴雨,你還進(jìn)來?”許晉柏又問。 淺白溫和一笑,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沒辦法,老板昨晚開車進(jìn)來就翻了車,這不是著急進(jìn)來看看嘛。打份工,都不容易?!闭Z氣里,多了些無奈。 許晉柏沒有再開口,一張臉緊繃著思考著什么。倒是一旁的那個叫方浩的小伙開口了“這么說,路口翻的那輛車是你老板的?” 淺白被他這么一問,有些發(fā)懵,沒有立即回答,確實他們問的多了一些。一旁的許晉柏看到他有些疑惑的樣子,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小本。 “云市重案組許晉柏,昨晚這里發(fā)生了案子,所以找你多了解一下?!?/br> 淺白這才“松了一口氣”,眼神認(rèn)真起來,想了一會兒一本正經(jīng)的答“應(yīng)該就是我家先生的,昨晚下暴雨,他進(jìn)山就翻了車。” 看了眼許晉柏,突然想起幾年前,心里的不平頓時涌了起來,又補(bǔ)了一句“沒辦法,妻子在這里,我們老板是攔都攔不住的要進(jìn)山來?!?/br> 一旁的方浩忍不住笑出聲,說這年頭這樣的好男人可不多見了,但還是要安全第一,準(zhǔn)備再說幾句,又被許晉柏一個眼神瞪了回去。訕訕的閉了嘴。 許晉柏手里拿著那警察小本,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拍著,半晌又問“你老板是哪一位?” “嚴(yán)越,嚴(yán)先生?!?/br> 許晉柏慢慢的念了一遍這個名字,卻覺得很是陌生,沒聽說過這個人。他微微頷首說了一句打擾了,就帶著方浩轉(zhuǎn)身走了。 淺白看著他們一高一低的背影,眼底浮起刺骨的冷意,還是沒變啊,原來的樣子。他捏緊的拳頭又松開,扯了扯系的整齊的領(lǐng)帶,深呼吸,轉(zhuǎn)身向別墅走去。 …… 嚴(yán)越閑適的靠在那里吸煙,看著淺白進(jìn)來,沒想到他來的這樣快。 瞅見淺白盯著他纏著紗布的腿看,“小傷,不礙事。” 淺白也沒有多話,把新買的手機(jī)遞給了嚴(yán)越,又從文件袋里掏出了那個和車一起滾下深溝的碎屏手機(jī)。 嚴(yán)越從舊手機(jī)里掏出卡,裝進(jìn)新買的手機(jī)。 “處理掉?!庇职阉榈哪遣渴謾C(jī)遞給了淺白,淺白么沒有接,竟站在那里發(fā)起呆來,嚴(yán)越就那么舉著好一會兒,淺白才回過神來。忙接過去。 “被誰勾了魂?”嚴(yán)越利落的鑲好卡,邊問了一句,語氣里有些戲謔。 淺白環(huán)顧了一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言商,客廳里只有他們兩個人,嚴(yán)越知道他在看什么,說了句“她在后院?!?/br> “越哥,剛才在這里,我碰到那個警察了。” “哪里?” “就房子前面的那個三叉路口。” 嚴(yán)越突然沉默下來,手指來來回回的摩擦著那部手機(jī),半晌才開口“就因為他,你失魂落魄成這樣?”語氣里,又恢復(fù)了輕松。 淺白低下了頭,又握緊了拳頭。 “知遇之恩,難以忘記?!彼鲁鲞@八個字,也是給嚴(yán)越的回答。 嚴(yán)越思索著他的這幾個字“知遇之恩,自然沒齒難忘。如果和救命之恩比起來呢?”他說完,抬眼看著淺白。 “你別告訴我,你要為你前主子伸張正義。”這一句,已經(jīng)不是開玩笑的語氣,帶著迫人的寒意。 “越哥,我明白了,不會輕舉妄動?!睖\白認(rèn)真的回答,嚴(yán)朔是對他有知遇之恩,但面前的男人,卻給了他第二次生命。 “淺白,之前已經(jīng)給過你機(jī)會了,在我這里,一回是情意,二回就是你留或走。凋巖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看你是念多年兄弟情,又一同受他的庇佑。但這次,你如果壞事,可以試試,是我的手黑?還是你家朔主子的手黑?!?/br> “越哥,我不會。”他自然不會做傷害嚴(yán)越的事,甚至豁出這條命都在所不惜。 只是,他怕壞事的,會是那個警察。雖然兩年前,他們并沒有打過照面,可現(xiàn)在又在云市這個是非之地,況且,那后院里還是言商。 “那言小姐怎么辦?”他又問道,不能在這里在待了,連他見到許晉柏就吃了一驚,這么偏僻的地方都能碰到。 萬一……那就全完了。 聽淺白提到言商,嚴(yán)越的眉頭又皺了起來。那女人現(xiàn)在對自己還是有芥蒂,還說什么自己是惡魔的話,就先把她送下地獄。 他要的可不是現(xiàn)在這種結(jié)果,他要的是她全心全意。 “她……呵,就那樣吧?!彼行M不經(jīng)心的說道。 ———— 方浩走遠(yuǎn)了,又回頭看了一眼那隱在山林里的房子。 “這有錢人是不是都閑的慌,待到這么個深山老林來?!彼χ虏?。 許晉柏突然停下腳步,身后的方浩沒控制住,撞在了他的肩膀上,一聲叫出來。 “知道那位嚴(yán)越是什么人嗎?” “啊?嚴(yán)越,歸國華僑嘛,前段時間市場上流行的那款智能手表就是他們公司的。激越企業(yè),你不會不知道吧?”方浩有些詫異。 準(zhǔn)備再打趣幾句,看到許晉柏的神色,又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嫌疑人要是抓不到,我記你大過?!?/br> 他說完,大步流星向前走去,方浩欲哭無淚,干嘛記他大過??? 又小跑著跟上去。心里納悶,許隊這樣的人,真的有過未婚妻? 哪個缺心眼的姑娘肯跟他?。克苌锨?,屁顛屁顛的,厚著臉問“哥,你媳婦兒呢?” 前面走著的許晉柏,突然停下步子,方浩到他面前,只見他沉著臉。被了一跳。 他來的晚,自然不知道這之前發(fā)生了什么,更不知道那是許晉柏心里的傷疤和禁忌,重案組的人,沒人敢提。 方浩送文件給其他組的時候,在門口意外的聽到他們說許隊的未婚妻,他驚奇許晉柏居然有未婚妻,話只聽了一半。 這會兒,完全不知道自己說錯話。只是被許晉柏的臉色嚇到,兩人站在路邊,氣氛有些詭異。 許晉柏站了好半晌,看了眼方浩?!八湍悴畈欢啻?,今年也該二十五了?!?/br> 也該二十五了?方浩有些摸不著頭腦,難不成二人是已經(jīng)分手了?現(xiàn)在真恨不得打自己的嘴巴,沒事兒提人家的前任做什么,還是許晉柏的前任。 許晉柏又復(fù)往前走去,方浩連忙跟在身后?!八?,在任務(wù)中犧牲了?!?/br> 這下,方浩徹底沉默了,張了張嘴什么都沒說出來。 兩年多了,沒有人在他面前再提起過,可是越不愿提起,或許越忘不了?,F(xiàn)在,連許晉柏自己都沒有想到,他可以這么平靜的輕易說出來。 “如果我回來了,我們就結(jié)婚,如果我回不來了,我會是你最得意的學(xué)生嗎?”她曾經(jīng)在機(jī)場入口處,回頭撲進(jìn)他的懷里,突然來了這么一句。 他被她抱的有些發(fā)懵,沒有反應(yīng)過來她話里的意思。也不懂得溫柔,糙老爺們一個,也不懂得怎么表達(dá),只是摸了摸她的頭,提醒她快登機(jī)了。 如果再仔細(xì)一點,就會發(fā)現(xiàn)女孩眼中的決然和不舍。 后來才知道原來那時候的出國留學(xué),從來都是一個騙局,他這個最親近的人卻被蒙在鼓里。 “她是我最得意的學(xué)生,也是我……最愛的妻子?!