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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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浩趕在被許晉柏一通批之前,寫完結案報告,拿到辦公室。 “這兩天怎么不見許隊?”辦公室里,平時出任務,現(xiàn)在聚在一起,也免不了八卦。宋敏玉又是資歷最老,也是最愛打聽八卦的。 更別說,就愛那些平時嚴肅的不像話的人,他們的八卦估計更令人新奇。 方浩也是直腸子,藏不住事,總能說出一些大實話,一開口就是“前兩天去揚市了,這幾天又在忙工作,還沒回來。” 原來起頭的那人,卻突然安靜下來,幾個人不明所以的看著她,都是干刑偵的,觀察力自是驚人,立馬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兒,刨根問底。 宋敏玉卻不肯輕易開口,找個借口就要去端著杯子打水。 一群人頓時覺得掃興,都齊刷刷的“唉”的一聲,抱怨她不說就別吊人胃口。 “真不是不說,是不太好說?!彼蛄吮只亓藖怼?/br> “你們都不知道三年前的事?” 眾人搖了搖頭,三年前除了抓捕暗夜組織,也沒有別的事發(fā)生,很快,就有人說出了這個事件。 宋敏玉點了點頭,“當初,也算是任務完美結束,因為那件事,我們局里還被上頭點名表揚。 可事情就邪乎在這兒,時隔三天后,我們又在景洪路的一條巷子里,發(fā)現(xiàn)了一具無名女尸。經過調查,發(fā)現(xiàn)是許隊的女朋友。關鍵就是行動名單里面并沒有她,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李局長不知道怎么弄得,向上申報,她就被評選為烈士?!?/br> 辦公室一眾人聽的目瞪口呆,“那你見過那女人嗎?” 一人出口問,宋敏玉搖了搖頭,“當初她也不是局里的人,估計是大學剛畢業(yè),一直跟在許隊身邊,局里也沒來過幾次?!?/br> 后來的事,她還是聽別人傳的,但這幾年,這個事情幾乎已經沒有人說起。 誰會愿意在別人的傷口上撒鹽呢? “他女朋友就是揚市人?!彼蚊粲裼盅a了一句,眾人都是一副了然的表情,也清楚了許晉柏每隔幾月都會去揚市。 宋敏玉喝了一口茶,又叮囑道:“這事可說不得,今天可不能再往外傳。” 方浩原本只是八卦,可現(xiàn)在一聽這事兒,又想起許晉柏在山里和餐廳的反應,心里著實不好受。 “知道說不得,你還說?”他又是直言直語一句,宋敏玉臉上一陣尷尬。 七七八八的人也都散了,平時愛八卦,人之常情,但還真做不到揭別人傷疤。 宋敏玉自討沒趣,癟癟嘴,又繼續(xù)喝起茶。 …… 方浩一走到門口,就和許晉柏碰了個正著。 由于剛才的八卦,他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 “我臉上有花兒?”不出意外的,被許晉柏給懟了,方浩的心里,卻升騰起了一些對他的同情。 也不是同情,就是覺得以后,還是要對他的老大好一些,撫慰他受傷的心靈。 可這么想,感覺又好像不對,許晉柏被他變來變去的眼神搞的心里發(fā)毛。 “查的怎么樣了?” 方浩這才匯報他的戰(zhàn)果,“嚴越,激越企業(yè)老板,從事電子商務,四個月前回國……”他說完,覺得并沒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其實之前我們和他也算有點交集?!狈胶聘S晉柏進了辦公室。 “哦?” “之前一個案子,在山里我們碰到了一個男人,他說他們老板和妻子住在山里,說的就是嚴越。” 許晉柏也慢慢的想起來了,是有這么一回事。 “那他妻子查到了嗎?”許晉柏拿著文件夾,看方浩只查到嚴越的信息。 “這真不好查,估計這人寵妻,這幾個月,他還真沒把老婆帶出來過。 哥,要我說李老局長生前結交的人自然不少,有個晚輩來送行,也不奇怪吧?!?