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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龍戰(zhàn)天下在線閱讀 - 第148節(jié)

第148節(jié)

    “老鬼,這法陣能夠隱蔽自身,難道連地道也可以隱蔽不成,你總不能讓我一路打洞,一路布陣吧。”傅天宇想到一個問題,頓時問道。

    以木火開道,在地下打出地道來非常的簡單,但是若是以土火布下隱蔽法陣,那可就不是簡單的事情了。

    “豬腦袋,不是將法陣的使用方式給了你了么,這法陣可內(nèi)斂,也可外放,你外放不就行了?!惫硗鹾薏坏靡话驼婆倪^來。

    傅天宇尷尬的笑了笑,他剛才可是只顧著參悟法陣的布置了,這使用方式,還真沒怎么留意。

    很快,傅天宇就找到鬼王傳過來的關(guān)于使用法陣的資料,頓時恍然大悟。

    能夠布下法陣,并不意外這傅天宇可以行動了,此時大半夜已經(jīng)過去,明天白天,他可是還需要進(jìn)行下一輪的比賽。

    “老鬼,明天你看看能否進(jìn)入城中,將那些東西所放的位置打探一下,咱們做一票大的?!备堤煊钚χf道,與其打生打死的獲得那什么獎勵,還不如直接將那些獎品一鍋端了,既然有這樣的可能,傅天宇是絕對不介意試一試的。

    鬼王露出一個了然的表情,貌似這也是他喜歡干的活,只是現(xiàn)在傅天宇的手段,比他當(dāng)年要方便的太多。

    一人一鬼打著鬼主意,很快一夜就過去,傅天宇在后半夜什么事情都沒有做,只是在虛畫著隱蔽法陣,也就是不動用土火真氣,直接畫著干過癮的意思。

    新的一天到來,傅天宇照例來到了三十三號擂臺,今天,這第一輪比賽,就將結(jié)束,每個擂臺決出前三,然后進(jìn)入下一輪的循環(huán)賽。

    和羅四瘋打了個招呼,傅天宇來到了座位上,此時已經(jīng)只剩下最后的十一人,爭奪前三名的位置,而這十一人中,唯一讓傅天宇沒有把握的或者看不透的人,也唯有一個中州丹修范如天,其他人都為看著他眼中,當(dāng)然,傅天宇自然不會說出來。

    大賽進(jìn)行到此時,選手座位上已經(jīng)只剩下十一人,和原本的三百多人相比,卻是有著巨大的差別,顯得空空蕩蕩,而擂臺下看熱鬧的人,卻是并不見減少,反而越發(fā)的多了起來。

    古劍平照例走上擂臺,看了一眼十一個選手都已經(jīng)到來,頓時宣布抽簽。

    十一個人,仍然有一個人會輪空,抽簽很快就結(jié)束了,傅天宇并沒有那么幸運的輪到空簽,不過這顯然沒有放在傅天宇的心上。

    第五場,也就是最后一場,才輪到他,傅天宇并不急。

    剩下的這十一個人,不一定是這個擂臺最強的,但是卻是其中的精銳,除了那些倒霉的一開始就遇到比自己強的人之外,這剩下的人,要么是實力強大的,要么是運氣逆天的,顯然都不會輕易的放棄。

    很快,第一場開始了,是兩個武者的較量,暫時來說,這個世界的武者的數(shù)量,遠(yuǎn)遠(yuǎn)的超過其他各種修者的數(shù)量之和,是以這次大賽,級別上都是武者見的比試。

    傅天宇仍然閉上了眼睛,參悟著隱蔽法陣的種種用法,這可是可以用來保命的法陣,傅天宇隨意已經(jīng)可以勾畫出法陣,并且進(jìn)行應(yīng)用,但是卻不敢說精通,唯有多多參悟,才能夠使用的得心應(yīng)手。

    坐在傅天宇右首不遠(yuǎn)的范如天,很是好奇的看著傅天宇,這個叫莫如的家伙,除了第一次認(rèn)認(rèn)真真的看完所有人的比賽之外,其他時候,竟然都是在假寐,讓人覺得非常的不舒服,不過范如天不得不承認(rèn),這家伙,有足以驕傲的本身,現(xiàn)在又看到傅天宇閉上了眼睛,范如天不由得有些不服氣,可惜,這次他們沒有抽到一起。

