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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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說得句句屬實,是真的不知情,若有假,天打雷劈?!?/br> “我不信神明的?!?/br> 李在煥神色動搖,眼中明顯出現(xiàn)了掙扎的痕跡,他的弱點不在于是否掌權(quán),也不是當(dāng)吉祥物,而是有關(guān)信仰。 他可以不要天下,唯獨不能放下心中的信仰,論其忠誠度,比之方蘇有過之而無不及,想到方蘇,李爵爺不由想起了那個糟老頭子,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日子過得怎么樣,死了沒有。 遠在晨曦最西邊的某個宅院中,正默默書寫反攻計劃的方蘇,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只覺得背脊發(fā)涼。 似在黑暗中,有這么一雙看不到的眼睛在注視著自己。 隨后起身,凝神望向天外。 東西跨度大,所以南國的白天,是羅馬的黑夜。 紫微星很亮,表示晨曦的國運正處于如日中天當(dāng)中,不可動搖,盡管四周群星環(huán)繞,卻也無法遮掩獨屬于紫薇的輝煌。 卻在此時,方蘇忽然發(fā)現(xiàn),原本屬于紫薇的光,竟在緩緩流逝著。 他揉了揉眼睛,還以為是自己產(chǎn)生了錯覺,待得細看之后,才猛然發(fā)現(xiàn),那一抹被牽扯的光,竟在黑暗中。 這個世界還沒有天文望遠鏡,所以看不太明白,單從畫面來講,就好似一輪白光,忽然被暗中的某個東西給扯了一角。 沒來由的,他腦中浮現(xiàn)出了李若愚的聲音,心里,不由自主的冒出“黑洞”二字。 黑洞降臨?。?! …… “所以,你可還有話要講?” 李爵爺收回目光,從新落在三鑫會長身上,論才智,這兩人不相上下,屬伯仲之間,只不過前者掌權(quán),后者無權(quán)罷了。 無可否認的是,假設(shè)將他們的身份對換,沒準(zhǔn),在李在煥的帶領(lǐng)下,三鑫工會,是有可能會呈現(xiàn)另一番光景的。 比如,全面倒戈到己方。 念頭一起,便有了衡量。 李在煥猶豫了寂寞,似在逐漸措辭,然而,就是這幾秒,卻葬送了他的命。 李爵爺拿起槍,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將對方槍斃于此。 “你跟我去三鑫總部走一趟?!?/br> 李爵爺起身,拿起槍緩緩朝外面走去。 后方。 李在煥注視著他的背影,神色陰晴不定。 對李若愚的手段,他是真的很怕。 這種油鹽不進,全憑自己喜好和主觀判斷的存在,往往是最能收割這些自認為聰明之人的性命的。 因為他不會按照常理出牌,全憑一己之歡心。 …… 三鑫工會距離宮殿并不是很遠,要不然,三鑫會長也不會在半刻鐘內(nèi),就能及時趕到宮殿中。 兵馬掉頭,兵峰直指三鑫工會總部。 五千鐵騎在街道上有條不紊的行進著,軍紀(jì),是最能表現(xiàn)軍人戰(zhàn)斗力的。 李在煥是第一次看到現(xiàn)代化的軍隊,雖然沒有看到傳說中的鋼鐵洪流,但就從他們身上的武器,和流露出的殺伐之氣,就曉得這是一支怎樣的軍隊。 足以讓任何小國為之膽寒絕望。 他們還沒有到達工會總部,就有一群人從里面走了出來,這次領(lǐng)頭的,自然是三鑫掌門人了。 這個溫潤儒雅,氣質(zhì)不凡的中年男人,有些驚愕的看著跟在李若愚身旁的李在煥,頓時產(chǎn)生了一股不妙的感覺。 跟在他身后的,除了一群長老外,還有上百武裝森嚴(yán)的死士。 這是屬于他們自己的私兵。 只要他一聲令下,這群人就會不要命去攻擊對方,哪怕明知是去送死,也會毫無畏懼的去送上項上人頭。 “微臣,拜見李爵爺,拜見王上。” 掌門人跪在地上,場面與剛才的三鑫會長如出一轍,兩人的畫面開始重疊。 李爵爺開口,問道:“你可知罪?” 掌門人猛地抬起頭,爭辯道:“請爵爺明說,小人何罪之有?!?/br> 四周圍滿了人,南國的面積不大,人口集中,整個王城頗有一種紫禁城縮小版的感覺。 這里匯聚了整個南國掌控實權(quán)的大鱷,此刻,都紛紛站在了外面,看著眼前這滑稽的畫面。 平時高高在上,無惡不作,今日,卻一個個嚇得屁滾尿流,有多遠走多遠,唯恐一個不剩牽連到自己,從而招來天降之惑。 李爵爺看了一眼李在煥。 后者示意,忙上前,道:“好你個不知死活的三鑫掌門人,本王平時知你掌控三鑫商貿(mào)不易,便是圈養(yǎng)私兵這等違反法律條文的事,都不曾有過任何只言片語,因為本王曉得,商隊出發(fā),自是需要保鏢的。 但你說說,你養(yǎng)的這群私兵干了什么事兒?” 他氣憤的說著,隨后指向李爵爺左側(cè)的公輸墨,道:“這位公輸大人,前幾日慘遭爾等暗算,誰給你們的膽,誰給你們的威,膽敢去刺殺晨曦帝國的軍師?!?/br> 眾人:“……” 公輸墨:“……” 論顛倒黑白的功夫,李爵爺自認第一,但今日跑出來的南國之王,卻比他玩得還要溜,還要熟練許多。 不由慚愧的摸了摸鼻子,看來自己火候還是不太夠啊。 掌門人抬起頭,問道:“所以王上的意思是,這死士,是我派遣過去的?” “難道不是嗎?” 