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的壯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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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星上,太一寢殿,園中的石桌前,東華正在全力施法。 只見他的雙手,如同穿花蝴蝶一般,來回在身前穿梭,淺藍(lán)色的道道華光圍繞著他面前的這盆,已經(jīng)斷了主干的碧玉奇素。 片刻后,他停止施法,用了九牛二虎之力,那花終于接上了,東華看了一眼這花,確定沒事了,終于長舒了一口氣,他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 “終于修好了!這下子你能幫我了吧!”東華看向了一旁一直盯著他的太一。 “看不出來,你還真有兩下子。”太一伸手摸了摸花枝,發(fā)現(xiàn)它已經(jīng)幾乎恢復(fù)如初。 “我素來只聽聞,東華帝君的容貌,冠絕洪荒,想不到,這侍弄花草的功夫,也這么好啊。”太一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開口贊道。 “那是!”東華抬了抬下巴,有點小得意,“我掌管著海外的三島十洲,島上多是草木之靈,若是連這看家本領(lǐng)都修不好,又有何德何能,被他們尊為帝君啊。” “說的也是,”太一聽了這話,頗有些感同身受,身居高位,掌一族生死,哪有那么容易啊。 “不過你這花還真有些名堂,”東華想起剛才自己施法時發(fā)現(xiàn)的情況,覺得有些稀奇。 “我本以為這是盆普通的蘭花,就算是仙草,可它自身的種族限制在那兒,品級估計也高不到哪里去,不過你這花,除了本身的草木之靈外,竟然還能融合一定的火系元素?!?/br> “這也就罷了,剛才我施法,它竟然還能吸收我的水系力量?!睎|華伸手輕輕碰了碰那花的葉子。 “草木之靈是它本身自帶的,火系元素,如我所料不差,應(yīng)當(dāng)來自于你,可這水系的力量,”東華看了他一眼,有些探究的說道,“我怎么覺得,有點像龍族呢?” 東華作為三島十洲之主,掌管海外仙境,也就不得不和龍族這個海域霸主打交道,無論是四海龍王還是燭龍,他都見過。 東華對他們身上的龍族氣息真是再熟悉不過,正是因為如此,他從這盆花上感受到微薄的龍族氣息,才覺得稀奇。 “我不記得你們妖族和龍族打過交道?。俊睎|華挑了挑眉,越想越覺得奇怪。 他不由自主的伸手想去觸碰一下那朵開的正盛的淺綠蘭花,打算再探一探時,太一卻一把打掉了他的手,順手把那花抱起來了。 “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guān)?!碧灰娝€要伸手,趕緊抬手制止了他。 “行吧,”東華見他無意多說,也就不在追問,反正他說了,與自己無關(guān)嘛,眼下還是自己和羲和的事要緊些。 想到這兒,東華收回了手,話頭一轉(zhuǎn),道,“吶,我?guī)湍惆鸦ㄐ藓昧?,你現(xiàn)在能給句準(zhǔn)話了嗎?那嫁妝單子,給我看看唄。”他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這也不是不行,”太一右手一翻,一道金紅色流光過后,已經(jīng)把手上的花收了起來,他坐到了石凳上,反手一揮,一道金紅色流光過后,石桌上已經(jīng)多了一套茶具。 “那就快拿來吧?!睎|華聞言有戲,趕緊坐到了他旁邊,迫不及待的催促道。 “著什么急啊,我還沒說完呢,”太一慢條斯理的倒了兩杯茶,裊裊白氣從杯中升起,一杯拿在手里,一杯遞給東華,道,“給!” 