/br> 查到的資料上沒有一點問題,一直待在國外,在m國就有一個不小的公司。 應該也是順應近幾年的國內政策,才把企業(yè)慢慢的轉移回來。 這倒也說的通,可許晉柏總覺得哪里不對,他那天站在一旁,看到了他誠心誠意的鞠躬,行拜里。 可卻又看到了他拽下了胸花,丟在地上踩的粉碎。 許晉柏把文件遞給方浩,他現(xiàn)在還想不通到底是哪里不對。又或許是自己多慮了,職業(yè)習慣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 方浩卻先一步開口:“哥你這就是職業(yè)病,看誰都想調查盤問一番?!?/br> “行了,別貧嘴。查的時候,沒露出破綻吧?” 背后查人,總歸是不好,職業(yè)病要是犯起來,也不好。 “應該沒有,再說這些都是普通信息。” 平淡的上網都能夠查到,虧的他還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秘密的查了那么多人。 收獲和付出,明顯的不成正比。 可顯然,方浩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幾乎是同一時間,他的一切行動就已經匯總在紙上,躺在嚴越的辦公桌上。 他揉著眉心,有些疲累?!笆裁磥眍^?” 也沒再去看這密密麻麻的一一頁紙,直接問淺白。 “一個小警察,上次在山里也遇到過,不過他是一直跟在那個隊長許晉柏跟前的。還是胖子發(fā)現(xiàn)了,他最近一直在調查您。不過,也沒查到什么?!?/br> 淺白默了默,又繼續(xù)道:“他既然來查,肯定就是那隊長的意思,他怕是已經懷疑你了。” 嚴越心里,煩躁異常,說不出的煩躁。早知道那天,直接扣動扳機,一了百了。 省的現(xiàn)在這么麻煩! “最近小心一點,別露出什么馬腳。” “明白?!?/br> 淺白點了點頭,應了下來。那個警察隊長,似乎比他想象的還要厲害,放松的警惕心又因為這次他們的調查而提了起來。 “她在做什么?”嚴越抬起頭,才看向淺白。 這個“她”,雖然沒有指明,但淺白已經了然,慶幸自己的人跟著。 “下午三點去了趙家,現(xiàn)在還沒有出來?!?/br> 嚴越看了眼手表,已經是四點十五,這是已經待在那里超過了一個小時。他已經好幾天沒有回去,就是待在酒店。 嚴越想著,已經拿上了桌上的手機。 “車鑰匙?!庇譀_淺白伸手拿鑰匙。 淺白剛邁出步子跟在身后,嚴越就來了一句: “不要跟著了?!?/br> 言商聽著趙志毅分析角色,主角的前期、中期還有后期。層次很分明,一個人的聲音無法改變,可生活閱歷的不同,所表達的感情也就不一樣。 言商什么都好,就是后期的配音效果并不理想。 說來,她確實也是沒有什么生活閱歷,自然是表達不出主角后期的情感。 趙志毅又說:“還是沒有掌握技巧,熟練了什么程度都可以達到。” 正在這時,她的電話響了,一時間打亂了正在說話的趙志毅,他停了下來,又繞到里面的房間,去逗弄小孩,留給她說話的空間。 “在哪里?”電話那邊傳來嚴越的聲音,幾天時間沒有見到,這聲音響起來的時候,一股熟悉感又撲面而來。 “在朋友家?!?/br> 電話里傳來短暫的沉默,片刻之后,當言商正準備再開口,嚴越卻先她一步,問道:“那是哪里?” 趙志毅端著個果盤出來,放在了桌上,又在旁邊坐下來,似乎是等她接完電話。 言商雖然來了這里,卻是跟著趙寧來的,并不知道這里的具體位置。她拿了下手機,看向趙志毅。 ……這里的具體位置是什么? ……城關西路光明街… 嚴越聽著對面的對話,神色冷了冷,也沒有等言商再報一遍地址,又掛斷了電話。 不用問,他也知曉位置,可卻偏偏多此一舉的打了一個電話,幸好她接了,還說了實話。倒讓嚴越有些火氣沒處發(fā)泄的憋悶,只是見了幾次面的人,也能稱的上是朋友? 她還真是雙標…… 言商被莫名其妙掛斷了電話,就有些心不在焉。 趙志毅看她的狀態(tài)也沒有再講角色分析,只是把水果往言商跟前推了推。 “男朋友?”他滿不經心的問。 “比男朋友近一點,未婚夫?!毖陨绦π?。