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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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的門,剛才并沒有鎖上。 那樣子的情況下,確實也沒有閑心再去鎖門。言商心里生出慶幸來。 書房就在主臥的旁邊,她連走路都是小心翼翼。唯恐吵醒那個睡著的男人。 嚴越的習慣,柜子抽屜一般情況下都不會上鎖,她循自己的記憶,打開了那個最里面的第二個抽屜,里面卻連什么都沒有了。 又陸續(xù)拉開了幾個,除了一堆文件,還有一個古玩,也什么都沒有。她又轉(zhuǎn)身,去翻那放滿了書的書架,一本本書,她一本本的翻開,可因為緊張,顯得動作有些慌亂。 男人的腳步,和貓一樣,他的睡袍有些松散。環(huán)著臂,就靠在門邊。 “在找什么?”他說。 安靜的書房,甚至是安靜的有些過分的深夜,這一句讓言商手里的書掉在地上,砸在地毯上,不大的聲響。 她卻已經(jīng)身體僵硬,連轉(zhuǎn)過身的勇氣都沒有。 壓下心里的顫抖,她說了一句極為拙劣的話:“睡不著,借……借你幾本書看看。” “呵~”一聲低笑,嚴越終于變換了剛才的動作,他慢慢的朝僵硬在那里的言商走過去,在她背后站定。 走廊的聲控燈亮著,即使書房并沒有開燈,外面撒進來的光亮,卻像一個魔鏡,照射出了他們二人的影子,投在書架上。 “商商,睡不著,是還沒做夠!你求我就好,找書有什么用?!” 他笑著問,可是這笑容,卻惡劣極了。言語,更是粗俗的不成樣子。 像是溫文爾雅的人,撕去了所有的偽裝,在暗夜之中露出自己的爪牙和滿身可怕的紋路來,他明明站在那里,卻像是巨大的怪獸,撲騰著翅膀,磨牙擦抓的向她撲過來。 言商回過頭,卻已經(jīng)是抑制不住的往后退。 身體的恐懼,是本能的。曾經(jīng)有一個人說,虐身和虐心那個更恐怖。 一個人回答說:虐身。心靈是可以被救贖的東西,隨著時間的流逝,傷痕慢慢的會痊愈。而身體會產(chǎn)生一種本能,這種本能是習慣。 習慣是什么?習慣是穿衣,是吃飯,是睡覺。是永遠也無法忘掉的東西。 刻在身體里的習慣,已經(jīng)成為了一種本能,言商本能的后退,即使目光還是死死盯著面前的男人。 可是,又能退到哪里去呢?就像夢里的那句話: …言商,你逃不掉了。 他一步步的逼近,一步步的逼近,最后卻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動作悠閑的從抽屜里掏出煙和火機,煙霧很快在這個空間里彌漫。 火星照映的他那張臉,愈發(fā)的陰寒。 “商商,你可真是讓我傷心,什么事都瞞著我?!彼拐Z氣認真的抱怨。 “我對你這樣好,你想起來,我可是最高興的。”他又說。 這一句,讓言商如墜冰窖,她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被抽離了,連靈魂都已經(jīng)離她而去。她如同一個牽線木偶,已經(jīng)不能做出反應,連本能的反應都沒有了。她的嘴巴微張,卻連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只是呆呆的看著坐在那里吞云吐霧的男人。 她這反應,卻讓嚴越有些失望,更確切的說是心里隱藏不住的淡淡的失落。 他不是沒有想過言商回憶起所有的場景,憑她的性格,該是攥著一把刀,朝他刺過來才是,該是滿臉狠厲,找他拼命才是。該是痛苦到歇斯底里,恨意匯成汪洋將他淹沒才是。 可偏偏,是現(xiàn)在這種反應,不知作何反應的反應,沒有絲毫攻擊力的反應。 