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個皇后
書迷正在閱讀:老攻被海王拐跑后我把他整瘋了、蟠桃修仙記、論假戲真做的正確方法、掛名男友申請轉(zhuǎn)正、網(wǎng)游之邪修、女神的貼身醫(yī)仙、算你狠、蜜寵嬌娘、都市透視醫(yī)仙、草茉莉
當(dāng)司徒聲悠悠轉(zhuǎn)醒時,眼眸還未睜開,便感覺到額間敷著什么冰涼的物什,似乎是質(zhì)地柔軟的錦緞。 他的喉間燒痛干澀,太陽xue處突突的跳動,像是隨時要炸開一般,纖長細密的睫毛輕顫兩下,隨后緩緩掀起了眼皮。 他本以為又是玉姬闖入了齋宮,睜開眼后才發(fā)覺,跪坐在他身旁的,是他那個令人不省心的義妹。 “你怎么還沒走……” 一開口,他便怔住了。 他的嗓音沙啞破碎,像是喉間梗著粗糙的沙粒,又疼又癢的,十分難耐。 林瑟瑟將浸透冰水的錦緞翻了個面,溫聲細語的解釋道:“哥哥染上了風(fēng)寒,許是有些發(fā)熱,太醫(yī)已經(jīng)來看過了。” 說罷,她便用一雙小手,捧起guntang的瓷碗:“太醫(yī)開了些退熱的藥,劉公公剛煎好,哥哥趁熱喝?!?/br> 她突如其來的體貼,令他眸中顯露出些許狐疑之色。 他昨晚沒有管她,便是篤定她會在他喝醉之后,趁著他酒醉離開。 誰料她不但沒有離開,反而還貼身照料在他身邊,難道是昨晚他做的太過分,將她給嚇傻了? 他眉骨微動,正要接過她手中的藥碗,讓她趕快消失在他眼前,便見她執(zhí)起銀湯匙,小心翼翼的舀了一勺湯藥,放在嘴邊輕輕吹了吹,而后遞送到了他唇邊的面具前。 司徒聲:“?”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她眸中閃爍的,難道是一種名喚‘尊崇’的光芒? 不管是原來,還是現(xiàn)在,她與他相處之時,心中面上表露出來最多的,就是恐懼和討好。 她裝哭是因為恐懼,順從是因為討好,但她和所有人都一樣,在心中鄙夷著他,唾棄著他——因為他是閹人。 他一直都知道,但他絲毫不在意。 即便天下人都唾罵他又如何,他們還是要匍匐于他的腳下,恭恭敬敬的喊他一聲‘九千歲’。 她又何嘗不是如此。 但她為什么會露出這種亮晶晶的眼神,仿佛滿眼都寫滿了崇拜和尊敬? 司徒聲緊皺眉頭,下意識的摸了摸臉上的掐絲鎏金面具,他記得昨夜飲酒時,那面具被他推到了額間,怎么現(xiàn)在又回到了唇邊? 莫非是她動過了他的面具? 他的眸色沉了沉,她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難道以為他離了她,便找不到那封密信了? 他一把推開她的手臂,將她指尖攥住的湯匙打飛了出去,她的身子被推搡的失去平衡,手中g(shù)untang的藥碗不慎翻灑了一地,將她手背上嬌嫩的肌膚燙的通紅。 司徒聲抬起漆黑的雙眸,眸光只在她手背上停留一瞬,便迅速移開了視線,嗓音冰寒刺骨:“你動了我的面具?” 林瑟瑟被燙的手背灼熱刺痛,她顧不上疼痛,下意識的埋下頭去,心虛到不敢直視他的雙眼。 她不想在他面前撒謊,又不敢道出實話,只能垂下頭,將沉默是金的箴言貫徹到底。 司徒聲見她沉默不語,自然以為她是默認了此事,他眸光陰鷙,眼底浮現(xiàn)出一抹狠戾的殺意:“來人——” 劉袤正好從殿外進來,他疾步上前,面露憂色:“千歲爺可舒坦了些?方才您渾身guntang,皇后娘娘想用冰塊沾濕錦緞為您降溫,老奴見您遲遲不醒,便擅自移動了您面上的金具……” 后面的話,司徒聲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只是神色怔愣一瞬,而后望向了小臉低垂的林瑟瑟。 是他……錯怪她了? 他垂眸瞥向她泛紅的手背,薄唇抿了抿:“劉袤,去多拿些冰塊來?!?/br> 想了想,他又添了一句:“快跑著去?!?/br> 劉袤聽出他話中的催促之意,也沒敢多嘴,領(lǐng)了命便疾步快跑向儲冰的冰窖。 司徒聲沉默許久,終是又看向了她:“疼不疼?” 林瑟瑟聽聞這話,心中下意識的舒了口氣,看來他是不怪她了。 雖然手背火辣辣的刺痛,猶如火燒一般灼熱,但她還是笑著搖頭:“不疼?!?/br> 他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線,眉頭也緊皺著,都燙成這樣了,怎么可能不疼? 她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放在前兩日,她怕是早就用眼淚將他淹了。 不等他想通,劉袤已經(jīng)抱著一桶冰塊跑了回來,氣喘吁吁的將冰桶放在了他的面前:“千歲爺,取來了……” 司徒聲沉著臉,將她的手臂扯了過來,蒼白冰冷的大掌攥住她纖細的手腕,另一手拿起兩小塊冰,放在了她被燙紅的手背上。 冰塊的寒意很快便浸進她灼痛的肌膚里,聽到她下意識的吸了口涼氣,他放緩了手中的動作,垂下的睫毛輕顫兩下。 林瑟瑟趁著他沒注意,悄無聲息的抬起雙眸,認真的打量著他低垂的眼眸。 