東華急得都要拍桌子了,“不是你的事,你當(dāng)然不著急,我……” “給!”太一再次重復(fù)了一遍,又把茶杯往他那邊送了送。 東華見他這幅樣子,無奈之下只得伸手接過,不過沒喝,而是伸手撂到了一邊,繼續(xù)焦急的看著太一。 而太一也不以為意,抿了一口茶后,這才看向他,道,“嫁妝單子給你看看也不是不行,可是我只有我自己的?!?/br> “什么意思?”東華有些不好的預(yù)感。 “我哥早上才下了旨意,吩咐下去,其他人肯定沒這么快把東西呈上來,而且這妖多口雜的,我也不耐煩看,這事兒我準(zhǔn)備交給白澤他們?nèi)ヌ幚??!?/br> “你若非要看嫁妝單子,也就只能看我準(zhǔn)備的那份兒了?!碧宦柫寺柤?,攤開手道。 “那也行?!睎|華知道這事兒確實如他所說,“那就先把你準(zhǔn)備的給我看看?!彼咽稚斓教幻媲?。 “好?!碧粺o所謂的點了點頭,右手一翻,一道金紅色流光過后,手上便握了一個卷軸,他把此物遞給東華。 東華接過去后,掂了掂分量,覺得不是很重,心里隱隱松了一口氣。 太一見他接過,于是便起身朝著寢殿內(nèi)走去,而東華則是迫不及待的雙手并用打開了卷軸。 不過等他兩手伸直,發(fā)現(xiàn)還沒寫完時,就有些心慌了,手忙腳亂下,一個不小心,就把卷軸的一頭掉在了地上。 還沒等他撿起來,那卷軸的一頭已經(jīng)飛快的展開來,就像滾球一般,越滾越遠(yuǎn),東華眼睜睜的看著那卷軸從自己腳下一直滾到太一寢殿的大門口,直到碰到門檻才停下。 看到這個距離,東華覺得自己還能接受,可誰知道那卷軸的另一頭碰到門檻以后,立刻拐了個彎,沿著整個寢殿的墻邊開始滾動。 “咕嚕咕嚕!” 卷軸在地上滾動的聲音,東華卻覺得好像是滾在自己心上。 等到這卷軸已經(jīng)滾的滿園子都是的時候,終于又滾回了東華腳邊。可即便滾到他腳邊,似乎還未完待續(xù)。 東華看到這一幕,已經(jīng)僵硬到石化了,他幾乎用盡全力一般,側(cè)身看向身后敞開著殿門的廳堂中的太一。 “你剛才說的那再添三成,在這里面嗎?”他指了指腳下的卷軸。 “奧,你不提我還忘了,”太一坐在廳堂上首,恍然大悟道,“等我回頭叫人添上后,再把那單子給你?!彼樕下冻隽俗钫嬲\的微笑。 “……”,東華感覺自己頭上似乎有星星,而且有些站不穩(wěn),他扶住了一旁的石桌。 “你不是說真的吧?!彼⌒囊硪淼目聪蛄颂磺笞C道。 “我從來不說假的。”太一唇角含笑,輕輕搖了搖頭。 “……”,東華這會兒真的感覺天旋地轉(zhuǎn)了。 更重要的是,這還僅僅是太一的添妝。只要一想到還有數(shù)不清的妖族要添東西在單子上,他就感覺自己快要喘不上氣了。 越想越口干舌燥的他,一把拿起桌上太一剛才給他的茶,猛的灌了一口,結(jié)果,“?。。?!燙!燙!燙!” “嘶!嘶!”東華被燙的直吸氣。 他剛要放下茶杯,結(jié)果卻忘了腳下鋪開的卷軸,這才一抬腳,就被絆倒了,身子不由自主的前傾,可那茶杯還沒放下,眼看茶水就要撒出來,他眼疾手快的將它放到了桌上。 還沒等他松一口氣,下一秒,“咚!”的一聲,腦袋磕到了一旁的石凳上,這下子,真的昏過去了。 而此時的昆侖山,庚辰也在為這添妝的事,替太一擔(dān)心。 小龍想起自己和他相處的那幾日,他家里什么也沒有,院里唯一的一棵樹,卻連做柴火都點不著。而房間里更是什么也沒有。 庚辰想到這兒,越想越擔(dān)心。正巧這時候多寶進(jìn)來了,它見他在發(fā)呆,覺得有些奇怪,于是便爬到書案前,揮了揮自己的小爪子,喊了一聲,“師兄?” “啊?!”庚辰被它一喊,猛的回過神來?!霸瓉硎悄惆?,”他松了一口氣。 “多寶,你怎么回來了?”他伸手摸了摸它的后背,為它順了順毛。 “唉,別提了,”多寶一副不想多說的模樣,擺了擺小爪子,“昨晚我好說歹說,那鶴也只肯答應(yīng)晚上讓我睡那兒,至于白天,他再不肯和我同住一屋的。” “這是為何?”