痹S晉柏突然來了這么一句,低低的聲音。方浩聽在耳中,心里一酸。 讓許隊說出這樣話,究竟是怎樣一個女人? 言商剛剛把衣服晾在了后院的繩子上,拿著盆到門口,就和淺白碰了個正著。 “言小姐。”他十分禮貌的打招呼,言商點頭示意。 繞過他,準(zhǔn)備進(jìn)屋,淺白看著她的背影,猶豫片刻,開口:“言小姐,我們能談?wù)剢???/br> 言商有些詫異,這還是兩年多以來,淺白第一次除了禮貌問好和履行嚴(yán)越交代的事,主動說要和她談?wù)劇?/br> “一點時間就好,一些關(guān)于先生的事?!彼珠_口,許是看出了言商的猶豫。 …… 兩人從門前出來,走出了院子,在那條還有些泥濘的路上,路邊的野草瘋長。言商和他并排走著,可他卻沒有先開口,言商主動問“嚴(yán)越的什么事?” 什么事,是需要淺白來告訴自己的? 她開門見山,倒讓淺白有些驚訝,其實他們之間確實沒有過這樣的對話,因為言商總是覺得,淺白不是很待見自己,和東子差不多。只不過他比東子更會控制情緒而已。 “言小姐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他問了這樣一個問題,讓言商無從答起。她正是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剛來的時候才會那么詫異。更加想不通嚴(yán)越為什么會帶她來這里。 淺白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并不知道。 沒打算等她的回答,他又說:“這座別墅,是先生的父親建的。三十年前,大概是三十年前吧?!睖\白有些不確定的開口。 “嚴(yán)先生的父親一次意外中在這里受了傷,被一個女人救下,在這山里休養(yǎng)了半個多月……” 故事落入了俗套而又美好的情景中,嚴(yán)越的父親對這個救他的女人暗生情愫。 那女人也不是這里人,而是從臨市來的剛畢業(yè)學(xué)生,到這深山里支教。有學(xué)、有識更有貌。男俊女俏,本來佳偶天成的事,卻偏偏受到了男方家里的反對,可再反對又怎么能夠阻擋相互愛慕著的心。 但由于男方家里勢力的干涉,那女人在之后就不告而別了。只留下一句話,說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的父親拋下了家中的一切,一個人來到這里,建起了這所房子。 過了一年多,他終于又在臨市偶遇了那女人,兩人就在一起了。 后來,就有了先生,一家三口,也算幸福。先生一直在這所房子里長到五歲?!?/br> 淺白淡淡的語調(diào)敘述著,言商除了意外還是意外,她有些沒想到嚴(yán)越的父母之間也有這樣的故事。 現(xiàn)在在她的印象里是浪漫,或許只有真正了解實情的人才會知道,那在當(dāng)時,究竟造成了多少的腥風(fēng)血雨。又欠下了多少孽債。 “那他的父母現(xiàn)在呢?”她從來沒有見過嚴(yán)越的父母,連家人都沒見過。 “先生五歲那年,他的父母因為一場意外去世了。他被嚴(yán)家家主接回了家中,后來……”淺白停頓下來,想著措辭,想著怎樣說才能讓面前的女人更能接受一點。 “后來,就在兩年前,嚴(yán)家因一個下屬的背叛,導(dǎo)致家破人亡。唯一的大哥,嚴(yán)家大少也沒了,先生這才出了國。 而那個盜走機(jī)密給對手的人,就是那晚上包廂里的男人?!?/br> 淺白說完,觀察著言商的表情,看她十分震驚?!笆裁礄C(jī)密,會害的家破人亡?”她很詫異怪不得那晚,嚴(yán)越會那么嗜血的對待那個男人。 “這是一樁舊事,言小姐不必知道,也請不要再先生面前提起。