只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還能未婚到什么時候。 嚴越,對結婚的事從來不提,他總是很穩(wěn),也很沉得住氣。言商又想起他大概四天沒有回公寓了,工作忙,是真的。她也不想一天天就逼著他回家。 只是相對于嚴越的沉穩(wěn),她明顯的就有些患得患失,雖然從不輕易表露。 “你看起來很年輕,這么早結婚?”趙志毅又說了句,邊翻看著手里的臺詞本。 “謝謝,也只是看起來而已?!彼謮合铝诵闹械牟话玻瑤е哪恼Z調開口。 “女人太早結婚或太早有孩子,不見得是一件好事?!?/br> 趙志毅難得除了工作,還能這么正經的說話,可是也看了那扇關著的房門。 他jiejie不就是一個鮮活的例子嗎? 只是一會兒,手機又有條信息彈了出來。 嚴越的,只有短短的兩個字“到了”。連個標點符號都沒有,如果不見到嚴越,不看著他那張臉,言商總覺得他格外的冷。 她匆匆告別,到樓下的時候,他那輛張揚的有些過分的黑色吉普車就停在路邊。 嚴越靠在車邊抽煙,看她從樓梯口出來,慢慢的向自己走過來,手機抱著幾本書??熳呓臅r候還沖他笑了笑。 “這兩天公司忙?!彼f。 “明天和我去青州?!彼呴_車,邊開口。 去青州?言商看著手里的書,趙志毅給的,明天換打算繼續(xù)去配音,她有些為難。 “有問題嗎?下周正好有幾天空閑,青州有個峰會。你過去那邊,一天也不無聊?!?/br> “可這邊,還有一些工作……”言商又隨即解釋“就是一個動漫的配音,我看著有趣,就試一下?!?/br> 嚴越沉默片刻,車向右拐,并不是回公寓的路。 他似乎想著能給出一個好的建議,可最后還是說:“這個你看著來,和我去青州,或者去工作。自己看,但商商,我們能在一起的時間真的不多?!?/br> 言外之意很明顯,還是希望言商能和他一起去青州。 言商想了想,他們在一起的時間確實不多,很多時候他回來自己就已經睡著了。 早上她睜開眼,嚴越也早已去了公司。 她當下就有了決定,給趙寧打了電話,對方聽說她明天有事,也沒有多問,很爽快的說沒問題,反正現(xiàn)在也是準備階段。 但又問她,大概幾天后能來,好和導演交代。 “最多一周?!?/br> 嚴越開口了,還沒等言商重復一遍,趙寧就笑著說知道了,還不忘囑咐她,這幾天好好休息,回來有個好的狀態(tài)。 嚴越側頭,看著女人接著電話,一副乖巧的模樣,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她光顧著說話,沒有注意到他們到的地方,掛斷電話下車,才發(fā)現(xiàn)就是以前來過的那家餐廳,這次老板并沒有出來。 只是上次他們坐過的位置已經有人,服務員找了個靠窗的空位置,招待他們坐下。 相處的越久,言商越覺得嚴越有意思。比如總是同一牌子的襯衫西服,甚至連款式都一樣。 再比如,這次點的菜和上次的分毫不差,服務員擺放好菜,他甚至連位置都會調整好。 言商就那么撐著下巴,看著他把湯里的胡蘿卜都一一挑出來,神情認真到已經可以用虔誠來形容。 許是察覺到她一直盯著自己,嚴越手里的動作沒有停,“我不是飯,看了也不會飽?!?/br> 他難得的幽默,言商笑出聲,順著他的話調侃:“不是有一句話叫秀色可餐么?這位先生符合這標準了?!?/br> “有這詞?”嚴越卻不中她這耍寶的話,把湯遞到她的面前,來了一句:“秀色可餐,那你每次逃個什么勁兒,也不一次性吃個夠……” 他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確切的說也就是彼此拆臺,但卻樂此不疲。 從二樓下來的女人,看著那邊看起來極為和諧的一幕,目光冷了冷,眼里的表情錯綜復雜。不甘、羨慕或是妒忌。 她怎么也沒有想過,看起來生人勿近的嚴越,淡漠的不可接近的嚴越,也會坐在這有些吵鬧的卡座里,和一個學生樣素面朝天的女人,那樣和諧甚至還有些溫馨的吃著飯。 她站在那里好半晌,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