他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這還是那個沒有回想起來的言商,他的,什么都不知道的商商,脆弱的需要人來保護的言商。時空都有些錯亂,他的臉上波瀾不驚,煙霧彌漫上了那張臉,可心里卻總是產(chǎn)生錯亂。 實際上,他也這么做了。 捻滅煙頭,他站起來,高大的身形就擋在了言商的面前,他還企圖伸出手,不知是想理一理面前女人的頭發(fā),還是想伸手掐死這個女人。 只是,他的手并沒有機會碰觸到她。 言商的雙手,躲在身后,已經(jīng)從書架上拿下一本像磚頭那樣厚重的書。 她的動作很快,朝嚴越砸了過去??娠@然,嚴越的動作更快,輕而易舉的就打落了那本書。目光也變的凌厲起來。 “你,不得好死!” 惡狠狠的一句話,說的咬牙切齒,這還是,言商在書房,面對著他說的第一句話。 讓他,不得好死! 可是,賭咒是最沒用的東西,要不然,為何這么多年他還是好好的活著,并且活的風生水起。 對,這樣才是言商,這樣才是她?,F(xiàn)在嚴越才確定,她是真的想起來了,狠厲的眼神,充滿恨意的眼神,久違了的言商。 但同時,那個嚴越也回來了,從前的嚴越。連他自己都覺得,出走太久,活著被壓抑太久的靈魂,一點點的蘇醒,讓他整個人都活絡起來。 他不緊不慢的上前,輕而易舉的就鉗制住了她。 也輕而易舉的,就把她綁在了書桌前的椅子上。 “這樣應該不舒服?!彼匝宰哉Z,卻像是對她說的。 誰被綁住,沒有還手之力,還被餓狼盯著能舒服,言商把臉轉(zhuǎn)向了一邊。 “可是,你這爪牙這樣利,我怕命交代在這兒?!彼终f,倚坐在書桌上,比她高出半個身子。 這種慢性的折磨太過恐怖,也太過讓人惡心,言商咬咬牙,回過頭目光直視著他。 “你直接殺了我?!?/br> 語氣,分外的認真。 嚴越還是手里習慣性的把玩著打火機,蓋子打開又合上。 他挑挑眉,問:“這么想死?” 她不想死,想要好好的活著,遭受過的屈辱,還有那些比地獄還恐怖的生活,如果有機會,她一定要讓他加倍奉還! 她不想死,不想這么軟弱的,死在這樣一個人手里??苫钪瑓s是更加痛苦的煎熬。 “我想要活著,活著看著你死!” 嚴越一聽她這話,嘖嘖了幾聲,頗有些欣賞她這種勇氣可嘉,他伸出三根手指,淡淡道:“問你三個問題,回答令我滿意了,再考慮讓不讓你活下來。 一、你什么時候想起來的?二、想起來之后,為什么不馬上走,卻留了下來?三……”這個三,卻讓他頓住了。 似乎想不起來第三個問題,他又補了一句“這個問題,先存著。” 言商對他的這三個問題,并不感興趣,更重要的是,她并不相信嚴越的話。 “讓我活下來,繼續(xù)生不如死?” 她開口,語氣里都是滿滿的諷刺,太過刺耳。 許是太久沒有聽到她說話是這樣的語氣,嚴越蹙了眉,有些不悅的看著她。也有些從她轉(zhuǎn)變的態(tài)度里反應不過來,不都是她的經(jīng)歷嗎? 三年前的那個言商,三年來的這個言商,冷漠的或是溫順的,都應該是她。 可現(xiàn)在看來,這三年的時間,沒有在她的心里留下絲毫的痕跡,一旦想起來,她還是從前的那個言商,對他厭惡。 現(xiàn)在,恐怕還夾雜了痛恨。 “我要是讓你死,何必等到今日?”他也反問。 “有時候,女人太聰明,不一定是件好事。”他又說,更多的時候,或許就是自作聰明。 言商沉默了下來,現(xiàn)在她在嚴越的手中,他讓她死,和碾死一只螞蟻差不多,很明顯,她是真的不想死。沒有人,會不想好好的活著。 “進醫(yī)院的時候,就想起來了?!边@是第一個問題的回答。 說到底,她是不是還該感謝一下面前的男人,感謝他的那個手下楊東。至少,在綁架她的時候,告訴了她全部的真相。 