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天廟
書迷正在閱讀:科技霸主、那些年被我們浪費(fèi)的時光、異能煉金士、日暮倚修竹、癡漢攻略(np 高h(yuǎn))、快穿之超級撿漏王、皇后沒有求生欲(穿書)、老攻被海王拐跑后我把他整瘋了、蟠桃修仙記、論假戲真做的正確方法
“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許多人在狂奔,我見到了許多的鮮血,我看到城市變成廢墟,數(shù)不清的人在哭泣,四處烽煙,到處都是哀嚎……” “你只看到了這些么?” “我看到了許多修士殞命,到處是爭執(zhí),到處是殺戮,我,我,我甚至看到了自己被人殺死……” “除了這些,你有沒有注意到其他人?比如小傀儡師,他在干嘛?” “我的世界只有你,沒有他,我看到我躺在你的懷中,彌留之際,你懷抱著我,與我做最后的道別……” “瞬,到現(xiàn)在,你還沒明白么?” “輝,我明白!我們都明白!那個丁乙,就是禍源……雖然我承認(rèn),他是一個很不錯的修真者,聰明、大度、謙虛、善良……如果不是看到我自己……我本來也很想相信你的……” 說話是大祭司和圣女。顯然他們陷入了爭執(zhí)。 “你看到的是二十年后的情景,可我看到了五十年后的情形。沒有母體的蒙難,哪有新生命的呱呱墜地。”輝說道。 “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著我死?”瞬有些氣苦。 輝道“其實(shí)你早就死過無數(shù)回了?!?/br> 一揚(yáng)手天廟的天花板上各種圖騰符號、印記統(tǒng)統(tǒng)不見。反而一格一格的現(xiàn)出許多的影像出來。 影像的主角只有一個——瞬。 毒殺、溺斃、兇殺……百十個場景,瞬的結(jié)局只有一個——死亡。 這上百的場景中有一個,正是她被楚源虐殺的場景。 “那孩子救過你一命,只是你不知道罷了……”輝將那個場景專門挑了出來,放給瞬看。 “我,我看不到更遠(yuǎn)的未來,二十年后……我……”瞬不知道,該怎么去表達(dá)她心中的恐懼,她轉(zhuǎn)身離開。 輝目光復(fù)雜的看著瞬,眼睛有些濕潤。望著離去的背影,輝喃喃自語道“你本來可以不死的?!?/br> 形勢一片大好,鐘山學(xué)院戰(zhàn)勝北洋學(xué)院之后,奪冠路上已經(jīng)掃除了最大的障礙。事實(shí)也是如此,第七日與升龍學(xué)院的較量,丁乙輕取王月桂。變化多端的自然系女武神在面對傀儡系的天才少年完全束手束腳,處處被壓制,丁乙靈活多變的戰(zhàn)術(shù),強(qiáng)大犀利的攻擊力,讓王月桂根本就是被徹底碾壓。 傀儡系克制自然系,在這一戰(zhàn)中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王月桂不論是化身遠(yuǎn)古金剛巨獸,還是自愈力驚人的樹人都不能改變被丁乙壓制的局面。 這是青蓮爭霸賽的收官之戰(zhàn),這是徹底確立鐘山學(xué)院青蓮爭霸賽的捧杯之戰(zhàn)。 在王月桂認(rèn)輸?shù)哪且粍x那,丁乙突然有一種傷感。 自己的學(xué)院之路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么? 他有些意興闌珊。 黃金打造的金杯重達(dá)十五斤,上面鑲嵌著翡翠蓮花,代表著新生代修真者最高的榮譽(yù),這一刻,從皇帝手中遞交到丁乙手中。 鐘山學(xué)院的師生一個個眼睛都濕潤了。眾人抱頭痛哭,這是喜悅的淚水,長達(dá)近一年的征戰(zhàn),到這里,終于劃上了完美的句號。 原本這感人的畫面,應(yīng)該要被同步傳送到流花大陸,市政廣場上人山人海,大家都在等待這一刻。不過顯然,要讓眾人失望了。 以曾儀為首的大陸國會議員,在廣場上,沒有等到久違的畫面,等到的是,一副副冰冷的束靈手銬。 天豐城憲兵肆虐,大肆抓捕?!蟛痪础@個罪名被反復(fù)提起。 泉臺監(jiān)獄在這一天爆滿,僅僅在今天,至少有七千多的修真者被捕入獄。 道源徹底的倒向了司徒南華。整個流花大陸,開始了對傀儡系,徹底的清算。 幾乎同一時間,天豐城各主要媒體都登出了議長司徒南華的文章。文章批駁了傀儡系,散布的那些‘充滿危險(xiǎn)’的‘自由派’主張。強(qiáng)調(diào)了帝國的傳統(tǒng),深化了‘天人之隔’的治國之本。 同時,在道源的主持下,大陸國民議會被解散。