傷疤都快好了,再提他真的會發(fā)瘋。 我也不該多管閑事,可看到你和先生這個樣子,心里也過意不去。我知道,先生處理事情的方式是極端了些,但試想一下,遇到這種事,誰能冷靜的下來?”他一口氣說完。 又補(bǔ)了一句“我不認(rèn)為先生做錯了,各人有各人的看法。況且那晚,那兩人還是自殺的。 我也不覺得,先生真的會要了他們的命,一切發(fā)展到最后,誰也沒有預(yù)想到會是這個結(jié)果?!睖\白輕輕的嘆了口氣。 他們之間,又恢復(fù)了剛開始的沉默。 半晌,言商才從淺白的這些信息里回過神來。原來,看起來有些冷酷淡漠的嚴(yán)越,也有一對恩愛的父母,不幸的童年,還有后來家庭的重創(chuàng)。 女人,向來心軟。淺白的一席話,讓她的心突然就軟化下來,對嚴(yán)越充滿了無盡的心疼。或許就像淺白所說的,他處理的方式是不對,可當(dāng)時,或許就是一系列意外交雜在一起。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br> 淺白看著她的臉,陽光分外明亮,撒在她的臉上,更覺得她美麗異常。 她的眉目里,滿是溫和順意,淺白一時間愣了神,突然想起那個驕傲沉靜的漂亮女孩兒。這,哪還有當(dāng)年的半點影子? 這世上,無奇不有。 他回過神來淡淡一笑“不客氣,你去看看先生,等你們想回去的時候,我再來接?!?/br> 嚴(yán)越站在窗戶旁,看著兩人分別,女人一步步的朝房子走來。 淺白和她,有什么好說的?他心里隱隱的有些好奇,但隨即泛上來的又是一些憋悶和不快。像是貪吃的孩子,突然發(fā)現(xiàn)別人正在看著自己的食物,一種本能的不快。即使那人是自己最信任的下屬。 他撥通了電話,語氣有些低沉的說“明天你不用來接,讓老宋來?!?/br> 坐在車?yán)?,淺白一臉莫名的聽著嚴(yán)越突然下達(dá)命令,他拿下耳邊早已被掛斷的電話,笑笑。 這一刻他覺得嚴(yán)越當(dāng)初的那個脾氣又回來了。笑完,卻滿腹的擔(dān)憂??吭谧紊希伎贾?,身后的房子,嚴(yán)越帶言商來了,他一時有些摸不準(zhǔn),這是妥協(xié)還是揭掉傷疤的提醒。 又仔仔細(xì)細(xì)思索了自己剛才的一番話,確定沒有什么問題。 怪不得,兩年前會有那般的淪陷,今天來到了這所別墅,淺白才琢磨明白。兩年前那女人身上的那股勁兒,和當(dāng)初住在這房子里嚴(yán)越的母親,如出一轍。 就連那句話都一樣“我們不是同一世界的人?!?/br> 想想,確實不是。 …… 言商推門進(jìn)去,就看到站在窗邊的嚴(yán)越。 “你們說什么,那么久?”嚴(yán)越端著個杯子,問道。 “淺白問我們什么時候回去。我們什么時候能回去?”她順帶又補(bǔ)問了一句。 待在這里,只會讓他心里更難過吧?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霸趺矗幌朐谶@里待?” 問完,又霸道的把她攬在懷里,氣息離她很近很近。近到,言商能看到他眼中的自己。她突然回抱住他,低低的說了聲對不起。 言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說這句對不起,她對不起什么?她也不知道。只是就那么說出口了,她覺得對不起的,應(yīng)該是自己對他的芥蒂,或許聽完淺白的話,對這個看起來無所不能的男人,從心底里,泛上了心疼。 男人卻因她的這句對不起,變得更加熱情,火突然毫無預(yù)兆的就被點燃了。被他半摟著,壓在了沙發(fā)上,藤條沙發(fā)傳來涼意,她下意識的摟緊了嚴(yán)越。 