    搖搖頭,范如天也閉上了眼睛,作為一個丹修,能夠走到現(xiàn)在這一步,已經(jīng)算是難能可貴了,要知道在半年前,丹修可是沒有什么戰(zhàn)斗力的,而這半年的變化,給了丹修一個極大的驚喜。

    第一場打了近一個小時,才算分出了勝負(fù),這卻并不意外,想之前那般迅速分出勝負(fù)的原因,是雙方的實力實在相差許多,而現(xiàn)在走到這一步,已經(jīng)沒有一個是弱者。

    第二場是范如天對戰(zhàn)一個武修,傅天宇難得的睜開了眼睛,丹修的戰(zhàn)斗方式,在沒有遇到之前,始終讓他感到意思的神秘。

    傅天宇自己就能夠熟練的劃出丹陣,并且用丹陣煉丹,但是丹陣如何用來對敵,他卻是一竅不通,甚至如何控制丹陣在體外做出攻擊和防御,傅天宇也從來沒有試驗過,然而雖然沒有試驗過,但是卻不妨礙傅天宇始終有些好奇。

    范如天走上了擂臺,立刻恰動了手決,一個丹陣立刻出現(xiàn)在了他的腳下,猶如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一般,傅天宇仔細(xì)的觀察著這丹陣,可以認(rèn)出這是從基礎(chǔ)丹陣中轉(zhuǎn)化而來的丹陣,但是到底如何轉(zhuǎn)化,傅天宇卻是始終沒有看出來,而同時,范如天放出了金丹,這些金丹似乎并不是真正的丹藥,而是特別制作用來對敵的,和那丹陣,有著必然的聯(lián)系,只是不交手,傅天宇始終體驗不到這丹陣在對敵的時候的神奇,不由得,傅天宇有些期待了起來,或者下一場,能夠遇到范如天的話,也算是不錯的對手。

    天演城外三百個擂臺比賽進(jìn)行的激烈,而天演城內(nèi),卻是很是平靜,大多數(shù)人都已經(jīng)出去看比賽了,整個天演城里面,只有不到十分之一的人,待在城中,這些人大多數(shù)都是有著自己本職工作的十三個超級實力的弟子,而少部分,則是已經(jīng)過了湊熱鬧年紀(jì)的老頭子。

    鬼王和傅天宇分開之后,大搖大擺的朝著天演城而去,來到這里也有好些天了,鬼王卻從來沒有進(jìn)入過天演城,原本是不想那么麻煩,不過現(xiàn)在傅天宇既然要做一票飛天大盜,那么鬼王也不介意客串下幫兇,去里面踩點踩點。

    天演城的普通居民早已經(jīng)被遣散,里面的人,大多數(shù)都是各州舉足輕重的江湖勢力,像傅天宇這樣的野路子,自然只能在城外住最簡單的住所。

    或許是自信沒有人敢搗亂的 原因,天演城并沒有任何人把守,城門都是洞開的,鬼王大搖大擺的走了進(jìn)去,發(fā)現(xiàn)和外面的人山人海相比,這里簡直就是安靜的過分了,走在街上也不能遇到什么人。

    鬼王想要隱藏身形也沒有了可能,任誰從街頭一眼看過了,都能夠看到街上行走的稀疏的行人,想不引人注目,那都難。

    既然如此,鬼王反而放下心,隨意的走著,東看看西瞧瞧,絲毫不怕人懷疑,有如一個觀光的人一般。

    很快,整個天演城被鬼王逛了個遍,同時,各們各派所居住的位置,都被他記了下來,天演城其實并不算大,很容易就走了個來回。

    “這位前輩,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就在鬼王在考慮要不要再逛一遍的時候,一個聲音從背后傳了過來。

    鬼王早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背后的有人過來,不過沒有想到對方會和自己打招呼,轉(zhuǎn)過身,鬼王就看到一個年輕人在那里站著,態(tài)度很是誠懇,在他的衣袖上,繡著一顆星星,有墜落的氣勢,正是揚州落星谷的標(biāo)志。

    “小伙子你怎么不出去參加比賽,反而來招呼我這個半老頭子?”鬼王倚老賣老。

    “這個,晚輩實力不行,并沒有參加這次的比賽,剛才見前輩似乎在尋找什么,是以過來詢問,倒是晚輩冒昧了?!蹦悄贻p人倒是很恭敬,非常的識大體。

    鬼王老臉一紅,這么容易就被人看出自己在尋找什么,難道多年不干踩點的活,已經(jīng)不會踩點了不成?