嚴越有些詫異,他沒有想到面前的女人,有如此深的心機?;貞浧鹑浚€能夠不動聲色的待在他的身邊。 不過,她的心機,自己在三年前不就見識到了么? “剛才,你是在找這個嗎?”嚴越突然彎下身,從書桌底下的一個柜子里拿出一個文件袋。柜子上有指紋驗證,他輕易的打開。 這時候言商才意識到自己的愚蠢,像他這樣的人,就是一只狡猾的狐貍,三年前就足夠詭計多端,三年后只會更加老jian巨猾,又怎么會輕易的讓她找到這么關鍵的文件。 他又拿起那只打火機,只是片刻的功夫,言商絕望的看著這唯一能證明嚴越身份的證據(jù),化為灰燼。 他看著她絕望的表情,心里說不出的暢快。 “你早就知道我想起來了?!毖陨谭磻^來,這不是一個問句,是肯定的陳述句。 言商的心涼了下來,他分明早就已經(jīng)知道她想起來了,卻也是不動神色的潛伏著,引誘她自己露出馬腳。 嚴越笑著,看著這唯一的證據(jù)化為灰燼,欣賞著她表情逐漸變的僵硬,他伸手拍拍她的臉,又“好心”的解釋道:“這證據(jù)就是專門勾你出來的。你說說你,繞了這么一大圈,現(xiàn)在又冒著這么大的危險,來拿這份證明。當初就該把這份材料帶回去交給你的主子,也好治我這個嚴家后代的罪,現(xiàn)在又是后悔了嗎?可惜,這世上并沒有后悔藥?!?/br> 言商確實后悔了,悔的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 當初的一念之差,讓她又把這份證明材料放了回去,可現(xiàn)在,嚴越已經(jīng)改頭換面,成為商人嚴越。 沒了這份材料,他就永遠是商人嚴越。 也沒有人,會提起曾經(jīng)的暗夜二少。 她這副樣子,更加讓嚴越覺得興奮。 原以為所有的事情都已經(jīng)到了盡頭,可是無意中又變的有意思起來。 “我不殺你,但可不敢拿自己的命來試你的爪牙,到底鋒利不鋒利。” 他說完這句話,卻突然上前,把她從椅子上拉了起來,抵在書桌上。言商的雙手被反綁著,沒有絲毫反抗的余地。他看著他的眼里,一點點染上厲色,陰森森的看著她。 “只要我有反抗的余力,嚴越,我定會叫你后悔。”她不服輸,目光直視回去。 他手里猛的一用力,言商就磕在桌角上,一瞬間她疼的秀氣的眉目都皺在一起,她沒想哭,可已經(jīng)是......淚水糊滿了眼眶。 他卻悠閑的欣賞著她因為劇痛難忍,眼淚巴巴的看著他,好半晌,他才松開了她一些,稍退后一步,可目光依然直視著她。 “你不服?”嚴越突然問。 言商沒有回答,只是就那么盯著他看。 “不服,那就整服你?!?/br> 這句話,他說的平淡極了,可是字里行間,卻透著滿滿的戾氣。 言商的心,不可抑制的顫了顫,本能的反應,她趁著他略微有些出神的時候,突然撐起身子,用盡全部力氣的撞開他,朝門口跑去。 這里是公寓樓,只要她能夠出去,就會有很多人,她這樣想。 可明顯的,她的想法是何其天真。 她甚至已經(jīng)到了門口,再跨一步,就能跑出書房。身后的那個人,那雙手,卻像鐵鉗一樣的,抓住她的肩膀。 他不怒不惱,只是像玩著一個小獵物一般的,滿眼興奮的看著她還在做毫無意義的掙扎。 言商氣急,她不懷疑嚴越可以讓她有千百種慘烈的死法,只是心里仍舊不甘。她也不在掙扎,轉(zhuǎn)過身目光清明的看著他,不逃不躲。 “嚴越,我不欠你什么?!彼f。 三年前,身份使然,就算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也會接受那個任務,給警方傳遞消息。暗夜組織,無惡不作,讓多少人傾家蕩產(chǎn),又讓多少人生不如死? 所以,她做錯了嗎? 言商很確定,她沒有做錯,喪失良知的,連畜生都不如的人,還讓他們活在世上做什么?她見過他們玩弄權(quán)利,見過他們糟踐女人,也見過他們,畜生不如的一面。 “你不欠我什么?!眹涝阶炖镉种貜土诉@一句話。 她只不過是利用自己對她的迷戀,利用自己對她那點可笑的幻想,想盡辦法的弄到證據(jù),掌握暗夜的機密,讓警方將暗夜一網(wǎng)打盡而已。 “所以,你是在和我講道理?”他反問,拖著她,甩進了臥室。一如三年前的樣子,幽暗的臥室,嗜血恐怖的男人。 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哪怕再頑強,哪怕她有再強的承受能力,她也只是一個女人。何況還是在這里被傷害過的女人。 嚴越卻還是一步步的上前,他不緊不慢,偏要讓她慢慢的感受著恐懼與煎熬。 “可我不是你那講道理的男友,是叫……許晉柏是吧? 你看看,我對你的事多上心,這個名字記了這么久?!彼髅鲙еσ?,卻依然給人陰寒無比的感覺。 “商商,我討厭這么費腦子的談話?!彼终f,在她的面前蹲下來。 言商的心里在打鼓,她就知道嚴越做事卑鄙無恥,不擇手段。她早就應該料想到,他肯定是抓著自己的命脈,才敢就這么把自己帶回國。 她沒有蠢到問嚴越到底想怎樣,答案已經(jīng)不言而喻了。 果然,他接下來又是一句“還有揚市的二老,我是真不想打擾他們兩位老人家,畢竟還差點成為我的岳父岳母。把話挑明了說,我的手黑起來,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樣子。所以,你乖乖留下來陪我玩兒,最后說不定能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br> 他這不是開玩笑,看著言商逐漸蒼白下去的臉色,他鬼使神差的伸出手,理了理她有些凌亂的頭發(fā)。 像極了這三年里他做的動作,或許也已經(jīng)成為一個習慣。 言商沒有回答他,只是呆呆愣愣的看著他,面前打擾男人真打擾不一樣了,他不在是以前那個陰冷淡漠的男子,短短三年的時間,他已經(jīng)蛻變成了一個滴水不漏,精于算計的狐貍。 “你是為你家族,還是為你自己?” 她冷靜下來,許是知道已經(jīng)逃無可逃,現(xiàn)在的反擊無異于以卵擊石,她問出這個問題。 三年的精心謀劃,五個月每天上演溫柔體貼的戲碼,只為一場預謀已久的復仇,那是為家族,還是為了他自己? 這個問題,嚴越并沒有回答,他只是看著她的臉,明明還是那張臉,但眼神卻不一樣了??粗粗B目光都變了,他期待起這樣的言商成為他的女人,躺在身下,這個問題不能想,也不能期待。 只要一想,當初的那種蝕骨的感覺便從四面八方撲面而來。 沒有再有任何的猶豫,他拎起她,附在她的耳邊說了一句“這三年里......唯有第一次,讓人難忘?!?/br> 這句,是實話,當他抱著溫順的她,她溫順的沒有一絲的反抗,嚴越不懷疑,恢復記憶之前的言商是愛慘了自己的。 明明沒有記憶的言商,她的心,她的人都是完完全全屬于他的??蓢涝絽s絲毫沒有情緒起伏,因為他在心里也知道,這個言商,不是真實的言商。 果然,現(xiàn)在的才是真實的,她不惜一切代價的反抗。手被綁著,就用腳去踹他,用膝蓋去頂他,甚至是用她的尖牙去撕咬。 最可悲的事,就是屬于言商的靈魂回來了,可身體已經(jīng)被藥物折磨的脆弱不堪。 哪怕她再恨,卻一會兒功夫就已經(jīng)疲憊不堪。而嚴越,等的就是她精疲力竭之后,任他為所欲為。 “我倒是小瞧你了,現(xiàn)在還用起美人計來了?!彼麚沃直?,戲謔開口。 剛才,差點連他都被蒙騙,在書房里擺明就是勾引,讓他沒來得及鎖上書房門,趁他睡著,又偷偷去找那份身份證明。 讓言商忍不住驚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