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藏著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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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說到這兒的時候,宮夜忽然想到了什么,為了避免后面的麻煩,于是趁著張承歡還沒有走的時候,開口道:“那個,老頭子我還有一件事兒要交代?!?/br> “老爺子請說?!?/br> 宮夜說話了,自然不會無的放矢,肯定是有所依據(jù)才會開口,而且,看他一臉慎重而又嚴(yán)肅的樣子,只怕這件事還挺嚴(yán)重。 這大半年來,對外,是張承歡在鎮(zhèn)壓著,破滅了周邊所有不安定的因素,全是解決了外部問題,但,內(nèi)部,確是全靠著宮夜在支撐,沒有他,就沒有現(xiàn)在鐵板一塊的車臣郡。 雖然,小規(guī)模sao亂會時不時的出現(xiàn),不過都無需緊要,不會影響到大的局面,至于勃朗寧,則完全淪為了一個擺件,活脫脫的吉祥物。 你可以聽,可以說,倒是,沒有我們的命令,你什么都不能做,否則,所有的大炮,機槍,都會在第一時間告訴你,什么,才是真理,什么,才是實力,什么,才是大炮的射程范圍內(nèi),就是我們指定的無上規(guī)則。 所以,張承歡是很佩服宮夜的,這老頭,雖然有時候會顯得那么不靠譜和不著調(diào),但,總體上,是個有真正本事的能力者。 晨曦帝國給他委以重任,他都認(rèn)認(rèn)真真的去踐行了,任勞任怨,沒有說一句怨言,甚至,連抱怨的意思都沒有, 反而還覺得自己平時做的事情少了,沒有臉面去拿帝國發(fā)給他的薪水和榮譽。 宮夜開口,道:“三軍出動,必然需要糧草,這半年的抵抗,如果不是看著帝國財政方面的支持,我們早就彈盡糧絕了?!?/br> 克里神亞軍火庫被發(fā)掘的時候,很多軍火,并沒有直接朝著這個方向運輸過來,反而被限制了很大一部分。 因為那時候,其余地方正在全面開戰(zhàn),各地糧草和軍火,全部用在了那個地方,用來支持前線作戰(zhàn)。 而車臣郡的位置,就顯得有點尷尬了。 糧草自給自足,甚至,還不夠,還要靠帝國的糧草來維持生存,軍火,那就更不用說了,守住這里,沒有任何問題,可一旦是改變了策略,對外進攻的話,那,問題也就出現(xiàn)了,而且是大問題,不解決的話,別說出征了,就算是去外面打一個迂回戰(zhàn)爭,估計都夠嗆。 聽到這,張承歡一拍腦門,暗道一聲糟糕,怎么沒想到這點,千算萬算,做主了半年的功課,竟然把這最重要的問題給忘了。 其實,這也不能夠怪他,畢竟,他從來沒有考慮過這方面的問題,都是交給宮夜處理的,正是因為宮夜的存在,他才能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氖刈∵@里。 旁邊的勃朗寧聽到這話,差點笑出了聲,強壓著心頭的笑意而無法自拔,你們不是嘚瑟嗎,我看你現(xiàn)在還怎么嘚瑟,還想讓我去打自己人,嘿嘿,現(xiàn)在可不能怪我了。 真是造化弄人啊。 勃朗寧悠哉悠哉的坐在門檻上,覺得姿勢不太好,又換了個姿勢,甩起了腿, 如果不是情況不太對,他真的想仰頭大笑一陣子。 不是有句話怎么說的來著?惡人自有惡人磨?不是,勃朗寧歪著腦袋,仔細(xì)回憶著從晨曦帝國學(xué)來的知識,一拍腦門,想道:喜極必哀。 但隱約又覺得這個成語不太對,只是要去思考哪里不對,他又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只當(dāng)是就這么著唄。 反正,接下來的戰(zhàn)況就和他沒有半點關(guān)系,你們要折騰,盡管折騰去,反正老子是不會出馬了,糧草都沒有,還出個錘子的馬啊,餓死在路上還差不多。 見他得意的樣子,張承歡便氣不打一處來,道:“勃朗寧大人?!?/br> “嗯?” 勃朗寧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何事兒?這個問題你們別看我啊,我解決不了,也幫不上你們什么忙,你們知道的,我現(xiàn)在是要錢沒錢,你要人,我還能勉強給你湊出一點那么些絕對來,但是錢,你們比我更清楚不是,自打車臣郡開始公然獨立后,就沒有補給了,這大半年的情況,你們都是親眼看到的,我可沒有藏著掖著啊?!?/br> 這種事兒,勃朗寧自然是不想過多的參與,反正就是,怎么能夠快速的撇清關(guān)系,就怎么來,何樂而不為呢? 張承歡沒有說話,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隨后,又將目光落在宮夜身上。 