大陸的行政事務(wù),由軍部正式接管。 數(shù)以萬計(jì)的軍警,出現(xiàn)在天豐城各個街頭,整個流花大陸都被這種肅殺之氣籠罩,就像兩百多年前,真理會作亂一般…… 整個城市人心惶惶,慕 嫣然已經(jīng)被禁足,只能在慕府的小院子里活動,這突如其來的政治風(fēng)潮,讓這個不諳世事的少女花容失色。 慕志明忙得腳不沾地,這一次沖進(jìn)議會,大肆逮捕還在議事議員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和他率領(lǐng)的獄卒。 衛(wèi)戍京城的部隊(duì),道源并不相信,慕志明的這份投名狀非常的及時。 慕志明這一次非常的徹底,他不僅整個人投靠了道源,事實(shí)上他還背叛了宗孝。他利用了宗孝對他的信任,成功的架空了這位曾經(jīng)的軍部大佬,接管了宗孝的隊(duì)伍。 宗孝居住的小院,四周的人已經(jīng)全部被撤換了,沈玉竹跪坐在茶幾前,為宗孝展示茶藝。 宗孝面無表情,看著沈玉竹施法。 石上生花,花萼承露…… 沈玉竹將這些露水收集起來,形成擺在茶幾上的兩杯清茶。 “師兄請?!鄙蛴裰竦馈?/br> 宗孝也不言語,拿起茶杯一飲而盡。 “小明不來見我么?”半晌,宗孝出聲問道。 “內(nèi)子知道,這一次是他對不起師兄,無顏面對師兄你……” 宗孝笑道“事急從權(quán),小明能夠在這么短時間,整合隊(duì)伍,那是他的能耐,我本來就是退下來的人,小明能夠接棒,統(tǒng)領(lǐng)軍部,還得到了國師的支持,這再好不過了?!?/br> 沈玉竹道“師兄,你能這樣想,那是再好不過……” 宗孝擺了擺手,問道“我那不成器的弟子,你們準(zhǔn)備怎么對付?” 沈玉竹遲疑了片刻,道“小乙,再怎么說,也是流花大陸的英雄,國師也沒有取他性命的意思。國師想帶在身邊,親自教導(dǎo)他?!?/br> 宗孝淡淡說道“英雄?這倒也不至于,國師能夠看上他,是那小子的福氣,總好過,跟我這冢中枯骨……” 沈玉竹道“師兄也莫說這喪氣的話,最遲不過五六年,師兄的禁令,就會被解除,師兄是為帝國做出大犧牲的人,帝國還離不開,師兄這樣的人領(lǐng)導(dǎo),等局勢明朗,志明和我回到東南,這軍國大事,少不得還要師兄你來主持。” 宗孝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婦,二十多年前的景象,仿佛就在眼前。以前單純的少女,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兩個孩子的母親。那個總愛圍著自己轉(zhuǎn)的小師妹,也終于長大…… 沈玉竹離開了宗孝禁足的小院,宗孝還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 半晌,一滴大顆的眼淚,從宗孝眼角滑落。 沈玉竹的話,他是半句也不信。他唯一的要求,讓丁乙能夠陪伴他,也被無情的駁回了。想到那曾經(jīng)崇拜自己,愛慕自己,在自己新婚那天,險(xiǎn)些輕生的小師妹,這般的無情,宗孝心中滿是悲涼。 宗孝并不埋怨丁乙搞出這樣的事情來,他太了解道源,這絕對是一個翻云覆雨的狠角色,把一切亂局扼殺在萌芽,是道源的風(fēng)格。自己已經(jīng)做了最大的調(diào)解,可是道源顯然已經(jīng)有了心證,聽不進(jìn)任何意見了。 宗孝最失望的是慕志明,在背后捅刀,不僅架空了自己,關(guān)鍵是,依道源的尿性,這會要了丁乙的小命。 丁乙這個門徒,可謂是最叛逆的一個。入他門下,就沒怎么好好聽他的話,總是逆著他的心意。自己也沒有時間好好教導(dǎo)他??墒菬o論如何,作為他的關(guān)門弟子,丁乙是他最屬意的門徒。這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剛剛才向世人展現(xiàn)了它的不凡,就化作流行隕落,他實(shí)在是悲痛欲絕。 “老頭子被禁足,我只是在這里陪他,你們憑什么不讓我出去……”那是宗孝的兒子宗天在爭辯。 宗孝搖了搖頭,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自己這個兒子,還真是愚笨的可以。宗孝懶得去管這事,自己這曾經(jīng)的軍部巨頭,是落配的鳳凰,不如雞。他自己都自身難保,也管不了其他人。他深深地嘆了口氣。 擺在桌面上有兩幅請?zhí)环腔食腔实郾菹碌?,還有一幅是大祭司的。于情于理,丁乙都應(yīng)該先赴皇宮,去見見皇帝陛下才是,可是丁乙卻選擇了去天廟。 