看著他逐漸靠近的臉,這是兩人在包廂事件后,第一次這么親密,只一會兒,嚴(yán)越便忍不住。 可是,從身體深處,更像是一種本能,本能的言商對他產(chǎn)生著一種抗拒。 她的額頭,密密麻麻的汗,不斷地給自己心里暗示,說這是她愛的男人,她很愛他,愿意和他??墒巧眢w仍然再也打不開半分。 嚴(yán)越停了下來,他的手撫上她的頭發(fā)。低低的說“我們慢慢來?!?/br> 可行動,卻完全不是他所說的慢慢來,帶著嗜血的瘋狂,完全忽略掉了她的抗拒。 每當(dāng)這時候,嚴(yán)越就會想起兩年前的那晚。其實,只有在這種情況下,她才是言商吧,那個言商。 真實的言商,是真的想讓他去揉碎。 —— 三十年前,嚴(yán)展風(fēng)被人追殺,跑到深山里被一名支教的年輕教師救下。 他說自己是海市人,到云市這邊來進(jìn)購藥材,卻不小心得罪了人,那時候的云市,魚龍混雜還沒有現(xiàn)在這么太平。 他在支教老師這里休養(yǎng)的一個月,她備課,他就在旁邊看著,有時候也會幫忙修修桌椅板凳。嚴(yán)展風(fēng),一個從小自己沒怎么動過手的人,什么都學(xué)會了。 他以博學(xué)多才,儒雅謙和的形象慢慢的走進(jìn)了那姑娘的心里,而那教師,知足常樂,善良的性格也深深的打動了他。 可是,所有的美好只不過是一個驚天的騙局。 當(dāng)男人撕下那層儒雅謙和的偽裝,脫去善良的表皮,卻是一個雙手鮮血罪孽深重的暗夜組織繼承人。 他隱瞞了身份,還隱瞞了自己家中已有妻兒的事實。 一場不該有的愛,和一段不該開始的糾纏造成了幾人的悲哀。年輕教師接受不了他有家室,更接受不了他的身份,暗夜組織,罪孽深重。在云市攪得天翻地覆,而她,一直以來都是非分明。 不與畜生為伍,是她的底線。 后來,她逃開了,在他家族的勢力之下,生生的逃出一條命來,卻沒有料想到,幾年后,會再見嚴(yán)展風(fēng)。 他已經(jīng)放棄了一切,一個人到了深山,建起那座房子。 他以為她死了,嚴(yán)家家主派出的人,不見血不會歸還。所以,他準(zhǔn)備就這樣守在那里,是償還,也是依戀。 這樣的舉動,實實在在的打動了那教師。他們,就這樣偷來了短暫的六年時間。 可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臟了,罪孽深重。我想努力的,再努力的拉你一把??墒?,我盡力了,但還是無能為力。他們的白骨,埋在這里,祭奠著他們的曾經(jīng)。 …… 嚴(yán)越從來沒有想明白過,滿手血腥的人。怎么會偽裝成謙謙君子,只為一個普通的女人。 一段會被萬人唾罵的孽緣。 直到有一天,他的面前停下一輛車,那個女孩跳下車來,看著他的傷口。 她問:你怎么傷的? 他的第一反應(yīng)不是先想辦法讓她永遠(yuǎn)閉嘴,而是說了一個拙劣的謊話:被車擦傷的。 她光潔、沉靜、嫉惡如仇。 而他,陰狠、毒辣、睚眥必報。如果有一個機(jī)會,大概誰都愿意唱一出戲吧? 戲里就演,自己最想要成為的那種人?;蛘?,因為你,我想要試一試,試一試那種從沒有過的生活。 —— 嚴(yán)越扣上襯衫,低頭看著床上熟睡的女人。 她像是做了什么好夢,嘴角都上揚(yáng)著。臉上的潮紅還沒有褪去,顯得妍艷而又美麗。 欲-念退卻,他突然覺得心里空落起來,隨即又涌起極大的興奮感。 “商商,我有些迫不及待……”可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他低頭,在她的唇上印下淺淺的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