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終南山張道長
眼看著周平海明顯傾向于張忠林道長,孫浩天不停的給張?zhí)绞怪凵?,但張?zhí)礁静粸樗鶆?,他倒是很想看看這個張道長的醫(yī)術(shù)怎么樣。 很快的,張忠林觀察完了周老先生的病情,捋了捋山羊胡說道:“周公子,你父親的病情有些嚴(yán)重啊,我且問你,他生病之前,是否在海邊工作?” 周平海連忙點頭:“沒錯沒錯,我父親最近一年都在海邊城市做生意,住也是住在海邊?!?/br> “那就對了?!睆堉伊忠宦曒p笑道:“周老先生身上的紅痘和紅點就是因為濕氣所引起的,濕氣過重,在他體重已經(jīng)積攢成毒,這些毒素在他身體內(nèi)慢慢發(fā)育成為濕毒,任憑天底下再怎么高科技的儀器也查不出來,而且就算是在中醫(yī)行業(yè),周老先生這種情況也是非常罕見的。” “原來是這樣!”周平海頓時恍然大悟,連忙鞠躬說道:“還請張道長救救家父!” 張道長瞇著眼,輕輕點了點頭:“好說好說,行醫(yī)救人,乃是我的職責(zé)所在,不過由于周老先生濕毒嚴(yán)重,所以治療起來比較繁瑣,我也會浪費許多精力和體力啊?!?/br> “只要張道長能救過家父,我愿意出五百萬!”周平海當(dāng)然明白張道長是什么意思,別看他年紀(jì)不大,但做生意也有好幾年了,腦子很靈活。 一聽這個數(shù)字,張忠林頓時眼前一亮,也不裝作世外高人的樣子了,眼里全是驚訝和欣喜。 他來之前,李春就已經(jīng)給了他一筆錢,沒想到現(xiàn)在還能從周平海這里弄一大筆錢,這一趟絕對沒白來啊,哈哈哈。 張忠林心里樂開了花,但表面上還是裝出一副假惺惺的摸樣。 “錢財乃身外之物,我身為醫(yī)生,當(dāng)然以救死扶傷為責(zé),周公子請放心,您父親的病,就包在我身上了,三天之后,我絕對將你父親治愈,否則的話,分文不取?!?/br> 張忠林一邊說,一邊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又裝出了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 “三天!”周平海又是渾身一震,非常的驚喜:“謝謝張道長,謝謝張道長!” 要知道在這之前他們可是熬了不止三十天啊,現(xiàn)在三天之內(nèi)就能治好,這簡直想都不敢想。 “周公子?!崩畲哼@個時候笑嘻嘻的開口了:“既然張道長能把周老先生給治好,那我們的合同?” 周平??戳搜劾畲赫f道:“你放心吧,等我父親一醒,立馬和你的公司簽合同?!?/br> “哎,好好?!崩畲好Σ坏狞c頭,然后挑釁似得看了眼孫浩天,似乎已經(jīng)勝券在握了。 而孫浩天這會已經(jīng)有些面如死灰了,他非常絕望的看了眼張?zhí)?,然后深深嘆了口氣,幾千萬的生意就這么溜走了,本以為請了張?zhí)竭^來就萬無一失了,誰知道人家請來的中醫(yī)更厲害,唉。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沉默的張?zhí)浇K于開口了。 “兩天之內(nèi),如果他的病沒有好轉(zhuǎn),那么性命堪憂。”張?zhí)秸Z氣很平淡,但這句話卻猶豫深水炸彈,讓每個人都是心里一震。 “你胡說什么!”李春率先開口,他可不會丟掉這個挖苦孫浩天的機會。 “孫總啊,這就是你帶來的人嗎,不禁是個毛頭小子,還是一個大言不慚的毛頭小子,我看你們是來搗亂的吧,趕緊滾吧,別在這丟人現(xiàn)眼了!” 一旁的周平海臉色非常難看,這張?zhí)矫鲾[著就是咒他老爹死嘛。 孫浩天咬了咬牙,沖著李春說道:“你放屁,我是真心實意為了周老先生好,太平他也是非常有實力的中醫(yī),當(dāng)初我的命就是他救回來的,不信你可以出去打聽打聽,江南市的中醫(yī)界有誰不認(rèn)識張神醫(yī)!” “哈哈哈,笑死我了?!崩畲汗恍Γ梢牡恼f道:“你們江南市總共就是個彈丸之地,要不是為了見周老先生,我才不會來這里,就算他是這里很知名的中醫(yī)又能怎么樣?我這位張道長可是終南山上下來的,根本不用比較,你帶來的這家伙,根本就不行,趕緊滾吧!” 孫浩天想反駁,但是他氣的呼呼喘了幾口氣,一時間竟找不出什么話來反駁李春了,因為張忠林準(zhǔn)確說出周先生病情這事是真的,而他帶來的張神醫(yī),則是一直默默無聞。 見孫浩天不說話,李春笑的那叫一個開心,賤兮兮的樣子有點惹人煩。 “李總,周先生,既然他敢說出這樣的話,不妨聽聽他有什么根據(jù)吧,呵呵?!睆堉伊中呛堑恼f道,一副很大度的模樣。 周平海沉著臉,盯著張?zhí)剑骸澳阈諒垖Π桑?,你說說,為什么我父親兩天內(nèi)可能會死?你最好給我一個信服的理由,否則的話,后果自負(fù)。” “你父親不僅僅是表面上的濕毒。”張?zhí)娇戳搜壑芾舷壬?,神情淡然:“?jù)我觀察,他的濕毒快要深入經(jīng)脈,如果用常規(guī)的驅(qū)毒驅(qū)濕之法,雖然有一些用,但不會祛除病根,而且周期較長,依我猜測,你父親的濕毒再有兩天,就會深入經(jīng)脈,到時候就算是大羅天仙下凡,也救不活他,再者,僅僅是濕毒的話,不會讓他雙腿難以行走,他雙腿難以行走應(yīng)該是另外的病,與濕毒無關(guān)?!?/br> 張?zhí)皆捯魟偮洌慌缘膹堉伊值篱L就哈哈大笑了起來,笑道:“哈哈哈,荒謬之言,純屬胡說八道,憑你的資歷,怎會知曉濕毒一病,不過是順著我的診斷往下說罷了,竟然還扯什么經(jīng)絡(luò),簡直一派胡言,況且治療濕毒之法,從古至今唯有一種辦法,用艾草熏之,再配以中藥煎服,擦拭,除此之外,別無他法,而你竟然說這事常規(guī)的驅(qū)濕之法,荒謬,荒謬!” 張忠林一揮衣袖,哼的一聲接著說道:“至于你所說周先生雙腿之病情,我剛才便已經(jīng)觀察過,雖雙腿之上無濕毒入侵之痕跡,但實際濕毒已經(jīng)隱藏到了皮下,而你根本沒有靠近周先生仔細(xì)觀察,便妄加判斷,你是覺得我等都是傻子嗎?難道隨隨便便就能騙得住我們嗎?” 不得不說,張忠林的質(zhì)疑也是很有道理的,張?zhí)降拇_沒有靠近周先生,所以他說的話確實難以讓人信服。 “唉。”張?zhí)捷p輕搖了搖頭說道:“果然,拘泥不懂創(chuàng)新,這也是中醫(yī)難以進步的一大障礙,今時不同往日,以前古籍記載的醫(yī)病之法未必適用于今日,西醫(yī)在不斷的創(chuàng)新強大,如果我們中醫(yī)還裹足不前,那么被西醫(yī)徹底代替,只是時間問題?!?/br> “荒唐!”張忠林又是一揮衣袖,氣的吹胡子瞪眼:“你給我滾,有你這等人從事中醫(yī),簡直就是中醫(yī)的恥辱,你給我滾!” “張道長張道長,您消消氣,消消氣?!崩畲哼B忙出來打圓場,然后對著孫浩天說道:“孫總,你還不趕緊帶著你領(lǐng)來的這小子滾出去,萬一惹張道長動怒,耽誤了周先生的治療,這責(zé)任你擔(dān)得起嗎!” 孫浩天頓時慌了,對著周平海說道:“周公子,我請你再給我一個機會,讓張神醫(yī)去給周先生看看吧,他真的很厲害,我真的真的沒有騙您,他的醫(yī)術(shù)可以說是出神入化,您相信我,您相信我……” “住口!”周平海紅著臉怒聲吼道:“孫浩天,我警告你,立馬給我滾出去,我已經(jīng)不相信你了,也不相信你這個所謂的張神醫(yī),就算他是神仙下凡,我父親也不用他來救,你們立馬滾出我周家!” “這……”孫浩天頓時愣住了,連忙看了眼張?zhí)?,生怕張?zhí)揭矂优?/br> “好大的口氣啊,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行一步了。”張?zhí)叫α诵?,隨后轉(zhuǎn)身就走了,神情很淡定,并沒有看出有什么動怒的跡象。 孫浩天眉頭緊鎖的深嘆了口氣,然后趕緊追了上去。 “張神醫(yī),您等等。” 追上張?zhí)胶?,孫浩天連忙開始道歉:“張神醫(yī),實在對不起您,我沒想到會是這樣,早知道是這種情況,打死我也不會帶您來的,您可千萬別怪我啊,說實話,我是真不知道周平海也聯(lián)系了那兩個人,您千萬千萬別怪我啊?!?/br> 張?zhí)近c上了一根煙,笑呵呵的說道:“無妨,雖然你也是有目的,但這確實是一個病人,你并沒有騙我什么,而且他的病確實很奇怪,但既然人家不愿意讓我去看,那就算了,聽天由命好了。” “您不怪我就好,不過張神醫(yī),那周老先生的病真的很嚴(yán)重嗎?會不會真的救不回來,他可是一個好人啊?!?/br> 雖然李春叫來的張道長博取了周平海的信任,但孫浩天還是打心眼里希望周老先生安然無恙的。 張?zhí)經(jīng)]有回話,而是吐出了一股云霧,露出了一個不可捉摸的笑容,隨后就朝著外面走去了。 孫浩天站在原地?fù)狭藫项^,看看張?zhí)降谋秤埃挚纯垂?,最終一咬牙,追上了張?zhí)健?/br> “張神醫(yī),您等等,我送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