紫殿奪冠,八支隊(duì)伍結(jié)束了龍村的生活。鐘山學(xué)院還是住在天堂。 現(xiàn)在離新年只有一個禮拜了,鐘山學(xué)院和其他的五支次大陸隊(duì)伍,都要等新年過后再返回。這是難得開拓視野的機(jī)會,教 育部和禮部安排了豐富多彩的活動。 不過丁乙也不是所有的聚會都參加。他還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沒做,還有很重要的人沒見。 康仁貴、薛忍還有周文海,跟著丁乙一道前往天廟。 薛忍指出這先見大祭司,有些不和情理法,不過丁乙堅(jiān)持,他也不好再說些什么。 天廟是先秦的大相國寺,改造而成。說是廟,其實(shí)里面沒有供奉一尊菩薩,甚至連一具泥朔木偶都沒有。 天廟很大,有一百零八間大殿,七十二間偏殿,三十六間見心堂。 祭司,修女、巫者、衛(wèi)道士差不多數(shù)千人。 丁乙在這里又見到了瞬,知客領(lǐng)著丁乙他們穿堂過殿,在一間祭祀壇旁邊,丁乙他們與瞬不期而遇。 雖然她在一群蒙面的修女當(dāng)中,但是丁乙還是在那七八個人里面,一眼就認(rèn)出了她。瞬沒有和丁乙說話,她只是屈身向丁乙行了一個禮,隨著那一群蒙面的修女離開。丁乙很好奇,他有很多話想要問她,只是她已經(jīng)離開。這里畢竟是神圣莊嚴(yán)的天廟,丁乙也不好大聲叫嚷,要瞬留下來。 行行復(fù)行行,七繞八拐,知客把丁乙他們帶到一個廬觀,康仁貴三人被知客領(lǐng)到旁邊的偏殿休息。 “大人,丁乙來了”知客在門外稟報(bào)。 “進(jìn)來吧。”里面?zhèn)鱽順O富磁性的男中音。 丁乙脫了鞋,推門而入。 大祭司笑吟吟的看著進(jìn)來的少年,這是他們第一次正式的約談。丁乙參加紫殿比賽的時候,就見過了大祭司,他對大祭司一直非常好奇。 最初,丁乙以為大祭司是一個須發(fā)皆白的長者,待見到大祭司本尊之后,他才知道大祭司是一個,如此年輕的青年。 大祭司不是和尚,卻留著一個锃亮的光頭,他跣足,白衣,渾身上下一塵不染。 丁乙走到大祭司身前兩米處,鞠躬行大禮。 大祭司沒有阻攔,他好整以暇的待丁乙行過禮。指著廬觀的一只紫色蒲團(tuán),對丁乙道“天廟不是待客的地方,你先坐下吧?!?/br> 丁乙連忙依言盤腿坐下。 “選擇,又是選擇,你沒有赴皇帝陛下的宴,而是來到了我這邊,看來這都是天意?!?/br> 丁乙心中一愣,這大祭司果然道行精深,這他都能知道,他不出聲,繼續(xù)聽大祭司說話。 “你看到了么?”大祭司突然神神道道的問道。 丁乙莫名其妙,不知道大祭司這話是什么意思。 大祭司也不說話,而是指了指天花板,接著又指了指地板。 丁乙懵懵的望上望去。 原先還是畫滿詭異符號圖騰的天花板,那些符號印記這時已經(jīng)消失不見,這個天頂,被隔成了一塊塊四方小格,同時原本灰蒙蒙的地板也變得閃亮起來,也是一塊塊的小方格。每一塊小方格里面,都在放映著一段段故事。 丁乙駭然發(fā)現(xiàn),每一個小方格里面故事的主角,都是自己。 大祭司就像是一個有著偷窺癖的賊人,將丁乙這十一二年的人生經(jīng)歷,都偷偷錄制了下來。丁乙看到那些方格中的自己,汗如漿出,因?yàn)檫@些方格里面的許多故事,有不少是見不得光的,比如,有一個方格里演繹的,正是他殺死趙剛的情形…… “你害怕了?”大祭司的聲音輕聲傳來,丁乙渾身打了一個哆嗦。 這大祭司道行高深,簡直鬼神莫測,丁乙臉色蒼白,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他大腦里一片空白,這一刻他那機(jī)敏百出的大腦,也一下子宕機(jī)了。 “選擇,還是選擇,不管你愿意還是不愿意,不管你是主動還是被動,你選擇了這條路……” “是命運(yùn)選擇了你,還是你選擇了命運(yùn),這是一個有深度的命題。你說呢,小丁乙?!?/br> 丁乙有一種被人扒光了衣服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的感覺。事到如今,他也有了這份覺悟。 大祭司沒有曝光他,說明事情還有轉(zhuǎn)圜的空間,雖然不知道大祭司意欲何為,但是丁乙還是寧愿相信,大祭司沒有害他的意思,不然何必要見他。直接派龍騎士去逮捕他,不就得了。 既然如此,大家不妨開誠布公的好好談一談。 最快更新請?jiān)L問手機(jī)請?jiān)L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