    “小伙子果然精明,我是進(jìn)來買藥的,小伙子你可知道這里那里有藥材賣,我逛了許久,都沒有看到一家藥店是開門的,這光天白日的,怎么就沒人做生意了呢?!惫硗跄樒け葔螅挥谜Q劬兔摽诙鲆粋€謊言。

    那年輕人顯然不是涉世不深的人,原本他就看鬼王一路在城里悠哉的閑逛,起了疑心,雖然說幾乎所有人都不相信有人敢在現(xiàn)在這個時候在天演城的范圍內(nèi)鬧事,可是年輕人卻是機警的很。

    “前輩若是想要買藥的話,我倒是知道現(xiàn)在城中那里有藥賣,前輩不如隨我來如何?”年輕人笑著說道,實際上現(xiàn)在天演城里面的居民都被暫時轉(zhuǎn)移了,那里還會有地方可以賣藥,不過年輕人顯然有自己的辦法。

    鬼王唯有跟著去買藥,好在這城中的各個方向的布置,他都已經(jīng)心中有數(shù),只是暫時還不知道那些東西,到底放在哪里而已。

    第二十四章 前三

    三十三號擂臺,傅天宇站在了擂臺上,五場比賽,如今已經(jīng)是最后一場,傅天宇的對手是一個武修,中等身材,渾身黑色玄服,使用的是一把黑色的劍。

    “幽州莫如?!备堤煊畋Я吮?。

    “黑州張川?!睆埓ㄒ彩峭瓿闪硕Y節(jié),武修之間,不像陣修和丹修,搶先準(zhǔn)備,并沒有多大意義。

    傅天宇做了個請的姿勢,這個叫張川的人,似乎,正是第一次輪空的那人,傅天宇那次對于每一個參賽的人都仔細(xì)的觀察過,唯有這個張川,卻是沒有留意,而之后的比賽中,傅天宇已經(jīng)沒有加以關(guān)注了。

    然而張川卻是沒有立刻進(jìn)攻,而是手持黑劍,遙指傅天宇,將之鎖定。

    傅天宇皺了下眉頭,那鎖定的氣機,氣勢在慢慢的攀升,似乎想要用對他用勢。

    靜靜的站立,傅天宇絲毫不為所動,擂臺上頓時陷入了一種奇怪的狀況,參賽的兩個選手,竟然都不動了。

    然而沒有人說什么,這是武者之間勢的比拼,也是比賽的一種,張川以劍為引導(dǎo),鎖定傅天宇,劍勢逼迫而來,想要迫使傅天宇露出破綻,從而一步落下風(fēng),步步落下風(fēng)。

    然而傅天宇隨意的站立,那姿勢看似隨意,但是卻有種不動如山的味道,整個人如融入了天地間一般,任張川氣勢越聚越強,他始終不為所動,似乎,在他的面前,根本就沒有什么東西存在一般。

    終于張川的氣勢達(dá)到了頂點,升無可升,仍然迫使不了傅天宇露出任何的破綻,知道再這樣下去不但不能讓對方落到下風(fēng),反而自己的氣勢就要衰竭了,張川頓時決定出擊。

