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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樣的查看,連著月事帶子,都拆開來看。 這番查撿,不獨鴇兒信了,連著別家也信了,暗地里啐得嬌娘一口,各家關(guān)得門去,顏連章縱為笑談也得把那東西尋出。 一塊塊青磚地的摸,卻還是沒尋著,他失得耐性,等回家想著把嬌娘拉出去,到城外頭尋個地方辦了,紀氏卻對他道:“她怕是有了身子,老爺去看看罷?!?/br> 顏連章聽見這一句,卻不以為意,揮了手道:“也不必你的人,你只管叫人收拾了東西,便說送她到城外去安胎,我來辦?!?/br> 紀氏打了個抖,手心冒汗,濕得握不住杯子,已經(jīng)深秋了,身上卻一時熱一時冷,掌手燙得直冒火,頭皮一層層的發(fā)麻,知道丈夫說的這個辦是什么意思,把牙一咬,嘆道:“送出城也是好的,可要備養(yǎng)娘嬤嬤?” 顏連章原還在吃茶,把眼兒一抬,似笑非笑的睨了紀氏一眼:“你不須管了?!奔o氏還蹙得眉 頭:“這孩子上不得族譜?!?/br> “我知道?!鳖佭B章淡淡一句,倒有興致說起吃的來:“上回那個野雞肝兒我吃著不錯,叫廚房里爆個肝兒來,炸得酥些?!?/br> 紀氏早在頭一句就明白顏連章的意思了,可她還忍不住出聲相問,不論是真是假,他臉上半點兒顧惜都不曾有,紀氏也知那不過是一個妓子,這妓子便是懷了,也不知道是誰的種,可她卻還是心底一涼,聽見丈夫要炸肝兒吃,扭過身子不去看他,借著續(xù)茶的動作深吸一口氣:“老爺?shù)箷?,莊頭上才剛送了雞鴨來?!?/br> 嬌娘那頭自有喜姑姑去辦,告訴她去城外頭養(yǎng)胎,再造個身份好進顏家,嬌娘自以為得計,還說那東西就是她最要緊的嫁妝,帶得翠兒收拾了東西坐上大車,出了城去。 過得幾日,顏連章拿回個包袱來,拿油布兒緊緊裹著,伸手一抹一手綠苔,他把東西交給了紀氏:“你仔細收著罷。” 紀氏知道這東西是什么,除開包袱,里頭還有一張身契,擺在桌上久久不伸手,收回目光沖顏連章笑一笑:“老爺今兒是不是還吃爆肝?” 顏連章砸砸嘴兒:“炸得酥些。” ☆、第175章 木樨香茶 那本帳冊,紀氏鎖得牢牢的,壓得死死的,除了夫妻二人,再無人知道,拿了嬌娘的身契交給樂姑姑,讓姑姑記在冊上,接著又從帳房里支得十兩銀子,發(fā)送了她。 十兩銀子里頭置薄棺,辦喪品,還有些香燭黃錢白幡新果,再往廟里燒得幾卷經(jīng),下邊收拾尸身的人糊了口去,還得破了鈔出來買酒割rou,草草辦過了喪事,喜姑姑回來往紀氏耳邊耳語,她倏地睜開眼睛,手指甲緊緊嵌在rou里:“真?zhèn)€有了?” 連著翠兒的命也沒饒,顏連章一并“辦”了,給她戴了個忠仆的帽子,說是伺候的主家死了,她打小陪著長大的,撞了棺材死的,把她也裝裹了,隨身帶的東西有陪下去的,也有燒了的,顏連章把事兒抹得干干凈凈,這才放下心來。 連著那處宅子,也都賣了,再不能往那地界去,那一家子的鴇兒妓子俱都往外頭尋活路,先還有人談起來,再后來便無人知曉了。 紀氏也不問那冊子是從什么地方尋出來的,她能想得到藏在水里,也怨不得顏連章這翻天挖地也找不出來。 