庚辰覺得有些奇怪。 “因為我晚上精神,白天睡嘛?!倍鄬毼桶偷幕亓艘痪洹?/br> “……”,庚辰聽完不由得啞然失笑?!罢f白了,你還是沒能留宿成功唄。太失敗了吧?!彼焓贮c了點多寶的眉心,調(diào)侃了一句。 “都是他小氣吧啦的,昨晚翻舊賬翻到現(xiàn)在,害得我困死了。”多寶打了個哈欠,“不管了,讓我在你這兒睡會兒吧。”說著,它就要往床榻上爬。 “等會兒!”庚辰捏住了它的后頸rou,把它拉了回來,“我還有事想問你。” “什么事等我睡醒了再說好不好?”多寶覺得自己已經(jīng)困得睜不開眼了。 “就一件事?!备脚e起一根手指頭,堅持道。 “那你快說?!倍鄬毭缘芍劬?,似睡似醒的回了一句。 “你說,要是我想出去給凌霄送東西,有什么辦法能不被發(fā)現(xiàn)嗎?”庚辰剛才就在想這個問題,不過沒有頭緒,眼下多寶來了,他就想問問它。 “我怎么可能知道啊,”多寶迷迷糊糊的,它搖了搖頭,隨口出了個餿主意,“若說你想出去而不被發(fā)現(xiàn),最好的辦法就是去問三位老爺啊,正所謂,解鈴還須系鈴人嘛?!?/br> “有道理。”庚辰聽了這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翱墒?,我該怎么問……” 他正要再詢問一下多寶,結(jié)果一低頭就看見它趴在桌上睡過去了。庚辰把它抱起來,放到了床榻上,又給它蓋了蓋被子的一角,然后就輕手輕腳的出去了。 庚辰覺得多寶說的有些道理,所以他跑到通天的房間去了,敲了敲門后,得到允許,便進(jìn)去了。 通天這時候正在房間里無聊的打坐,眼見他來了,精神頭一下子就上來了,還朝他招了招手,“徒弟,你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了?” 庚辰跪坐到他旁邊,恭敬的行了一禮,“弟子有事想請教師父。” “說!”通天見他這么好學(xué),深感欣慰。 “呃,”庚辰到底還不敢直接問,這時候又想起了太一跟自己說可以多向師父討教的話。 于是他便先開口問了這事兒。“師父,弟子想問,若是你想做一件事,可大師伯和二師伯卻不贊成,那你會怎么做?” “那就不讓他們知道啊?!蓖ㄌ旌芨纱嗟幕卮鸬馈?/br> “可是這樣,不就等于欺瞞他們嗎?那他們不會生氣嗎?”庚辰總覺得這樣的回答,有點不對勁。 或者說,不符合,元始教他的那一套規(guī)矩體統(tǒng)。 “他們都不知道,那怎么會生氣啊,”通天覺得自己的徒弟都被二哥教傻了。 “哎呀,你真是笨死了!”他點了點庚辰的眉心。“你不會提前留下后手啊?!?/br> “為師的十八般武藝,你怎么一點也沒學(xué)到呢?!蓖ㄌ煲桓焙掼F不成鋼的模樣。 “可這不合規(guī)矩?!备接X得自己的思想受到了沖擊,他苦惱的回了一句。 “規(guī)矩規(guī)矩,什么都按規(guī)矩來,那這人生還有什么意思??!”通天不屑的哼了一聲。 “我們修道嘛,本來就是逆天而行,既然已經(jīng)逆天了,那還管什么規(guī)矩不規(guī)矩的!” 通天一手叉腰,一手指點江山似的在身前揮動,“你可知道,我上清通天,那從來就是打破常規(guī)!不走尋常路的!這就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灑脫啊!” “可你每次打破常規(guī),都要被二師伯胖揍一頓!”庚辰毫不猶豫的接了一句。 “乖徒弟,你不要這樣煞風(fēng)景好嗎?”被徒弟拆臺加回懟,通天感覺自己的小心臟很受傷。 他拍了拍庚辰的肩膀,反駁道,“再說了,他也不是每次都能抓到我啊?!?/br> “想當(dāng)年,我偷溜出昆侖山不知多少回,他不也抓不住嗎?”通天想起自己的壯舉,沾沾自喜道。 “所以,你真的有辦法,偷溜出去,而不被抓???”庚辰聽到了重點,身子不由自主的前傾,靠近他。 “那當(dāng)然了?!蓖ㄌ斓靡獾幕卮鸬?。 “那辦法是什么?”庚辰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他。 “那就是……”,通天說到一半,突然反應(yīng)過來,“你問這個做什么?” “我,我”,庚辰有點卡殼,“我想效仿師父你啊,”他靈機(jī)一動,這般回答道。 “嗯!”通天一聽,這心情十分舒暢,‘誰說我徒弟不像我,他可不就像極了我嗎?’ 這一激動,他決定不止要告訴徒弟自己的壯舉,還要帶他親身體驗一下,二話不說,拉著他就去了麒麟崖。 可他們才拐過走廊,元始就從房間里出來了,看到了熟悉的背影,而且還腳步匆匆的,他覺得有點不對勁,于是跟了上去。 而不大一會兒后,師徒二人就站在結(jié)界跟前,通天一邊施法,一邊跟庚辰念叨自己當(dāng)年的壯舉。 “徒弟,你不知道,我其實每次都從這兒逃出去?!蓖ㄌ煸秸f越興奮,甚至把庚辰拽到身前,與自己面對面。 庚辰剛要接話,結(jié)果就看到自己二師伯悄無聲息的過來了。他伸手拽了拽通天的衣袖,還小聲提醒道,“師父,別說了!” “什么別說了,我正說的高興呢!你不知道啊,當(dāng)初二哥那個大傻子,還以為我有多個據(jù)點,每次都要把昆侖山搜個遍,你說他傻不傻啊!”通天繼續(xù)興奮的喋喋不休。 “師父!”庚辰眼看著二師伯已經(jīng)站到了自己師父身后,趕緊出言提醒了一聲。 “乖徒弟,你別著急啊,我這就為你演示一下,當(dāng)初我是怎么瞞天過海,騙過二哥那個傻子的!”通天擼起袖子,正要繼續(xù)施法。 “我也想知道,你當(dāng)初是怎么瞞天過海,騙過我的?!痹颊驹谒砗?,不帶一絲語氣的說道。 通天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突然感覺自己身體僵住了?!羌俚陌伞!@樣想著。 他為了驗證一下,伸手?jǐn)Q了一下胳膊,果然不疼,為了確定,他又轉(zhuǎn)著圈的擰了一下,還是不疼,于是放下心來。 通天正要繼續(xù)演示,結(jié)果就看到眼前的小徒弟熱淚盈眶的看著他。“徒弟,你怎么了?” “師父,麻煩你先松手行嗎?”庚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被他擰了一圈的胳膊,淚眼朦朧的請求道。 通天順著他的眼神看了過去,果真看到自己的手掐在了自家小徒弟胳膊上。他立刻放了手,還拍了拍?!皫煾覆皇枪室獾陌 L蹎??”他還問。 “疼?!备窖劾镞€有淚花,可見他剛才使了多大的勁兒。 通天剛要安慰他,結(jié)果突然想到一件事,‘如果他疼,那也就是說這不是夢,所以,剛才我聽到的二哥的聲音?’ 通天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他顫顫巍巍的側(cè)身看了一眼身后,正對上元始面無表情的臉。 “二哥?你怎么在這兒?”通天立刻揚起笑臉,打著哈哈道,“今天的天氣不錯,風(fēng)景也甚好,我?guī)降艹鰜磙D(zhuǎn)轉(zhuǎn),二哥,你也是來轉(zhuǎn)轉(zhuǎn)的吧?!?/br> “是啊,”元始點了點頭,“我若不轉(zhuǎn),又怎么能聽到你的慷慨陳詞呢?”元始雙手交握,關(guān)節(jié)處發(fā)出幾聲脆響。 “我覺得我們兄弟倆有必要,進(jìn)行一次,親切的,深入骨髓的交談。你說呢?”元始看了他一眼。 “我能拒絕嗎?”通天咽了咽口水,弱弱的問了一句。 “不能!”元始抓住了他的手腕,拖著他往三清殿的側(cè)殿走,他們兩個一直都是在那兒‘交談’的。 “徒弟!你記得替我送飯!”通天聲嘶力竭的回頭沖著庚辰喊了一句?!安蝗晃覜]力氣!” “你放心去吧?!备窖酆瑹釡I的目送他,還揮了揮小手,他很明白通天的意思,這是要吃飽了再挨揍。