    手中的黑劍緩慢的劃出一道圓弧,渾身積攢起來的氣勢順著他的黑劍的劃動,匯入了劍勢中,整把劍頓時給人一種極其沉重的感覺。

    傅天宇有些意外的看著張川,這種劍勢,似乎,很有意思,將自身的氣勢融入劍中,讓對手感受到劍如山崩般的氣勢,可惜,似乎,還是弱了點。

    隨著張川劍勢的積蓄,傅天宇不再是隨意的站立,而是雙手呈一個防御姿勢,整個身體,稍微彎曲,明空拳的起手招式,可攻可守。

    “喝?!睆埓ū纫宦?,腳下一蹬,一個竄步之間,已經(jīng)接近傅天宇,同時手中黑劍如黑芒直劈而出,夾帶著強大的氣勢,如千鈞開山一般。

    傅天宇雙手劃動,帶起一陣旋風(fēng),左手朝著前方一按,使得前面空氣如凝固一般,右手化拳,猛然轟擊而出,一股強大的拳勁,轟向了前面,撞擊在了張川黑劍所帶起的千鈞氣勢,兩種力量在空中對撞,發(fā)出砰砰聲響,無論是傅天宇的拳,還是張川的黑劍,都沒有接觸都對方,但是兩人的交手,卻是已經(jīng)發(fā)生了激烈的碰撞。

    傅天宇一拳接一拳,看似都打在了空氣中,但是那力道,卻是直透而出,轟擊想張川,張川黑劍揮舞,絲毫不示弱,以勢對勢,以力化力,本是應(yīng)該近戰(zhàn)搏殺的兩人,卻相隔了數(shù)米之遙,兩人一人如同演練拳法,一人如同演練劍法,各不相干,但是中間那空氣中一聲聲爆鳴,卻是顯示出現(xiàn)場戰(zhàn)斗的激烈。

    坐在選首席上的五人,駭然的看著兩人,沒有想到這最后一場,竟然火爆到如此,兩人所展現(xiàn)出來的實力,已經(jīng)超出他們的想象,以勢對敵,以勢斗勢,傅天宇和張川兩人,所展現(xiàn)的戰(zhàn)力,非常的強大。

    古劍平坐在裁判席上,臉色復(fù)雜的看著場中已經(jīng)能夠用勢戰(zhàn)斗的兩個年輕人,不由得感嘆自己真的老了,像這樣的戰(zhàn)斗方式,已經(jīng)有些超脫一般的武者的戰(zhàn)斗方式了。

    場中激斗連連,擂臺下的觀眾們一個個都張大了嘴巴,顯然大多數(shù)人都沒有見過這樣的戰(zhàn)斗方式,除卻一些中年人以上的人之外,那些年輕武者都露出沉思的神色,沒有人在見了這樣的戰(zhàn)斗方式之后,還能夠無動于衷。

    傅天宇越戰(zhàn)越爽,原本的他并沒有掌握這樣的勢,但是張川一上來,就以勢壓制過來,讓他在對抗中自然而然的領(lǐng)悟了如何借勢,而明空拳中,本身就有拳勢,如今被張川以劍勢激發(fā),傅天宇逐漸的進(jìn)入了狀態(tài),似乎這才是明空拳該有的氣勢,該有的戰(zhàn)斗方式,之所以之前沒有見死物王者施展出來,或許是因為在鬼王面前,死物王者想要打出自己的勢,并不容易,這才讓傅天宇沒有感受到這明空拳還有如此的戰(zhàn)斗方式。

    然而現(xiàn)在,傅天宇一招一式的打出明空拳法,結(jié)合拳決,卻是有著更多的感悟,拳以勢制敵,以勢爭鋒,一拳帶動出的勢,引動空間,從而傷敵。

    張川的黑劍越來越急,一劍快過一劍,傅天宇打出的拳勢,給了他一種越來越強的壓迫,他唯有不斷地加快自己的出劍,來抵消這種看不見只能感覺到的勢。

    傅天宇明空拳一拳帶動一拳,此時的他,更加深刻的了解到明空拳的空的奧義,空,是控制,也是空間,也是勢,張川給他帶來了驚喜,若非經(jīng)過這么一場戰(zhàn)斗,恐怕傅天宇想要將明空拳更進(jìn)一步,還不知道要什么時候。