喜姑姑點點頭:“頭七就發(fā)送了,太□□心罷。”到聽見喜姑姑說嬌娘這是真有了,心底一陣陣的躥了寒氣上來,捂了嘴就要吐,喜姑姑托得盆兒等她干嘔半日,她才往后一躺,連熱茶也不吃了,擺了手:“去廟里多燒幾卷經(jīng)?!?/br> 虎毒尚且不食子,紀氏冷得直打抖,睡在身邊十來年的人,忽的成了惡鬼,她搓得胳膊,卷碧立時拿了軟毛毯子過來:“可要給太太換上毛料?” 紀氏還只覺得心口發(fā)涼:“換上,把這簾子帳幔俱都換了,給屋子里頭再加個炭盆子?!辈艅傔M十月,這會兒的才將將燒起炭來,卷碧也不多話,應(yīng)一聲下去吩咐了小丫頭。 兩個丫頭搭得木頭架子進來,里頭的鐵盆已經(jīng)燒著紅炭,紀氏這才覺得舒坦些,心口還只犯惡心:“說我身上不舒服,不必叫她們過來請安了,夜里自家吃喝了就是?!?/br> 喜姑姑才應(yīng)一聲,紀氏便道:“你去告訴六丫頭,下元節(jié)的禮該預(yù)備起來了,旁的不說,豆腐包子她得蒸上些,后兒就有船往錫州去,她那兒有什么捎帶的,一并帶過去就了?!?/br> “太太真是疼六姑娘,我這就去,太太歇著罷?!毕补霉媚樕线€笑,往香爐邊上拿出一塊香料來,切得半角扔到香爐里,眼見得紀氏闔了眼睛蓋上毯子,這才往外頭去了。 定了親的男女,四時節(jié)禮就該按著親家來走,下元是祭祀祖先的節(jié)日,跟冬至又不一樣,這一日還要放河燈,扎紙船的,還得做些點心分送親友,到得紀氏這里,既是娘家又是親家,東西就更不能少了。 喜姑姑于嬌娘這事兒知道的頗深,心里也猜測過為甚是老爺要了她的命,知道怕有不妥,也不敢往外說,把嘴兒封的嚴嚴的,怕給一家子人都惹上禍事。 這可真是一尸兩命,看著鮮花骨朵似的人,說沒便沒了,說是往城里來的時候翻了車,車夫倒是扔下車跳開了逃命,里頭的人,頭都叫溝里的石頭砸扁了,連車帶人的拖出來,哪里還有命在。 那車夫見勢不妙躥上山就逃了,等尸首抬回來,翠兒一見就知道自己也活不了了,又是哭又是跪,又有哪個憐憫她。嬌娘原想作個局金蟬脫殼,看管的人不斷,她騙了翠兒說是大婦吩咐的,她要出得門去往衙門里尋著顏連章,見著了他就好了。 翠兒哪里知道究竟,跟嬌娘換了衣裳,嬌娘又說要帶些東西給往日里相好的姐妹們,翠兒又信了,還巴著她早點兒回來,拿一根金簪買通了守門的,哪知道顏連章專在這兒等著她。 她是想把那東西拿到眼皮子底下傍身,總歸有了孩兒,哪里知道顏連章根本不把她肚里這塊rou當回事。 喜姑姑心底念得幾聲佛,若是不起惡念,也不會有這等事了,可憐太太叫嚇成那個樣子,她緊緊衣裳,這事兒外頭總有閑言碎語,可死了一個妓子,鴇兒都跑了,誰還為著她出頭不成,不過當作趣聞一樁,說過了便丟到腦后。 可后宅里頭這池子水卻沒這般容易就靜下來,嬌娘在顏家?guī)兹?,扯得綢羅作了衣裳,又是要雞又是要鴨,什么好吃得什么,旁人少有打聽的,張姨娘卻知道的清楚,她這回又是一猜就著,跟明洛兩個咬得好幾回耳根子:“得虧你沒上手,家里的姑娘都瘋魔了不成,嘖嘖嘖,你可給我離那個大的遠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