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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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希望自己,活成李若愚的樣子,囂張跋扈,肆無忌憚,不服就干? …… 國本,一國之本,是帝國的靈魂,而今,在靈魂中,已經(jīng)有腐爛的跡象,屢次阻礙改革大計,本就在打開歷史倒車,與時代背道而馳,逆流而行,終將被碾壓成粉末。 …… 西線的風(fēng),吹得很大,順著破敗的風(fēng)都,一路吹到了晨曦的皇城腳下,似乎,遠在千里之外的血腥味,都跟著吹過來了。 以至于一到晚上,街上就沒了人,本該是最繁華的地方,現(xiàn)在,卻成了煉獄。 柳長風(fēng)騎馬而行,他走了一條別人都不敢走的路,斐姬與他同行,雖然西雅城的斐德南是一萬個不愿意,但在數(shù)萬將士的槍炮下,不得不點頭答應(yīng),自己種下的苦果,再怎么也得吞下去才是。 斐德南有好幾個子女,但,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只有個斐姬了。 若不是她幫助掌管西雅城的話,這兒,早就亂套了,特別是在柳長風(fēng)率領(lǐng)大軍一路西行而來之時,他的結(jié)局,本該城破而亡,卻愣是在不損失一兵一卒的情況下,完美避過了兵禍之災(zāi)。 斐德南望著地圖,眉頭漸漸凝固出一個疙瘩。 他的大兒子,斐利普,作為今后西雅城的接班人,在才智上,比不上斐姬,但卻是個全能發(fā)展的人物。 兩人都望著地圖,估摸著時間,這時候的柳長風(fēng)等人應(yīng)該走到哪了。 算起來,已經(jīng)過了一周了,這么久的時間,如果是直線橫跨的話,也該到羅馬帝都了,可到現(xiàn)在,也沒聽到什么風(fēng)聲。 那么, 只有一種可能。 便是他們被困在了那片無人區(qū)中。 斐利普擔(dān)憂的問道:“父親,你說小妹會死嗎?” 斐德南露出愁容,道:“這些年來,你見過有人活著從無人區(qū)出來的嗎?” 說完,深深嘆了口氣。 斐利普頓了頓,突然想到了什么,連忙問道:“父親,我在羅馬貴族學(xué)院上課的時候,又次聽到兩個大祭司說,無人區(qū),其實是有人平安走出來過的?!?/br> 聞言,斐德南瞳孔一縮,驚訝的道:“你是說……” “沒錯,教皇?!?/br> 這句話剛落,原本晴空萬里的西雅城上空,轉(zhuǎn)瞬烏云密布,雷霆翻滾,大有暴雨傾盆而來的跡象。 斐德南連忙捂住兒子的嘴巴,就這么等了一會兒,直到天穹重現(xiàn)日光之時,才罵道:“你找死啊。 這事兒能隨便亂說?” 但年輕氣盛的斐利普哪里會忌憚這些,說起來,整個教廷,在西方,或者說其余國度來說,是有莫大威嚴的,比之帝王,更有過之而無不及,但,這三年以來,隨著李若愚的憑空崛起,教廷的威嚴,遭到了嚴重的挑戰(zhàn)。 屢戰(zhàn)屢敗,派出的東征十字軍,就每一個活著回來的,一旦進入晨曦境內(nèi),就如掉進了泥潭,泡都沒冒一個。 甚至于,圣騎士都死了一半多,那就更別說,如今的柳長風(fēng),已經(jīng)攜帶大軍千里迢迢,踏破兩大帝國的緩沖王國——圖芒,而進入境內(nèi)了。 如果,柳長風(fēng)的大軍,真的到達羅馬帝都城下,在教廷四周游蕩一圈的話,恐怕,教廷的基本盤,就要動搖了。 斐利普拿起雞毛筆,有點忌憚的望了眼天空,最終,在樹上寫下一行字來。 斐德南看完,雙腿一軟,雙眼無神,宛若瞬間老了十歲,整個人都跌坐在椅子上,說不出話來。 “父親,我們,要選擇立場了?!?/br> 這時候,西雅城上空的風(fēng),再次刮了起來,但這一次,斐利普沒有露出害怕的神色,反而有點不屑的望了一眼,自言自語道:“真相,永遠是殘酷的,信仰是在心里,而不是在現(xiàn)實,若那家伙真能將一切虛妄打破,那,縱然倒戈又有什么?” 斐德南震驚的看向自己的兒子,忽然之間,有點猜不透他的心思了,這個看起來,雖然不至于到無能,但卻很中庸的大兒子,什么時候,內(nèi)心有這么恐怖的想法了?是這一場連著三年還沒停下來的戰(zhàn)爭,還是…… 他不敢想,也不敢信,神明,籠罩世間已經(jīng)快要滿一百年了,這一百年,曾經(jīng)有無數(shù)人質(zhì)疑過神明的存在。 天災(zāi)結(jié)束的前十年,最反抗神明的,其實不是東方,而是西方,畢竟,早年最尖端的科學(xué)文明,是在西方大放光彩的,所以,他們反抗得很厲害,但,隨著教皇的憑空出現(xiàn),自天空城走下來后,所有人都停止了反抗。 無數(shù)年后,有人說,他們看到了神跡,看到了真正的神明。 …… 無人區(qū)的環(huán)境很惡劣,無端的天氣,往往會在一天內(nèi),催生出各種氣候變化,比如前一秒,還在狂風(fēng)暴雨,下一秒,就冰天雪地了,才走出幾天,柳長風(fēng)就遇到了春夏秋冬的四季交替。 進入無人區(qū)那一刻,他產(chǎn)生了一種奇妙的感覺。 雖然,他也緊張過,但,隨著軍隊的士氣加成,他,忽然覺得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 宛若李若愚站在他的跟前,指著天說:“這天,是假的,只是大氣層,不是神跡,所有你看到的東西,都需要去實踐證明,如果無法證明,那便不用相信,管他天崩地裂,還是星辰落地,只要你不信,那么,一切都是虛妄?!?/br> 所以這七天,他堅信自己看到的,都是幻覺,反正雷打不動的行軍,晚上,就扎營。 這期間,他親眼看到黑夜中的夢魘和魔鬼在軍隊外圍環(huán)繞,發(fā)出凄厲而又悲慘的叫聲,亦或者是迷路的女郎,脫光了身子站在他的帳篷外,乃至于李若愚都來了。 但, 不論出現(xiàn)在煙錢的是什么, 他都干脆利落的直接一刀砍了過去, 因為他,軍隊就像有了定海神針,哪怕每個人都在害怕,可當(dāng)看到他們的主帥,依舊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于是乎,心里的畏懼,也就煙消云散了。 有什么可怕的? 他們不都是從尸山血海走過來的嗎?連番大戰(zhàn),死傷無數(shù),自己的袍澤死在面前,而自己,也曾用手里的槍,將敵人擊斃。 既然死都不怕了,又還怕什么怪力亂神?反正柳帥說了,甭管他出現(xiàn)什么,先給他一梭子子彈再說。 就這么相安無事的,大軍,在無人區(qū),直線行走了七天。 這一日,太陽即將西沉,夜幕中,也布滿了稀稀疏疏的星辰,明月高掛天穹,斐姬,掀開了柳長風(fēng)的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