    張川的劍法勢大力沉,黑劍如山,擂臺上的氣勢對戰(zhàn)不斷地 升級,連擂臺邊上的人,也能夠感受到那種壓迫的力量。

    傅天宇一直在體會這種戰(zhàn)斗的感覺,明空拳法簡單而明了,但是卻有著非同一般的戰(zhàn)力,原本就已經(jīng)摸到了皮毛的他,現(xiàn)在在張川的勢的刺激下,更是突飛猛進(jìn),若是死物王者在這里的話,一定會驚掉下巴,因為現(xiàn)在的傅天宇,施展的明空拳,已經(jīng)有幾分他的風(fēng)范。

    又是一拳打出,那種打在空氣中,但是卻能夠感受到前面的空間盡數(shù)在自己的掌握的感覺,讓傅天宇感覺到極其的舒暢,這是一種對空間的掌控,更是對自己的力道的掌控,這是一種勢,更是一種力。

    張川的神色越來越凝重,最后更是有些慘白,傅天宇的拳勢全面的壓制了他的劍勢,雙方斗的就是勢的戰(zhàn)斗,如今被壓制,張川承受了巨大的壓力,這比一拳打在身上,還要難受的多,尤其是在心神上的壓力,更是如山崩一般。

    咬了咬牙,張川黑劍連連斬出,打出了自己的絕招,破擊三疊浪,黑劍帶動劍勢,如滔天巨浪,一浪高過一浪,朝著付天宇的的拳勢撲了過去,想要進(jìn)行絕地反擊。

    這招三疊浪,對于張川的負(fù)荷非常的大,可是張川并不想輸,所以哪怕拼著受傷,他也在所不惜。

    傅天宇臉色陡然一變,那驚濤駭浪般的沖擊,讓他的明空拳陷入了阻滯一般,竟然有中打不出去的感覺,那是一種巨大的勢壓。

    明空拳的以勢對勢,似乎并不足以抵擋這三疊浪般的沖擊,而且即使能夠抵擋,那么傅天宇肯定也得因為劇烈的碰撞,而被勢的反震而受傷,這是他不愿意的。

    傅天宇忽然化拳為掌,雙掌劃弧,做一個抱球般的姿勢,雙手如同兩極,迎上了張川的劍勢,而與此同時,他自身打出的明空拳的拳勢瞬間消失,張川的劍勢瞬間找到了突破口一般,朝著傅天宇轟擊而來。

    張川驚駭異常,他突然感受到阻擋自己的力量消失了,難道對方要自殺不成,如今的劍勢,即使是他,也絕對控制不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絕大的劍勢劈向傅天宇。

    傅天宇自然不會自殺,雙手劃出太極圓弧,龍神變中太極如意的招式,以雙手代替長劍,更具神妙,雙手如魚,劃動而出,面對撲天蓋地而來的劍勢,傅天宇一勾一劃之間,將劍勢引導(dǎo)而出,張川的劍勢如驚濤駭浪,然而傅天宇的雙手劃動之間,猶如泄洪口,沒有任何的阻攔,反而加速了他的劍勢的傾瀉,不過片刻之間,張川打出的劍勢,盡數(shù)被傅天宇引到了擂臺一邊,那一邊的所有觀眾,頓時感受到一陣強風(fēng)吹過,東倒西歪,好在傅天宇將那劍勢引到了高空,否則現(xiàn)在那邊恐怕已經(jīng)死傷慘重了。

    張川在劍勢一空的時候,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不好,不過他強行施展如此的招式,自身受傷也不輕,劍勢一松,一個踉蹌就坐在了地上,愣愣的看著傅天宇舉手投足之間,化解他滔天劍勢的過程,一絲苦澀,充滿了他的心頭。

    “我輸了。”張川苦笑了一聲,認(rèn)輸?shù)馈?/br>
    打到這個份上,對方都沒有任何的不妥,而自己,卻是已經(jīng)傷了心神,若是再斗下去,對他絲毫沒有好處。

    “承讓?!备堤煊铧c了點頭,和張川一戰(zhàn),讓他受益匪淺。

    張川有些黯然的下了擂臺,以他的實力,若非遇到傅天宇,奪取這個擂臺前世應(yīng)該不成問題,可惜,運氣問題。

    古劍平再次走了上來,現(xiàn)在只剩下六個人了,也就是說,還需要打三場,決出最后的三人,參加下一輪的積分賽。

    “現(xiàn)在進(jìn)行最后的抽簽,范如天對戰(zhàn)羅傲,榮輝對陣左更思,莫如對戰(zhàn)程饒。”古劍平快速的抽取了三場的對戰(zhàn)陣容,此時不過日上中天,打完這三場,這個三十三號擂臺的比賽,算是贊告一段落了。