兩人都沒問為什么被死士刺傷的公輸墨,會好端端的站在這里,糾結(jié)的卻是這莫須有的死士,到底出自何人的手筆。 但凡是有點腦子的,都不會去問這些莫名其妙的問題,總之,甩鍋就是了。 李在煥道:“會長已經(jīng)承認了,并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你說,該當(dāng)何罪?” 罪人已死,那剩下的也就任憑別人說了,反正死無對證,加之于會長的確是被李若愚打死的。 所以,掌門人慌了。 都派出會長去了,怎么危機還沒解除?難不成真的要踏平自己這百年家族不可? 他慌了神,后方的長老也沒好到哪里去,一個個臉色慘白,敢怒不敢言。 四周那些黑漆漆的槍口,對準(zhǔn)了他們,即使再傻,也曉得這是什么東西,這是催命的死神鐮刀啊。 這一眾長老們雖然年事已高,活不了多久了,但至少還活著不死?誰想就這么連帶著被冤枉死啊。 三鑫掌門人吸了口氣,慘笑道:“王上說了是我,那我還有什么可說的,但我卻曉得,這件事明明就是受到你的命令,才去進行的,這點,早在爵爺進城時,察覺到事情不對接的會長,就對我們交代了前因后果,不信,你可以問我后面的長老?!?/br> “是啊,王上,我們只是個商隊,哪來的膽子敢去做這種傷天害理之事啊,而且還是晨曦帝國的軍事,就算是給我們吃幾個熊膽,也是不敢去的啊。 上周朝政,王上您說了白鷹帝國被晨曦的爵爺埋葬于長城下,說我們和白鷹帝國是盟友,所以兄弟有難,自當(dāng)幫忙,難道您都忘了嗎?” 有幾個長老哭哭啼啼,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叫苦不迭,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說實話,這一幕真的是讓李爵爺驚呆了,不僅是他,甚至后面圍觀的吃瓜群眾也是滿臉呆滯的看著這滑稽的一幕。 這說的都是人話嗎? 不過,這也從側(cè)面再次反映了實力強大后,所帶來的影響到底有多可怕。 都說民不和商斗,商不可和官斗,說的便是這個道理。 歷來所有的國家都是如此,唯獨這個南國如此的奇葩,商人工會把持朝政,架空國王權(quán)利不說。 眼下當(dāng)出現(xiàn)問題后,還彼此互相甩鍋,這哪里是大臣和國王該有的樣子,分明就跟市井無賴和潑皮之間的吵架沒有任何區(qū)別。 李爵爺覺得有種東西掉了, 本想叫他們撿起來。 但看著這畫面,又覺得很精彩,不由按耐住性子,想要看看這件事情到底會演變到何種程度。 南國的體系,他大概是摸清楚了,因此也明白,眼下不管殺了誰,最后的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 倒不如趁此機會,看看誰更他更聽話,誰更好cao控。 反正古蒙的高層,已經(jīng)被他替換了一遍,現(xiàn)在既然來到南國找一個莫須有的理由,倒不如把他們一并清洗算了。 “爵爺,他們好像一條狗啊?!?/br> “嗯?!?/br> “不,我說的是他們所有人?!?/br> 公輸墨的目光,從眾人身上一一掃過。 還別說,還真是。 圍觀的除卻大臣,還有不少民眾,可他們臉上非但沒有表露出自家王權(quán)被他國干涉后該有的怒氣。 反而表現(xiàn)出了跟三鑫長公主被打的那一刻表情,你也有今天?除卻這表情以外,更多的卻是麻木。 沒有半點同情。 就如同這被他國欺負的人,不是自己的國王,而是自己的敵人那般。 若不是親眼所見,實在是無法相信,這繁華到堪稱公國第一的南高麗,國內(nèi)竟然會是如此一種駭人的景象。 這一趟,沒有白來。 但就這么讓他們咬來咬去,也是浪費事件,倒不如一刀給切了。 想到這,李爵爺給公輸墨使了一個眼神,而后,自己點著煙,默默的退到了人群之外。 公輸墨為他們默哀了三秒,隨后下令,道:“南高麗國王與白鷹帝國有染,違背帝國交戰(zhàn),公國中立的國籍法則,并在交戰(zhàn)之期,派遣死士前來刺殺我暗月城大員,此罪,當(dāng)誅?!?/br> “殺!” 眾多士兵舉起手中的槍,對著面前的國王便是一陣掃射。 對方連反應(yīng)都沒出現(xiàn),便被打成了馬蜂窩,倒在地上氣絕而亡。 “三鑫工會身為商隊,卻妄圖成為王室成員,并不知好歹的勾結(jié)官員與國王串通一氣,明面上是商隊,背地里卻干著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勾當(dāng),此罪,當(dāng)誅?!?/br> 話語一落。 一梭子子彈還沒打完的士兵,調(diào)轉(zhuǎn)槍口,對準(zhǔn)已經(jīng)呆愣當(dāng)場的三鑫掌門人和一眾長老。 齊刷刷的又來了一輪掃射。 其速度之快,堪稱恐怖,待得眾人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才恍然醒悟過來,自家的國王,和南高麗最有權(quán)力的三鑫工會高層,竟全部死了。 而且死得這般莫名其妙,找不到理由,被槍決于此地。 鮮血在大街上流動,尸體隨意的倒著,每個人的眼睛都是睜開的,死不瞑目,甚至還有些精彩的表情停留在其生命的最后一刻。 南高麗,變天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