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太湖長江(中)
陳墨和云四爺自然在回來之后聽說了當時的事情,只是留云莊與飛狐峪往日并無冤仇,實在不明白蕭天銘率眾攻打留云莊所為何事。 陳墨道“蕭老寨主,不知道留云莊在何處得罪了貴幫,讓蕭老寨主三番五次要與留云莊作對?” 蕭天銘道“要說貴莊少莊主不清楚,老夫倒是相信幾分,要是說陳大管家你不清楚,老夫?qū)嵲诓恍?。?/br> 陳墨聽了,不動聲色,他心底如電一閃,好像想起來什么似的,但還是鎮(zhèn)定如常,道“陳某心思魯鈍,實在猜不出老寨主的啞謎?!?/br> 蕭天銘道“一劍兩琴,天下聞名。陳大管家連大名鼎鼎的焦尾琴都猜不出來嗎?” 云篆等人一聽,微微一愣,沒想到這樣堂堂一派寨主,屢屢犯險,竟然也是為了一件寶物。果真應了那句“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了。 陳墨道“這樣的江湖傳言,一時說出一百句,只怕也是可以的。老寨主連這樣的鬼話都相信,讓人著實想不到。” 蕭天銘道“憑你如何不爛之舌,巧言善辯,老夫始終堅信焦尾琴被你留云莊所匿。你們?nèi)羰遣话呀刮睬俳怀鰜?,只怕你們走不到姑蘇去?!?/br> 陳墨聽他口氣不小,道“云舒掌的威力,老寨主已經(jīng)見識過了。在下不才,也已經(jīng)將云舒掌的功夫修習到了第六層,倒要領(lǐng)教領(lǐng)教蕭老寨主的神功?!?/br> 蕭天銘聽了,哈哈大笑,道“過去的五年時間,我日日鉆研,早已想出克制你云舒掌的武功,正要找個人小試牛刀。出招吧?!?/br> 蕭天銘將手上的大刀一擺,云篆等人這才看清楚,那說是一把刀,刀背卻又像是一柄卷頭短鏟,用來鑿挖也似乎十分合適。蕭天銘從馬上躍下來,長刀砍向陳墨,陳墨無殘刀快捷如迅雷閃電,刀光閃閃,紛紛逼開長刀的襲擊,徑直砍向蕭天銘的手腕。蕭天銘的刀柄上裝了機關(guān),不知道在哪里觸碰了一下,刀柄上忽然張開五六只鋼釬,將陳墨的短刀卡住。 陳墨沒想到那把奇形怪狀的大刀,竟然出其不意,控制住自己的單刀,左手上下擺動幾下,一掌就要襲中蕭天銘。蕭天銘也伸出左手,他的左手握著一個鐵的圓盤,那盤上密密麻麻釘了反刺鋼鉤,迎面就要撞上陳墨的手掌。 古硯眼見陳墨身處危險之中,也只得短刀出鞘,用一招圍魏救趙,直取蕭天銘。蕭天銘右手大刀與陳墨的短刀絞在一起,左手又要防衛(wèi)陳墨哦的云舒掌。眼見古硯擊來,只得松開陳墨短刀,長刀徑直擋住古硯。 陳墨見少了牽制,短刀正要抽回攻前,卻見蕭天銘手里的鐵盤的鋼鉤倏然飛向眼前。陳墨只得身子后仰,只覺得那鋼鉤從面上一掠而過,夾雜著一股勁風。陳墨雖未懼怕,但若是被一鉤鉤住,也定會被撕扯得皮開rou綻。 陳墨對陣一時,已經(jīng)察覺蕭天銘功力并不深厚,全虧了他身上那些稀奇而巧妙的兵器和暗器。常言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陳墨和古硯既要招架蕭天銘的攻擊,又要時時用心以防暗器偷襲,一時有些心焦。 蕭天銘袍袖一張,又是一鉤如雷電飛出,古硯被逼得連退幾步,倒在地上。蕭天銘長刀招架陳墨,又飛出兩鉤,一鉤飛擊古硯,另外一鉤則飛擊云篆。飛擊古硯實則是為牽制,飛擊云篆才是真正目標。 云篆本在一旁觀戰(zhàn),等發(fā)覺飛鉤襲來,已然不及。古硯驚叫一聲,想要搶救,但無奈距離太遠。就在這時,青螺飛身擋在云篆身前,只聽“登”的一下,那飛鉤釘在青螺的左肩上邊。那飛鉤像是釣魚一樣,倒鉤插在身上,蕭天銘伸手拽出,那飛鉤猛然便拔了出來,青螺慘呼一聲,倒在云篆身邊。云篆忙扶住她,手上一暖,這才看見滿手的鮮血,那傷處血rou模糊,血流如注。云篆叫道“青螺姑娘?!?/br> 蕭天銘見一擊不中,再次飛擊,古硯飛身擋在云篆和青螺身前。忽聽空中一聲尖銳的哨聲,一只翠綠的竹子擊中那只飛鉤,打偏了飛鉤的方向。 古硯叫道“哨竹釘!留云莊的人!” 一人越眾而出,拔出長劍,刷刷刷幾劍就擋住蕭天銘的飛鉤,那劍法如同行云流水,毫無堵塞凝滯,如同太湖連同長江。 云篆歡喜叫道“爹?!?/br> 陳墨和古硯也同時叫道“莊主?!?/br> 留云莊莊主云季牧,不過也就四十歲,風華正茂,用一套行云劍將蕭天銘逼得節(jié)節(jié)敗退,一劍刺中蕭天銘的肩膀。蕭天銘暫時罷斗,道“你就是云四爺?” 云季牧收劍,抱拳道“在下留云莊云季牧。” 蕭天銘道“云四爺?shù)拇竺?,如雷貫耳?!?/br> 云季牧看看云篆等人,除了青螺傷了肩膀,其余人倒是安然無恙。云季牧道“飛狐峪的老寨主,五年前你就趕來留云莊撒野,還闖破了三道大堂。我今日就好好領(lǐng)教領(lǐng)教老寨主的神功?!?/br> 云季牧又是一劍刺向蕭天銘。那劍看似刺向左側(cè),實則卻去向右側(cè),看似刺向上方,實則卻去向下方。這套“行云劍”乃是留云莊最為高深的劍法功夫,最講究劍法波詭云譎,讓人捉摸不透,為此排在云舒掌和哨竹釘?shù)那斑叀?/br> 蕭天銘又被刺中幾下,只得命令隨從的十幾人擋住攻擊,卻見身前已經(jīng)被刺中二十多下,胸前衣服破破爛爛,鮮血流淌,慌忙跨上馬,帶領(lǐng)眾人抱頭鼠竄而去。 青螺受了傷,早讓云篆幫她點中背上的幾處xue道,暫時止血。云季牧見青螺受了傷,道“這位姑娘受了傷,前邊就是渡頭,我們登船過了太湖,就到姑蘇了。意遠,快扶了她走?!?/br> 這下幾人走上前來,幫云篆扶住青螺,幫古硯扶住水窮居士。云季牧和陳墨帶領(lǐng)眾人尋路而去,上了船,便匆匆忙忙往姑蘇劃去。 云篆安頓了青螺和水窮居士,問道“爹,你怎么會在這里?” 云季牧道“昨日,我就接到了你陳二叔的信,說你們今天要趕回來。我擔心途中出現(xiàn)變故,所以親自趕來相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