    六個人,五個武修,一個丹修,決出最后的三人參加下一輪,三百多人只有三人晉級,淘汰率高到駭人聽聞的地步,可是這就是規(guī)矩。

    比賽很快繼續(xù)開始,第一場,范如天對戰(zhàn)羅傲,比賽打到現(xiàn)在,范如天這么一個丹修仍然沒有被淘汰,可以說是非常驚奇的事情。

    羅傲先一步走上了擂臺,做好了準(zhǔn)備,范如天不以為意,踏上了擂臺,剛要做準(zhǔn)備,羅傲就大喝一聲,沖了過來,竟然是打著趁范如天丹陣防護沒有打出的時候,直接干掉對手。

    “卑鄙?!迸_下一片叫罵聲,不打招呼也就罷了,連人家腳跟都還沒有站穩(wěn),就直接殺過來,幾乎所有人都鄙視的看著羅傲。

    臺下罵聲想起,羅傲絲毫不以為意,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只要上了擂臺那就是比賽的開始了,那有那么多廢話。

    范如天沒有料到對手那么狡猾,自己剛站上擂臺,對方已經(jīng)沖了過來,作為一個丹修,被武修近身是非常危險的 事情,何況,他的依仗丹修丹陣和金丹都沒有打出,此時對手已經(jīng)下手了。

    不過范如天絲毫不亂,甚至露出了一絲鄙夷的笑容,身體一個左撤,躲過了羅傲的攻擊,數(shù)步之間,竟然已經(jīng)到了擂臺的另外一邊,他的步法,竟然比之一般的武者都絲毫不弱。

    羅傲撲了個空,卻也絲毫不停留,立刻追擊,他是打定主意不讓范如天打出丹陣,否則的話,以之前范如天對敵的狀態(tài)和實力,羅傲自認(rèn)為沒有什么勝算。

    對于原本處于絕對弱勢的丹修的對敵手段,沒有幾個武者清楚,更沒有幾個武者有這方面的經(jīng)驗,是以羅傲打定主意,將范如天的拿手手段給限制住,直接廢了他最擅長的丹修攻擊手段。

    “這小子打的好算盤,可惜,這些伎倆始終難登大雅之堂?!备堤煊羁戳丝凑谧窊舴度缣斓牧_傲,以及輕松閃避的范如天,不由得搖搖頭,范如天的步法極其精妙,同樣精通精妙步法的傅天宇如何看不出,以羅傲這樣的攻擊,想要戰(zhàn)勝范如天 ,是不可能的,甚至能否摸到人家的衣角都難說。

    “一個武修和丹修的結(jié)合,這個范如天,還真是讓人意外啊?!备堤煊詈苁求@奇,范如天那步法,絕對不是一個丹修所應(yīng)該具有的,那么只有一個解釋,這是一個隱藏在丹修外表下的武修。

    果然,范如天被羅傲追擊的施展不出丹陣和金丹等丹修的攻擊手段,冷笑一聲,面對撲過來的羅傲,也不躲避了,一掌拍了出去,羅傲見到范如天不逃反而迎了上來,大喜,然而隨即,他就驚駭?shù)陌l(fā)現(xiàn),自己竟然躲閃不了范如天那一掌,他追擊而來的身體想要變招已經(jīng)來不及,范如天的一掌極其刁鉆的印在了他的胸膛上,羅傲只覺得自己飛上了半空,全身一僵,暈了過去。

    一個丹修一掌拍暈了一個武修,現(xiàn)場一陣愕然。

    “靠,這他媽的還是丹修嗎?”臺下觀眾咂舌不已,范如天表現(xiàn)的比武修還要暴力的多。

    羅傲很快被人抬了下去,范如天如沒事人一般,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走回了選手區(qū)座位,一臉平靜。

    傅天宇不由得有些好奇,這家伙隱藏的還真夠深的,不過現(xiàn)在不是好奇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