雖然沒有開口,但是,對方也知道他在想什么,心領(lǐng)神會,自然無需多言。 宮夜道:“聽說,勃朗寧大人的庫房內(nèi),有好幾年的物資啊。” 聽到這句話,勃朗寧臉色一變,頓時吃了一驚,神色陰晴不定的看著宮夜,這老家伙,什么時候知道了? 他說的沒有錯,庫房內(nèi),的確藏著很多物資,但是,這些他從來沒有對人說起過啊,就算是他的家人,乃至于最為親密的妻子和孩子,都沒有透露過半點風(fēng)聲,最為重要的是,這些東西,并不是車臣郡獨立后才開始籌劃的,而是在三年前就開始了, 那時候,李若愚剛剛出道,還不是伯爺,第一次在暗月城的神職大會上公開和方蘇對著搞了一次, 也就是那一次,勃朗寧才回到車臣郡開始準(zhǔn)備。 其實很多人都不知道,那就是曾經(jīng)的勃朗寧是羅剎帝國派遣過來的間諜,間諜其實不奇怪,各大帝國之間,或多或少都混合了不少老鼠,只是那時候大家都相安無事,和和氣氣賺錢,所以,就算是高層發(fā)現(xiàn)了,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會真的要把這件事放大,弄什么幺蛾子。 巧合的是,勃朗寧負(fù)責(zé)的地方,就是暗月城,因此,他親眼目睹了李若愚的所作所為,包括在那里發(fā)生的一切,以及后面的幾次圍繞暗月城發(fā)生的戰(zhàn)爭。 如果只是這一點,還不會讓勃朗寧未雨綢繆,頂多也就感到很稀奇。 唯一讓他感覺不妙,甚至覺得以后得天都會變化的是,獸潮之戰(zhàn)。 那一場驚天動地的戰(zhàn)斗,哪怕是他現(xiàn)在想起來,都心有余悸,而且渾身發(fā)毛,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想想也是,人力,怎么可能和天地斗? 可視,暗月城實實在在的贏了,并且還成功的讓女帝登上了皇位。 那時候開始,老jian巨猾的勃朗寧就意識到不妙了。 回到車臣郡,每天想得最多的就是這件事,想著以后天地俱變,他要怎么做,才能在這亂世之中求得一線生機。 他不是大志愿的人,也沒有崇高的理想,就是想多活兩年,然后享受一下人生。 因此,這些事他從來沒有對別人提起過,也正是從那一刻開始,他就準(zhǔn)備了一個巨大的倉庫,明里暗里把屬于車臣郡的公共資源給搬遷了進去,藏起來,就等著有朝一日變了天,他還能有一口活下去的口糧。 然后,萬萬沒想到,自己已經(jīng)隱藏得這么神秘了,卻還是被宮夜這老狐貍發(fā)現(xiàn)了。 樂極生悲這句話還真的不是開玩笑的,就剛才他還在嘲諷張承歡和宮夜,結(jié)果,報應(yīng)這么快就輪到了自己頭上。 他,很難受, 他,很想哭。 他,很想說什么都沒有,然后全盤否決,或者把今天當(dāng)成一場噩夢,等到夢醒了,就什么都沒有了,多好啊,他這么想著。 隨后身體一哆嗦,看著張承歡冷冷的眼神,和那種幾乎要破體而出的驚人殺氣,裝出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大聲道:“大人,大人,我錯了,真的錯了,剛才沒有像起來。因為我忘了?!?/br> 忘了嗎?怎么可能,即使是在這半年中,也無時無刻的在準(zhǔn)備著,這種吃飯的家伙,怎么可能清晰的忘記? 無非就是不想拿出來,這點,張承歡和宮夜心知肚明,只是現(xiàn)在不想直接撕破臉罷了,不然到時候大家都很尷尬不是。 只要你承認(rèn)了,而且愿意拿出來,那么,這件事就當(dāng)做沒發(fā)生過,多好,反正,你有的,就是我的,你沒有的,我直接搶過來,那也是我的。 于是,場面一度變得很奇怪。 三人都沒有說話,一個看著再哭,還是個大男人,另外兩個則是安安靜靜的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如同在看一場戲。 裝吧,你繼續(xù),我看你還能裝到什么。 宮夜率先打破了沉默,道:“看來,勃朗寧大人日夜勞累,的確是忘了,那要不這樣,承歡,這糧草,你就親子陪同勃朗寧大人去取出來吧,不好我怕他不小心迷路了,那可就不好了。” 勃朗寧聽到這句話,心里很煩,恨得牙癢癢,可表面還要裝出一副心甘情愿的樣子,道:“應(yīng)該的?!?/br> 應(yīng)該你大爺,他心里不知道罵了對方多少遍,最后,只能無可奈何的答應(yīng)了他們的要求。 張承歡是個識時務(wù)者,從來不浪費時間,他走到勃朗寧身邊,道:“那就,麻煩大人帶帶路了。” 說得很客氣,實際上,已經(jīng)快要有殺人的沖動了,這老東西也不看看什么情況,到這時候還想藏著掖著,真的是,該殺啊。 張承歡動了殺意,最終,還是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