他的睫毛好長,又濃又密,皮膚也好白,白的像是羊脂玉,令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摸一摸。 從前她在天庭之時,曾有緣在蟠桃會上,與文昌帝君近距離接觸過,但她不敢與他對視,更不敢仔細打量他,只能遠遠的偷看他兩眼。 若是能日日與他這般相近,她倒是愿意多被燙上幾次,畢竟皮rou之苦對她來說只是短暫的,可若能和他多相處一會,她做夢都要笑醒。 她終于知道她下凡之時,為何司命神君會露出老父親般慈愛的笑容了。 早知道司徒聲便是下凡歷劫的文昌帝君,她保準不會浪費分毫的時間,必定天天黏在他身邊做貼心小棉襖。 此時距離她走完劇情,還有一兩個月的時間,也就是說,她還可以再和他相處很久很久。 林瑟瑟越想越開心,一時間竟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司徒聲手上的動作一頓,懶懶的掀起了眼皮,瞥了一眼她唇畔似酒的梨渦。 他這個meimei,是昨夜受了太大刺激,以至于今日神經(jīng)錯亂了嗎? 自從他回京之后,她就變得有些古怪起來,但最起碼,那時她還像是個正常人。 怎地過了一夜,她卻像是被鬼附了體似的,行為詭異的令人發(fā)指。 她不是害怕他嗎? 那她臉上甜蜜如糖的笑意是怎么回事? 被他燙傷,這難道是一件什么值得開心的事嗎? 不,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必定是有所圖謀。 有可能,她其實是太上皇派來的人。 也有可能,她已經(jīng)背叛他,和皇帝有所勾結(jié)。 對,沒錯,一定是這樣。 司徒聲放開她的手,眉骨微動,眸中不帶一絲情感的看向她:“冷敷的差不多了,你可以走了?!?/br> 林瑟瑟遲疑一下,戀戀不舍的看了他一眼:“哥哥要記得按時吃藥?!?/br> 司徒聲:“……” 戀戀不舍? 他竟然從她臉上瞧出了不舍? 往日她離開齋宮時,都是恨不得插雙翅膀飛出去,果真是有貓膩,必定是貓膩! 林瑟瑟前腳剛走,他便喚來了藏匿在深處的暗衛(wèi):“去坤寧宮,好好盯住她,若有任何異動,速速來報?!?/br> 暗衛(wèi)領(lǐng)命離去,劉袤小心翼翼的詢問:“千歲爺,玉姬在齋宮外請見……” 司徒聲眸色微沉,面容不耐的打斷了他:“不見?!?/br> 劉袤屏住呼吸,弓著身子退了出去。 待齋宮內(nèi)只余下他一人,他抬手揉了揉刺痛的太陽xue,喉間干涸腫痛,他正要喚人倒杯水來,卻見矮幾上擺放著一盅淺黃色的甜水。 沒有他的吩咐,劉袤自然不會送來這種莫名其妙的東西。 若是不出意外的話,這甜水應(yīng)該是林瑟瑟怕他醒來口渴,特意煮好放在此地的。 他捏住眉心,捧起那一盅甜水放在鼻尖嗅了嗅,原來是兌了水的蜂蜜。 司徒聲本想叫人把蜂蜜水扔出去,但剛一張嘴,便覺得喉間刺痛不適,唇瓣也干裂的難受。 他垂眸望著蜂蜜水吞了吞口水,終是不情不愿的抿了一小口蜂蜜水。 他不愛吃甜食,這蜂蜜中兌了不少溫水,沖淡了蜂蜜甜膩的口感,清清淡淡的,潤喉又解渴,緩解了不少宿醉后的不適。 他想了想,便是看在這蜂蜜水的份上,若是她真和太上皇有關(guān),他也給她留個全尸就是了。 原本在司徒聲的料想中,林瑟瑟定然不會太快露出馬腳,那暗衛(wèi)怎么也得蹲守個三五日才能回來稟告。 誰料不過兩個時辰,那暗衛(wèi)便神色古怪的回了齋宮,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似的。 司徒聲正在擦拭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見暗衛(wèi)回來,也只是停頓了一下擦刀刃的動作,便眸色淡淡道:“她有何異動?” 暗衛(wèi)猶豫片刻:“皇后回了坤寧宮之后,便命人去了蘭汀苑?!?/br> 他冷笑一聲,蘭汀苑是太上皇創(chuàng)建,林瑟瑟果然和太上皇有關(guān)。 見主子不語,暗衛(wèi)便繼續(xù)說道:“皇后叫了一個女畫師,讓畫師在坤寧宮中作了一個時辰的畫,待畫師離去后,皇后捧著一副畫像,掛在了坤寧宮正殿最顯眼的地方,還說往后要日日瞻仰……” 司徒聲瞇起雙眸,神色略顯漫不經(jīng)心:“畫的是什么?” 暗衛(wèi)遲疑一下,道:“一只被折斷翅膀的鳳凰,還有一條踏著長繩的黑狗。” ※※※※※※※※※※※※※※※※※※※※ 林瑟瑟內(nèi)心os:啊啊啊啊啊啊??!我男神的親筆畫!掛起來掛起來! 司徒聲內(nèi)心os:這女人瘋了! * 感謝吶,糖呢?小可愛投喂的1個地雷~ 感謝18914388小可愛投喂的10瓶營養(yǎng)液~感謝十二日月小可愛投喂的5瓶營養(yǎng)液~感謝幸村月蘭小可愛投喂的1瓶營養(yǎng)液~ 抱住小可愛親一口~咪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